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那个所谓的‘弟弟’，好像只是个孩子吧？母亲消失的那段时间和年龄对不上吧？”
“怎么说呢？万俟一族的体质和普通人其实不一样吧，他们的外在年龄和自身的灵力储量有关，只有当身体的各种都达到巅峰状态时，才会保持外在不变。”
“如果达到巅峰之后，退步了会怎么样？”
“这就很危险了。万俟一族的身体就像是具有弹性的容器，里面可以不断地填充各种各样的物质。只有当容器达到极限的时候，人们才会停止向里面加入物质。但是一旦容器出现破损，就说明出现了漏洞——如果不及时修补，其中的物质就会不断地流失——当容器之中没有容纳物后，那么最后也成了无用之物，必定会走向覆灭。”李暮不着痕迹地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
御日当时也出现了这种状况，我找到他的时候，如果再晚一些，怕是再过上个一年多他就会走向覆灭。
“但是，漏洞不能被补上吗？”桂魄握住了双拳。母亲，是不是也遇到了这种状况，那不是很危险吗？那，那怎么办？
“很难吧，万俟一族的特性吧，像玻璃，碎掉之后，即使修补仍然会遗留下痕迹，除非是废掉先前的容器，重新创造一个新的容器。”
纯灵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呢？天生拥有强大力量的他们，注定是世界的棋子——为了被屠宰而饲养的一族。
“那，那我母亲······”桂魄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这句话，身体不住地颤抖，“她······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我······”
李暮看了一眼他，似乎是想到了其他的一些事。
曲月虽然是万俟一族最强的存在，但她受到伤害应该也是最致命的，只不过按照先前留下的气息来看，她现在应该还剩下三分之一的灵力，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过她为什么不去和万俟鲲鹏他们汇合呢？已经到极限了吧。御日受的伤，远没有曲月的严重——那么，曲月之前的实力，究竟到达了怎样的高度呢？
“暮叔叔好像对万俟一族很了解啊，真羡慕啊。”
哈哈，我总不能说是之前的某些难以启齿的事请吧，现在想来我还真是个小人呢哈哈。
“这个嘛，我家族的情报网吧。”
“······我就什么都不知道，感到好无力。明明，我也是万俟一族的血脉，可是······我连纯灵体都不是，而且······一点关于母亲的事都不知道······”
“你为什么要知道？”
“啊，啊？”
李暮倒是很无所谓，道：“他们又没有跟你说，你为什么要把这种事归在自己身上。”
“可是······我自己也没有去问啊······”
“嗯······怎么说，你有一点和万俟一族完全搭不上边——万俟一族拥有绝对的自信以及对家人的完全信任，你的性格倒是和风氏有点像呢。”所以万俟一族，才会最终变成这幅样子。
李暮微微怔住，移开视线，道：“我······我无法做到······”
“我知道啊，我也没法做到啊。”李暮不在意地说着，“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特色，千篇一律的人未免来说也太无聊了。就是这样才有意思啊，你看你母亲和你舅舅的性格一样吗，不一样吧。”
“是这样吗？”
不知道为什么，桂魄总能在李暮这里得到安慰——这位李氏的家主，比起是普通人，其实更像是万俟一族的族人。
“额，那个······我之前就有个问题想问了······那个，暮叔叔，你是······你是纯灵体吗？”
李暮轻轻一笑，晃着手中的茶杯。
“你觉得呢？”
桂魄即使再傻，也是在勾心斗角的家族中长大的，自然也学会了什么是算计，什么是心机。李暮的性格，父亲也跟他谈及过，李氏的现任家主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人——那么，答案就很明显了。
为什么，明明出身是普通人的他，反而是纯灵体呢？
啊，对了，之前就想过了——暮叔叔他，好像只在一个人面前不太一样。
“那个······那么，暮叔叔，你知道，舅舅在哪里吗？”
“不知道呢，不过他应该迟早会和你母亲汇合吧。”
没有一点表情的变化，是我想错了吗？
“这样啊，那今天打扰您了。”
“这有什么，我倒是很乐意你来找我。”
“家主，少家主回来了。”
“他回来就回来了，让他自己去休息。这点小事用不着叫我。”
风莫休头痛得很，此时为了寻找万俟曲月和那个未知孩子的踪迹已经够难受了。
“可是，少家主说，他想见你一面。”
“如果又是来找我兴师问罪，就叫他回去。”
“是。”
“我可不是来找你兴师问罪的！”
桂魄直接踹开了大门，推开身边阻拦的侍从，道：“我有问题要问你。”
“问题？”风莫休终于肯从成山的情报文件中抬起头，看了眼十分镇定地风莫休，觉得倒有些新奇，“真难得啊，你以前可都是巴不得避着我呢。”
“我管你呢，我就是想要······”
“回去，今天已经很晚了，我没那个心情来一一回答你的问题。”
“母亲，母亲真的会消失的，你就不能······”
