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在某处不会被记录下名称的营地中一个短发穿着贴身背心的中年男人默默的收拾着自己的行李。这时房门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位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女。“可有遗漏？”少女盯着男人的背影问道。男人没有回头看她，将床头挂着的一块怀表收入包中沉声说“没了，我马上就下去，启程之前你再检查一遍设备和器材吧。”
少女嗯一声转身便消失不见了，留下男人坐在床头望着阳台外的朝阳有些出神。他下意识的想点支烟，摸了摸口袋发现是空的才想起来自己半年前为了这次的行动戒掉了。穿戴整齐后男人注视着摆在柜子上的相框郑重的行礼，相框里的照片是两百张灿烂的笑脸。
而相片中间被战士们簇拥着的那个人正是他自己，营长余峰。
浩浩荡荡的车队驶出了营地，不到两小时就与已经等候在高速路口多时的援建队伍汇合，稍作对接后合并成一支队伍开始向几百公里外的安置城出发。
指挥车内围坐着这次行动的三位负责人，他们看着桌上数份行动命令文书沉默不语。“余峰，你能解释一下吗？为什么我没有接到任何更改作战计划的通知和命令，这些文件又是哪来的。”尖兵团团长刘刚拿起一份文书看着余峰有些怒气的问道。
余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可以拆开，接着沉声说：“实在非常抱歉这么突然召集大家，因为这次的行动牵涉到01级别的机密，诸位也都是经过层层挑选的最适合执行这次行动的精兵悍将。所以我必须保证这些命令不能提前泄露，也请各位谅解。”
听到01级别机密刘刚心中一惊，看来这次确实不是那么简单的一次作战行动。刘刚在翻开手里的命令书后也皱紧了眉头陷入了沉思。“原先的作战计划并不会改变，我们首要的目标仍是剿灭地下生物并夺回南阳线的铁路控制权以及建立前哨据点。”余峰将作战委任命令拿起拆开后递给了刘刚，“但攻坚任务将转交给之后增援的兄弟部队接手。尖兵团首要目标转为保护并护送天玺小姐绕开已探知到的沿途所有地下生物巢穴直接进入目标地点。”
刘刚面色阴沉的死死盯着手里的两份文件，他甚至没有太仔细的看完中间的物资配给和作战装备授权，此时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落在了最后的签字落款上。两份文件的落款都是同一个名字——1号。身为军伍家庭出身的他很清楚这代表什么意思，由1号亲自签署的01级机密行动，上一次出现这个等级的命令文书是什么时候？自己的曾祖父率领五百幽魂千里奔袭前往最后的列宁格勒营救被关押的物理学家？还是十年前长兄连夜召集灰鹰小队前往正在爆发不明灾害的‘目标地区’那时？
不重要。
服从命令，完成任务。
三人中的最后一位，原研究院高级研究员齐藤这时开口道：“虽然我是提前已经知道了一点点关于这次行动的要求，是配合那位自称“归乡客”的天玺小姐进入到当年的灾害爆发中心点进行实地空间纠缠实验和所谓的协助工作。但我现在有个很重要的事需要确认。”余峰想要拈起桌上的最后一份文件却被齐藤用手按住，他平静的对上了余峰的眼神，“我的团队并不害怕死亡，但他们每个都是万里挑一…不，是百万挑一的精英学者。我们的生命早已不再只属于自己或我们的家人，对我来说意外且毫无价值的死亡是对信仰的背叛。进入到那么危险的地区进行毫无目地性的作业，你要有一个充足的理由说服我相信你，相信有这么做的价值。”
余峰撤开了手有些释然的笑了，“抱歉，我接下来想要告诉你们的事…并不是刻意想向你们隐瞒什么，只是这一切对普通人来说太过于离奇，就算是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已经接受了它们。”
“难道我和刘刚团长也是你眼里的普通人？”
“不，挑选你们负责这次的行动就已经充分说明对两位的信任与期待。”余峰看出了两人眉目间的不快继续到，“十年前一切的起始与终结都在这里面。”说罢，他轻轻将这最后一份文件推向两人。
齐藤与刘刚对视了一眼，由齐藤拿起文件拆开翻阅了起来。翻开第二页时，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在桌上，薄薄的五页对于此时的齐藤犹如天堑般难以逾越。见齐藤像是被文件的内容震惊到失神，刘刚直接从他手中抽过了文件，一分钟后他的神色由最初的困惑转为被羞辱一般的愤怒又迅速的变成了难以言明的悔恨与不甘。
