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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回 地主背后搞阴谋 煽动全村不搬迁

    原来,高财主早就吓得尿湿了裤子,结果,他还得大着胆子硬着头皮,去给大老爷行礼问安!如果要作个比喻,他就像是莹火虫的屁股,根本就没有多大亮光。由于他是佛口蛇心,伪装得又很像!要说他方才的那些举动,也纯属于是鳄鱼眼泪!袁大人一看高占魁那个样,就端出个漫不经心的架式,根本就没有理他,高占魁向他行礼他不理不睬。当然,那对方心里就发怵!等过了片刻之后,袁老爷才开口问高占魁:“你是何人?姓什么、叫什么、是干什么的?”

    地主高占魁说:“我姓高,名叫高占魁,俺就是这庄上的良民。”

    袁大人道:“噢!原来你就叫高占魁?”

    高占魁说:“正是!正是!小民正是高占魁!”

    袁大人道:“我且问你识不识字?念没念过书?”

    高占魁心想,这位大老爷要问我这些干什么!这与你来要解决的问题有关吗?要说这也只不过是他的心中话,实际也並未讲出唇外。随后,就听高占魁回答道:“小老儿只念过几年私塾,认识的字也不多,也让大老爷您见笑了!”

    袁大人又问他:“你懂不懂道理和三纲五常?”

    高占魁说:“我懂也不懂!说不懂也懂点!”

    袁大人道:“你这叫什么话!怎么说懂也不懂!说不懂也懂点!我看你是枉为人了”。

    高占魁回答:“对不起!惭愧!惭愧!”

    袁大人又问他:“你可知道大明朝有法律?”

    高占魁说:“我知道!我知道!不过懂得不深,或者说是了解不透!”

    袁大人本来就很生气!就毫不客气地质问他:“我听说你家历来都是倚财仗势,横行乡里,欺压百姓,如今县里兴修水利,你们又是个钉子户,你可曾知罪?”

    高占魁说:“但不知我犯何法?”

    袁大人道:“我们文安县兴修水利,本是一项利民的工程,也是经朝允准拨款进行的,而开渠筑堤进展到你们这里,却被你家的场园车屋给阻挡,让你们折迁尔等却提出了让堤坝改道。结果没按你的主张办,你就派人进行阻拦闹事,所以就造成了现场停工,说轻点你这是故意找茬,在给官府过不去!往重里讲你是藐视朝廷,已经犯了国法”。

    高占魁说:“哎呀!罪过罪过!不敢不敢!”我高占魁历来都是奉公守法者,哪敢蔑视朝廷和犯法,还请县官大老爷网开一面,饶了我这一回吧。再说我也不太懂法,心里只想自家私事,而不顾国家大局,则提出了让堤坝绕一绕!我真是该死!还请对我多加谅解!”他说完了这番话蹩乎着母狗眼,是可怜巴巴的。

    县令袁大人虽然严厉,但他又吃硬不吃软,大地主高占魁几软话,也把他心中的气愤给消了,于是他就心平气和的道:“我说高员外!你提出让堤坝绕开一点,我请问往哪里绕?你想让水利工程部听从你,按照你的意愿办可能吗?所以,有人说你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对于袁大人讲的话,高占魁还似乎有点不服气,便说道:“堤坝的走向问题要我讲,只不过都是画到图纸上的东西,若更改一下也不是不行!不必死板硬套可灵活些嘛”。

    县令袁大人斩钉截铁的道:“本县令我实话告诉你,此方案是不可以更改的!因为这一工程是完全,根据地理环境条件,先由技术人员勾画出蓝图,然后又经过专家们进行,认真研究和技术论证。接着再由水利工程部讨论通过,其方案最终还得报上面批准,最后才生效你当是闹着玩的!可说就连本县令也只是个执行者,任何人都无权更改!所以我还要问你,你不让堤坝从这里过,到底想让从哪里走?”

    高占魁说:“这个本是我的错,希望大老爷多多原谅!”

    袁大人道:“要按国法规定,在兴修水利施工建设工地上,任何人都不得进行干扰和阻拦,也不管他是官、是民,哪怕是皇亲国戚也不例外。因为水利工程,一般都是根据自然条件和规律办的,所以也不管你有什么,原因和理由都需要为它让路,我这样讲你说对不对?”

    高占魁回答说:“对!对!对!大老爷讲的很在理!我执行、我遵守!”

