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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八回 铁面无私审罪犯 王逍遥道出真情

    书接上回,但听州官袁大人道:“好你个王逍遥我来问你!两个月前,就在我们郴州城南岗坳村,却发生了一期杀人事件,其村上姓卢的一家,五口全被人杀害。此前,现有他们家的邻居证实,曾看见你到过卢家,并且还住了下来!所以,卢家人的死你脱不了干系!”州官大老爷也是直接子当,单刀直入的发问。

    那杀人犯王逍遥原本是,不胆怯心里还很平静,然而州官老爷这一问,也不知是怎么啦!他的脑袋就翁了一下子,情绪一下子就变化了!与其说是精神紧张,到不如说是崩溃。反正是思绪如乱麻,而且脑子里成了一锅粥!是支支吾吾,一会这一会那,把曾想好的要在大堂上对付,官老爷的话全给忘了!一时间,就前言不搭后语,也不知道咋说好了!就象是瞎驴拉磨——乱套了。

    州官袁大人道:“你别这个那个的!快回答本官的问话,有没有这回事,是不是你做的案?”

    说来也就在这一打岔的功夫,王逍遥的思绪又冷静下来,待他镇定了一下情绪后,就直言不讳,非常爽快地说:“不错有回事,也是我做的案”。

    袁大人又接着又问他:“王逍遥!你为什么要下毒手?杀害卢家大人小孩五口,就连卢根生的老娘,一位老太太你都不放过,你为啥又这样狠毒!还不快点从实招来!也免得皮肉受苦!”

    然而,到了此时杀人犯王逍遥,也一不隐瞒,二不避讳,则是供认不讳,于是,他就如磋如磨、咋着、咋着、一咋着,是从头到尾,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前面说过,那卢家的媳妇姓柳,名叫柳絮茹,她与王逍遥两人本为姨姐弟,王逍遥只比她小半岁,他们两家来往互为密切,二人自小就青梅竹马,大了以后就开始,偷偷摸摸通奸乱来。就在案件发生的前一天,王逍遥又到卢家去找柳絮茹,然而他这次来却提出了,要带上柳氏离开家乡,要到外面去生活,换句话讲,就是远走高飞。民间就有一句话叫家穷难舍,外面再好,也不如自己生长的地方!如今柳氏又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丈夫和婆婆都对她很好,她与家庭邻里相处也比较和美,让她突然抛开儿子与人私奔,脆说啥她一下也接受不了。你想呀!如果要是那样的话,就等于是眼下抛弃亲人,还需要到外边去从打锣鼓另开章,再说以后的情况会如何,生活上如不如意,日子过得怎么样,也一概是个未知数,所以,说啥她也不同意!这就叫:

    难搁难舍自家窝,故土难离不同意;

    无论对方怎样说,就是坚决不愿去。

    再说那王逍遥自从上狮子山,当上了土匪强盗以后,也似乎从性格都变了样,则就是心狠手辣不近人情了,所以他便恶念顿生,马上就想出了一条毒计。他心想,你不愿意走我心里很明白!主要是因为你已经有了,自己的亲生孩子,眼前就有两个儿子,扯住了你的腿勾住了你的魂,既然是这样那好吧!也就别怪表哥我对不起你了。我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把你两个儿子干掉!给你来个斩草除根,从今往后就断了你的念想,让尔不再心存疑虑,总有后顾之忧放不下心来。然而,这些也只是王逍遥心中所想,所以当天就住下没有走了,则是留下来要杀人作案!以上这些心法也正是,他的杀人目的和动机。

    事实上,也就在第二天的夜里,等到卢家人都睡下了之后,他就首先动手杀害了卢家的两个孩子,但是却被卢根生的老娘,也就是孩子的奶奶发现了。老太太一见王逍遥杀死了,她的孙子这还了得!老人家也就不顾生死要与他命,于是,便和杀人凶手王逍遥,撕扯起来拼上了老命。她又是个年逾花甲的老太婆,浑身能有多大劲和能耐,所以,也根本不是那王逍遥的对手,结果是三下五去二,则就被对方一连捅了数刀,最终死于非命。那狠如蛇蝎一样的王逍遥,杀了卢家的两个孩子后,接着又干掉了卢根生的老娘!此刻,他的表妹柳絮茹一见这种残状,自已的儿子都被他要了命,哪还能依得。