这是一份关于十年前灾害爆发事件的详细记录报告。
报告中大量引用全程经历事件始末自称天玺的少女主观描述，其中明确指出灾害是由我们现在所处的物质宇宙以外的虚境空间中因为不明原因产生的空间风暴撕裂了物质世界与虚境的壁垒导致了少量虚境野兽入侵。
目前灾害最核心问题在于被撕裂的空间裂隙仍然处于打开的状态，但结合了天玺提供的不明体系技术支持后，已研制出用于闭合裂隙的空间磁力震荡装置。
报告的最后着重提醒，除了普通的虚境野兽以外还有数个拥有极强破坏倾向的不明强大个体需要本次攻坚作战的参战人员注意，一旦遭遇需要尽可能保存有生力量撤退并及时报告呼叫增援。
齐藤一副难以置信得样子不住的拧着自己的太阳穴，他突然站起身来双掌重重拍在桌冷冷得沉声对余峰说：“证明，给我看。”
余峰避开了齐藤灼热的视线，只是在二人面前摊开了右掌注视着掌心静静躺着的那块老旧的怀表。一股蓝色的光芒透出余峰的衣物照在二人眼中，从心脏蔓延到余峰的右手汇聚成一颗噼啪作响犹如活物般欢快跃动着的球状闪电。掌心的怀表缓缓漂浮起来，仿若历经沧海桑田化作一块锈迹斑斑的废铁但转瞬间又返老还童般褪尽尘埃如窈窕处子焕然如新。余峰望着掌中之物神色复杂，叹息一声光芒与闪电都消失不见就像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样，怀表还是那块怀表。
“齐教授，你还记得九年前被征召到广寒一号月面基地的乔黛吗？”
齐藤听到这名字的瞬间仿佛血液凝固了一般，乔黛是与他同期的著名材料学研究者，两人也有一段不长不短的恋情，只是后来因为科研理念上的分歧和一些更加现实骨感的挫折矛盾两人最终还是选择了分手。但就在两人分手后不久，乔黛接到一份上级的通知被调到月球的一处实验基地进行一项高度机密的研究项目，随之而来的便是基地实验场出现意外事故导致解体爆炸的消息传到了齐藤的耳中。这些年里很多他无论怎样都无法探求到真相的疑团，那些看似没有任何关联的疑惑在这个瞬间被那个名字彻底串联了起来呈现除了一副可怕的真相。
他有些颤抖的掏出了口袋里的方巾拂去了额头的汗珠自言自语道：“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些年的活性分子金属，外接神经链操作系统，以及所谓的二代光子计算机都是……”
“是的，都是由天玺小姐提供了技术和材质原型后研制的改良品。”余峰用最平缓的语气说出了让另外两人冷汗狂飙的绝对机密，“而且这仅仅只是冰山一角罢了，还有很多雏形实验目前仍然在研究中。”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提她！”
齐藤冷不丁一脚蹬上了会议桌，狂怒的扑倒了余峰将他按在地上，他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恨意，现在就想把眼前的这个男人生吞活剥。“巧儿当年带上去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新型合金是吧！是不是那台试验型对撞机才害死了他们所有人！回答我你们这些畜牲！”他愤怒的一拳砸在冰冷的地板上。
余峰仰倒在地却依旧面色不改语气依然平缓的说道：“这正是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
“第一，乔黛博士当年所处的实验基地并没有发生事故，那只是为了将整个研究团队和项目隐藏起来的必要表演。”
“第二，负责研究天玺小姐提供的“真元符文”以及“器灵矩阵”并且进行技术转化相关工作的团队就是由她领导的团队，不过现在他们现在的内部名称换了。”
说到这，余峰露出了一个轻松的微笑，“一号说用以前的名字不好记，就亲自给他们改了一个，现在他们代号为——补天石。”
说完余峰看了看完全陷入震惊说不出话的齐藤教授，一股轻微的电流从他的指尖释放出，齐藤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放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
听完余峰讲述的齐藤本人则失神的喃喃低语着什么。余峰本人则不紧不慢的从地板上爬了起来整理了下四周的座椅，泰然自若的坐回了原位。
