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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深夜魅影

    本人胡黎凯,普普通通一人,无论如何我也想不到原本胆大如我也有被惊骇到驻足不前之时,更是因这些不曾经历的未知让我逐渐的热爱起了探险。当然谁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是闹事头子、惹祸精,本人也只是因为一场意外的探入才开始踏入探险者一行。可惜身在其中,难以自拔。

    以下是本人踏遍天下大地所闻所见的故事,从一腔热血的毛头小子变得狡猾谨慎深藏城府的社会一员,此番故事也见证了一个人从初出社会抓住机遇时稚嫩到老辣的无奈成长历程。

    传记正文:

    零五年时期。

    天微微晚,恰是打完电子游戏的时候,胡黎凯接到竹竿童的电话,说是出去搓麻将。晚上村里熄灯早,此时也算人静夜深的时候,虽然经常搓个通宵,但是每次去隔壁村时都要途径几座野坟。

    时至秋冬季节,已无多少苍翠可见,周围光秃秃一片,几颗老松树下伫着一尊黑漆漆的石碑,借着村边的微浅灯火看上去就像夜幕下在田里注水的农人,一大一小。偶尔还伴着一两声怪鸟被惊动时扑扇翅膀嘎嘎的叫声。

    野坟场听上去离着村里很近,其实隔了有四五公里,那所谓村边的灯火,不过是新开的一家外来养猪场亮着灯,胡黎凯一边骑着电车一边心里暗骂邪门,这片野坟少说有足球场那么大,早些年还有个守墓的,现在路过这里却是一片死寂连鬼也见不到。

    明明五分钟的车程硬是让他感觉走了一个小时,前面骑着车后面兜着风,脑袋里尽是些奇闻怪谈和老辈传说,也不知是吓得还是怎么了。夜路走了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起了一身白毛汗。这都归功于月牙下那道若隐若现的白影,好像冲着他笑了一下,嘴巴其大,不对脸其大,也不对,眼睛都不对,就是诡异的大!刚要凝神去看,却又一闪而去。把个胡黎凯吓得一下子从电车上面跳了下来,抄起地上的石头张口就是一句国骂:我CNLL!

    这条路胡黎凯走了没有八十次也有一百次,头一回遇到这玩意。骂完以后头也不回的继续赶路,有道是无人自掌灯,灯熄莫再行。晚上遇到惊人一跳的事不要埋在心里这样恐惧会愈发强盛,反而回击一下若是对面没有声响则能息了自己的心理猜想。所谓无人自掌灯,灯熄莫再行就是说人有三把火,深夜无人处,被惊到或者被突然喊名字,不管你回头往左看还是回头往右看都会灭灯一盏,只要灭了一盏灯那你阳气一弱就莫要再走了,因为你走不了了。

    原本胡黎凯就在想是不是自己精神恍惚,或是晚上有什么野猫野狗的一窜而过产生了幻觉,所以并没有当回事。但是等他回来的时候,偏偏又赶上了一件怪事。

    尽管这胡黎凯胆子很大,还是喊上了着急回家的二狗王天奉,要说这王天奉家管严的厉害,原本胡黎凯就心事重重,正为回家途径野坟而忧心,这二狗一说回去正中下怀,在牌友的一顿怒骂中,二狗留下半包烟揣起刚赢的钱起屁股就走,一刻都不耽搁。

    “你着急回去干啥?三人还能斗地主。”二狗在前面,胡黎凯在后面闷声不吭,输了一宿钱搁谁谁也不痛快。

    “我不是来了以后跟你们说过,这行当闹鬼给我吓一跳,现在身上还有冷汗,过这地儿还是谨慎点好。”胡黎凯半分调侃的嚷嚷。

    要说这二狗也没安好心,明知道胡黎凯今天有些被惊到了,还假惺惺的问道。不过王二狗比起胡黎凯的胆子那是要多小有多小,偏偏这小子愈是胆小愈是絮叨个没完,“你说闹鬼?我不是跟你们吹,早些年咱们这地出过将军坟,哦对,这玩意叫将军冢,当时还有守墓的,后来说是闹凶闹得厉害,那守墓人硬是花钱请来好几把杀猪刀怎么镇都镇不住,一到晚上整个草棚都隆隆响,乒乒乓乓的都是锅碗瓢盆的声音,那个谁我二舅还见到过阴兵借道……”

