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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回 小道童郴州投书 哨兵为难出家人

    老道士湘真子很了解自己的这位关门弟子,他虽然年龄不大但很聪明灵活,如果把事情交给他去办,也相信他一定能完成这项任务。老道士便按照二徒弟道清,向自己交待过的事情,于是就派了他这位,最小的弟子法号道悟,去执行这一特殊使命!这之前所述情况,就是小道童道悟,在去郴州之前所发生的一切经过。你道:“这位老道士湘真子是不是,头脑有点发热或犯神经?俗话说,出家人已经跳出了三界外,自身不在五行中了,他干嘛还要管这当子闲事?难道说他不怕掉脑壳?”

    其实,这就叫人各有志,秉性难改!我在前面说过,这位老道士湘真子本就有一种,民族正义感和一颗爱国之心,可说他既看不惯朝廷的腐败软弱,且又憎恨东瀛岛寇,对我国东南沿海人民的烧杀掠夺。再说这些年来,我国总是受到外敌欺负,则也是我中华民族的耻辱!他心想如今的世道也真没有了天理,自己虽为化外之人,但是活在世上就得做些事情,为了国家和人民我得力所能及,能干点啥就干点啥!所以也就破戒了。因为我们中华民族又是怏怏大国,而被东洋岛民侵略!也是丧权辱国令人可气!所以每到想起来这些,他心里就光突突跳!可说一连好久,都不能够平静下来。

    同时,他又觉得可气、可悲!现在,也需要他为民族大义出头,为国家承担些责任,为黎民百姓尽点绵薄之力,在这些因素的促动下,他才有了此种行为。除此以外,若再讲其它原因,他也有点私心,那就是为了搭救两个徒弟出火坑,并要作出些努力!因为他的大徒弟、二徒弟,就是被云崖峰上的土匪掠走的。所以,他觉得这伙土匪太可恨可恶了,而他的两个徒弟又全是化外之人,早已经都出了家,可是这伙土匪还不放过,是硬逼着他们烧杀掠抢,图财害命!以黎民百姓为敌人。说来说去老道士湘真子,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他才心甘情愿主动帮忙,非要搭救州官袁大人不可!则充分说明了: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为了国家,为了民族。

    心甘情愿,去冒风险。

    闲言少叙,单说小道童道悟带着书信,离开道观出了深山,就直奔郴州而来!一路上,他也不敢耽误时间,因为临出发之前,师傅已对他作了特别交待。由于这事情非同小可,告诉他一路之上,一是要谨慎小心,让他不得有任何的马虎,如果遇到了有啥事和麻烦,要务必沉着冷静果断应对,要做好相应处理。二是时间紧迫十万火急!必须抓紧到郴州去,而且一定要找到人,并且还要亲自把书信,交到对方手里不可粗心大意。第三关于如何联系,到哪里去找何人,以及怎样接头和一些其它事项,老道士湘真子还给徒弟说了些方法,让他灵活掌握迅即应对。

    小道童道悟一路上也非常辛苦,从他们住的地方,到郴州城有一百多里路,并且又隔山隔水,途中所经过又都是山区,一路上也比较曲折难走。为了节省时间把信送到,小道童道悟就很聪明灵活,他就抄小路走,就那也行了一天多还累得腿疼,不光跑得满头大汗,浑身衣服都打湿了,也始终未干,直到第二天的中午,他才来到郴州城外。

    他进城以后哪里也没去,就向人们打听着直奔州衙门而来!由于天刚过午住在城里的人们,大多数都吃了饭正在家中休息。加之天气炎热,就连乡下进城办事的人也不多,所以大街上并不是人来人往的,而是寥寥无几人数不多。小道童道悟来到州衙门前一看,那里更是冷冷清清,见那大门紧闭,门上还积有一层尘土,门口上方也结了蜘蛛网,看样子门已关了很久没开过。

    书中说过,前任州官被人暗杀死得不明不白,至今还是桩无头案没人追查!所以朝廷才又派袁大人来此上任。大家都知道一个多月前,袁老爷带着表弟曹宝玉在来郴州的路上,二人还未到衡阳途中就遇上下大雨,当时是前不赶村后不接店。换句话说,就是前不到码头,后面又没有集镇,表兄弟两个人就在附近的,一家老百姓家中住了下来!雨又下个不停,而且还越下越大。结果,又一连下了半个多月始终不住点,他们也就被困在了乡下!然而,那个时候整个三湘大地,都是洪水泛滥!袁大人心里也着急!他要走水路先到任,想立即到达郴州去组织人们抗洪抢险。要说他这人上进心也强,又具有较高的敬业与奉献精神,他心想自己是那里未来的父母官,当前那里的黎民百姓,都正处于洪涝灾害面前,一定会渴望官府出面组织抗洪救灾。