一时间车上三人都不再说话陷入了的沉默。
“我需要些时间消化，天玺小姐是在三号实验车里对吧？我要见她。”齐藤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后也不想再理会另外两人，“让车队停下。”说罢按下操作台上的指纹认证。余峰也确认了操作命令，刘刚深深看了一眼余峰也跟着下了车。看着下车的两人，手中握着怀表的余峰若有所思。
“齐教授去找你了，真的不见见他吗？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之后还得仰仗他的那帮小伙子。”车门合上后余峰扭头朝背后的驾驶室笑着说到。
驾驶室里并没有司机一直都是由系统AI自动导航行驶，倒是那个早上提醒余峰出发的少女横躺在座位上假寐。
“无妨，稍晚我自会见他。此人心中有惑，若是能了却倒是好事一件，只是那位将军怕别有所求。”天玺身穿一件浅色连衣裙，一头青丝如绢缠指盘肩，长相说不上出众但与表面年轻外貌不符的静谧气质却显得她格外出尘，让人看到她便难以再移开目光。
余峰将桌上散落的文件收拢了起来道：“不用担心，刘刚有他自己的缘由，他的长兄也是当年的亲历者...”他再一抬头，发现天玺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已经坐到了桌子的对面静静的看着他，清澈的眼神带着丝丝悲悯，天玺接口道：“所以当年确实只有你和那孩子活了下来。”余峰微微低下头避开了天玺的目光，“我们在宣誓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为了保卫家园牺牲自我的觉悟了，所有人都一样。”
察觉到自己不经意间言语有些失分寸，天玺抱有歉意的起身对余峰略一施礼，转眼间便淡去身形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段话传到余峰耳中：“这番对你也是机缘，若是一切顺利接引我等返回现世便可用山门炼形阵为你和那孩子续命。”
余峰摇摇头苦涩道：“我本就该陪我的战友们留在那里，倘若不是那对夫妻舍生相助，根本不会有今日的机会。如今能不能继续苟活无关紧要，我只是觉得那孩子本就命不该绝。”余峰难掩神色疲惫，“时间不多了，不论如何这次都要彻底解决它们。”
此时车队距离安置城还有一百公里不到。
少女嗯一声转身便消失不见了，留下男人坐在床头望着阳台外的朝阳有些出神。他下意识的想点支烟，摸了摸口袋发现是空的才想起来自己半年前为了这次的行动戒掉了。穿戴整齐后男人注视着摆在柜子上的相框郑重的行礼，相框里的照片是两百张灿烂的笑脸。
而相片中间被战士们簇拥着的那个人正是他自己，营长余峰。
浩浩荡荡的车队驶出了营地，不到两小时就与已经等候在高速路口多时的援建队伍汇合，稍作对接后合并成一支队伍开始向几百公里外的安置城出发。
指挥车内围坐着这次行动的三位负责人，他们看着桌上数份行动命令文书沉默不语。“余峰，你能解释一下吗？为什么我没有接到任何更改作战计划的通知和命令，这些文件又是哪来的。”尖兵团团长刘刚拿起一份文书看着余峰有些怒气的问道。
余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可以拆开，接着沉声说：“实在非常抱歉这么突然召集大家，因为这次的行动牵涉到01级别的机密，诸位也都是经过层层挑选的最适合执行这次行动的精兵悍将。所以我必须保证这些命令不能提前泄露，也请各位谅解。”
听到01级别机密刘刚心中一惊，看来这次确实不是那么简单的一次作战行动。刘刚在翻开手里的命令书后也皱紧了眉头陷入了沉思。“原先的作战计划并不会改变，我们首要的目标仍是剿灭地下生物并夺回南阳线的铁路控制权以及建立前哨据点。”余峰将作战委任命令拿起拆开后递给了刘刚，“但攻坚任务将转交给之后增援的兄弟部队接手。尖兵团首要目标转为保护并护送天玺小姐绕开已探知到的沿途所有地下生物巢穴直接进入目标地点。”
刘刚面色阴沉的死死盯着手里的两份文件，他甚至没有太仔细的看完中间的物资配给和作战装备授权，此时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落在了最后的签字落款上。两份文件的落款都是同一个名字——1号。身为军伍家庭出身的他很清楚这代表什么意思，由1号亲自签署的01级机密行动，上一次出现这个等级的命令文书是什么时候？自己的曾祖父率领五百幽魂千里奔袭前往最后的列宁格勒营救被关押的物理学家？还是十年前长兄连夜召集灰鹰小队前往正在爆发不明灾害的‘目标地区’那时？