    袁县令接着又道:“据听说你们村有好几户,都能够从大局出发,不计较个人利益与得失,而都自觉搬走了。唯独有你一家为了个,场院和车屋寻衅滋事,让施工人员停工,阻碍了工程进展,你还说不懂法、不知罪,说官府没有讲清楚,如果要是公事公办的话,我就可对你绳之以法,然后关入大牢。”

    高占魁闻听了只吓得,差一点没有屙一裤裆,这回他是小秃烂鸡巴两头不落一头!心说这位爷不是好惹的,急忙跪到地上叩头,就像鸡叨米一样,连连哀求道:“还请大老爷息怒!我原先确实不懂法律,经老爷您这么一讲我全知错了。再说您老人家是大人、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请您宽容原谅我,千万得给我这次机会!小人俺愿痛改前非,彻底改正,从新做人,请大人您多开恩,请看我以后行动”。

    袁县令听了高占魁的表态,又看的态度还算可以,就在心里想,他既然知错了又愿改正,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也不能一棍子非要把他打死!那么也就不严办了。因为袁大人又是位清官,人也年轻,心底善良,对人也诚实,他做事虽然认真,但很善解人意,因为他书读得多,不光有知识又很聪明,心胸开阔有容人之量。人嘛哪有一生不犯错的,只有知错能改才为不失人道品质,这也是做人的本分,他想不免我就从轻法落,就只惩罚他一下算了,他这也是以仁德施政。于是便说道:“那好!既然你愿意改正,本县我就相信你不从严处理了,先暂且饶恕你这一回,则就不打你板子了。不过,你把事情做得有点过分,其影响是很坏的,既耽误了工程进展,又在黎民百姓中造成了恶劣影响!老爷我虽然不深究,但是还得少微惩罚你一下”。

    地主高占魁闻听后嗑头如捣蒜,便急忙问道:“但不知大老爷如何处理我?”

    县令袁大人道:“现在本官我就宣判,须要罚你五十两银子,另加五斗小米和五斗红高梁,以此来弥补尔等的错误和过失。同时,也包括对工期造成的延误,以及在社会上产生的不良后果!对于这项决定与处理,你认为看如何有没有意见?”其实他也是多问,六个手指头式挠痒多一道子。因为你是代表官府,做出的处理决定,还要征求被处理者,问人家同不同意,如果对方不服气又如何?要说也不在于此,显而易见却证明了,县令袁大人的手腕高明!既处理了当事人,还要让人家口服心服。

    大地主高占魁闻听后是一边摇头,一边呲牙咧嘴地心想,你这不是明明坑我,且还让我回答表态!如果我要说不乐意成吗?俗话说有钱人惹不起官府衙门,这句话也正应在了我身上。现在,明知道他是捉我冤大头,但我也没有什么应对他,就是不甘心也没办法,就只好认倒霉吧!这回我算是栽到他们的手里了,如果说我不以他还不知道,你又用啥方法再折腾我呢。以上这些都是高占魁的心中之言,可是他心里再有气,哪怕有一百个不乐意却也是敢怒不敢言!所以他还得违心的表示说:“我愿意没意见”。因为他十分清楚如果不这样讲,眼前就会立见真章,也就是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正所谓见风使舵,光棍不吃眼亏就是这个道理,大地主高占魁可不是傻子。

    有人说鼻子大了能压嘴,谁敢与官府交恶对着干?那不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碰!当官的说你犯法你就犯法,他们想抓谁就能抓谁,若让你死你就活不成!不管到任何时候,官府都有理而百姓没理,这是事实又为规律,反正信不信由你。袁县令又道:“那好!就这样说你可以回去了!不过须按照本县令,方才所讲的来执行,而且马上要兑现!你就快回家拿银两和粮食吧!不得有误”。

    这时候,就见高占魁把嘴咧到了耳门子上,又跟没缝上的裤腰一样,今天他也是被县令捉了鳖,心里虽然不痛快不舒服,但也没有办法不敢吭声,可以说有冤无处诉,有委屈讲不出口。等他回到家中之后,只好从柜子里取出一封银子,也正好是五十两,凡是有钱人家一是存钱,二是存粮,这叫钱粮都不缺。然后,又让人从粮囤里量出谷物十斗,也就是五斗小米和五斗红高梁,尔后,又亲自到外面施工现场,把钱和粮食一并交给了袁县令。袁大人命人收下后就让属下,把这些钱粮如数交给了,水利工程后勤上入账,以供广大民工开销费用!而事情到此也没有最后完结。县令袁大人又根据这一问题的严重性,让师爷草拟了一份通告,并印发和张帖到全县各处,其目的就是要家喻户晓,让全县人民都知道这事情。

