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互相算计
亥时，风瑶等的贵客来了。
原来是叶挽缇。
“瑶儿在这狱中受苦了，母妃带了点你爱吃的，快来尝尝。”叶挽缇光顾着把餐盒里的点心拿出来，没有看风瑶一眼。
当她转过身看见风瑶时，惊慌地捂住嘴问她怎么这样了。
云若的药再好也不能让伤口一天就愈合，风瑶依旧满身是伤。她扶着床坐起来，缓慢走到矮桌旁给叶挽缇行礼。
叶挽缇慌慌张张地问：“瑶儿，谁将你伤成这样，本宫必将他扒皮抽筋。”
风瑶假装乖巧地端坐下来，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到嘴中，真……难吃……
“母妃先坐吧，小伤而已。只是如今落入监牢，却只有母妃来看我，这才是最伤我的事。”风瑶慨叹。
叶挽缇坐下，一脸慈爱地看着风瑶，给她捋了捋稍显凌乱的发丝。
“瑶儿可是忘了上卫大将军也来看过你？”叶挽缇笑得意味深长。
“哦，我都忘了，阿迟也来看过我。”风瑶又拿起一块绿豆糕塞到嘴里，露出一张天真的脸，笑着说：“以后母妃和阿迟就是瑶儿最喜欢的人。”
“除了上卫大将军，瑶儿可还见到其他人？”
不就是想问有没有见过梁语嘛，这拐弯抹角的，她也真是有耐心。反正风瑶这会没事干，无聊，好不容易来了个活人，那就好好玩玩呗。
“见过啊。“风瑶嘴里塞着糕点，咕哝答。
叶挽缇面露喜色，追问还见过谁。
“还见过莫正。“风瑶一脸真诚地回答。
风瑶心里暗笑，这红一阵白一阵的小脸儿还真是好看。风瑶本来猜着是王氏，结果是叶挽缇。她想不明白，她若是想给风琪铺路，直接嫁祸给风琏或风珏不是一箭双雕？
风瑶突然哭了，疯了似的问：“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啊！我真的没有杀皇兄。”
“因为你倒霉。因为你刚好冲撞风珫创造了机会。”叶挽缇情绪高涨。
风瑶发懵，一脸疑惑地看着叶挽缇问：“母妃你在说什么啊？”
叶挽缇挥袖站起来，绕着风瑶走动，边说：“瑶儿，你应该明白，在这个皇宫里，有用的人才可以存在。”
叶挽缇凑到风瑶耳边，继续说：“告诉母妃，你还见过谁？”
“母妃希望我见过谁？那我就见过谁。”风瑶回答。她呼吸混乱，让叶挽缇察觉到，她在害怕。
“果真是母妃的好女儿，你再想想，你有没有见到梁相？”叶挽缇满怀期待地问。
风瑶露出憨态，笑答：“见过啊！”
叶挽缇欣喜若狂，她就知道，苏蒙派出去的杀手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
“在梦里。”风瑶腆着笑脸，补充道。
“风瑶，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叶挽缇原形毕露。
那风瑶也没必要藏着了。
有用的人？没用的废物？她风瑶可不是没用的废物，她是长了脑子的狐狸。
风瑶笑道：“这一出母慈女孝，演得还不错。”
风瑶给出信号，梁语留下的暗卫会意，打晕了叶挽缇。
不管这个黑夜怎么冷，怎么漫长，天终究是要亮的。
朝堂之上，皇帝亲自审问此案。风瑶和叶挽缇也被带到堂上。风平震惊，他的女儿怎么被打成这样？！风平也纳闷，叶挽缇怎么跟着风瑶过来。
“风瑶，你这一身伤怎么回事。”风平看向风瑶。
风瑶走到堂中，正对着踏步之上的风平，左边站着梁语。
“父皇，儿臣也想问，陛下是否给莫正权力对儿臣动刑？”风瑶不卑不亢，直视风平，她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为了以后的路。