“万俟桂魄，你今天，够烦了。”
话音未落，桂魄一个呼吸，就发现自己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
空间······该死。
我还是太弱了，我还得变得更强······
“家主大人，我们立马收拾。”
“嗯。”
李暮看来是跟他说了些什么，等眼线传消息再下定论吧。风莫休披上外衣，站在空荡荡的庭院中，仰起头看向那轮新月。
阿月······请原谅我，为了你，我可以做坏人。
“家主大人，收拾完毕。”
“嗯。”
夜还长，我能够做的，还太少了。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这哪来冒出来的小鬼啊？”
“不知道，喂，小鬼，你从哪儿来的？你父母呢？”
“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你一个小孩子这么晚在街上游荡怎么行？我们把他送去杂事部吧。”
“行啊，等会儿再来喝酒。”
“我、我不需要！我没有父母，你们快点放开我！”
“嘶——怎么还咬人啊？”
“诶诶诶，别跑！现在······”
呼哈——呼哈——快点，得再快点！
誉玉头也不回地跑进昏暗的小巷中，脸上早就被疲惫占据。
“那边，不是刘氏的府邸吗？糟了，他一个孩子去······”
“还不快点去找杂事部的人搜捕，要是被那群人抓到了就真的完了。”
他们没有追上来了，太好了，绝对不能被抓到。
气息的话，距离这里也不远了，只要再再走个七八天估计就能找到姨姨他们了。
虚弱地扶着墙壁，誉玉倚靠着。只见他的手心有一道金色的亮光闪过，一个装着透明物质的瓶子便出现在手中，他强忍不适将其一饮而尽，喝完之后就剧烈地咳嗽起来。但也很明显，他脸上的苍白色多了几分红润。
这种经过生硬改造后的灵力即使难吸收，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心情矫情了。
不能休息，继续赶路吧。
“喂，你是哪家的孩子，跑这里来？”
又来了吗？幸好及时补充了灵力，趁现在赶快跑吧。
嗯？！
一群身着制服的中年人从阴影中走出，当他们看到这是一个长相不凡的孩童后，都是明显得停顿片刻，随后交换眼神，点了点头。
“你看起来很累，要不跟我们先去宅子里面休息休息。”
走在最前面的男子温和地说。
“谢谢不用了，我妈妈应该在附近找我，我也得赶快回家了。”
“哈哈没关系啊，你也叫你妈妈来休息一会儿吧，找你找这么久估计也很累了。”
灵力束缚吗？这群人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还要弄这种玩意儿？我不能把灵力浪费在这种地方。
哒哒——
“真的不用了，谢谢叔叔，我还是和我妈妈一起回家。”
哒哒——
“哈哈，别这么客气嘛，大家都是一个氏族的，应该好好关照一下啊。”
哒哒——
誉玉看着离得越来越近的男子，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这群人到底想干什么？
“我真的······”
碰————
“你倒是轻点啊，那张脸受伤的话，少爷可是会生气的。难免会找我们麻烦。”
“哈哈，等会儿用能力随便治疗一下不就得了。”
誉玉被狠狠地打了一拳，整个人撞到墙上。
“唔！”
一只手抓起他的头发，手的主人很满意，道：“少爷很久都没有见到这么漂亮的家伙了，肯定不会追究那些事的。哦，流血了，真是禁不住打啊，这种弱身子真的能好好服侍好少爷吗？”
这些家伙！
誉玉愤怒地看着那人，手中迅速凝结出灵力。
凝聚成团的灵力在眨眼间就被拍入了男子的身体。
男子仅仅是抽搐了几下，便轰然倒了下去。
“喂！怎么回事！这是哪个家族的子弟吗？！竟然拥有灵力！”
“我去！谁知道啊，踢到铁板了！”
还能，还能······两个人······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誉玉喘着粗气，死死地瞪着不远处的那群人。我以现在的实力不可能把他们全都放倒······如果转移的话还可以用一次，但距离不远······这片区域我不熟，到底要不要做······
“你们大晚上的干什么？”
还未等誉玉从思绪中抽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便硬生生地砸在他的身上。
咔嚓——
像是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在他的脑中响起。
这个，这个是······
——像玻璃。
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但却是易碎品。还有一点比较令人在意的是，“装入各种各样的物质”，虽然我知道母亲他们拥有不同的法则，但是还有几点存疑：为什么会有法则的存在；法则为什么只有四个；法则是否能够转让，如果可以那么前任拥有者会怎么样；万俟一族的灵体损伤以后既然可以抛弃再造，那么，普通人也可以做到吗以及破坏万俟一族灵体的条件。
桂魄想了许多许多，但至少在这个晚上，没人能为他解答。
他最终只能发出一声叹息。
