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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回 老叫花子被狗咬 两个孩子看笑话

    州官袁大人一拍惊堂木道:“我说李四芽子!你明知道自己家的母鸡不安份,经常丢蛋给你家带来许多烦恼!为啥不好好管教,或者把它杀吃和卖了。正因为尔等不采取措施,才弄得邻里不和,今天,又为了一个鸡蛋与邻里反目,所以这就得怪你。再者说,你家的鸡如果没有蛋,也有卧空窝和乱叫唤的时候,要真是这样的话,也就起到了不好的作用,则就调拨了你们两家的关系。现在,你怀疑别人收了你家的鸡蛋,你怎么不想想你家的鸡,是卧空窝没有下蛋!根据这一情况,你就有诬告张成祥的嫌疑。所以,就需要再重打你四十大板,好让你长长记性和牢记教训,回去赶快把你家的那只鸡处理掉!不然的话,以后还会惹出麻烦来。倘若再要发生了这类事情,只要本官听说了,还要再打你板子和重判你!我提醒尔等可记清楚了,老爷我是说到做到的”。

    随后,州官袁大人就让三班衙皂,把李四芽子按倒在堂上,又重重打了四十板子!结果,只把他打得咧着个嘴,就好像是用刀割的一样,李四芽子被打了以后,不光叫苦连天,而且还哀声叹气!有诗为证:

    原告被告跪大堂,州官就似活阎王;

    事非曲直凭他断,有理没理由他讲。

    想赢官司须使钱,缺少银子受冤枉;

    穷人就怕打官司,宁愿饿死不告状。

    那原告李四芽子不但官司没打赢,却还打输挨了六十大板,他是有苦难言一肚子委屈,就是想发牢骚也不敢再讲了,也就只好把话憋在心里!但见他咬牙切齿紧攥拳头,又好像在暗暗发恨。岂不知,他心里是很不服气的!做为一个小小老百姓,他也只有敢怒不敢言,要说他是恨天、恨地、恨官府,同时也恨他自己!那就是没权、没钱、没地位,所以,才受到欺付和制裁!这样的窝囊气不受还不行。

    州官袁大人又问李四芽子:“你究竟服不服气?”

    哪李四芽子咧着大嘴回应道:“俺服了!彻底服啦!”

    袁大人道:“本官还得听其言、观你行,但愿你能记取这次教训,以后多长些记性,不要再为鸡毛蒜皮锁碎小事,仅仅计较而伤邻里和气,甚至还要把事态扩大,扰乱社会秩序!如果下次再发生这样类似事情,本官一定不会轻饶尔等”。

    李四芽子只好顺从地说:“我改!我改!我要彻底改!”

    要说他李四芽子不光爱争强好胜,平常也在乡下赖得炀手,比如这次打官司,他就想招摇过市显示一下自已,可是万万没有料到,官司不但没赢还打输,他恨自己不走运倒霉透了。同时,又恨州官老爷倾向被告,只打了张成祥二十板子,我是原告反而挨了六十大板,也真不合情理!也不知这位大老爷喝了什么迷魂汤?他是不是受了贿,便仔细想了想不能啊!可说他来时是信心满怀,走时却成败悻而去!有诗为证:

    郴州衙是朝南开,往日穷人别进来。

    如今换个新官员,不贪不刮不敛财。

    以理公断为百姓,也让黎民乐开怀。

    随后,袁大人又问张成祥:“你还有啥说的?”

    那张成祥叩头道:“小子遵从老爷明断,也没有任何要求!”

    袁大人道:“你也别太高兴了,只因为李四芽子告你的事情很小,且又缺乏证据,本应追究你的责任,要打尔等板子!但念你身患病症,体格虚弱,本官就格外开恩饶了你!所以,就只对你批评教育不打了。这也算是尔等的侥幸吧!本官希望你回去以后好好反省,也须记取教训,要堂堂正正做人,如果再要发生了别的事情,老爷我还要追究你的责任!”袁老爷刚把话讲完,就听众衙役齐声喊着呜威,袁大人便退堂回了后衙。而那李四芽子和张成祥,都是咧着嘴、低着头,活像是霜打过的茄子一样,两人便一前一后出了郴州衙门,各回各家按下不表。

    光阴如梭,时间荏苒,转眼之间就到了来年春上,春分过后,这日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天气也特别好,而在三湘大地上,也早已经开始育苗插秧了。然而,袁大人来郴州上任,又有半年多了,由于过去这里,遗留下的问题比较多,其各种矛盾就比较突出,所以他来了以后,整天都被事务缠身,官司案件也处理不完。经过了一阵子忙碌,形势也好转了,眼下总算是清净些,于是,他就想到乡下农村去走走,也好了解和掌握下面的民情!实际上,就正如人们常讲的一句话,叫做:

    近山听鸟音,近水知鱼情;

    老爷要下乡,为了见百姓。

    众所周知,这位州官袁大人的性格和作风,比如他在文安当县令时,办事一惯都是十分谨慎,而且工作也比较认真,也可说是一丝不苟,对外又从不张扬!然而他出去也不带人保护,常常都是一个人,到乡下做调查研究!换句话说,就是微服私访。今天外出却是不然,他就带了表弟曹旺,两人是一同出去,原来,还是曹旺非要跟着去的!因为这段时间他在家里待着,没有事做就感到很寂寞,又好像马上要憋坏了。他的理由是:两个人一块儿下乡,也好相互有个照应,所以袁大人也就同意了,他们原打算准备到,城东山里农村去看看。临出发前袁大人就告诉表弟:“为了方便起见,咱们俩就装作不认识,也是在途中行走,则要拉开一段距离!”这样做实际就是,不想引起人们的注意。同时还要求表弟曹旺,没有特除情况或打招呼,是不能靠近接触他的,不然的话就会被人识破,也就起不到,微服私访的作用和效果了。

    两人的装束于打扮,袁老爷穿的是一身便装,只见他头戴斗笠,身着布衣,脚上穿的是草鞋,手里拿住一把旧雨伞,有时还把雨伞放在肩膀上扛住,看样子既不是江湖人,也不像是生意买卖人,则倒像是一位朴实年轻的农民。他的表弟曹旺却是,头戴礼帽,身穿长袍,还戴了一副墨色眼镜,收拾得好像是位阔佬和商人一样,还真让人估不透,他到底是干什么的,也就不知道河里虾米,究竟在从哪头放屁。两人出发后分别行走,那就是袁老爷在前,曹旺在后面跟着,还必须保持一定距离,不但不能露馅,而且还要起到,保护大人的安全作用。然而,这一任务也算比较艰巨!二人一前一后行走,也总是保持着大约有,一箭之地的距离!可能有人会问:“一箭之地到底是多远?”

    岂不知,这种说法也是根据战场上,武将骑马射箭的距离而言,要是按古代的量具,一箭之地的距离就是六十丈,相当于如今的二百米,还稍微要多一点!或许,有人还要问:“那古人射箭是否,都统一射这么远?”

    要说也不尽然!只是个大约数。比如:有的人力量大,能拉满弓射的就远些,而有的人力气小,也拉不满弓,射出的箭就没有劲、也射不远!所以其区别就要看,每一个人的力量大小了。以及还有弓强、弓弱问题,也可叫作软弓、硬弓,则就会有远近不等,根据大多数人射出的箭,一般都在这个距离上,故而,六十丈也只是个公约数。

    州官袁老爷与表弟曹旺,分别出了郴州东门,二人前行了一个多时辰,也就走出了二十几里路,这时候,袁大人抬头望望天空,只见太阳已经快转到了正南方,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他肚里也感觉有些饥饿了。但见前面不远处就有个村镇,袁大人心想,等到了前边村上,说啥我和表弟俩也得,先打尖吃了饭再说!然而,不一会儿也就到了村头。他一看村子还真不小,估计能有上百户人家,于是就向人们打听,方才知此处名叫白露塘,原来这里还是个小集镇。

    这白露塘也同全国各地集镇一样,通常也是人们公开,进行商品交易的市场,或叫私下买卖的地方,全国各地都有这种集市,而作为商品交易,自古以来都一直存在。北方人平时称“赶集”,南方人叫“赶场”和“赶墟”,从时间上讲,有的地方是早晨,有些地方是上午,但个别地方的夜市,也好象与此差不多。如白天的集就和逢会一样,一集就是大半天,这就叫一里不同俗,十里改规矩,各地都有各地的风俗习惯,这也是很自然的。

    州官袁大人和表弟曹旺,见庄内有一条东西大街,由于今天不逢集街上的人就不多,但生意店铺都是开门的,表兄弟俩从西面进村子往东走,但见西街路北有一胡同,当二人路过胡同口时,就见里面有几条恶犬正围住,一个讨饭的乞丐是歇斯底里,恶狠狠地汪!汪!汪!狂吠乱咬。其中有两条恶狗还扑到了,那要饭人的跟前,使其退没处退,躲没处躲!他手里虽然拿有棍子,但是到了此刻却是防不胜防,则被吓得只顾躲避了。那几条恶狗又同时进攻!那讨饭的乞丐相当背动,是打也不敢打跑又跑不了,然而,还被几只恶犬撕扯住,只吓得又哭、又叫喊救命!转瞬间,也就倒在了血泊中!有诗为证:

    穷人为活命乞讨,大街上被狗围攻;

    万般无奈喊救命,也属世间不公平。

    这时候,州官大人袁老爷又一细看,见有两个顽皮孩子站在一边看热闹!他们也都正是十几岁,对于几条狗咬人他们不但不制止,反而嘴里又在喊着:“上上上!咬咬咬!”还不时的用手指指点点,在嘻嘻哈哈说风凉话。袁大人看了之后心里说不用问,也能猜得到他们两人的家,肯定就住在附近不远,而且他们犹如铁石心肠,都象冷血动物,看来真是缺乏教养!或者说是没心、没肺、没有人性的东西。其年龄又都不大,他们就以这样的态度,对待受灾受难的人不但不帮解困,却反而袖手旁观在拿人生命开玩笑,其家庭又是怎么教肓的!难道他们的家中都没有,父母爹娘和奶奶爷爷吗。他们不光见死不救,反而又纵狗伤人,以此来取乐闹着玩,真可叫幸灾乐祸,可恶之极!一时间,州官袁大人便是心中大怒!就决定要打走恶犬把那讨饭的乞丐,一定要从危难中解救出来。

    按说狗本是畜牲,也没有人性,恶狗伤人也是必然的,所以这对本来就身体瘦弱,又无缚鸡之力的乞丐来说,就难以招架了!就见她倒在了血泊中,不断地在呻吟和惨叫。人们常说恶狗咬人很凶残!狗这东西一咬起人来,都是兽性大发,穷凶极恶!就看几条狗同时扑上去乱撕、乱咬!顷刻之间,就把讨饭人咬得满身是伤,鲜血淋漓。州官袁大人看到后不由得心中大怒!这时候,也容不得他多想,便不顾一切地三步并作两步,急忙冲上前去大喝一声!便抡起了手中的雨伞,朝住那群恶狗叭!叭!叭!连续的击打。同时嘴里还在骂着:“你们这些狗东西!也不讲理欺人太甚了,我非要教训你们不可!”实际上他也是出于,怜悯和同情之心才有了,这种不顾生死和冒险行为。可是当他奋不顾身冲上前去,赶跑了几只恶狗后,再定晴细看那躺在地上的,遍体鳞伤,体无完肤的要饭叫花子时,心中却是十分惊愕!可能有人会问:“究竟是为何?”

    然而,使州官袁大人非常吃惊的是,那躺在地上伤痕累累,披头散发的人,原来却是一位,七八十岁的耄耋老人,而且还是个女的,她身上穿的衣服本来就很褴褛,又加上这次被狗撕扯后,则是更加破烂不堪。但见她披头散发,弯腰驮背,佝偻着身子,几只生性野蛮的恶犬,还都在周围打转转,也随时有可能再扑上去咬她。几条狗又本为畜生,还有两个顽皮孩子当帮凶,有句话叫狗仗人势!狗若咬人,主人偌在一旁边不制止,它们就会越发疯狂,更加肆无忌惮。

    人们时常爱说狠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方才,州官袁大人突如其来的这一下,还真是管用,他不但从气势上吓住了几条恶狗,而在行动上也把几条狗,三下五去二给打跑了。原来那些恶狗都是群胆!它们也都似乎懂得人的心理,会看风使舵,平时,一般都看主人眼色行事,知道光棍不吃眼前亏,是软的欺,硬的怕!你越畏惧它,它越是疯狂。如果你要是真打它,它也害怕,这就和人们常讲的,一句顺口溜道:“困难如弹簧,看你强不强!你强它就弱,你弱它就强!”也是同样的道理。

    再说州官袁大人冲上去,就用手中雨伞一阵子猛打,挨了揍的便汪叽!汪叽!的叫着往后退,有的还溜了圈!哪怕就是停凶恶的也退到一旁边,只是汪!汪!汪!的干叫唤,却不敢再上了。这就叫不怕你脾气好,就怕你性子坏,人要耍起横来,别说狗害怕,甚至连恶鬼都不敢傍边,正所谓:

    软弱被人欺,刚强没人理;

    恶茬都害怕,管他狗日的。

    州官袁大人的此举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一时冲动还是出于善良之心,而促使着他在别人的生死关头,义无反顾地站出来为他人消了灾。当他打跑了那些狗以后,一看手里的雨伞也坏了,就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一种啥滋味,他这次下乡察看,本想着拿来准备作为下雨用的,虽然天上没有下雨,却也是为了预防遮身挡雨。说实话他也真没有想到,此雨伞却在此处派上了用场,他心中暗想,我这把伞坏就坏了吧!常言说得好救人一命,如造七级浮屠,我今天在关键时候,为别人解了危难也是应该的。可说也算是功德一件!他想到此又觉得很开心!与此同时,他心中还产生了一种,心满意足的成就感。