风平愤怒地站起来，察觉头晕，又坐了回去。
风珏见状批评风瑶：“瑶儿，不得对父皇无礼。”
莫正颤颤巍巍地走出来道：“陛下，大理寺办案，从不问皇子公主，都是一致对待。”
大理寺是有这么个事，但他风平的态度表达地还不够明显吗？他本来就不愿意让风瑶去大理寺，莫正竟然还对她动刑。
风瑶继续问：“那儿臣请问父皇，按鹤裕律法，是否刑部、各州郡衙都可以屈打成招？”
风珏拼命给风瑶使眼色，风瑶都视而不见。风珏直接出来跪下替风瑶开脱。
“既然父皇两个问题都不回答，那就让儿臣说说在大理寺都遭遇了什么。”风瑶声音响彻整个金銮殿。
“先是莫正逼迫儿臣攀咬梁相，承认与梁相有私，并指认梁相属意五皇兄，所以让儿臣杀了大皇兄。一派胡言，如此荒唐的事儿臣怎么能认。然后莫正就对儿臣用刑，若不是沈大将军及时赶到，儿臣就要含冤而终了。昨夜，叶贵妃来探问儿臣见过谁，儿臣如实回答只见过她和沈大将军。可叶贵妃……她也逼迫儿臣，非要让儿臣说见过梁相。”
一个是他的女儿，一个是他眼下最器重的臣子。这帮人还真的会给他风平找不痛快。
风瑶抽泣，接着说：“众所周知，是儿臣纠缠梁相，梁相一直对儿臣十分恭敬。这些人，借着儿臣与大皇兄的争执和这个众所周知的事做文章，其心可诛。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
莫正汗流浃背，腿软无力。
风瑶提到的莫正已经站出来了，梁语自然也不能再不吱声了。
梁语：“回陛下，臣，不敢高攀殿下。微臣之错，生了一副殿下喜欢的皮囊，惹出这么多祸事。”
云若腹诽，风瑶又不是只喜欢你的脸，你站那炫耀什么。
云若站出来，上奏：“陛下，陈王遇害一案臣已查到真相。臣受上卫大将军所托替棣宁公主洗刷冤屈，未曾向陛下禀明，望陛下责罚。”
风平看着跪在那的几个人，一个个地都请求责罚，真正该责罚的人一个都不敢出来认。
“云爱卿，你先把查到的说说。”
云若：“回陛下，微臣暗自去查验了陈王的遗体，发现陈王是中毒而亡，金钗刺心只是障眼法。按照金钗刺的位置，根本无法致死。臣想着这是棣宁公主的金钗，便查了陈王府与宫中有接触之人，陈王贴身侍女白鹭招供确实与宫中之人有接触，此人是……”
云若倒不是在吊胃口，只是这个人身份有点特殊……他试探性地看向皇帝。
得到无罪承诺后，云若接着说：“此人是陛下身边的近侍喜乐公公……”
风平看向站在他不远处的喜乐，喜乐恐惧地跪下，身体颤抖，大气都不敢出。
云若继续说：“臣再次去陈王府查看，在案发现场找到了这颗珠子。这颗珠子是吐蕃使节进献的夜明珠，陛下将其赏给了后宫娘娘，至于是哪位娘娘弄丢了这枚珠子，臣未敢查探。”
喜乐就成了关键人物了，他被拖到殿中，供出来叶挽缇。叶挽缇自是不认，哭哭啼啼地跑到殿中喊冤。
本以为这事就算了结了，风瑶得证清白，凶手伏诛。可下棋之人还未收手，此局便没有结束。
梁语呈上一沓纸。
“臣参奏工部尚书苏蒙，勾结后妃，谋杀朝臣，贪赃枉法，结党营私。”
叶挽缇的侍女见她失势，必然不会再帮着她，她平时待她们也不好，她更不会向着她。
侍女：“奴婢陪贵妃娘娘微服去了四次尚书府，他们谈了什么内容，奴婢不知。”
那夜大理寺外的杀手也已招供。那些贪赃的证据梁语早已在苏玄面前展现过了，小世族派背后的世族，经梁语这几个月的打击，已经无力给他们的朝中势力驰援了。此时就是端了小世族派的最佳时机。苏蒙党羽，尽数入狱。
散朝后，皇帝留了梁语在玉明殿。