    换句话说,现在那里也正是需要他,为郴州百姓排忧解难的时候,要他在困难面前去施展手脚打冲锋!所以天没晴还在下着雨,他就让表弟暂且留下,等到天晴了以后让他再启程走旱路去!而他自己则一人冒雨,单独离开了那里走水路去赴任。那时候,袁大人就在衡阳码头,搭上了一条要去郴州的货船,可万万没有想到,将快要到了目的地的时候,他乘坐的那条船却被土匪强盗打劫了。而自己偏偏又让匪首头目看上,也把他掠上了山,如今一直困在匪巢里!就正如古人所讲:“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只因为袁老爷上任途中被劫,他出了事没有按时到任,所以,州衙里就缺少主人大门也就一直关着,要说来也关有快一年了,这就叫:

    蛇无头难行,鸟无翅不飞;

    州官没到任,州衙总关门。

    小道童道悟见州衙没开门,他就按照临来之前师父给他交待的话,便又向人打听着找到了,驻扎在郴州的官军守备大营。

    书中说过,就在袁老爷要离开京城来上任的前一天,那吏部侍郎徐大人又专门告诉了他一个情况,也是一条重要消息。原来,徐大人有个内侄本是一名武将,他名叫傅成铎,先前曾在北方边关为一游击将军,两年前,被调往湖南郴州现任守备之职。徐大人又向他作了特别交待,还给他内侄写了一封亲笔信,让袁大人带上到了郴州以后,要他马上去找傅成铎接洽,同时,还要把那书信亲手交给傅守备。原来,徐大人在信中特别告诉他内侄,让他一定要协助袁老爷的工作,可说也叫官官相护,有亲就能三分向,无论到啥时候都是:

    朝中有人好做官,四处有人好办事;

    众人拾柴火焰高,到哪都需人帮忙。

    徐老爷还一在叮嘱袁大人:“只要你们俩团结好互为联手照应,我相信你们二人在那里,一定会干出一番事业来的!也只这样才能把那里的事情办好!以不辜负朝廷对你们的期望。其实这秒给袁大人创造了条件,起码说已经有人人脉关系,来到以后就有了帮手,而不是一个人单枪匹马天下!然而这里又远离京城,是山高皇帝远,又是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可是情况还停复杂,要不前任州官来到时间不长,就不明不白被人抺了脖子!究竟为什么?恐之背后一定是有原因的。再说,谁来此处当官都是一样,如果是两眼一抹黑,想要马上把情况吃透,很快把问题缕顺搞明白,一路顺畅不走弯路就,那就需要花很长时间,甚至还要耗费很多精力,最终才能达到目标和完成任务。

    守备府距离州衙也不甚远,小道童向人打听清楚后就根他人,所讲地点很快就到了那里,其守备府又紧挨军营,这会儿里面是静悄悄地,但守备府大门口却有一哨兵站岗。就看那人个大腰粗,一大块头一脸横肉,长着两条扫帚眉,一双牛眼睛,枰砣鼻子,大嘴岔,看样子也非常凶恶。他身穿的号坎上,前后都有个兵字,腰间挎着一把刀,又歪戴帽子趿拉鞋,拧眉瞪眼歪着头,又好像带有七分地不讲理。他在营门口上站了一阵子后,又换了个地方来回走动!看他那吊儿郎珰劲,稀稀拉拉的晃荡着,不用问就知道,他是个标准的兵痞油子。

    小道童道悟走上前施了一礼说:“大兵老总在上您辛苦?俺这里给您见礼了!”

    那把门的卫兵却不耐烦地说:“你要干什么?去!去!去!远一点待着去!你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别来这里扯淡烦我,要不我就揍你!”别看他是个站岗放哨的,可对人说话还停横凶得很!真像是岔了鼻子的一头大牤牛。

    小道童道悟也没介意又接着说:“大兵老爷!我不是有意来烦你,也不敢对你瞎胡说,俺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但不知你是否知道?如果你认识他请您告诉俺好吗?”

    那哨兵道:“你要问的人是谁?他姓什么、叫什么?你有话快讲,有屁快放!”

    小道童说:“听说他姓曹,是从北方来的,可能也刚来没多长时间”。

    “什么听说不听说的!连你都不清楚还来这里向我打听,老子根本不知道!也没有听说过有个姓曹的!”那哨兵讲话还真跟吃了枪药一样。

    小道童说:“俺想有劳你问问其他人,知不知有个姓曹的!”

