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杨柳的过去
苏州府，苏州河畔，水流平缓，渔人往来，一副盛世之景。
“而且啊，”小杨柳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凑近了说：“你真的要买宝石，也别明着说啊，这个路上那边有两个泼皮无赖，据说手上还有人命官司，你要当心被他们抢！”
小杨柳上下打量一下四号，怎么看都不像是很能打的样子。
“还有啊，男孩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最近村子里来了队镖师，说是商队拜托在这里交接货，各个都是虎背熊腰，看着不像什么好人。其中一个还带了个和你很像的孩子，要不是只有一个，我都以为是拐子。”小杨柳鼓起圆嘟嘟的脸。
好可爱！
四号刚想上手捏捏，又想起来四五年之后那个杀人不眨眼，尸体都要挫骨扬灰吃掉的二号。
怕了，怕了。
“小朋友，你知道杨默家怎么走吗？大概三十来岁，右手小拇指有残缺。”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面相和善，脸皮白净，身形微胖，鼻子侧面有一个痦子。
“杨老爹右手小拇指好像断过，”小杨柳一脸警惕，“你是谁？”
“我是他的朋友。”男人悄悄递过去一些散碎银子。
四号早已注意到来人，但没有吱声。
他是作为刺客、暗卫被培养的，对于相似的人会很敏感。
这个男人绝非善类。
‘这个幻境是虚幻的，它应该会勾起每个人最痛苦的回忆。’
‘所以，我看到与母后和父亲离散的记忆，七号看到生活的村落被屠杀的记忆，那二号的记忆是什么？’
杨默是二号的父亲？他把这个男人带到自己家里了？
那要不要阻止？
‘而且这个男人就像是没看见我一样，就像之前的我幻境里，我看不见二号和七号。’
‘其中有什么规律吗？’
“好啊！”小杨柳露出甜甜的笑容，脸颊边还有一个小酒窝。
“大哥哥，我不能陪你了，这位叔叔还想找我带路呢，那咱们有缘再见啦！”小孩还像模像样地作揖。
“好，再见。”四号决定暗中跟上。
他在小杨柳的衣服上留下了一点味道独特的东西，只有他的鼻子能够辨认出来，所以并不担心会被男人发现。
四号环顾一周，四下无人，便迅速从身上摸出瓶瓶罐罐，洒在头发上、滴在眼睛里，还把泥一样的物体揉到脸上。
原来金发紫眸的美少年瞬间变得发丝枯黄，营养不良。
他闻着空气中紫罗兰一样的香气，跟了上去。
另一边，小杨柳也是个很热心的人。他穿着不合脚的布鞋，蹦蹦跳跳地在男人身前引路，发现男人对杨老爹很感兴趣，便这一家人的情况知无不言。
“我听奶奶说，杨老爹是大概七年前搬来的，没钱买宅子，就自己打了个渔船，天天在江上打渔。那时还带了个孩子，一边照顾孩子，一边照顾自己，还挺不容易的。”
“后来他再娶一个带孩子的寡妇，那寡妇没多久病死了，他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村里人都说他克妻，命中孤寡。我娘从来不让我参与这些议论，所以其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小杨柳瞥见男人嘴角一丝似是嘲讽又像是得意的笑。
“继续。”细看之下，男人面色自然，没有丝毫异样，还朝杨柳抛了一块散碎银子。
“继续说，我对他很感兴趣。”男人眯缝着眼睛，道。
小杨柳讲得更起劲了，说：“杨老爹每天起早贪黑地干活，大家都夸他勤奋，但讲究点的人家都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就怕他‘克妻’，所以到现在依旧是老光棍一个。”
听起来杨老爹的日子过得很不容易。男人心里愉悦地想。他已经能够想象出一个消瘦、低沉的老鳏夫的形象了。
‘背叛者就该这样！’男人看小杨柳的眼神更柔和了，似乎随时能给出第二段打赏。