“梁相此举已经让朝中势力只剩一方了。尚文派会不会一家独大，还是个问题。这个事也尽早解决了吧。抓了这么多苏蒙党羽，这空出来的许多职位，梁相可有提议。”
梁语举荐了苏潜和文嵩。苏潜的声望早已传到帝京，政绩突出，是该给他抬抬官职了。文嵩他倒是没听过，但既是和苏潜一起的，就算不任职也会跟着进京的。
“这大理寺卿一职……”
“臣认为昌远侯合适。”梁语道。
这和风平想到一块了。忠烈之后，天资聪慧，是个不错的人物。
“那工部尚书一职？梁相可有举荐之人？”
梁语如实答：“臣认为翰林学士窦璋可任礼部尚书，现礼部尚书裴大人更适合工部。”
风平听到梁语举荐窦璋，觉得十分稀奇。尚文派可是以窦璋为首。
梁语猜得到风平的疑惑，解释：“臣知尚文派以窦学士为首，但不可否认，窦学士为官十载，所做之事皆利国利民，且为民间教育推行做出巨大贡献。”
风平听着这些不偏不倚的话，越来越信任梁语了。
“臣还有一事。棣宁公主此次受伤皆是因臣而起，臣欲负荆请罪，请陛下成全。”梁语言辞恳切，语气温和。
此事他的女儿受委屈了，他也要补偿她的，梁语既有此心，风平也就准了。但还是提醒他不要同风瑶来往太频繁，以免又招惹是非。
沧澜殿内，风瑶正坐在花园里喂鱼，听闻梁语来拜见，便让人直接带到花园来了。
梁语拜礼，道：“臣得陛下许可，来向殿下赔礼谢罪。”
风瑶继续喂鱼，并没有让梁语起来。
梁语皱眉道：“天寒地冻，殿下不该待在此处。”
“梁相此局完胜啊。”风瑶懒散地靠在柱子上喂鱼，蔫得厉害。一是因为伤，二是因为她自以为能引蛇出洞，结果梁语给她来了个黄雀在后。果然，男人啊，口蜜腹剑，也就风瑶真当那夜牢狱之中以为梁语真心。
不过也公平了。风瑶接近梁语目的就是利用，而今梁语算计她，此后他们就相互利用，互相算计吧。
原来是叶挽缇。
“瑶儿在这狱中受苦了，母妃带了点你爱吃的，快来尝尝。”叶挽缇光顾着把餐盒里的点心拿出来，没有看风瑶一眼。
当她转过身看见风瑶时，惊慌地捂住嘴问她怎么这样了。
云若的药再好也不能让伤口一天就愈合，风瑶依旧满身是伤。她扶着床坐起来，缓慢走到矮桌旁给叶挽缇行礼。
叶挽缇慌慌张张地问：“瑶儿，谁将你伤成这样，本宫必将他扒皮抽筋。”
风瑶假装乖巧地端坐下来，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到嘴中，真……难吃……
“母妃先坐吧，小伤而已。只是如今落入监牢，却只有母妃来看我，这才是最伤我的事。”风瑶慨叹。
叶挽缇坐下，一脸慈爱地看着风瑶，给她捋了捋稍显凌乱的发丝。
“瑶儿可是忘了上卫大将军也来看过你？”叶挽缇笑得意味深长。
“哦，我都忘了，阿迟也来看过我。”风瑶又拿起一块绿豆糕塞到嘴里，露出一张天真的脸，笑着说：“以后母妃和阿迟就是瑶儿最喜欢的人。”
“除了上卫大将军，瑶儿可还见到其他人？”
不就是想问有没有见过梁语嘛，这拐弯抹角的，她也真是有耐心。反正风瑶这会没事干，无聊，好不容易来了个活人，那就好好玩玩呗。
“见过啊。“风瑶嘴里塞着糕点，咕哝答。
叶挽缇面露喜色，追问还见过谁。
“还见过莫正。“风瑶一脸真诚地回答。
风瑶心里暗笑，这红一阵白一阵的小脸儿还真是好看。风瑶本来猜着是王氏，结果是叶挽缇。她想不明白，她若是想给风琪铺路，直接嫁祸给风琏或风珏不是一箭双雕？
风瑶突然哭了，疯了似的问：“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啊！我真的没有杀皇兄。”
