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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回 对待坏人不迁就 官府专治露头青

    却说,县令袁大人就在当场,通知了两家地主的管家和护院,让他们回去通知主人他所宣布的事情,另外几家,就由族长王来福代为转告,要求最晚明天上午必须给予回话!袁县令安排完了就带着人走了。其实当天晚上他就住在,距离大王不远的水利工地上,而那里有临时搭建的窝棚,他也与民工一道同吃同住!到了第二天一早,大王庄的家长王老汉,就来把他所做工作的事情,详细的作了汇报。

    原来,大王庄的家长王来福一回去,就先找到了那位正在病中的老者,他也没劝没怎么说那一老人,就痛痛快快答应签了字。当天晚上,那户走亲戚的也回来了,他们一听说就主动找上门去,也顺顺当当签了字。就剩下外出逃荒的两家啦!家长王来福又找到他们,左右邻居和门里的人,作以见证和签字,意思是人不在属于特殊情况,则作为弃权解决处理。

    然而,农村人往往都是村看村、户看户,大家一般都看领头的,则就是人们常说一句话,“河里撒尿随大绺!”相互之间都在比着看着哩,所以,这一事情在广大穷人中,就很顺利的得到了解决。还有两家小地主也都报了名,现在就只剩下三家大地主了,其主人的名字除王文璋及王伍魁外,另一个叫王占有,这仨人在当地就属于是恶霸地主,不光是在村里没谁敢惹,就在三里五村甚至是十里八乡,也没有人敢缠。据说,他们上边的人老几辈,也都是坏蛋恶茬子,发家致富全是靠强买、强占、硬圈地,在霸占穷人的良田时,也从来都没有手软过,则可以说是吃人肉,都不吐骨头的主。而且,三家还都有看家护院的武装,并且还私藏有军火!也就是说要打官司有钱,要打架拼命不须要另雇人,所以他们才什么都不怕!但是说到底还是有人、有枪、有武装,也使得村里百姓人人怕、人人恨!有诗为证:

    本村百姓惹不起,提起他们都惧怕;

    有钱有势不行正,成为当地大恶霸。

    就在知县袁大人还没有来现场,解决问题之前他们就已经,得到了确切消息,故而也就提前作了商量合计,他们都不出面只在幕后,指使和煽动群众鼓捣事。就让绰号叫王豺狼和王狗熊的两人,出来领着村民闹事,就按照他们的鼓点跳!搅闹挖渠工地,阻挠施工进展!他们想着,只要一闹对方就会让步,最后能把计划改变,河渠必定要绕道走。而恰恰相反,却使他们没有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事实经过和他们所想的不一致,这位县令也难缠不好斗,而且他不光大智、大勇、有胆识,还敢亲临现场作宣传,给百姓讲述兴修水利的意义。并且还能把阴阳风水,说得头头是道,不光说服了村民,还破除了迷信!就等于把他们几家地主,都给亮出来孤立了,而让对方更可气的是,村里有很多人都不听话,大多数家庭都和官府签了字、画了押,大多人都同意了迁坟。

    俗话说,任何事物都不是铁板一块,换而言之,就不是一成不变,因为再坚强的堡垒,都有从内部攻破的可能。再说那两家小地主,为什么也签了字呢?首先他们清知道,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也害怕官府找麻烦和秋后算帐,所以胆子小怕制裁。其次、村里人多数家里土地少、财力弱,也比不了几家地多、钱多、财力雄厚的大地主,他们也都拿不出几十两银子,或叫不想拿这些银子填坑。再者说那两户小地主,原本是弟兄俩,也与那三家大地主有矛盾,平时也都不一心,相互争夺,不服气是狗咬狗,所以他们几家地主也都,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再说知县袁老爷又派人,去通知了那三家大地主,让他们马上到现场来报到,非要他们同着全村人的面表明态度,是迁坟还是不迁坟?必须当面表态。因为紧接着官府还要,当场拍板定案!如果他们几家地主,仍然坚持不迁的话,就需要回家拿银子,这就叫先付款、早结账。不然的话就得吃官司,这也是板上钉钉的事!皆因工期不等人,也不允许多当误,所以官府不会让步,更不会让几家地主任性胡为。

    今天的挖渠工地上,可说是人山人海,除了大王庄的大人小孩,又连同水利工地的民工,此外,还有三里五村的老百姓,他们闻知后都来看热闹!这样以来,总共就不少于有两、三千人。当派去的人把三个地主带到以后,袁大人再一次向三人讲明了情况后,他们听了便询问道:“我们三家每户需要拿多少钱?