    因为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位袁大人也不例外,他虽然人很年轻,但他又是一个饱经风霜的人,就说他今天的行为吧!也正体现了他的品徳和休养,换句话说,就是他的本质与善念胸怀。此刻,再看被那群狗咬伤的老要饭花子,浑身到处都是伤,有些地方是鲜血直流,也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被狗咬伤疼的,现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见他的全身被狗咬伤了多处,浑身上下全是血淋淋的,有的肉块连住肉皮耷拉着,其情景惨不忍睹也真为可怜!现在又好像是失去知觉,已经昏死过去了。

    袁大人走上前去仔细一看,却又使他惊讶不已!而没有想到的是,这一乞丐不是男的,却是个要饭的老婆,只见她披头散发,骨瘦如柴,似乎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了。而在她一张黒瘦的脸上,却盖有厚厚地一层灰,好像有多日都没有洗过,甚至还把脸上的皱纹都给遮挡了。其两只眼睛深陷,目光呆滞,无精打采,更不用讲穿的一身衣服,都是脏兮兮的,上边补的补丁摞补丁,裤子腿短得刚到膝盖以下,似乎还盖不着腿肚子。下边虽然没打赤脚,但光脚穿着鞋,脚趾头大都裸露着,要只单看外表的话,可说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是又脏、又邋遢的样子,让人一见心里就觉得腻烦,也不愿意接触她。

    人们常说“穷人居住闹市无人问,富人家在深山有远亲!”因为有许多人都是鸽子眼,要不穷人怎么总受人指责、遭人骂?你有优点好处别人看不见,你就是没有过错,别人也会用放大镜照你。再说有很多穷人都是志短,也就如马瘦毛长一样,让世间的人看不起,所以穷人就没有地位和市场,也更谈不上有什么尊严了。他们不论走到哪里都会遭人恨、惹人骂,就连亲近的人都怀疑和看不起,有时做了好事还归富人,出了坏事都推到穷人身上!甚至是富人有罪还让穷人承担。

    然而,州官袁老爷自幼出身贫苦,他刚出世没几天就死了父亲,刚满半岁又死了亲娘,自小也就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就只好跟着爷奶奶一起生活。有句话叫“屋漏偏逢连阴雨,行船又遇顶头风!”结果没几年两位老人也死了,以后就由姑妈和姨娘两家人,共同轮换着把他抚养成人。也许他曾有过一段悲惨痛心的经历,自小就受尽了世间的辛酸苦难和煎熬,现在一看到这位老年人有难,他就非常同情和体谅对方。皆因老要饭婆被狗咬得很严重,故而也他想起了小时候,爷爷奶奶带着自已,成天沿街乞讨要饭的日子,内心里也就情不自禁的心酸和疼痛,且还发出了怜悯和同情的叹息……

    他也是家住乡下农村,小时候也同样与爷奶奶,一年四季不管春夏秋冬,都是风打头雨打脸的,天天要到各个村庄去乞讨,如果一天不去就得饿肚子。然而,爷奶奶拉扯自己的那段历史,就在他幼小的心灵上,早已经打下了深刻地烙印!眼下他一回想起来,就感觉到十分痛心。这时候,他还注意到了周围四外的环境,就在胡同的左边有一住宅,也是一个两节院子的人家,且又建设得比较阔绰,是砖瓦门楼插勿兽,一对石狮子把大门。院内房屋有不少间,具都是用青砖白灰建筑,看起来又十分排场!不是地主老财就是有钱人家,在镇子里算不上第一户,恐怕也是数得着的。又见门前还站着两个孩子,原来,也正是那俩纵狗咬人的顽童,他们全都穿锦裹缎,就充分说明了二人的身份,也根本不是生活在穷人家庭,无疑都是富家子弟,像是一对公子哥。

    州官袁老爷又仔细打量两人,看那小的有十一、二岁,大一点的有十二、三岁,两人脸蛋都是胖乎乎,浓眉大眼,前面留海,头顶上具扎个冲天小辫,二人就跟用,一个模子磕出来的一样。他们见袁老爷注意到自已后,都是挤眉弄眼的在变鬼脸和出洋像,岂不知也正是一对,调皮捣蛋的孩子,而他们的表现一举一动,都让人不爽和非常讨厌。

    方才,正当几条狗咬老要饭花子时,两人都是跐牙咧嘴洋洋得意的,站在一旁边发笑!当他们看到袁大人的举动后,一开始只是皱皱眉头,然后就挑眉瞪眼的颞着头,好像是很不乐意样子,就跟别人欠了他家的钱,或是得罪了他们似的,若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