“因为你倒霉。因为你刚好冲撞风珫创造了机会。”叶挽缇情绪高涨。
风瑶发懵，一脸疑惑地看着叶挽缇问：“母妃你在说什么啊？”
叶挽缇挥袖站起来，绕着风瑶走动，边说：“瑶儿，你应该明白，在这个皇宫里，有用的人才可以存在。”
叶挽缇凑到风瑶耳边，继续说：“告诉母妃，你还见过谁？”
“母妃希望我见过谁？那我就见过谁。”风瑶回答。她呼吸混乱，让叶挽缇察觉到，她在害怕。
“果真是母妃的好女儿，你再想想，你有没有见到梁相？”叶挽缇满怀期待地问。
风瑶露出憨态，笑答：“见过啊！”
叶挽缇欣喜若狂，她就知道，苏蒙派出去的杀手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
“在梦里。”风瑶腆着笑脸，补充道。
“风瑶，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叶挽缇原形毕露。
那风瑶也没必要藏着了。
有用的人？没用的废物？她风瑶可不是没用的废物，她是长了脑子的狐狸。
风瑶笑道：“这一出母慈女孝，演得还不错。”
风瑶给出信号，梁语留下的暗卫会意，打晕了叶挽缇。
不管这个黑夜怎么冷，怎么漫长，天终究是要亮的。
朝堂之上，皇帝亲自审问此案。风瑶和叶挽缇也被带到堂上。风平震惊，他的女儿怎么被打成这样？！风平也纳闷，叶挽缇怎么跟着风瑶过来。
“风瑶，你这一身伤怎么回事。”风平看向风瑶。
风瑶走到堂中，正对着踏步之上的风平，左边站着梁语。
“父皇，儿臣也想问，陛下是否给莫正权力对儿臣动刑？”风瑶不卑不亢，直视风平，她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为了以后的路。
风平愤怒地站起来，察觉头晕，又坐了回去。
风珏见状批评风瑶：“瑶儿，不得对父皇无礼。”
莫正颤颤巍巍地走出来道：“陛下，大理寺办案，从不问皇子公主，都是一致对待。”
大理寺是有这么个事，但他风平的态度表达地还不够明显吗？他本来就不愿意让风瑶去大理寺，莫正竟然还对她动刑。
风瑶继续问：“那儿臣请问父皇，按鹤裕律法，是否刑部、各州郡衙都可以屈打成招？”
风珏拼命给风瑶使眼色，风瑶都视而不见。风珏直接出来跪下替风瑶开脱。
“既然父皇两个问题都不回答，那就让儿臣说说在大理寺都遭遇了什么。”风瑶声音响彻整个金銮殿。
“先是莫正逼迫儿臣攀咬梁相，承认与梁相有私，并指认梁相属意五皇兄，所以让儿臣杀了大皇兄。一派胡言，如此荒唐的事儿臣怎么能认。然后莫正就对儿臣用刑，若不是沈大将军及时赶到，儿臣就要含冤而终了。昨夜，叶贵妃来探问儿臣见过谁，儿臣如实回答只见过她和沈大将军。可叶贵妃……她也逼迫儿臣，非要让儿臣说见过梁相。”
一个是他的女儿，一个是他眼下最器重的臣子。这帮人还真的会给他风平找不痛快。
风瑶抽泣，接着说：“众所周知，是儿臣纠缠梁相，梁相一直对儿臣十分恭敬。这些人，借着儿臣与大皇兄的争执和这个众所周知的事做文章，其心可诛。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
莫正汗流浃背，腿软无力。
风瑶提到的莫正已经站出来了，梁语自然也不能再不吱声了。
梁语：“回陛下，臣，不敢高攀殿下。微臣之错，生了一副殿下喜欢的皮囊，惹出这么多祸事。”
云若腹诽，风瑶又不是只喜欢你的脸，你站那炫耀什么。
云若站出来，上奏：“陛下，陈王遇害一案臣已查到真相。臣受上卫大将军所托替棣宁公主洗刷冤屈，未曾向陛下禀明，望陛下责罚。”