不重要。
服从命令，完成任务。
三人中的最后一位，原研究院高级研究员齐藤这时开口道：“虽然我是提前已经知道了一点点关于这次行动的要求，是配合那位自称“归乡客”的天玺小姐进入到当年的灾害爆发中心点进行实地空间纠缠实验和所谓的协助工作。但我现在有个很重要的事需要确认。”余峰想要拈起桌上的最后一份文件却被齐藤用手按住，他平静的对上了余峰的眼神，“我的团队并不害怕死亡，但他们每个都是万里挑一…不，是百万挑一的精英学者。我们的生命早已不再只属于自己或我们的家人，对我来说意外且毫无价值的死亡是对信仰的背叛。进入到那么危险的地区进行毫无目地性的作业，你要有一个充足的理由说服我相信你，相信有这么做的价值。”
余峰撤开了手有些释然的笑了，“抱歉，我接下来想要告诉你们的事…并不是刻意想向你们隐瞒什么，只是这一切对普通人来说太过于离奇，就算是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已经接受了它们。”
“难道我和刘刚团长也是你眼里的普通人？”
“不，挑选你们负责这次的行动就已经充分说明对两位的信任与期待。”余峰看出了两人眉目间的不快继续到，“十年前一切的起始与终结都在这里面。”说罢，他轻轻将这最后一份文件推向两人。
齐藤与刘刚对视了一眼，由齐藤拿起文件拆开翻阅了起来。翻开第二页时，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在桌上，薄薄的五页对于此时的齐藤犹如天堑般难以逾越。见齐藤像是被文件的内容震惊到失神，刘刚直接从他手中抽过了文件，一分钟后他的神色由最初的困惑转为被羞辱一般的愤怒又迅速的变成了难以言明的悔恨与不甘。
这是一份关于十年前灾害爆发事件的详细记录报告。
报告中大量引用全程经历事件始末自称天玺的少女主观描述，其中明确指出灾害是由我们现在所处的物质宇宙以外的虚境空间中因为不明原因产生的空间风暴撕裂了物质世界与虚境的壁垒导致了少量虚境野兽入侵。
目前灾害最核心问题在于被撕裂的空间裂隙仍然处于打开的状态，但结合了天玺提供的不明体系技术支持后，已研制出用于闭合裂隙的空间磁力震荡装置。
报告的最后着重提醒，除了普通的虚境野兽以外还有数个拥有极强破坏倾向的不明强大个体需要本次攻坚作战的参战人员注意，一旦遭遇需要尽可能保存有生力量撤退并及时报告呼叫增援。
齐藤一副难以置信得样子不住的拧着自己的太阳穴，他突然站起身来双掌重重拍在桌冷冷得沉声对余峰说：“证明，给我看。”
余峰避开了齐藤灼热的视线，只是在二人面前摊开了右掌注视着掌心静静躺着的那块老旧的怀表。一股蓝色的光芒透出余峰的衣物照在二人眼中，从心脏蔓延到余峰的右手汇聚成一颗噼啪作响犹如活物般欢快跃动着的球状闪电。掌心的怀表缓缓漂浮起来，仿若历经沧海桑田化作一块锈迹斑斑的废铁但转瞬间又返老还童般褪尽尘埃如窈窕处子焕然如新。余峰望着掌中之物神色复杂，叹息一声光芒与闪电都消失不见就像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样，怀表还是那块怀表。
“齐教授，你还记得九年前被征召到广寒一号月面基地的乔黛吗？”
齐藤听到这名字的瞬间仿佛血液凝固了一般，乔黛是与他同期的著名材料学研究者，两人也有一段不长不短的恋情，只是后来因为科研理念上的分歧和一些更加现实骨感的挫折矛盾两人最终还是选择了分手。但就在两人分手后不久，乔黛接到一份上级的通知被调到月球的一处实验基地进行一项高度机密的研究项目，随之而来的便是基地实验场出现意外事故导致解体爆炸的消息传到了齐藤的耳中。这些年里很多他无论怎样都无法探求到真相的疑团，那些看似没有任何关联的疑惑在这个瞬间被那个名字彻底串联了起来呈现除了一副可怕的真相。
他有些颤抖的掏出了口袋里的方巾拂去了额头的汗珠自言自语道：“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些年的活性分子金属，外接神经链操作系统，以及所谓的二代光子计算机都是……”
“是的，都是由天玺小姐提供了技术和材质原型后研制的改良品。”余峰用最平缓的语气说出了让另外两人冷汗狂飙的绝对机密，“而且这仅仅只是冰山一角罢了，还有很多雏形实验目前仍然在研究中。”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提她！”