    或许是很多人都不知道,凡女人与人动手不挖就掐,再不然就是拧!一般情况下都不会用拳打脚踢!要说这些小打小闹的动作,也都是女人的强项和拿手戏。那王逍遥原本不想伤害他表妹的,而且还幻想劝说她,跟着自己到外面去生活,却没有想到突然间,被那柳絮茹抓住了他的右手,紧接着就吭哧一下咬掉了,他的大半截小手指头。结果这一下就惹恼了,人面兽心地王逍遥,当时他已经变态,也不象是正常人了,说穿了则就成为杀人的魔鬼!其一颗肮脏地心又驱使着他,像恶魔一样的既阴险、又毒辣。也就是说,这时候的王逍遥则是穷凶极恶,他胸中的无名火,腾!一下子就燃烧起来了!此刻就凶相毕露,顿起杀心!手指断了也不顾疼痛,就一心想着要弄死,他曾经心爱过的表姐柳絮茹。

    那杀人恶魔王逍遥到了此时,他哪还有什么人性,便用双手卡住了柳氏的脖子,使出了平生力气攥住那柳絮茹的脖子,直到对方停止了呼吸他才肯松手!则就彻底暴露了他的恶魔嘴脸。就这他还觉得不够解气,心中暗暗狠道,你这个女人也真不够意思,现在就是死了我也不能饶过你,他接下来的行为就加可耻,又在当场奸淫了表姐的尸身。要说他这种行径也是畜牲不如!不但极其卑鄙龌龊,同时又为不折手段,还真可说畜牲不如,一点人性都没有!从现在法学上讲这叫“奸尸案!”要是进行司法追诉,在定罪判刑时,也必须罪加一等,后人有诗曰:

    作恶多端必有报,杀人灭口天知道;

    纵然时间有长短,最终必竟都难逃。

    却说那出外做生意的卢根生,他早也不回晚也不回,就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这天晚上定更之后,一轮明月当空,把院内照得亮如白昼一般,房子里还点着灯。卢根生进入家门一看,就犹如醍醐灌顶,乱箭穿胸,头上就走了三魂,足下趟去七魄,脸色立刻变得刷白,浑身直冒冷汗,然而,他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你道:“他究竟看到了什么?”

    原来,他看到了自己的老婆孩子和母亲,全都被凶手给杀害了,除了他的老婆外,他的儿子和老娘一个个,全都倒在血泊中!其残状也目不忍睹。而自己家中发生了这样事情,别说是他卢根生,就是换了别人,也一样受不了!当时他脑袋一轰,还真差一点没把给气死,说实话,也险些一头裁倒地上,但很快就抑制住和清腥过来了。因为自已一家被别人杀害!像这样的仇恨就为,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若要不报猪狗不如!换句话说,就是在世上也难易再为人了。俗话说兔子急了也咬人!再说那凶手王逍遥,一连杀了几个人后,紧接着又奸尸了他表姐柳氏絮茹,这时候身体也些疲劳了,就正坐在院里墙根下还没有走。

    然而,仇人相见又分外眼红!甭用说卢根生也是怒不可遏!恨自心中起,怒从胆边生,顶梁穴奓开,火星子咝咝乱冒!就不由得磋碎了钢牙,咬破了嘴唇,而自胸腔里都能吐出血块子,他心里说我的儿!是可忍,熟不可忍!今天俺就与你狗杂种拼啦。当他想到这里时,又见院子里墙角处有根半截棍,就走上前去抓在手里,一个垫步,冲到对方的跟前,便抡起手中的棒子“呼!”的一声,是搂头盖顶就打。那杀人罪犯王逍遥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一见对方用棍打到,也不敢怠慢就立即来了个闪身,则使对方这一棍就走空了。卢根生一看没打上,紧接着他又举起棍子,正准备第二次往下打时,就在这个接骨眼上,只听得扑!一声响,卢根生“哎哟!我的妈也!”一声尖叫,与其同时,手中的棍子也落在了地。

    原来,当卢根生第二次举起棍子刚要打的一瞬间,说时迟那时快,那人面兽心猪狗不如的王逍遥,则用一只手抓住了对方举棍的右手。而另一只手里攥住的,却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就看他朝着那卢根生的腹部,狠狠地捅了一下!那卢根生只感到下腹部猛地一紧,也不知是热、是凉、是麻、还是木。然而随着一声惨叫,他举起的棍子也就自动掉在了地上,然后就看他瞥瞥嘴、瞪瞪眼、腿一伸就倒下了,而所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在,突如其来和瞬息之间成就。那卢根生一命呜呼!很快就丢掉性命,也同样随着亲人上了黄泉路,一家老小都去了阴间!咱们也不必再多说,有诗为证:

    卢家老小真可怜,被人杀害死得冤。

    原本报仇要拼命,战敌不过赴黄泉。

    阎王殿里去报到,虽入地狱魂难安。

    却说那杀人罪犯王逍遥,他杀了卢家满门还觉得没解气,便又朝着卢根生尸体是左一刀、右一刀,一连扎了十多刀!好象才解去心头之恨,稍微感到满足些,然而也就不难看出,他这个凶残的魔鬼,杀人不眨眼家伙,要比专业杀人的刽子手,还要恶毒残忍百倍。再说他表姐也是成了家的人,又有了孩子,可是他却色胆包天,与对方相好偷情又不择手段,为了要霸占表姐就杀了卢家一门,真乃是丧尽天良,灭绝人性,使得人神共愤!则就充分说明了情缘和欲火,这东西本是双刃剑,既能成事又能败事。如果谁要钻上了牛角尖,不光是害人害己,遗患无穷!而且也败坏了道德,搞乱了伦理及社会,为人者还那有人性可言!也是世人应该高度警惕的。

    以上啰嗦了一大通,还须再回到公堂之上,那州官袁大人在进行审问,杀人罪犯王逍遥时,待问了基本情况后,接下来,便又问那案犯道:“王逍遥!你在城南十二里岗,杀人后又去了哪里?并于何人接触过?还做了什么案你不要隐瞒,都必须一五一十的讲清楚!要争取宽大处理,兴许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那王逍遥回答道:“州官老爷你放心!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既然杀了人就不怕死,说实话也早就想好了,反正我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了一个,而且这次赚得就不少,所以,也没有啥不敢讲的!”接着就把他的所作所为,一股脑儿全都说出来了。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他在十二岗杀过人后,从卢家出来又在外面游荡了多日,后来就看到官府衙门贴出了,要捉拿他的佈告,于是也不敢回山了!因为,他十分清楚山寨里的规矩,几位头目都是主张,替天行道,杀富济贫。尤其是,不允许山上的喽罗,随便杀人放火,滥杀无辜!更不可以奸淫妇女,以及坑害平民百姓,像他这种行为回去了,一旦被山寨里的人知道后,那是非要杀头不可的,而且谁也救不了他的命,到时候他必死无疑!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与其说回去一定要死,干脆就不回去了,索性就在外面混日子,反正我也不是狮子山的人了,从今以后我就自由自在,你们就是想管老子可也管不住。

    要说当土匪的生活也不是多么好过的,除了打打杀杀也没有别的,且还常常担心官府会剿灭他们的老窝,杀人放火,拦路抢劫!对方不反抗还好,一旦人家反抗,双方就是拼命。所以,干土匪强盗这一行,实际上也极其危险!就等于在虎口里抢食,每天过的日子枯燥乏味不说,而且也是在刀尖上舔血玩命的生活。再者说,常年都居住在深山野林里,也只能伴着鸟兽过生活,是多么地无聊和不开心!就说王逍遥的名字吧!他追求的是安逸享受不干事,常玩女人要自由,很自然的就厌倦了土匪生活。因为外面是花花世界,要吃吃喝喝搞女人,也比较随便自由,那样也就等于过上了,神仙一样的日子,在王逍遥的灵魂深处,也一直都是这么向往的,故而,他就没有长期生活在深山里的打算。

    且说,杀人犯王逍遥自从做下案后,也就破罐子破摔放任自流,他到处逛了一阵子后,待玩足玩够了就又回到郴州城,他想到金家看看还能不能再找点做事,可是金员外早就听说他做下了案。因为在郴州城大街小巷里,到处都张贴了官府的文告,那上边说有一个,名叫王逍遥的人在城南石岗坳村,杀了人犯下了人命大案,如今郴州府正在通缉捉拿,谁要敢包庇窝藏就和他同样论处。他做了这样的坏事,身背数条人命大案,谁要是收留他还不是自找没趣,到时候也一定会坐大萝卜!也就是说,谁收留谁就违犯了朝廷王法,犯的是窝藏包庇罪。一旦被官府知道了,个人被杀头是小事,恐怕还要居家犯抄加灭九族,甚至连祖坟地都给被刨了,这可不是一件开玩笑的事!后人有诗曰:

    违法犯罪要人命,人知人恨都不留;

    死有余辜本当然,世上没人敢接收。

    倘若是再退一步讲,谁家要是包庇窝藏了罪犯,其家里人肯定都得受连累,反正不是掉脑袋就得去坐牢,再不然就是罚劳役、当劳工,或者被充军到XJ和万里云南。所以,除非是个大傻瓜和不想要命了,也非要往阎王爷殿里跑!因为这事大家都清楚,又属于明摆着自已去找死!再说,那金家也不比别人尿得高,他们也不敢随意收留杀人犯。如今,那王逍遥就象是用小孩屎布,做成的围嘴早就臭了一圈!也必然是背动的没办法,他心想干脆我就先到乡下去,暂躲一段时间避风头,等到这阵子风声过了之后,我再回来到停好,而且,还可以顺便找点事做。

