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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以林为釜 文火慢煮

    “该转移阵地了,希望这颗巨树能够抵挡得住,可是之后呢?我总不能不下去吧!吃的是有,但喝的呢?并且现在的状态真的非常不好,应该是病毒感染!我能熬过一天,算我……好吧输赢都得死呀~!我俏丽吗!我俏丽吗~!”真·嘶声,这嗓子,才多大会,就已经发烫到要喷火的样子了!

    索性再次放开了乱嚎:“玩我呢是吧?我这尼玛还没搞清楚怎么到的这,就被群狼开团了!我招谁惹谁了?再也回不到家!再也进不去大学见到亲爱的同学了呀!”发泄完颓废了一会,只有狼群还不厌其烦地刨着树:“你们斯怎滴够撩”从嘴里好像掉出了颗牙!?牙掉了?终于崩溃……

    脑子清明的一瞬间,知道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直起身来紧了下烂皮包,掖紧锯齿球拍。喘了口嗬啦作响的气,感觉肺管子火烧火燎的,啐了口带血沫的口水到皱巴巴的手上,狠狠一搓,心一狠、眼一瞪、腿一曲、唉嗨一嗓子,紧接着正在被破坏的树随着这大力一蹬,力的传导是门学问,它晃悠悠地就是不肯倒,好在树下狼群帮了它一把!

    终究是“小树”与“小狼”扛下了所有……巨树伸出的援手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最顶尖处那枚晶莹阔叶脉络清晰,有细线在内缓缓流动,它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似的微微摆动,隐约间好像看到了年轻的父亲在鼓励着小时候的自己慢慢行走似的……

    晕头胀脑间攀住了枝桠后粗壮的枝杆,腰身自然地一用力紧紧围绕在上,跟着枝杆剧烈摇晃不休,在枝叶间隙磨来滚去,脑海一片空白,一刷一刷的。

    等终于安稳下来,这才如刚睡醒般朝四周望了望,嗯,狼又开始叫了?不知是在一直叫还是那阵没接收到!不过无所谓了!就是全身麻麻的,扒住慢慢向里爬去,直到一处粗壮树杈,这才慢悠悠翻身坐起,颤着胳膊,抹了一把脑门汗,揉着越揉越想揉的眼,手指都印出了血丝。回想刚刚那一幕,跳得不近啊!‘码的是个屁呀~!早知道早跳了,还在那儿担惊受怕,跟狼崽子们废了半天劲儿,不过好像病毒也不管你这那的!’“看来获怎滴要丝啦!啊哈呵哈呵哈~”又吐出口带血的牙齿……“油坲者变桑使?”

    呆呆地望着倒地的树和被压惨嚎的狼,面无表情,裆下大腿内侧也火烧火燎的,感觉比刚刚越过来还要难受,但现在也懒得去管它疼了,或许是神经衰弱?还是其他,不想了,躺平。想着就靠在了树干上。

    只是树下的狼子野心不肯放过将死之人!不由朝下吐了口血水“获斯你们哩洒富绶人吗?获斯为你们好,获有毒,再毒丝你们唠!”呲牙咧嘴着慢慢挪身看着下边狼群继续上演刚刚的节目,揉搓按摩着下边无奈地很。

    之前扔下树的完好长骨,它现在正在被远处窝着的狼磨着牙,其他的正气极败坏地在树下打着转,看样子要死守不肯离去……不由带着哭腔小声嗫嚅“球克味狼老耶坎紧走吧!行行好啊!你们上获下去吧~”

    就好像歇够了,又好像听到了他的话表示绝对不可能,狼群们又开了一波干扰团!青年生无可恋地歪栽着脑袋决定不予理会,‘我浑身疼、难受、还饿、又渴、真累呀!放过我吧!’无意识地翻着烂皮包‘生肉?怎么吃啊?’随手扯过一片叶子,塞进嘴里嚼着,有味觉就是幸福的,哪怕是苦涩的!

    迷迷瞪瞪站了起来,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就是想走两步,转过树干一边,发现有个双掌大的洞口,也没多想坐靠在边上就伸进去手摸索。凉凉的、滑滑的,捏了捏还有些弹性,就往出一拽,“焯,色呀~”趁着这长虫刚醒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赶紧甩到树下狼群里,一连打了好几个寒颤,刚想走,但手脚没听使唤,已经先一步掏出锯齿球拍,把柄伸进去往外刮拉了几下,除了滴溜溜滚出几枚蛋外,就只有杂草了,把蛋在耳边晃了晃,什么也没听到,好吧,现在就连狼嚎都听得不甚明了,耳鸣声都变低了,只感觉蛋里有撞击感,就将蛋一股脑全砸了下去。

    瞅着下面的混乱呵呵直乐,起身继续满树杈子逛荡,突然脑海有个想法一闪而过,回头瞥了眼蛇窝里掏出的干草,裂开了嘴角。想到就做,立刻注意起四周有没有干枯大枝,还真寻摸到一大段枯败干死了的树枝。不过想要拿到手倒还差点意思,刚才用力过猛,不光让身体越发吃不消,而且都差点要掉下去,只能找截不算粗的拿锯齿球拍慢慢磨。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皱巴巴的手掌脏污一片,嘴里充斥着苦涩腥甜各种难名的味道。连磨带掰的终于是截取了下来。混乱的狼群也结束了与外援的战斗,猩红的视野下看着干张嘴不出音的狼群,嘴角淌着血水呵呵直乐,‘你们马上要完蛋了,我说的,头狼来了也挡不住!’