    “去!去!去!你啰嗦个啥!爷正站岗,会替尔等打听!我看你是蚂蚁戴眼镜,自个觉得脸面不小,你算是老几?”

    “小道童说:“你吹胡子瞪眼干什么?俺又没有惹你!”

    “哟嘿!我看你到像是吹糖人的口气还真不小,你再给老子磨叨胡缠我就揍你!”那位哨兵一边说着,一边攥紧拳头,便朝着那小道童晃了晃。

    小道童见了一点儿也不害怕,并且还理直气壮地说:“吃的是米,讲的是理,你耍什么横!再说我一没有惹你,二没有讲别的,你不怕气大伤身!常言说有理不在高言!我看你也不值得发恁大火、生恁大气,而且还说要揍我真是太欺负人”。

    “嘿嘿!你一个出家的小孩子,还死牙拧嘴怪难缠的!我看你来这里是想闹事!如果今天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可能你也不会知道马王爷长了三只眼”。

    小道童道悟闻听后,就再也拟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于是便顶撞他道:“你发什么脾气我也没犯法,你有话好好说嘛!”

    那哨兵说:“大爷我和你好好说个啥,我就是想揍你!”

    小道又反问他:“我是怎么得罪你了,还非要揍我!”

    “也不为什么!反正我的手痒痒,所以就想揍你!”

    “你敢!”

    “你看大爷我敢不敢!”他说着举起拳头就要打小道童道悟。

    这时候,就听有人高喊一声“住手!”顺着声音望去,就看从营门里走出来一个人,长得是四方脸,白面皮,年龄约有四旬左右,上下一身都穿兰,手里拿着把扇子也不使用,是装模作样的好像以此来装门面。原来他也是位军官,只不过穿的是一身便装,那哨兵一看他不是别人,而正是守备身边的红人,名叫马连超,别人当面称他是“马高参,”在背后又说他是“马屁精”。由于他和守备大人的关系很好,傅守备也很相信他,所以,他就成了守备大人的座上客,也称得上是一得力助手,或叫耳目和参谋吧!现在他出来是随便走走。方才门卫岗哨与小道童道悟,两人的对话争吵也全被他听清楚了,然而那小道童要打听的人,他却知根知底一清二楚的。

    原来,袁大人的表弟曹旺也早到了郴州,目前就住在守备府里,由于马连超和傅大人的关系不错,他又是守备府里的常客,所以他就经常出入傅家。大家都知道,当初湖南这里连阴天下大雨,袁大人和表弟曹宝玉就受阻在路上,袁大人心里十分着急,当时就想立刻赶到郴州,与当地黎民百姓抗洪抢险,一起投入战斗。也是老天不作美,雨越下越大,他和表弟曹旺就被困在了,衡州北边的乡下农村,俗话说秋雨连绵,雨就下个没完没了,一连下了半个多月都没停止。也把他们表兄弟俩急得,就像猴子被大火烧了屁股一样,是坐卧不安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就在雨下得少微小了点,袁大人就冒雨先行,坐船走水路离开了衡州府。就在两人分手时袁大人就把,他骑的马和一切官凭文书,都全部交给了表弟曹宝玉带上,自己只带着几件换洗衣服,捆了个简单的小包裹,就冒着大雨踏着泥泞上路了。

    就在袁大人走了没几天,老天爷也就放睛啦!等到有了路眼一能走,那曹旺就按照表兄向他交待的,随后也就上了路!他心着急也懒观途中景,则是夜住晓行,不几天就到了目的地。当他找到了州衙那里一看,只见州衙大门紧闭,而问谁谁都不知道,朝廷要派新来的州官,到此郴州来上任这回事。曹宝玉一听心里就只打鼓,他心想,表兄动身先于我好几日,而我晚几天就已经到了,为什么还见不到他的踪影?是不是他在路上出了偏差!心里就十分纠结。那曹旺就在背地里问自己,表兄到底会去哪里呢?就在不得而知的情况下,他便回忆了事情的原委与脉络,便马上想起了一件急为重要的事情。然而,就在他和表兄临来之前,吏部侍郎徐大人曾写有,一封亲笔信让袁大人带上,并且还一再嘱咐袁大人,让他到任之后就把封信先交给他内侄,也就是郴州守备傅成铎。