    袁大人道:“这个账好算!要按照本县令我昨天宣布的,你们三家要分摊,每户只需要付伍百两银子才能够。”

    三个地主都犹豫了一下,然后又进行讨价还价,意思都光想自己少出点,袁大人就很严厉地把他们训了一通,并且还告诉他们说:“哪怕是少一个籽也不行!”有诗为证:

    县令说了即算数,让你拿钱就得出;

    如果有人敢违反,一定让他不舒服。

    要说来,这几家地主都是一路货色,他们具是恶霸地主,为富不仁,又是占了便宜哈哈笑,吃了亏就双脚跳的主!都想兜圈子或拖着时间不拿钱,摆出个架式让人看,说穿了就是故意,给出难题让官府作难。大家都知道,这位袁大人又是何等人物?先不说他在官场里,已经混过一段时间,就单凭他那饿出来的见识,穷出来的聪明来讲,也不是很容易一下子就被难住的,所以,他今天来了也生气。比如一开始还能,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并装出了好像很随和的样子!等过一会儿,他就斩钉截铁地道:“那好吧!不过,我还要事先警告尔等们。你们要是这样硬耍无赖的话,我相信咱们整个文安县的芸芸众生,黎民百姓,也决不会答应的!倘若真要不服气和继续顽抗到底的话,那就骑毛驴看唱本——走着瞧!”……

    袁县令说出的话也是声色俱厉,铿锵有力,也句句似刀!随后,他就吩咐人先把几个,挑头闹事的都抓住捆了,先带回到县里听从发落。结果这一下就把王伍魁,和王占有给吓得尿了裤子,两人一听说就拉稀了,心里想这回到了县衙大堂,就没有我们的好果子吃。因为那里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听说这位大老爷可是黑脸包公,铁面无私,恐怕到时候他说啥就得是啥了!倘若是给我们定个罪,一切都是他说了算。常言说光棍不吃眼前亏,反正全村人都同意迁坟,天塌下来砸的是大家,我们又何必顽固到底硬坚持,这不是自讨苦吃嘛。要说这个坑原本是我们挖的,现在却成了自己往里跳!看来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就是冤屈也得认了,要不不光吃家伙而且还更残。再者说,谁有粉还不往脸上搽,总不能涂在屁股上被捂在裤裆里吧!那样也使人看不见,所以他们颠倒过来品算过去,心里说还是不去的好。二人想到此马上就变了卦,接下来就再也不抵抗,便同意了迁坟之事!其实,他们也和陕北的毛驴一样,只有用鞭子打住才走。

    随后,就听县官大老爷说道:“王伍魁和王占有!现在你们已经屎憋着屁股门子,没有办法了才勉强同意,这次你们大王庄上的人,蓄意制造事端,恶意阻止工地正常施工。已经过了本县令明察暗访,也是你们几家地主,在幕后主使,暗中操纵,并还煽动全村人,让男女老少都出来搅闹!又实属不法行为,不但延误了工期,其影响又极坏!根据你们的所作所为,也不得不处理。不过现在,你们已经有所觉悟,知错能改,就暂且饶了尔等不打板子,但也不得不追究你们的错误!现依照法律,根椐你俩的错误情节,必须进行严厉惩治。要对每家罚款二百两纹银,以作为延误工期的补偿!对你们还要实行劳动改造,期限为半年,也就是说每天都得,在水利工地上参加劳动,干活时还有人监督!以此来弥补你们的罪过,与在人民群众中,造成的恶劣影响,也为以儆效尤。”

    这样以来,就只剩下王文璋一人了,他既是恶霸地主,又是倚老卖老有点不服气!据说,他还有点后台势力,所以他就像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现如今就由他一人,来承当赔偿了!如果这样的话,他家至少都得出一千两银子,所以他就更不干了,他本来就不慷慨大方,历来都是说大话使小钱,走亲戚挎小篮的货。可是他还一直死犟,也从来不肯让步认输,岂不知,他心里另外还有个,小九九在作怪,那就是幻想依靠他背后的势力,要与县里对抗到底!他是完全打错了算盘。

    原来,他有个姨表兄在皇宫里做事,听说是位御厨,实际上就是在皇宫做饭的,他想靠姨老表的权利硬挺住!不光不同意迁坟,其银两也不想交,还死顶硬抗不服软。结果,愣头青就遇上了二蹩子,偏巧这位袁县令就不畏权贵,刚正不阿,铁面无私,公事公办,他敢于虎口拔牙,专掰一些胡长乱发的树杈子。