齐藤冷不丁一脚蹬上了会议桌，狂怒的扑倒了余峰将他按在地上，他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恨意，现在就想把眼前的这个男人生吞活剥。“巧儿当年带上去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新型合金是吧！是不是那台试验型对撞机才害死了他们所有人！回答我你们这些畜牲！”他愤怒的一拳砸在冰冷的地板上。
余峰仰倒在地却依旧面色不改语气依然平缓的说道：“这正是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
“第一，乔黛博士当年所处的实验基地并没有发生事故，那只是为了将整个研究团队和项目隐藏起来的必要表演。”
“第二，负责研究天玺小姐提供的“真元符文”以及“器灵矩阵”并且进行技术转化相关工作的团队就是由她领导的团队，不过现在他们现在的内部名称换了。”
说到这，余峰露出了一个轻松的微笑，“一号说用以前的名字不好记，就亲自给他们改了一个，现在他们代号为——补天石。”
说完余峰看了看完全陷入震惊说不出话的齐藤教授，一股轻微的电流从他的指尖释放出，齐藤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放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
听完余峰讲述的齐藤本人则失神的喃喃低语着什么。余峰本人则不紧不慢的从地板上爬了起来整理了下四周的座椅，泰然自若的坐回了原位。
一时间车上三人都不再说话陷入了的沉默。
“我需要些时间消化，天玺小姐是在三号实验车里对吧？我要见她。”齐藤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后也不想再理会另外两人，“让车队停下。”说罢按下操作台上的指纹认证。余峰也确认了操作命令，刘刚深深看了一眼余峰也跟着下了车。看着下车的两人，手中握着怀表的余峰若有所思。
“齐教授去找你了，真的不见见他吗？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之后还得仰仗他的那帮小伙子。”车门合上后余峰扭头朝背后的驾驶室笑着说到。
驾驶室里并没有司机一直都是由系统AI自动导航行驶，倒是那个早上提醒余峰出发的少女横躺在座位上假寐。
“无妨，稍晚我自会见他。此人心中有惑，若是能了却倒是好事一件，只是那位将军怕别有所求。”天玺身穿一件浅色连衣裙，一头青丝如绢缠指盘肩，长相说不上出众但与表面年轻外貌不符的静谧气质却显得她格外出尘，让人看到她便难以再移开目光。
余峰将桌上散落的文件收拢了起来道：“不用担心，刘刚有他自己的缘由，他的长兄也是当年的亲历者...”他再一抬头，发现天玺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已经坐到了桌子的对面静静的看着他，清澈的眼神带着丝丝悲悯，天玺接口道：“所以当年确实只有你和那孩子活了下来。”余峰微微低下头避开了天玺的目光，“我们在宣誓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为了保卫家园牺牲自我的觉悟了，所有人都一样。”
察觉到自己不经意间言语有些失分寸，天玺抱有歉意的起身对余峰略一施礼，转眼间便淡去身形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段话传到余峰耳中：“这番对你也是机缘，若是一切顺利接引我等返回现世便可用山门炼形阵为你和那孩子续命。”
余峰摇摇头苦涩道：“我本就该陪我的战友们留在那里，倘若不是那对夫妻舍生相助，根本不会有今日的机会。如今能不能继续苟活无关紧要，我只是觉得那孩子本就命不该绝。”余峰难掩神色疲惫，“时间不多了，不论如何这次都要彻底解决它们。”
此时车队距离安置城还有一百公里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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