风平看着跪在那的几个人，一个个地都请求责罚，真正该责罚的人一个都不敢出来认。
“云爱卿，你先把查到的说说。”
云若：“回陛下，微臣暗自去查验了陈王的遗体，发现陈王是中毒而亡，金钗刺心只是障眼法。按照金钗刺的位置，根本无法致死。臣想着这是棣宁公主的金钗，便查了陈王府与宫中有接触之人，陈王贴身侍女白鹭招供确实与宫中之人有接触，此人是……”
云若倒不是在吊胃口，只是这个人身份有点特殊……他试探性地看向皇帝。
得到无罪承诺后，云若接着说：“此人是陛下身边的近侍喜乐公公……”
风平看向站在他不远处的喜乐，喜乐恐惧地跪下，身体颤抖，大气都不敢出。
云若继续说：“臣再次去陈王府查看，在案发现场找到了这颗珠子。这颗珠子是吐蕃使节进献的夜明珠，陛下将其赏给了后宫娘娘，至于是哪位娘娘弄丢了这枚珠子，臣未敢查探。”
喜乐就成了关键人物了，他被拖到殿中，供出来叶挽缇。叶挽缇自是不认，哭哭啼啼地跑到殿中喊冤。
本以为这事就算了结了，风瑶得证清白，凶手伏诛。可下棋之人还未收手，此局便没有结束。
梁语呈上一沓纸。
“臣参奏工部尚书苏蒙，勾结后妃，谋杀朝臣，贪赃枉法，结党营私。”
叶挽缇的侍女见她失势，必然不会再帮着她，她平时待她们也不好，她更不会向着她。
侍女：“奴婢陪贵妃娘娘微服去了四次尚书府，他们谈了什么内容，奴婢不知。”
那夜大理寺外的杀手也已招供。那些贪赃的证据梁语早已在苏玄面前展现过了，小世族派背后的世族，经梁语这几个月的打击，已经无力给他们的朝中势力驰援了。此时就是端了小世族派的最佳时机。苏蒙党羽，尽数入狱。
散朝后，皇帝留了梁语在玉明殿。
“梁相此举已经让朝中势力只剩一方了。尚文派会不会一家独大，还是个问题。这个事也尽早解决了吧。抓了这么多苏蒙党羽，这空出来的许多职位，梁相可有提议。”
梁语举荐了苏潜和文嵩。苏潜的声望早已传到帝京，政绩突出，是该给他抬抬官职了。文嵩他倒是没听过，但既是和苏潜一起的，就算不任职也会跟着进京的。
“这大理寺卿一职……”
“臣认为昌远侯合适。”梁语道。
这和风平想到一块了。忠烈之后，天资聪慧，是个不错的人物。
“那工部尚书一职？梁相可有举荐之人？”
梁语如实答：“臣认为翰林学士窦璋可任礼部尚书，现礼部尚书裴大人更适合工部。”
风平听到梁语举荐窦璋，觉得十分稀奇。尚文派可是以窦璋为首。
梁语猜得到风平的疑惑，解释：“臣知尚文派以窦学士为首，但不可否认，窦学士为官十载，所做之事皆利国利民，且为民间教育推行做出巨大贡献。”
风平听着这些不偏不倚的话，越来越信任梁语了。
“臣还有一事。棣宁公主此次受伤皆是因臣而起，臣欲负荆请罪，请陛下成全。”梁语言辞恳切，语气温和。
此事他的女儿受委屈了，他也要补偿她的，梁语既有此心，风平也就准了。但还是提醒他不要同风瑶来往太频繁，以免又招惹是非。
沧澜殿内，风瑶正坐在花园里喂鱼，听闻梁语来拜见，便让人直接带到花园来了。
梁语拜礼，道：“臣得陛下许可，来向殿下赔礼谢罪。”
风瑶继续喂鱼，并没有让梁语起来。
梁语皱眉道：“天寒地冻，殿下不该待在此处。”
“梁相此局完胜啊。”风瑶懒散地靠在柱子上喂鱼，蔫得厉害。一是因为伤，二是因为她自以为能引蛇出洞，结果梁语给她来了个黄雀在后。果然，男人啊，口蜜腹剑，也就风瑶真当那夜牢狱之中以为梁语真心。
不过也公平了。风瑶接近梁语目的就是利用，而今梁语算计她，此后他们就相互利用，互相算计吧。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