小杨柳接收到鼓励的眼神，眼珠子乱转，绞尽脑汁地想还有什么杨老爹的倒霉事。
“之后他努力攒钱，还借了点高利贷，终于置办了一座普通的小院子。但是这个利钱可不是那么好借的，人家现在把他院子抄了，人也失踪了。”
小杨柳指着前面一个破落院子，从旁边的砖瓦看出来曾经主人的喜爱。
因为盖房子可不是小钱，芦苇很便宜，土房子还好，要是砖瓦房可就贵了很多。
“他们都是借利钱的地方来的打手，你不要招惹他们。”小杨柳鼓着一张包子脸叮嘱男人道：“不然他们会给你手打断！”
“好，知道了。”男人又给了一些散碎银子，认真放到小杨柳的口袋里，拍拍他的背示意人可以走了。
小杨柳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男人打量着这栋房屋：
占地面积大，较为坚固，较为偏僻但是比邻江边，走水路快得很，还便于观察四周情况。
‘确实是他喜欢的地方。’男人露出诡秘的笑容，皮肤下好似有东西在蠕动。
‘今晚就见分晓！’
不得不说，这个院子的选址确实玄妙。四号根本不敢靠近。
但这并不影响他感受到这个男人身上的危险气息。
四号从未忘记自己的目的：黄宝石。
在他和七号的幻境里，黄宝石都是在灾难来临前出现的，他不确定如果阻止了灾难来临，会不会引起什么变化，导致黄宝石不出现。
又或者，如果在最后，七号不愿意交出自己的拐杖，那他们到底能不能拿到黄宝石。
那现在说不定就是一个死局。他不提示二号，就不会获得信任；提示了二号，黄宝石可能不会凝聚。
‘啧，’四号咂咂嘴，‘谁教我欠你一条命呢。’
他看着优哉游哉往回跑的小杨柳突然加快速度，窜向江的下游。
四号一惊，迅速跟上。
他看着小男孩把小渔村里人辛辛苦苦攒几年才能攒下来的散碎银子用外衣包裹上沉了江
‘？’四号惊了。
联系一下前后事件的逻辑，四号发现自己还是小觑了二号。
哪怕二号还是个孩子，他也不是随随便便就会栽倒的人。
四号从衣服兜里摸出一些药粉拍到脸上。
不到一会，蜡黄的肤色变得白皙透亮，灿烂的金发闪闪发光。
“而且啊，”小杨柳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凑近了说：“你真的要买宝石，也别明着说啊，这个路上那边有两个泼皮无赖，据说手上还有人命官司，你要当心被他们抢！”
小杨柳上下打量一下四号，怎么看都不像是很能打的样子。
“还有啊，男孩子在外面要保护好自己，最近村子里来了队镖师，说是商队拜托在这里交接货，各个都是虎背熊腰，看着不像什么好人。其中一个还带了个和你很像的孩子，要不是只有一个，我都以为是拐子。”小杨柳鼓起圆嘟嘟的脸。
好可爱！
四号刚想上手捏捏，又想起来四五年之后那个杀人不眨眼，尸体都要挫骨扬灰吃掉的二号。
怕了，怕了。
“小朋友，你知道杨默家怎么走吗？大概三十来岁，右手小拇指有残缺。”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面相和善，脸皮白净，身形微胖，鼻子侧面有一个痦子。
“杨老爹右手小拇指好像断过，”小杨柳一脸警惕，“你是谁？”
“我是他的朋友。”男人悄悄递过去一些散碎银子。
四号早已注意到来人，但没有吱声。
他是作为刺客、暗卫被培养的，对于相似的人会很敏感。
这个男人绝非善类。
‘这个幻境是虚幻的，它应该会勾起每个人最痛苦的回忆。’
‘所以，我看到与母后和父亲离散的记忆，七号看到生活的村落被屠杀的记忆，那二号的记忆是什么？’
杨默是二号的父亲？他把这个男人带到自己家里了？
那要不要阻止？
‘而且这个男人就像是没看见我一样，就像之前的我幻境里，我看不见二号和七号。’
‘其中有什么规律吗？’
“好啊！”小杨柳露出甜甜的笑容，脸颊边还有一个小酒窝。
“大哥哥，我不能陪你了，这位叔叔还想找我带路呢，那咱们有缘再见啦！”小孩还像模像样地作揖。
“好，再见。”四号决定暗中跟上。
他在小杨柳的衣服上留下了一点味道独特的东西，只有他的鼻子能够辨认出来，所以并不担心会被男人发现。