    “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打着灯笼拾粪,找死啊?”胡黎凯心里一阵郁闷。

    这二狗也觉得说的话不合时宜,虽说已经是21世纪,世界上没有鬼神一说,但是面对鬼鬼怪怪的事心存敬畏还是要有的。他说的那段坊谈胡黎凯也略知一二,大体相同,只不过后来那守墓人被吓得精神失常,去医院检查也不是什么惊吓过度啊神经失常的毛病,却怎么检查都没有毛病,主治医生是同乡不忍心让其乱花钱,老人原本就没家人,所有积蓄都是村委给的低保。主治大夫悄悄告诉村长这就是癔症,好多年没见过了,要不是医院领导非要检查,他早就跟村里讲了。

    后来请了不少先生给看,都没看出个好歹。有说溺上了好多年,有说是刚跟上,更有甚者说溺上的不是人。前几年刚死,浑浑噩噩的度过了后半生。

    想到这里胡黎凯心里早放了一万匹的草泥马,但是强忍住没有吭声,临近荒坟处,刚好能看到之前走的路,旁边数十米处养猪场依然亮着灯。胡黎凯忍不住借着月光看向一处不起眼的位置,月色虽浓,但奇的是那处不显眼的地方野草丛生黑漆漆一片,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吸收光亮一样,仔细看好像有什么轮廓在动,胡黎凯平时胆子就很大,现在旁边有人跟着更是什么也不怕了,喊了一声二狗,见没动静扭头一看,脑袋差点炸了,那哪里还是什么王天奉分明是二狗的身子黄鼠狼的脑袋!“我靠!王二狗!”

    胡黎凯两掌一握扶手,双脚一蹬一下子就从电车上面窜了出去,离那王天奉隔开远远地,电车摔在地上他也没看到,双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哆哆嗦嗦的胡黎凯把腰间的皮带拿了下来,心想这玩意居然上身了,看我不给他抽个好歹难消我胡某人的怒火。

    人在极度恐惧中肾上腺液急速上升很有可能促使人大脑一热晕厥过去,但是这胡黎凯偏偏平时胆子大得出奇,这个时候直接从惊骇转为了满腔怒火,扬起腰带就要抽,只听对面骂道,“嘿!干啥!你干啥,你扬鞭子干啥?”

    胡黎凯一听此言,心道那个畜生真是修仙修到人身上,声音都能模仿了,但是他又一摇脑袋再仔细一看,只见王天奉刹住车歪着头,尽量让脑袋多远一些胡黎凯手中的皮带,“嗯?这......我刚出现幻觉了?他妈的不对,我眼神这么好。”

    “我靠,大哥你咋了?”二狗见他有些不对劲想上前搀住有些力虚了一样的胡黎凯,但还是止住了脚步,开玩笑这一鞭子下来不被抽出个好歹来那是扯淡。

    “我刚看你丫的被黄鼬上身了。正想打……”突然胡黎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只感觉自己浑身都是虚力,冷汗早就被寒夜吹干。难道是自己一转头灭了一灯?都是自己吓自己?什么牛鬼蛇神都是他妈的胡说八道,要没那群好事者无故写那么一两本鬼怪传闻,也不至于让这种文化流传下来,说好听了这是弥补了我国鬼怪小说的文献空白,说不好听这就是封建迷信,信不得真!

    王二狗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笑骂道“我看你是真的精神失常,打牌打的时间长了出现幻觉了吧,我就说早点回来,别熬得时间太晚,赶紧走吧,我可不想在这鸟不拉屎的地,百鬼出没的地方呆着。”

    提到百鬼出没,眼前正是三岔路口,胡黎凯又有些半迷信起来,觉得这三岔路口就是给鬼投胎的地方,之前清明节自己还在这路口给几千公里外过世的亲戚烧过纸。

    越想胡黎凯脑袋越大,怎么今天晚上想的不是鬼就是怪,真是邪了。胡黎凯应一声继续和二狗赶路,这精神恍惚的胡黎凯面对如同糖衣炮弹一般的二狗在后面絮叨个没完没了,有一茬没一茬的搭着话、要说王二狗也是个怪人,废话一堆,也不管你应是不应说个没完,而且明显这二狗要比胡黎凯害怕,一个劲的喊等他一会,又一个劲的叨叨个没完。

    “……哎,我怎么感觉刚才过那个路口的时候看见对面那荒坟里有动静,是不是有挖坟的蟊贼?”王二狗人如其名,那真是狗耳朵狗鼻子,什么动静都能听到一些,胡黎凯正神游天外应付二狗的废话,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要不要瞅瞅去?”