    恶霸地主王文璋被带到县里以后,他在县衙大堂上也被一连过了几堂,衙役们又谁也不同情他,结果就打得他皮开肉绽!他虽然受不了,但又不想一下子拿出一千多两银子。在县衙大堂之上,几经威逼利诱和折腾,最终也不得不勉强,签字、画押同意了迁坟!然而还因为他对抗官府,影响了挖渠施工进程,又罚他们家出五百两,这样一共要交两千两银子。与此同时,他也和王伍魁、王占有两人一样,被罚到兴修水利工地上做苦力干活,劳动期限为一年,不光比王伍魁和王占有罚钱还多,做苦力的劳动时间还更长。因为那两人都是半年他一年,而他王文璋不光要在工地上劳一年,而且每天还都别人监督下劳动,这件事情的处理也让他亏得流鼻血!有诗为证:

    天作孽来无人管,人要作孽有人降;

    想仗权力搞特殊,结果遇到愣头狂。

    倔驴碰上硬把式,你不服气他更强;

    以身试法不顾命,自种苦果自己尝。

    俗话说有庙就有屈死鬼,相这样的事情他就是喊冤叫屈也没用,所以他也对袁县令记恨在心!这事就给以后留下了祸根!所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事情的变化,往往都会让人难以预料。袁县令的性情耿直做事认真,就因为他的铁面无私,敢于得罪象王文璋这样人,却给自己树了劲敌,乃至后来就吃了大亏,差一点没有毁了大好前程。要说也是只为先前,遗留下的一桩人命官司案,由于他的过分叫枝,才害得他本人被污陷、弹劾,以至于被贬去官职!然而万幸的是,他遇上了朝廷的一位高官,名子叫徐溥,为吏部左侍郎。当时还身兼八府巡案,他南方巡视还朝复命,就在路过文安地界时,则遇到黎民百姓拦道喊冤!实际就是联名作保!也叫向上请命。

    那位徐大人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说县令袁耀文,自从来到文安后,几年来,他为官清正廉洁,一心为民,就因为一桩谁也不敢问的案子,而且还是悬了几十年旧案,他秉公执法!才不明不白,被上边给停了职。所以,文安人民就不服气,又念他清则如水,明则似镜,才要出面为他,喊冤告状鸣不平!常言说民意不可违!徐大人深受教育和感触,他觉得有错就要进行纠正。随后经过调查了解,他也敢于执言向皇上奏明,结果才从新恢复了,袁耀文的七品县令一职,又念他政绩突出,接下来还破格提拔,把他擢升为五品之州,去湖广郴州做了州官,当然这都是后话,咱们先暂且慢表。

    前边所讲的除了在水利工地上,遇到过两次阻挡水利施工的麻烦外,另外还有一次就是发生在,筑堤工地上的打架斗殴之事。这个事情也是两个村子的民工,因赌博欠债而引起的,其中又包括了一些人,多吃多占和监守自盗行为,同时也是属于案中案。事情本是这样的,正当筑堤工地上的民工们,干得如火如荼、热火朝天的时候,可就在修堤民工队伍中,却有两伙人停下了手里活打起架来。他们双方大打出手不光动了拳脚,还使用了手中的镐、锹、扁担家伙什,甚至有人把扁担都打断了!在劳动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当然就会惊动上面的人,工程指挥部的头头们也非常重视。那张大勇和孟怀远两人也都亲到现场,对所发生的问题进行解决,他们首先找了双方当事人谈话,经过深入调查了解才知道,此事是因为双方赌博所引起的,而事先并没有啥仇恨。

    一开始,是由赢家和输家两下里开玩笑,后又扯到夜里赌场上的情况,赢家要对方还钱那欠债人不还,按说这在赌场里是常有的事,双方因此就发生了口角。由先是争吵到后来的动手,就连进行劝架的也出手帮助,自己倾向的一方打起来!故而就发生了一场群殴,也称聚众斗殴也叫打群架。再说两伙人还都是村子挨村子,大家都是相互认识的老少爷们,先前又非常友好,同时一些人还偏有亲戚!反正不管怎么说,参加这次打架的人并不少。也是两个大庄子上的人,一共有五、六十人几乎上全出动!就属于那种群众性和普遍性,这样的后果也比较严重,不仅破坏了团结,还影响了工作的进展。你道:“既然是这样情况,那为什么还要打起架来?”

