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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回 非法经商被逮捕 公堂受审装糊涂

    众所周知,就在州官袁大人初来上任时,搭乘的那条船上所装运的货,也就是为金家运送的物资,结果,中途却被土匪强盗给打劫了!当时,还未到任的州官袁老爷,则受到连累遭了祸殃,曾被那些强人劫到了山上!与其说是阴差阳错,到不如说是无巧不成书。由于土匪们不清楚他的身份,就让他在山上当了一名保管,也就是记账和管理物资喽啰,结果才致使金家人到狮子山,求杆子土匪们给帮忙,专门为他们金家去要货,搞得两家土匪闹翻脸!同时,也让身陷囹圄的袁大人,有了可乘之机而将计就计。然而,就在狮子山的强人去攻打千脉山云崖峰时,官府又为救出州官老爷,而兵匪联手三打云崖峰,直至最后攻破了山寨,一举捣毁了土匪巢穴。

    有句话叫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果说金家的那船货,要从长期看,也只过是他们家的冰山一角!但是从而又能窥豹一斑!也就是说,看到局部就可以了解整体。那金家要做赚钱生意,然而就必然处心积虑地,要尽量获得高额利润,所以他们就绞尽脑汁,用上了坑人、骗人办法,在暗地里极力地做坏事。

    这日,州官袁大人就派班头雷书明,带上另外几名衙役到金家,去传唤员外金满堂来衙门里,同时还向他们交待,就连他家的管家也要一起来,而且还准备把两人分别关押。目的就是要审理,金家走私、贩私的案子,与其说是传唤金掌柜,到不如说是抓人逮捕人,不过这样讲太直白了!还是用“传唤”一词较为好听些。然而在此之前,袁大人就已经专门找雷书明谈过话,还当面向他交待了行动安排,以及应该注意的哪些事项!那班头雷书明就率领着几名衙役,很快就到了金家。

    那财主金满堂也是,经常韬光养晦,深居简出,所以一直以来,也就很少抛头露面!因为他十分清楚自己的事,可说是一屁股两腚帮子,净是屎而臭不可嗅。或许就是有意想躲避灾祸,远离世俗,少惹麻烦吧!再说他是个生意人,讲究的是获取利润,多赚些没良心钱,故就投机倒把,违法经营,甚至还要买空卖空,这又都是他的拿手好戏!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是这个道理。

    且说那些当差做公的衙役们,平时都是狗仗人势惯了,他们才不管你是谁哩!到了金家之后也不容分说,就把金财主和他家的钱总管,用绳子捆上带走了。本来那金满堂也想换件衣服,然后再向家人交待一下再去!但是公差衙役们哪管他这些,一个个又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也利害得很,所以根本就不准许他。因为这些衙役们谁也没有,得到过金家的好处,他们心说你算老几,我们干嘛护住你!今天拿人就是狠整尔等,这叫公事公办,也是在遵照大老爷的意图,则就不管你那一套。所以,才都是吹胡子瞪眼,一个比一个凶!他们人人本来都难缠,平时下去抓差办案,又都是盛气凌人蛮横不讲理,尤其是对待黎民百姓的嘴脸,也简直就相是浑球凶恶很,使人觉得厌恶可气。

    常言说现时现报县官不如现管,如今他们金家到了这一步,就是有钱也用不上了!再说官府衙门里人,都是鸽子眼和势力小人,一般都是狗眼看人低,他们只听上头大老爷的话。也就是说,你要强势时他捧你、溜你、打顺风旗,一旦失意和倒了霉,他们就会抛弃你和不理你,甚至还有可能再用脚踩你!实际上,他们就和阎王殿里的小鬼、判官、牛头、马面一个样。阎王爷让他们干啥就干啥,根本就不讲什么仁义、道德、良心、人格什么的,到时候,这些都可以通通不要!所以,有人才说他们如洪水猛兽,或叫豺狼野曾……

    所以,一帮做公的衙役们,就按照州官袁大人的指令,把金财主和他的管家抓到以后,便绳捆索绑住是推推搡搡,回到了郴州衙门里,然后则由班头雷书明,再去向州官大人作汇报。那袁老爷听了以后,就又吩咐交待雷班头,让他先把金满堂关押起来,并且还要严加看守!不允许任何人和他接触,若是有人胆敢违犯,不光严加处理和惩罚,而且还要依法定罪。这样的命令一下谁还敢违犯!如果真要是往上碰不说是自找死,可也是轻则丢饭碗,重者要坐牢或被杀头丢去性命!这可不是闹着玩和吓唬人,因为在官府里当差就是这规距。