    “哎?我靠,你有毛病吧,这没病去了也得吓出病来啊!”

    “我就那么一说,这大晚上的。”胡黎凯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我就说嘛,赶紧回......”

    “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了啊!”胡黎凯突然一转车头扭头就走,把个王二狗整蒙了,要说让这王二狗跟过去他是绝对不同意,要说自己回去,“等等等等会啊!”

    “大哥,我就这么一说,咱没必要去那地看去啊,赶紧回家吧,回去晚了直接被锁外面了。”二狗见胡黎凯把车停在一边,自己也停好车,三步并作两步像个幽灵一样跟了上来,“真去啊?行吧,给、拿着防身。”二狗随手就掏出来一根甩棍。

    胡黎凯有些无语,不过这也算雪中送炭吧。这二狗果然出门带着防身的东西,看来之前听说这丫的被人劫道的劫走了20块钱,还被踢了一脚以后,这丫的出门必带“凶器”的事是真的,胡黎凯这样想着。

    “你刚才看的是不是那里?”胡黎凯顺手指向自己之前看到白影的地方,见二狗点头,胡黎凯心里算是明白了,这他娘的就不是什么鬼鬼怪怪的,这八成是有人在掘坟,虽然感觉有些瘆得慌,但好奇害死猫,胡黎凯把自己所想和二狗一说,俩人心里又稳了一些。

    悄摸摸的从几颗荒树背后绕过去,迎面就是一座接一座大的小的荒坟,有一两座也不知道是新坟还是旧坟,上面泥土松散像是翻修过一样,甚至碑前的供果还没烂掉,胡黎凯从未在深夜来过这地,借着月光照在黑色石碑上面凄惨非常,胡黎凯没敢仔细看扫了一眼上面灰白瘆人的照片赶紧把脑袋别过去,憋着气就好像要去的地方是满是尸气的停尸间。闻一下对身体都不好,王二狗连头都没敢抬一下,紧紧贴在后面,只要胡黎凯一停肯定被撞上,“有怪莫怪!有怪莫怪!见棺发财!大吉大利!”

    胡黎凯还以为他在念什么保平安的咒语,一听见棺发财,再也没忍住,“那他妈,吓糊涂了吧?这行当哪来的棺材?还见棺发财,你多念念菩萨保佑,小点声念,万一真有挖坟掘墓的,咱俩这不送人头么?”

    虽然之前隔老远看那处地方不远,但实际上却在荒坟野冢的中间位置,现在尚且在外围就吓成这样,更何况靠里一些。越往里走越觉得阴风阵阵寒气逼人,一两座无碑荒坟上斜着打着几个耗子洞,“你看这玩意,自己在里面憋闷,还自己打了个洞钻出来透气。”

    “啥?”二狗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耗子洞,恍然大悟,配合着说“这老狐狸不请自来,我纯粹是借道,如有打扰还请别找。”说着双手隔空作揖两下,嘴里直念叨起南无阿弥陀佛。

    说实话我还真没有深入过这荒坟深处,只是早些年听说守墓人死后,在也没人敢半夜到这里来,胡黎凯就更是有些忐忑当然还夹杂着一些探索欲。

    不断深入以后,那些大大小小的坟丘越来越少,更多的是在月光下荒凉异常的松树和挂在上面迎风而动的马粪纸,地上乱七八糟,有烧过的灰烬,有散落的纸钱,甚者还有一些没有烧完的假人半躺在地上,胡黎凯看了以后感觉心态都有些崩溃。

    胡黎凯刚想提醒后面的二狗注意脚下别踩了不该踩的东西,就感觉身后一直贴着胡黎凯的二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不再絮叨,并且身后冷风骤起,这分明是后面没人了!

    (胡黎凯就是书中的“我”,此为胡黎凯的传记,为适应观众第一章以三人称叙述,后面改为第一人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