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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闲情逸致

    一杯浊酒笑红尘,半盏清茶淡贫生,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志同道合者,那种无拘无束畅快饮酒的感觉,令人钟爱,酒不醉人,人自醉。

    刘和与郭嘉跟随着甄俨来到蓟县最豪华的同福客栈,后院住宿与前厅餐食相结合,因为特色美酒佳肴,均都价码不菲,能来此处都是些达官贵人。

    客栈后院分割,宛若户户宅所小院,甄家财大气粗,包揽了一处采光良好的雅地,前庭还算宽敞的小院摆放着石桌椅,细雨霏霏,形成雨露从屋檐流淌直下,溅起朵朵水花。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院内急切的跑来仆从开门,看到是甄俨回来,喜不自胜的招呼入门。

    “子瑾,宅院狭小,还请莫要嫌弃,凄风苦雨,寒气袭人,我们先到客厅闲坐,让店家备些薄酒小菜送到室内,你我还有郭兄小酌几杯如何”,甄俨淡笑着说道。

    “如此甚好,刚进这客栈,我便闻到酒气飘香,想必定是人间佳酿,寒冬冷雨,三两好友煮酒叙旧,岂不快哉”,郭嘉听完后,肚中酒瘾作祟,抢先急切说道。

    “哈哈哈,奉孝嗜酒如命,自号酒中仙,今日兄长坐庄,借此闲暇,我们三人可煮酒论谈天下豪杰”,刘和豪爽的说道。

    三人端坐暖炉旁,很快就有仆从端来一桌子的佳肴美馔,一旁摆放着热炉温酒,香气浓郁,惹得郭嘉馋涎欲滴。

    在推杯换盏之间,气氛逐渐热闹起来,三人行酒令,玩的不亦乐乎,北方的烈酒入喉,让刘和有些微醺,输了之后悄悄耍滑,被郭嘉逮住,要求罚酒三樽。

    “子瑾,君子对饮,岂可做妇人之态,快快通饮,文林兄可是等着的”,郭嘉催促着说道。

    “奉孝,文林兄长,我可还是个弱冠竖子,你们二人年长,当要体恤小弟酒量不济”,刘和讨饶说道。

    “酒席正酣,杯盏莫停,人生得遇知己,当畅酣淋漓一番,子瑾不可扫兴,可歇息片刻,我们继续畅饮”,郭嘉不依不饶的说道。

    “罢了,奉孝,无酒不成诗,无诗酒不雅,自古诗酒相伴相随,子瑾既然喝的尽兴,当赋诗一首,可免三樽琼浆,如此可否”,甄俨嘻笑着说道。

    “子瑾跟随圣上太学伴读,当博览群书,学富五车,满腹文章,定能出口成章,我与文林兄洗耳恭听,静候锦绣文章,郭嘉调侃说道。

    “好,我幼时伴随驾前,久居深宫,时常听闻边疆动乱,正是因为平定张举叛变,稳固大汉北方异族,我父子长年分隔两地,虽相隔万里,但我一直期盼追随父亲驱逐塞外鞑虏,佑我大汉边域,今日抛砖引玉,班门弄斧,献丑一首《从军行》,请两位兄长点评”,刘和笑呵呵的询问道,诗词歌赋乃是中华文化瑰宝,刘和熟知唐诗宋词,饮酒赋诗对于刘和来说便是信手拈来。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

    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刘和借用唐代杨炯的传世之作《从军行》描写读书士子渴望从军边塞,来表达自己心怀拳拳报国之心。

    “妙哉妙哉,我就知晓子瑾才气过人,此等佳作可流传千古,子瑾弃文从武,真是痛心疾首,但大争之世,正需要允文允武的全才”,郭嘉惊叹的说道。

    “后两句堪称经典,让我等文弱书生心中亦燃起从军报国之念,得闻如此杰作,真乃人生幸事,我等当浮一大白”,甄俨边说边替桌上樽盏满酒,率先端起酒樽与两人碰饮。

    在三人一饮而尽之时,客厅房门忽然作响,瞬间吸引了刘和的注意,甄俨顺着刘和的目光看去,发现房门半敞开,甄俨记得在安置好酒菜上桌之后,为了不破坏三人的闲情逸致,特意未安排侍奉,还叮嘱仆从禁止入室干扰,未曾想竟有人胆大妄为违背自己命令,令甄俨极为恼怒。

    “二位贤弟,下人没有眼色,扰了二位雅兴,还望海涵”,甄俨惭愧的说完后,正准备起身前去关门,未曾想走进来一位小少年。

    “二哥,我听闻你清早归来,却一直不见你身影,听到客厅传来动静,本想确认下你是否回来,走到门口之时听到你与好友叙旧,本不想打扰,奈何雨天致使门口的青石板濡湿,一不小心滑倒撞开了房门,还请兄长恕罪”,小少年恭敬的说道。

    甄俨看到小少年的衣襟沾有泥土,左手扶着右腕,有些心疼的走了过去,查看小少年伤情。

    “怎会如此莽撞,我有贵客招待,你下去吩咐仆从去街上请位郎中过来给你瞧瞧”,甄俨低声说道。

    “兄长,小兄弟伤势严重么,即是跌打损伤,我亦有办法缓解疼痛”,刘和着急的问道。

    “子瑾竟还懂岐黄之术”,甄俨有些匪夷所思的说道。

    “文林兄与子瑾相识较短,子瑾可是位全知全能的人才,不治之症都有法化解,区区磨蹭小伤自当手到擒来”,郭嘉敬佩的说道。

    “吾家小弟顽皮,那便劳烦子瑾了”,甄俨欣喜的说道,心中对刘和更加赞叹不已,于是眉开眼笑的拉着小少年走向刘和。

    待小少年走近后,刘和见其身姿翩彩,眉清目秀,朱唇瑶鼻,面若冠玉,精致的五官找不出一丝瑕疵,超越了性别和容貌之外的风华绝世,让刘和看的有些发呆。

    小少年见刘和看着自己发愣,双颊流露晕红,将右手腕展露于刘和面前,轻声说道:“劳驾公子费神了”。

    刘和回过神来,看向小少年伸过来的白皙手腕处已是通红,甚至有些肿胀,刘和赶忙让小少年坐在自己身旁,嘱咐稍后有些疼痛,让咬牙忍受,随即从桌旁的热炉中取出酒壶,将温酒倒入掌中,迅速抓起小少年白嫩的右手,置于掌中,慢慢从手掌揉搓至手腕关节。

    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蔓延,小少年浑身痛苦地痉挛着,嘴唇死死的咬着不敢发出声响,脸上涨的绯红,双眼紧闭,眉头紧锁,额头上也慢慢冒出冷汗,按揉一遍之后,刘和将小少年的手放在腿上,再次拿起酒樽上直接放到热炉上进行加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