    到了第二天上午辰时,州官老爷就要升堂提审金财主,换句话就是要对他过堂,而在此之前,他就已经被衙役和狱卒们,事先从牢房里给提出押解过来,现正在堂下被人看管住,就专等着对他进行审问了。此刻,大堂之上一片肃静,里里外外都是戒备森严!随后,就听州官大人发话道:“快把犯罪嫌疑人带上来!”当他的话音刚刚落下时,已经就有人把金满堂带上了堂上。但见金财主红光满面,神情若定,在公堂上是立而不跪,昂首挺胸,闭口不语,就似铁塔泥塑一般,好象是目空一切,一点儿都不畏惧。

    这时候,州官袁老爷发话道:“金老板你好啊!在公堂之上为什么不跪?”

    金满堂说:“请问老夫身犯何罪,你们官府为什么要抓我?”

    州官袁老爷道:“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明白,还需要问本官吗!”

    金财主说:“老夫就是不清楚才要问你!”

    袁大人道:“我说金老板!你可知道为何要抓尔等?”

    金财主说:“老夫不晓得!你别以为手里有权柄,就可以胡作非为,随便乱抓乱捕人!”

    “哈!哈!哈!我说金掌柜、金掌柜!你今天是不是要对抗官府?”

    金满堂说:“我没有犯法?如果有就请你说出来!”

    袁大人道:“你好好想想!古人曾讲:“祸必以罪降,福必以善来!”如今看来,你们金家以前的所作所为,也真是有悖于常理,你就说说你们家,有没有违法犯罪之事!”

    金财主说:“没有!”

    袁大人道:“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你记清楚了?”

    “记清楚啦!”

    “没有忘记?”

    “没有忘记!而且你也别啰索,老夫不吃你这一套!”

    州官袁大人闻听后心想,看来这世上违法犯罪人,一般都是这样的,当他们迴避犯罪事实时,都是鸭子嘴、老鹰屁,你要让他说实话,就如同与虎谋皮,和在他身上割肉一样,可以想相得到,他们不会是诚实告诉别人。其实金财主也是一样,明知道自作孽不可活,所以他才成了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非要一意孤行,和顽固到底不可!你要让他乖乖承认犯罪经过和事实,也完全是不可能的。实际上,他不说就正符合规律,要是马上就承认才叫反常!因为像他这样的奸商大贾,也可说浪高船翻都不怕,大江大海都敢跳的人,乍一开始就低头,说啥他也不会干的。

    接下来,袁大人就慢条思理,一字一般地道:“我说金老板!你是不是想抵赖?”。

    那金财主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他要耍死狗也不怕狼来叼!然而就马上回应说:“真是莫名其妙!我看你是有意栽脏陷害”。

    袁大人笑呵呵地说:“有人说你金家为富不仁,做生意为谋得暴利赚取黑心钱,就常常不折手段坑害郴州百姓,请问有没有这回事?”

    那金财主却斩钉截铁的说:“没有!这是对我的诬陷!”大财主金满堂死不承认,一口咬定没做过坏事,其实这也是他的惯用伎俩!有诗为证:

    乌贼惯使墨囊计,一口咬定不承认;

    没有证据难定案,让你作难去着急。

    袁大人重复着他的话道:“诬陷?那么我再问你!你走私过啥禁品没有?”

    金财主一听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心里说他到底发现了什么?他想来想去又觉得不可能!于是便在心中忖道,很有可能他是诈我,我可不能乱了方寸胡说。我做啥事我清楚,再说我干的那些事情,也只有我和钱管家知道,一般人是不了解的,如若要按照国法定罪,肯定是必死无疑活不成的!那么我干脆就给他来个不承认,看他能把我怎么样。他想到此就横下了一条心,随后就说道:“对于违法之事我也从来不做!然而有些事情老夫又分不太清,比如什么叫违法和不违法!”他说来说去还是留有余地,并没把自己的退路给堵死,这就是他的狡猾和高明之处。

    州官袁大人也明知道,他口是心非故意抵赖,话又讲得十分圆滑,就没给他动怒!则又旁敲侧击的道:“本官我听人说,你们家曾丢过一船货,说是被土匪打劫了!为此你们还曾请人帮助,往回要那批货但不知是真是假?”