    他主意已定可问题又来了!王逍遥心想,自已家本来就没有亲戚,我究竟去找谁又到哪里?他仔细又想心说有了!我的外祖父家本在郴州南面,就在我母亲活着的时候,她便带着我去过姥姥家。当时我才四五岁,我记得俺们娘俩在外祖父家,还一连住了多日,而在我矇矇眬眬的印象中,除了外祖父、外祖母我还有,舅舅、舅妈以及表哥、表妹什么的,反正他们有一大家子人,也非常热闹。如今我又摊上事啦!还身背数条人命大案,然而在这节骨眼上,我需要去找他们帮忙,同时还可以躲避一阵子!那王逍遥想至此,心中也就敞亮多了!于是,心中就想起了古人的:“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诗句:然后,他就去了舅舅家,有诗为证:

    运来时顺千般好,遇到难处想投亲。

    玍娃自从作案后,官府通缉成罪人。

    避祸躲灾去舅家,能混一会多一会。

    有句话叫狗改不了吃屎!玍娃赖孩王逍遥也不例外,他是恶习难改,秉性难移!当他到了舅家后,他有个表妹名叫山妮,然而还是一个鲜枝嫩叶,没有出阁的黄花闺女。那王逍遥一看自己的表妹,也确实有几分姿色,也就不由得兽心大发,于是老毛病又犯了!所以他还要作奸犯科,又继续进知违法犯罪。事实上人若走了极端路,一般啥也就不顾了,而现在的玍娃赖孩王逍遥,却又是个嗜杀成性的家伙,心理上也已变态没有了人性!他心想人活在世上,图的就是一个痛快。我做为男人,每天就应该花天酒地,现在我还顾什么,脸面不脸面的,干脆是今日有酒今日醉,管它明天喝不喝!于是他又产生了一个,铤而走险的念头,心想着干脆就来个,一不做,二不休!我先快活一番再说。也就在当天夜里,他又强奸了表妹山妮!然后,就倥惚地离开了那里!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表妹山妮则是个烈性女子,那山妮就在一气之下,便悬梁自尽了。

    他的舅父、舅母共有三个儿子一个闺女,而山妮也是他们最小的女儿,那山妮一死不当紧,他妗子一看女儿悬梁自缢,老太太是肝肠寸断,一口气上不来又一命呜呼了。他老伴就是王逍遥的舅舅,一见闺女和老伴都去了阴间,心想我还活着有啥用,随后就喝了一包老鼠药!诸位可以想像得到,这样以来他还能有个好吗?所以他也急迫匆忙跟着,一命归阴上了望乡台。结果,他们老范家这一下就出了,家破人亡的大乱子,若按照哲学家的研究和说法,这就叫联索或连续反映,后人有诗曰:

    范家倒霉祸事多,灾星降临躲不过;

    命运如此该这样,遇上煞神都难活。

    书中说过,那后来的事情也就以,衙役班头雷书明和捕快欧鹏、马士英,以及喽罗牛二等人,他们的侦察小组一行四人,那天就去了郴州西南方向某地,当几人在一个名为,坎坳村的地方住下来以后,待吃过了晚饭去散步时,几人便在松树林里遇上了一黑衣人,他们与对方厮杀了许久,最后还是让那对手跑掉了!岂不知,那人就正是王逍遥。有关以后的事情,也不需要我再介绍了,恐怕大家都非常清楚了,再说王逍遥对自己杀人作案,以及奸滛妇女的一系列罪行,也都供认不讳没有隐瞒。然而,这次堂审也让王逍遥,又一次回想起来近一段时间,自己所做的一切,便觉得好似做了一场春梦,则是那么的虚无缥缈!心里也感到极为难受!可是,现在后悔一切都晚了。

    州官袁大人又问王逍遥:“你还有什么问题需要交待的?”

    王逍遥说:“没有啦!”

    袁大人问他:“你敢肯定没有撒谎?”

    王逍遥说:“反正我也是快死的人了,脆说啥你们官府也不可能饶了我,我还有啥可保密和不敢讲的。”

    袁大人道:“你好像还有一事没讲!”

    “没有呀!”

    “有!”

    “请大老爷指出来是什么事!”

    袁大人道:“比如说你在金家当保镖时,做的坏事怎么一字都不提,你要是全说了本官也根本不相信!”大家如果要想知道杀人犯王逍遥,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交待清楚,咱们就在下回书中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