    如该通报的内容共分为两部分,首先是通报了大地主高占魁,螳臂挡车受到了处理一事;其次就是县里作出了几条规定,并且明确提出:“此次水利工程,今后无论修到哪里,如果再有人敢无理取闹,定要严惩不贷。也就是说,轻者是蹲监坐牢,重者就要流放和杀头!而对谁都是一样,决不姑息养奸!要用通俗的话讲,活人要为建设水利工程搬家让路,若遇上坟地就需要迁穴,有人开玩笑说:“这叫活人让路,死者迴避”。从而不但震慑了那些,胆敢挑头闹事的刺头们,同时也包括了一些地痞无赖,也再不敢随便寻衅闹事了,则让好人老实人都心中大快!黎民百姓心悦诚服,大家都能够认真执行,比如:就单在修堤这方面,以后再也没有人敢阻挡了!正所谓:

    安邦统治都立法,恶政吏严民害怕;

    古往今来都一样,黎民百姓总被压。

    大地主高占魁鼓盅一些人阻挠水利工程进展,不光阴谋破产,他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事情到此也算是,圆满的画上了一个句号,可说他本人也成了,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在此以前,他是总觉得自已有后台、有靠山,一直都是横行乡里,霸道不讲理,谁也怎么不了他,结果到头来,就偏偏遇上了一个铁面无私,且又软硬不吃的袁县令,才使他真正倒了霉!岂不知,他在暗中还是嗟悔无及的。然而这件事在当时,也是震动了水利建设工地,后来又传遍了整个文安县境内,不光教育了人民,鼓舞了广大劳工的情绪!同时,也激发出了大家的干劲与热情,从而则就加速了开渠和筑堤的进度,并保质保量的完成了任务。

    然而,人世间的事情,大部分都不是一帆风顺,甚至有时是,一波未平一浪又起!比如说:在他们这边刚处理完,修筑堤坝工地上的事情,接着,那边又在开渠施工中,遇到了一件更大的麻烦。就在西线民工开挖干渠时,当施工到文安东南,离城县大约三十多里的地方,在那里需要经过,一个村上的老坟地旁边,结果当地的村民,一个庄上的大人小孩,都出来阻拦和闹事。说开挖渠破坏了庄上的风水,因为那是他们的老坟地,村上的人死了一般都往那里埋,若按人们说法,凡是坟园地都属于阴宅,对于那片老坟地也不知,曾经过了多少风水先生看过,都说那是一块风水宝地。

    原来,那附近有个村子叫大王庄,村上住有几百户,总人口有一千多人,而大多数个家庭都姓王,其外姓人只占少数,干渠就正经过王家庄老坟地的边沿,那里也被人们称为“乱坟岗子”。反正不管怎样说,都是个埋死人的地方,占地面积也有好几十亩,大小坟头共有两三百之多,凡是他们大王庄的人死了,一般都往那里埋!然而千百年来,世世代代,一直都是这规距。据说,他们王家庄上的人,从祖上开始延续至今,就曾多次请风水先生,专意给看过这片老坟地,甚至每当死了人,就在挖掘墓穴时也要请,阴阳先生看上一遍,所以,全村上的人都认为:此处是一块绝好不过的,最佳风水宝地。

    从古至今,大王庄的人都把这块老坟地,当作他们后代人的追求与希望,认为它可使大王庄的后人,能望子成龙,发家致富,经商有成,读书能当官等等,故而就有许多奇谈怪论,也可称为是渴望和幻想,所以,人们也把那片老坟地,当成了精神寄托和希望。就有很多人迷信这个,村中有几家大地主,也被人们称为大户,他们手里都有钱,平常初一十五都到坟里,给死去的人烧纸上贡,所以,也就更不必说清明,与农历十月初一两大鬼节了。而在他们的影响下,庄上的人对待死去的鬼,甚至比对活着的人都孝顺!比如有些穷人就说:“那些财主们的发家致富,全是由于老坟地所致!”认为他们的上辈人死了之后,埋的墓穴也占了最好风水,所以那些有钱人家,才就过上了幸福生活。

    人们信迷信也互相攀比,不管是不是那样,反正各家各户都摸仿比照,只要是死了人都不去别处埋,则是非要抢着往那块地里凑!因此也成了代代相传。由于大家都看好那里,既然是块风水宝地,这里的坟头才越埋越多,面积也不断在扩展,可以说在周围几十里,乃至整个文安县境内,也属于数一数二,最大的一片老坟场。

    这次水利工程施工,倘若按照蓝图上的设计规划,渠道正应从王家老坟地中间通过,当挖渠施工队伍进行到这里时,所以才遇上了麻烦。再说,大王庄的男女老少一出动阻拦,就有几百口子人,他们硬是不让水渠从此处过,其理由就是以上所讲,在他们王家老坟地里是不能动土的。按他们的说法,如果是一挖渠动土,就会把坟地的风水给破坏了!所以,他们庄上的人说啥也不让民工开挖,并且还进行了拉扯伤人,而受伤者大多是民工。