    跟着跑回到蛇洞处,笨拙地用藤条缠了个弓形,从烂皮包里翻出了一块破碎的且平平的骨头来当垫板,开始,最开始忍着疼快速地抽拉弓,到慢悠悠无意识地不停磨,也忘了多久,只是间或看到狼群有时会窝在树下歇息,好长时间……模糊的视线内好像有烟雾慢悠悠醒来,顿时一个激灵,大笑出声,脑海里出现了几个蹦跳着喊ohhh~的表情包。

    但现在乐太早了,赶忙把那小小的火星倒在搓烂的杂草上,捧在面前轻轻吹着,随着烟雾的扩大,眼前更显明亮,脸上也开始发烫。赶紧找小树枝续上,火焰终于腾起,代表着一个希望的到来,至于这希望如何实现?

    当然是先把肉都烤了啊,本来就饿的难受,能撑到现在,全靠意志力……和树叶子……

    越吃越渴还有些难吃,但隐约间看到狼群眸子里貌似也多了那一点红光后,就解恨般将肉往大嘴里塞,还伴以不明意义的冷哼……

    在他看来狼群眼里只是多了那一点红光,但在狼群眼里,那颗树在半空中亮起来的,却跟先祖口中所描述过的光明与神树相仿……

    挑了截长枝当火把,到那段枯枝下开始烧,火力武备必须充足,就算逃不过此劫,也得拉几个垫背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木灰跌入狼群,它们貌似也开始怕了,那不最开始啃骨头那个跑远了……哦,撒尿啊!那没事了!

    同时也被提醒了,开战前收拾好个人卫生很有必要,这狼很懂嘛!换了个姿势点树枝,叉开腿,朝着狼群来了个大河之水天上来,虽然这河的颜色有些难以形容,不过管他呢,最后的时刻了,放开了羞辱它们!

    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等待——嗯、这次不算辛苦,如果等待也算辛苦的话……熄灭了其他不需要的热源,总之,七根火把已就位,算是双狼分一根,如果它真的想要的话。万事俱备,狼群也显得躁动不安,只剩呲牙刨地了。很简单了,一根扰乱引动走,一根预瞄提前枪。

    很久没开启过的嗓子表示有压力,但依然会站好这班岗,剩下的就看唇齿了,仪式感嘛!在什么时候都得有,那句话怎么说的?优雅它永不过时呀!好,不扯了:“以备,山、二、轴你的吧!”

    就好像流星划过了夜空,穿过了气层,给这片尘封的大地带来了新的生机,同时也伴随着可怕的毁灭,丛林再次热闹了起来,这次是又热又闹,影视作品都不敢这么做的情节发生在了这片奇异的大地上……

    慢慢的,烟雾弥漫到了口鼻中,不断用锯齿球拍扇着面前的烟雾,探头探脑地瞅着乱窜的狼群,每次想要扔都感觉会失去准头!不得已夹着火把顺着藤条慢慢向下面树枝爬去,下了一截又一段,漫天迷雾呛得人睁不开眼,快要窒息的感觉充斥整个肺部,比抽烟更难受……下到了最后一层树杈,静静等了会,确定狼崽子应该都远去无影踪了,离地也不算远了,索性直接跳了下去,‘走了!!!’

    脚下一个踉跄,栽歪倒地,就感觉身下软乎乎的,‘啧!怎么又跌倒在毛绒的东西上了捏?’突然屁股给烫了下子,一下子跳了起来,往屁股上揉去,却揉……摸、捏到:“靠,色?又斯你!”捏着蛇头迷蒙地打量着,是三角头?圆头?真不好辨认,看着它蛇信子一探一探的,蛇躯卷上了手臂,不过现在倒是没那么怕了,随手扔在一边,任由它挺颈摇摆,和空气斗智斗勇!

    本想休息会再说的,码的,就是个操劳的命啊!捡起包扎好的大阔叶扫帚,开始转圈扑火,灭火期间脑海一直哼着:‘我从没有见过极光出现的村落~也没见过会有人在深夜放烟火~……’废了半天劲终于是灭完了,瘫坐在两头死狼身上,这狼崽子们还真是仁义呀!没把战利品给我带走。但是已经被其他昆虫糟蹋了不少,还有刚才的那蛇也在吃,码的,真就牺牲我一人,成就千万家呗?!正好现烤了、吃饱了做个饱死鬼得了。也不去想接下来就是最重要、最现实的问题了!想也白搭,现在这半残之躯还能走到哪?是还能找到人?还是找到水?

    正扒皮间,耳朵虽然不能用了,但第六感很神奇,莫名往一个方向瞄了一眼,就这一眼,差点就爆炸。丛林上空翻腾着几只长臂猴子,‘我讨逆猴子的,这是搞毛啊?真就死亡倒计时了呗?码的你个老六坐着……’

    有心要再上树,但猴子会爬树;有心要对赌,但火力又不太足;有心驱狼来吞虎,但奈何狼已远去于事又无补;最后有心要跑路,那就舍了一切去跑路。匆匆拽起半只狼,再瞟一眼,那是什么东西?人?色彩艳丽的服饰?愣怔着分辨,就见有一淡蓝、一淡粉两个人手舞足蹈地朝着这边狂奔……

    “咕咚”‘激动吗?激动……你码的!感动吗?你问问自己说两人带着一身伤,周围还有一队会溜石头,脚夹木棍的猴朝你过去,你敢动吗?我不仅敢动,我还敢跑呢!’哎!狂奔,压榨潜能,对了!从身后拽出两根大骨棒使劲向身后高空抛去,一是表示支援之志,二来,也减轻些负担,都能大跳了,东西掉了?啊不管了!是肉啊,我故意扔下的,古话说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领袖说过‘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哎?这阵脑子咋还灵活起来了?可能是希望又再次加注了叭……

    嘴里叽里咕噜:“I'mjustgonnaleave'causebabyI'maloneranger(我准备要转身离去,因为宝贝,我就是个独行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