算了，别想了，母亲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怎么说呢？万俟一族的体质和普通人其实不一样吧，他们的外在年龄和自身的灵力储量有关，只有当身体的各种都达到巅峰状态时，才会保持外在不变。”
“如果达到巅峰之后，退步了会怎么样？”
“这就很危险了。万俟一族的身体就像是具有弹性的容器，里面可以不断地填充各种各样的物质。只有当容器达到极限的时候，人们才会停止向里面加入物质。但是一旦容器出现破损，就说明出现了漏洞——如果不及时修补，其中的物质就会不断地流失——当容器之中没有容纳物后，那么最后也成了无用之物，必定会走向覆灭。”李暮不着痕迹地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
御日当时也出现了这种状况，我找到他的时候，如果再晚一些，怕是再过上个一年多他就会走向覆灭。
“但是，漏洞不能被补上吗？”桂魄握住了双拳。母亲，是不是也遇到了这种状况，那不是很危险吗？那，那怎么办？
“很难吧，万俟一族的特性吧，像玻璃，碎掉之后，即使修补仍然会遗留下痕迹，除非是废掉先前的容器，重新创造一个新的容器。”
纯灵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呢？天生拥有强大力量的他们，注定是世界的棋子——为了被屠宰而饲养的一族。
“那，那我母亲······”桂魄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这句话，身体不住地颤抖，“她······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我······”
李暮看了一眼他，似乎是想到了其他的一些事。
曲月虽然是万俟一族最强的存在，但她受到伤害应该也是最致命的，只不过按照先前留下的气息来看，她现在应该还剩下三分之一的灵力，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过她为什么不去和万俟鲲鹏他们汇合呢？已经到极限了吧。御日受的伤，远没有曲月的严重——那么，曲月之前的实力，究竟到达了怎样的高度呢？
“暮叔叔好像对万俟一族很了解啊，真羡慕啊。”
哈哈，我总不能说是之前的某些难以启齿的事请吧，现在想来我还真是个小人呢哈哈。
“这个嘛，我家族的情报网吧。”
“······我就什么都不知道，感到好无力。明明，我也是万俟一族的血脉，可是······我连纯灵体都不是，而且······一点关于母亲的事都不知道······”
“你为什么要知道？”
“啊，啊？”
李暮倒是很无所谓，道：“他们又没有跟你说，你为什么要把这种事归在自己身上。”
“可是······我自己也没有去问啊······”
“嗯······怎么说，你有一点和万俟一族完全搭不上边——万俟一族拥有绝对的自信以及对家人的完全信任，你的性格倒是和风氏有点像呢。”所以万俟一族，才会最终变成这幅样子。
李暮微微怔住，移开视线，道：“我······我无法做到······”
“我知道啊，我也没法做到啊。”李暮不在意地说着，“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特色，千篇一律的人未免来说也太无聊了。就是这样才有意思啊，你看你母亲和你舅舅的性格一样吗，不一样吧。”
“是这样吗？”
不知道为什么，桂魄总能在李暮这里得到安慰——这位李氏的家主，比起是普通人，其实更像是万俟一族的族人。
“额，那个······我之前就有个问题想问了······那个，暮叔叔，你是······你是纯灵体吗？”
李暮轻轻一笑，晃着手中的茶杯。
“你觉得呢？”
桂魄即使再傻，也是在勾心斗角的家族中长大的，自然也学会了什么是算计，什么是心机。李暮的性格，父亲也跟他谈及过，李氏的现任家主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人——那么，答案就很明显了。
为什么，明明出身是普通人的他，反而是纯灵体呢？
啊，对了，之前就想过了——暮叔叔他，好像只在一个人面前不太一样。
“那个······那么，暮叔叔，你知道，舅舅在哪里吗？”
“不知道呢，不过他应该迟早会和你母亲汇合吧。”
没有一点表情的变化，是我想错了吗？
“这样啊，那今天打扰您了。”
“这有什么，我倒是很乐意你来找我。”
“家主，少家主回来了。”
“他回来就回来了，让他自己去休息。这点小事用不着叫我。”
风莫休头痛得很，此时为了寻找万俟曲月和那个未知孩子的踪迹已经够难受了。
“可是，少家主说，他想见你一面。”
“如果又是来找我兴师问罪，就叫他回去。”
“是。”
“我可不是来找你兴师问罪的！”
桂魄直接踹开了大门，推开身边阻拦的侍从，道：“我有问题要问你。”
“问题？”风莫休终于肯从成山的情报文件中抬起头，看了眼十分镇定地风莫休，觉得倒有些新奇，“真难得啊，你以前可都是巴不得避着我呢。”
“我管你呢，我就是想要······”
“回去，今天已经很晚了，我没那个心情来一一回答你的问题。”
“母亲，母亲真的会消失的，你就不能······”
“万俟桂魄，你今天，够烦了。”
话音未落，桂魄一个呼吸，就发现自己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