    财主金满堂闻听后,就像是在皮球上扎了一刀,马上就软下来了,也立刻冒出了一身冷汗!心说这下子不得了,可真算是杆稀朝凉完啦。因为别的事情暂且不说,单讲我那一船货物,则挟带着鸦片和大盐,那些都是官府禁止的东西,也实属于走私没说的!则还进一步证明了,我和土匪强盗有瓜葛与牵连。单只凭我私通盗匪这一条,就已经足够杀头的死罪,以及要抄斩全家和加灭九族的罪行!不管怎么说今天我都不能承认,起码讲现在是不能说,还需要癞蛤蟆躲当五,就先躲一会算一会。于是,他便紧咬着牙关说道:“你做为朝廷五品州官,也属是我们郴州人的父母官,你可不能乱说呀!而在老夫身上根本就没这回事!”他虽然嘴中这样讲,但心里却是很发虚!于是也还想继续耍赖。

    州官袁老爷又进一步追问他:“怎么?你敢说没有这回事”。

    财主金满堂这一下,可就成了矮子过河——淹了心!他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才回答说:“我也记不起了,好像没有这回事!如果有我怎么想不起来”。

    袁大人道:“看来你是得了健忘症,当然也就记不起来!其次还有你的管家,我想他应该记得的,你府的两名押货人员,遭劫持的那天夜里,就已经被土匪乱刀砍死,抛在了江中就不说啦。可是还有那船老大父子几人,他们家住岳州洞庭湖畔,老船主姓罗,而船上还有两个年轻人,一个是他的儿子,另一个是他的侄子,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财主金满堂闻听了就瞪大着惊恐的眼睛问:“请问大老爷你是怎么知道的?”

    袁大人道:“或许你是不清楚,因为,本官认识那船主和你家的钱总管!”

    “哦!怎么会是这样!对于我的事你能否说明白,原来是由谁向你揭发告的状!”

    袁大人道:“我实话跟你说吧!他们谁也没有讲说和告状!以上所述,都是本官我自己亲眼所见!所以,你今天就是口吐莲花,说得天花乱坠,本官我都不会听你胡说”。

    “是你亲眼看到的?难道大人就在船上?”

    “是啊!你不信是不是?不然的话就让你管家出面,过来来证实一下好吧!看是有没有这回事。其次还要让他说说,我可不可以与他一块儿,同样当个见证人!”州官袁大人的话里,既一语双关又很风趣幽默!接着他又讲道:“我说雷班头!”

    衙役班头雷书明答应说:“请问老爷有何吩咐?”

    “你带人去把那金管家提来!”

    “遵命!”雷班头回答了一声,就带衙役到牢房去提人了。

    其实财主金满堂这家伙,不但狡诈狡猾也十分顽固,他不但不承认犯罪事实,而且还想继续抵赖死不认账,则就和那粪坑里石头一样,是又臭又硬!所以,他就不相信州官老爷讲的话。常言说是官刁过民,相袁老爷喝那么多墨水,又在官场里混了多年,什么问题他看不透,那对方一撅尾巴,他就知道要拉什么屎,因而才让雷班头去牢房提人。

    时间不长,金家的钱总管就被押到了!衙役们让他跪下他也不敢不跪,但是这位他钱管家一生,可是见过不少世面的,就像今天这样场合,他经历的也不是第一次。他在大堂上仔细观看,而在公案后面,坐着一位头戴乌纱,身穿官袍,腰缠玉带的官,也就是州官大老爷,但见他面沉如水,十分严肃!真可说是威风凛凛,煞气腾腾。与其说是审判官,到不如说他就好像,阴曹地府里的五阎君。

    在他的两边,一侧坐着师爷,另一侧站着书童,两个人又都似勾魂的无常!尤其是那位师爷,本是一个精瘦老头,看上去已近花甲之年,则还具有仙风道骨之形态。人们对他这样的老先生,一般都会称之“刀笔书吏!”他就如那森罗殿里的三曹官,你别看手中只握了一支,既小又短的七寸竹笔,可说他的工作既关键、又重要,权力也大得很。究竟有多大?大老爷问案他记录,也称录供,如何定罪他参与,最后判决他行文,而在整个案件审理中,一般都少不了他,所以他也是关键人物。有人说:“他手中那杆竹笔虽然只有七寸长,可就是一种锋利无比的杀人刀!特别对一些违法犯罪者,他让你活你就死不了,他让你死你就活不成!说穿了他的作用,就是以笔杀人。