    然而,徐大人还把对方的情况,也向袁大人作了详细介绍,曹旺虽然不知道那信中的内容,究竟写了些什么,但是他忘不了的却是,到了郴州后首先要联系人,就是那位守备傅成铎他是很清楚的。而且,徐大人让表兄抄的书信,就正装在他们的包袱里,他心想既然找不到表兄,我何不先到守备府里去打听,我也可以在那里落脚等表兄,再顺便把书信交给傅大人,只要表兄来了见不到我,他一定也会去守备府那里找我。他主意一定,也就去了守备大营,可是到了那里一问,那里人谁也没有听说和见到过袁老爷,他把情况当面向傅大人一讲,守备傅成铎也很吃惊!经过认真分析,他们都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妙。于是就心想,袁大人很可能是出了问题,不然的话已经这么久了,为什么他还没有来到?特别是曹旺心里也更不踏实!因为一些天灾人祸,有时就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要说袁大人这一生也是:

    事事难料困难多,岂知中途遇蹉跎。

    不知如今在何方,急坏守备傅成铎。

    我国南方又是多雨的地方,从古至今,水患灾害就频繁发生,袁大人奉旨到郴州上任,他独自一人走水路,身边也没有个伴就让人担心。常言说水火无情!他在途中是否拐了弯?或是遇上了啥事情,而耽搁了时日才没有按时赶到!所以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也早应该来到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一直就在等着,可是等呀等,又过了一阵子还是没等来,那傅大人心中便是忐忑不安!再说,郴州管辖的地面又很大,袁老爷是被朝廷派来的地方长官,现在,他不到任有些事情谁也做不了主,眼下就等于是群龙无首。倘若是他来了,也与守备傅成铎两人,就成了一文一武,他们可以协起手来互相配合,便可以共同干出一番事业!眼下他不来可什么事都不好办。

    前边述过,郴州这里又属于蛮荒之地,匪患成灾,社会治安又相当混乱!前任州官都被人宰了,头被割去,光剩下一具尸体,死得不明不白,现在成了无头案。傅成铎是一武将,他属于是地方武官,手下虽然有兵,也只不过千而八百人,可是郴州这边的问题,与其说不好办不如说困难很多,光积压下的案件就有不少。再加上社会治安一摊子,也让他当守备的独木难支,单巴掌拍不响了,则心有余而力不足!也就是说,他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他负责的又是军事方面的事情,主要处理的问题还都是些,大的事件或矛盾发生。

    比如说哪里反了哪里乱啦!需要他们去评定这没说的,而社会治安上的事,根本就不属于他管了,再说他不管也不行,可是管又管不过来,也就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就象是老水牛掉到井里,有力也使不上。大家都知道,这些年来那曹旺、曹宝玉,他自打跟随表兄以后,一天到晚都是寸步不离,如今表兄飞蝗腾达,高升到了五品州官,可说也是头上顶了骑马布——走了红运!而且他也非常高兴。表兄这次来郴州上任,他就能跟着吃香哩、喝辣哩,却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在半路上出了麻烦!不管怎么说,与公、与私、都让他不好交待。所以,近来他曹旺就象热锅上的蚂蚁,是坐卧不安!每天都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就觉得过一天,真比过一年还难熬。

    有句话叫“度日如年,”结果,这句话也就应在了曹旺的头上,可说他与表兄一日不见,就如隔三秋!现在已经是一两个月了,还未看到表兄的踪影,而且,连一点消息和线索都没有,则就使他更加着急了。这位曹旺、曹宝玉不来还好,那大家都不知道有此事,结果,他这一来消息也就走漏了!郴州城的黎民百姓也全都听说了,朝廷又新派来一位州官。而这位大老爷虽然还未到任,可他的跟班随从却已经到了,这就使黎民百姓觉得有了希望和盼头!然而让令人费解的是,这位袁大人却不知因为何事,迟迟没有来到。但也有人猜想是不是出了事?倘若不是出了问题,或许就是他先微服私访一圈后,再到衙门里上班,不管怎说他也应该早到了!由于该来没有来,所以说啥的都有,是流言蜚语满天飞……

    却说那马连超也正赶到节骨眼上!就在那位哨兵要动手打人的时候,他却喊了一声“住手!”随后,便走到了跟前问道:“你们俩为什么要打架?”

    那放哨的大兵讲:“我们不是打架是在闹着玩”。

    “嗯!还硬犟嘴,你已经把拳头都举起来正要动手打人,却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那哨兵马上又改口说:“报告老总,你说这小子坏不坏,他来到咱们军营门前,就和我无理取闹,胡搅蛮缠,你说我该不该揍他!”若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