四号环顾一周，四下无人，便迅速从身上摸出瓶瓶罐罐，洒在头发上、滴在眼睛里，还把泥一样的物体揉到脸上。
原来金发紫眸的美少年瞬间变得发丝枯黄，营养不良。
他闻着空气中紫罗兰一样的香气，跟了上去。
另一边，小杨柳也是个很热心的人。他穿着不合脚的布鞋，蹦蹦跳跳地在男人身前引路，发现男人对杨老爹很感兴趣，便这一家人的情况知无不言。
“我听奶奶说，杨老爹是大概七年前搬来的，没钱买宅子，就自己打了个渔船，天天在江上打渔。那时还带了个孩子，一边照顾孩子，一边照顾自己，还挺不容易的。”
“后来他再娶一个带孩子的寡妇，那寡妇没多久病死了，他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村里人都说他克妻，命中孤寡。我娘从来不让我参与这些议论，所以其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小杨柳瞥见男人嘴角一丝似是嘲讽又像是得意的笑。
“继续。”细看之下，男人面色自然，没有丝毫异样，还朝杨柳抛了一块散碎银子。
“继续说，我对他很感兴趣。”男人眯缝着眼睛，道。
小杨柳讲得更起劲了，说：“杨老爹每天起早贪黑地干活，大家都夸他勤奋，但讲究点的人家都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就怕他‘克妻’，所以到现在依旧是老光棍一个。”
听起来杨老爹的日子过得很不容易。男人心里愉悦地想。他已经能够想象出一个消瘦、低沉的老鳏夫的形象了。
‘背叛者就该这样！’男人看小杨柳的眼神更柔和了，似乎随时能给出第二段打赏。
小杨柳接收到鼓励的眼神，眼珠子乱转，绞尽脑汁地想还有什么杨老爹的倒霉事。
“之后他努力攒钱，还借了点高利贷，终于置办了一座普通的小院子。但是这个利钱可不是那么好借的，人家现在把他院子抄了，人也失踪了。”
小杨柳指着前面一个破落院子，从旁边的砖瓦看出来曾经主人的喜爱。
因为盖房子可不是小钱，芦苇很便宜，土房子还好，要是砖瓦房可就贵了很多。
“他们都是借利钱的地方来的打手，你不要招惹他们。”小杨柳鼓着一张包子脸叮嘱男人道：“不然他们会给你手打断！”
“好，知道了。”男人又给了一些散碎银子，认真放到小杨柳的口袋里，拍拍他的背示意人可以走了。
小杨柳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男人打量着这栋房屋：
占地面积大，较为坚固，较为偏僻但是比邻江边，走水路快得很，还便于观察四周情况。
‘确实是他喜欢的地方。’男人露出诡秘的笑容，皮肤下好似有东西在蠕动。
‘今晚就见分晓！’
不得不说，这个院子的选址确实玄妙。四号根本不敢靠近。
但这并不影响他感受到这个男人身上的危险气息。
四号从未忘记自己的目的：黄宝石。
在他和七号的幻境里，黄宝石都是在灾难来临前出现的，他不确定如果阻止了灾难来临，会不会引起什么变化，导致黄宝石不出现。
又或者，如果在最后，七号不愿意交出自己的拐杖，那他们到底能不能拿到黄宝石。
那现在说不定就是一个死局。他不提示二号，就不会获得信任；提示了二号，黄宝石可能不会凝聚。
‘啧，’四号咂咂嘴，‘谁教我欠你一条命呢。’
他看着优哉游哉往回跑的小杨柳突然加快速度，窜向江的下游。
四号一惊，迅速跟上。
他看着小男孩把小渔村里人辛辛苦苦攒几年才能攒下来的散碎银子用外衣包裹上沉了江
‘？’四号惊了。
联系一下前后事件的逻辑，四号发现自己还是小觑了二号。
哪怕二号还是个孩子，他也不是随随便便就会栽倒的人。
四号从衣服兜里摸出一些药粉拍到脸上。
不到一会，蜡黄的肤色变得白皙透亮，灿烂的金发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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