空间······该死。
我还是太弱了，我还得变得更强······
“家主大人，我们立马收拾。”
“嗯。”
李暮看来是跟他说了些什么，等眼线传消息再下定论吧。风莫休披上外衣，站在空荡荡的庭院中，仰起头看向那轮新月。
阿月······请原谅我，为了你，我可以做坏人。
“家主大人，收拾完毕。”
“嗯。”
夜还长，我能够做的，还太少了。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这哪来冒出来的小鬼啊？”
“不知道，喂，小鬼，你从哪儿来的？你父母呢？”
“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你一个小孩子这么晚在街上游荡怎么行？我们把他送去杂事部吧。”
“行啊，等会儿再来喝酒。”
“我、我不需要！我没有父母，你们快点放开我！”
“嘶——怎么还咬人啊？”
“诶诶诶，别跑！现在······”
呼哈——呼哈——快点，得再快点！
誉玉头也不回地跑进昏暗的小巷中，脸上早就被疲惫占据。
“那边，不是刘氏的府邸吗？糟了，他一个孩子去······”
“还不快点去找杂事部的人搜捕，要是被那群人抓到了就真的完了。”
他们没有追上来了，太好了，绝对不能被抓到。
气息的话，距离这里也不远了，只要再再走个七八天估计就能找到姨姨他们了。
虚弱地扶着墙壁，誉玉倚靠着。只见他的手心有一道金色的亮光闪过，一个装着透明物质的瓶子便出现在手中，他强忍不适将其一饮而尽，喝完之后就剧烈地咳嗽起来。但也很明显，他脸上的苍白色多了几分红润。
这种经过生硬改造后的灵力即使难吸收，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心情矫情了。
不能休息，继续赶路吧。
“喂，你是哪家的孩子，跑这里来？”
又来了吗？幸好及时补充了灵力，趁现在赶快跑吧。
嗯？！
一群身着制服的中年人从阴影中走出，当他们看到这是一个长相不凡的孩童后，都是明显得停顿片刻，随后交换眼神，点了点头。
“你看起来很累，要不跟我们先去宅子里面休息休息。”
走在最前面的男子温和地说。
“谢谢不用了，我妈妈应该在附近找我，我也得赶快回家了。”
“哈哈没关系啊，你也叫你妈妈来休息一会儿吧，找你找这么久估计也很累了。”
灵力束缚吗？这群人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还要弄这种玩意儿？我不能把灵力浪费在这种地方。
哒哒——
“真的不用了，谢谢叔叔，我还是和我妈妈一起回家。”
哒哒——
“哈哈，别这么客气嘛，大家都是一个氏族的，应该好好关照一下啊。”
哒哒——
誉玉看着离得越来越近的男子，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这群人到底想干什么？
“我真的······”
碰————
“你倒是轻点啊，那张脸受伤的话，少爷可是会生气的。难免会找我们麻烦。”
“哈哈，等会儿用能力随便治疗一下不就得了。”
誉玉被狠狠地打了一拳，整个人撞到墙上。
“唔！”
一只手抓起他的头发，手的主人很满意，道：“少爷很久都没有见到这么漂亮的家伙了，肯定不会追究那些事的。哦，流血了，真是禁不住打啊，这种弱身子真的能好好服侍好少爷吗？”
这些家伙！
誉玉愤怒地看着那人，手中迅速凝结出灵力。
凝聚成团的灵力在眨眼间就被拍入了男子的身体。
男子仅仅是抽搐了几下，便轰然倒了下去。
“喂！怎么回事！这是哪个家族的子弟吗？！竟然拥有灵力！”
“我去！谁知道啊，踢到铁板了！”
还能，还能······两个人······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誉玉喘着粗气，死死地瞪着不远处的那群人。我以现在的实力不可能把他们全都放倒······如果转移的话还可以用一次，但距离不远······这片区域我不熟，到底要不要做······
“你们大晚上的干什么？”
还未等誉玉从思绪中抽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便硬生生地砸在他的身上。
咔嚓——
像是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在他的脑中响起。
这个，这个是······
——像玻璃。
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但却是易碎品。还有一点比较令人在意的是，“装入各种各样的物质”，虽然我知道母亲他们拥有不同的法则，但是还有几点存疑：为什么会有法则的存在；法则为什么只有四个；法则是否能够转让，如果可以那么前任拥有者会怎么样；万俟一族的灵体损伤以后既然可以抛弃再造，那么，普通人也可以做到吗以及破坏万俟一族灵体的条件。
桂魄想了许多许多，但至少在这个晚上，没人能为他解答。
他最终只能发出一声叹息。
算了，别想了，母亲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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