    于是,还有村民扬言说:“既然你们不让我等好过,那我们也不能轻饶了你等,反正谁敢在这里动土,我们全村人就和他拼命”。要说在这个事情的背后,还真有人进行搧动和组织,然而,主要还是由几家地主老财们,在幕后给村里人在出主意,暗中操纵摇控指挥。并且还强调说:“人心齐,泰山移,众人拾柴火焰高!要对抗官府就需要,大家齐心合力,只有动员起全村男女老少,全都出面才能阻挡住。否则的话,真正倒霉的还是我们全村,甚至是,家家遭殃谁都跑不掉!”且还威胁到每家每户,要求人人都不准装孬种,谁要是打了退堂鼓,全村人都要找他算账。

    庄上几家财主在背后一盅惑煽动!同时,又号召全村的大人小孩,必须一切行动听指挥,让人们按照他们的鼓点跳!全到挖渠工地上去闹事!还说这都是为了大家的利益。又让一些不三不四的露头青,也属于一些伧俗的地皮流氓,就是经常爱打架斗殴的赖家伙、坏孩子,让他们都出来挑头闹事。而且,还要带领大家到工地上,没事找事进行捣乱!其做法就是要把事情闹大,他们好浑水摸鱼!有诗为证:

    富人定出墨鱼计,使用滥招坏主意。

    哄骗别人冲在前,把水搅浑好摸鱼。

    全村坚决不迁坟,要于官府抗到底。

    几家地主们还以为这样做很得计、很合适,并且还把人员分成了两下里,一拨在前面打头阵,另一伙在后边做呼应配合。因为他们都是年老体弱的,老头、老婆和妇女孩子们,让这部分人到现场,先在挖渠工地上与施工人员闹事!给正在干活的民工捣乱。有些人还采取极端方式,故意又吵、又闹、蛮横不讲理,甚至是歪搅蛮缠,专找麻烦,胡扯乱骂!试图要把事情挑起闹大。由于他们都是老人、妇女和小孩,有些人也不顾脸面,就当众褪裤子和乱撒尿,并用下流语言污辱干活民工,以致于还乱抓乱挠,乱扯衣服,对民工无礼!那对方又不敢还手,只能忍让不和他们一样。

    另一伙人,都是年轻少壮的男人们,他们一共有三四十人,都是能打能跳的作为后盾预备队,不管是锹镐棍棒,抓钩榔头镰刀,那怕是烧火棍子、擀面杖都有,反正人人手中都拿着家伙什。挑事由妇女小孩们打头阵,让他们先惹出麻烦后,再叫一些年轻人顶上去!到时候,他们就会大打出手,一齐上去围攻某几个人,进行集体殴斗打群架。可以说既有目的预谋,又有计划分工,也是比较有章法的。比如一开始,就有几名站在最前沿的民工,皆因为与对方说几句玩笑话,就被妇女和孩子们一齐动手,抓破了脸或被扯烂了衣服。

    鉴于上述情况,前线施工队伍邻导者们,就只好把任务停下来,把情况报告给了上级领导层,他们要求来人解决!那工程指挥部的人,经过反反复复做工作,最终还是不能解决问题。而村民们又提出了一些无理要求,非要让渠道拐弯绕开他们王家庄的老坟地,若是这样的话,也就必须另辟蹊径改道走,不然的话就行不通!所以这事也就非常麻烦了。然而,这又是一条新开渠道,一般都是根据地势的高低,或自然流水走向才定下的方案,也就是说,需要顺应自然条件和规律,事先勘察好方位后才能动工开挖!只有这样,也才能够使流水通畅,而不致于存水和堵塞。倘若按照大王庄村民所提出的要求,不但需要改动图纸从新设计,而且水渠就得绕个孤形大弯子,整体下来就需要多绕很远!这样不光增加了土方量,而且也会拖延工期和要废弃一段,刚挖好的水渠。这一来,也就和拉屎屙出弹花捶一样,真是卡壳难办了!由此也就造成了工程的窝工与浪费,同时还使人力、物力和财力,都要蒙受很大损失,这也是当前大王庄村民,与水利工程部的主要矛盾,有诗为证:

    牵涉利益私当先,挖渠施工受阻拦;

    为了保护老坟地,村民百姓要纠缠。

    大王庄百姓与工地施工队的纠缠,问题很快就反映到了袁县令那里,这场官司应该怎么处理怎么问?也就直接考验着知县袁大人了。袁老爷经过反复思考和认真琢磨,他就觉得这事情不一般,因为又设计到一个村庄,上千口人的思想认识问题!同时,也关乎到当地的风土民情,以及人们长期以来的封建迷信思想。换句话说,这种旧的习俗和传统观念!又都是几千年来流传下的东西,尤其是在乡下农村这些封建迷信,对老百姓的影响是极为深刻的,在农民头脑里更为流行和根深蒂固,若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