    其实,这就叫矛盾的两面性,他们其中一伙人家住李家屯,另一伙是邻近村子小贺庄的,两个村庄又相挨着距离很近,而李家屯的有三个人,一个名叫李毛猴,另一个叫李二狗,还有一个叫李屎罐。小贺庄的只有两人,他们名叫贺囤、贺粮,二人也是叔伯堂兄弟,贺囤在水利工地上专为大家做饭,实际就是一名炊事员,几个人在家时都比较熟悉,他们没来工地前就经常在一起聚赌。这回来了以后又同在起,可以说是一个锅里耍勺子,一天到晚都能低头不见抬头见,所以,大家赌博也就更加方便了。

    常言说人的脾气难改,其秉性就更难移了!不用说几个人的恶习、毛病,就很难克服掉,尤其是,一到晚上吃了饭没事,一有空就凑到一块赌。他们赌的虽然也不大,都是属于小打油,但是一输起来也够受!特别是那贺囤本来手气就不好,而一坐下来就光输,这天刚一开始,没有多大一会儿他就把钱输光了。随后再输了就欠帐,结果,一来二去他是越输越多,当赢家向他要钱时,他只好说欠着!由于他是火夫厨子,真的没钱别人也没办法,起先他就从食堂里拿馍顶,以后就是从库房里,偷些粮食米面卖了还账。

    凡在赌场里混的人都清楚,赌徒们一般都怀着铙幸的心理,心里想的就是赢别人,一旦赢了还想赢,若是输了还不甘心,也必然要捞本也称翻本。所以那些赌博人就常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就不信光是输,也总有要赢的那一天!再说日头不能光晌午,非得有偏西的时候不可”。结果有的人就越输越赌,而且又越赌越输,也称为庄稼不收年年种,总有碰巧的一个季节,到时候他们就可以翻盘了。据说,赌博场上就非常邪门,有的人为了捞本,才弄得债墙高筑!而贺囤就是个倒霉蛋,最近一段时间他手气不好,然而还不信那个邪,他就蹩住一股劲的赌,所以才输了个精光,则叫苦连天!有诗为证:

    赌博场上看运气,输赢只在一瞬间;

    贺囤也是很背时,一旦坐下就输钱。

    就在前天晚上的前半夜,贺囤是一坐下就输,不但输个精光还了不少债,到了下半夜却是时来运转,结果手气也旺得很,又来个不输光是赢!反而又让对手连续输。那李毛猴三人不光是,把先前赢的全输完了,同时又倒贴进去银子不少,也就和人们常说那句一样,将相本无种,江山轮流坐!赌钱场里论输赢,也如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然而要对输家来讲,有时正是水复山转凝无路,却突然还能柳暗花明又一村!就拿他们一伙中的李毛猴来讲,结果最后输的连裤子都给当了,就那还欠了一屁股的债。今天来到工地上干活,因为都是分工划片和包干,两个村本是紧挨着,就在休息时,几个人又凑在一起聊天,互相就说起了笑话,贺囤的弟弟贺粮就问李毛猴“今晚上还赌不赌?”

    那李毛猴吭哧了一下说“不想赌了!”

    贺粮又嘻皮笑脸的问他“为什么?”

    李毛猴大列列地说:“也不为啥就是没兴趣!”

    贺粮说:“我看你是来不起害怕了,所以就装孬种!”

    李二狗抢着替李毛猴答道:“我知道这段时间他的心思,因为他一睡下就做梦,而在梦中光是娶媳妇,结果就总光跑身子”。

    李屎罐又在一旁插言道:“要讲他跑起身子还总爱,用手攥住那玩艺,那么最近一阶段时间,他才背时小霉气,所以一坐下就光输,而不敢再来了!”

    那贺粮在旁边瞥了瞥嘴道:“我看你说的是个球,他做梦娶媳妇本是好事嘛!怎么能讲与赌钱有关,要说有联系也应该是赢才对呀!是不是他又摸了尼姑的水门!”

    此时,那李毛猴听了也只是,跐牙咧嘴的笑了笑没有做声。

    那贺粮就又插言说:“我看你李毛猴也是,手不顺怪衣袖,衣袖长怪你娘!”

    李毛猴一听大怒!随后就说道:“去你妈那个老梆子!我说我做梦是和你老婆睡觉,你相信不相信?”

    那贺粮一听则很恼火!就骂骂唧唧地问李毛猴:“你他娘的欠钱啥时候还?”

    李毛猴又正在气头上,便随口说道:“我还你个屌你看我有钱嘛?你要是要肉几十斤,想要骨头没几根,若是放血只有一小盆,反正想要钱我没有!”

    贺粮则就以牙还牙反驳说:“哟嘿!你论堆是不是?那好呀!你若不还钱,我就回去找你老婆睡一夜,到那时才算一笔勾销清了账”。

    李毛猴一听是真恼了!便接着贺粮的话茬道:“你日我老婆我就造你八辈祖宗,而且还要稿你没扎牙的小闺女!”二人便胡掘乱骂怼上了!若知后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