    在大堂内的两侧又站着三班衙皂,只见他们人人手里都攥住一根黑红木杖,又被称作是堂威刑棍,原来是在审问案犯时,用来专门打人的。那位金家的总管一看,在大堂之上佈下了这样的阵势,你就是不让害怕他心里也发虚!他心说我的妈也!今天让我来,是不是准备要我的命?也没来不及上厕所就已经,吓得他尿了一裤子。岂不知,他就象河里泥鳅——滑得很!而金老板是个奸商,他是府里的管家又为左右臂,可以说也是掌柜的智囊,如果说智商低了脑子不够用,也不会让他当账房先生管理财物。

    实际上,他还是金家的大红人,这些年来他跟着主子,是吃香喝辣也没少做坏事,所以平时就非常害怕,夜半三更里有鬼敲门。这时候他跪在大堂上,磕头就如捣蒜似的说:“大老爷在上!您的身体可好?虎驾可安!小人钱……钱……钱富友,我给大老爷您叩头请安了!”你道:“他是见过不少世面的人,像这样的场合为啥还心怵?”

    按说他经历的并不多,所以才心情紧张,就连说话舌头也短了,又是口吃嗑巴,则如做贼心虚一样!有诗为证:

    金家总管跪大堂,脑袋发懵脸色寒。

    心里着急难答对,说话口吃声音变。

    虽然见过大事面,到了此刻也胆战。

    袁大人便向他发问道:“你怎么光钱啊钱的就知道钱!快回话你到底是何人?”

    那钱管家说:“小子是金府的管家,又兼账房先生,名叫钱富友,人称铁算盘!”看来他还算诚实,就连诨名、雅号也说出来了。

    那些公堂上的衙役们一听都笑了!同时还有人风趣地说:“你这名和绰号都叫得好!肯定是会算帐、能发财,怪不得金财主让你当管家,看来只要有你在他们金家,就能日进斗金。”

    就看老班头雷书明把眼一瞪道:“请大家都要严肃点,少讲点风凉话好不好!”

    州官大人接着道:“钱管家别来无恙、久违了!你还认识我吗?”

    那钱管家一听就抬起头来,向大老爷坐的位置上看,他认真仔细地瞧了一番后,就摇摇头说:“老小儿不认识,过去也没见过”。

    袁大人道:“你再好好看看和想想,到底认识不认识我?”

    钱管家孔没加思索地摇摇头说:“小老儿真的想不起来了!”然后他犹豫了一下说:“我觉着又好像在哪见过面,但是我确实想不起来,还请大老爷明示和指教”。

    袁大人哈哈一笑道:“看来还是贵人多忘事,你当管家的事多比较忙,所以就记不起老相识,而且,还是曾经同道过的朋友,本官理解这很正常,对此我也不会挑剔!不过,你要好好回忆一下,时间又过去了快两年,你不记得咱们俩还坐过一条船上”。

    那钱管家便惊奇地说:“还曾乘过一条船,到底是哪里,又是什么时间?我怎么就想不起来!”

    “你就好好想想吧!我看你好健忘呀!见到朋友还说不认识”。

    “我不骗大老爷是真的,不过在哪里好像见过,又有点面熟,可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他一边说,一边眉头紧皱,这时候,心里就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也说不上是个啥滋味。待过了一会儿,则用手拍了拍脑袋,便自言自语的说:“你看我这脑子真够笨的!”……

    袁大人道:“钱总管!按说还不到两年时间,也是前年正多雨的夏秋季节,你带着两名家丁去衡阳进货,就在要回来时的码头上,我要求搭乘你们的货船,你忘啦你还盘问过我,也是经你同意我才坐了你们的货船。当时,也正是汛期洪水泛滥,一路逆水行舟全靠风助,货船好象经过了四天三夜,好不容易才到了东江湾处,那天晚上就抛锚在江边,但不幸的是到了半夜里,却遭到土匪强盗们的打劫。我记得很清楚,当时你就躺在船舱内,就像是丢掉了魂似的,浑身光打哆嗦站不起来!只可怜与你一块去的两名家丁,为了保护船上的货物,在与匪徒拼命时,一个被乱刀砍死抛入江中!另一人孤掌难鸣被逼投水!本官我请问:你究竟想起来没有?”

    “啊!有这事!有这事!那么你就是从北方来的,要去韶关投亲的那位秀才?”他说完了这句话,就对袁老爷是看了又看,打量了又打量!说实话也错不了是袁大人,如果换成其他人非被他看毛了不可!若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