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走老路
之前，不是她说虎和狼都吃这些玩意儿吗？
再一细问，战文才发现化形的妖怪们大都吃的是长相丑陋的动物。
繁衍力强的野猪首当其冲！
战文有些无语，“妹妹，你说兔子和鹿，还有羊可爱，我就认了！牛呢？哪来的可爱？”
“至少不丑，还能骑！”
“野猪也能骑啊！”
白素素龇牙咧嘴，满脸嫌弃地说：
“那玩意儿老爱在泥坑里打滚，臭得很！还老爱撞树，我可不骑它。”
“你们还有鄙视链呢？”战文笑着摇摇头。
“哥，你说的什么语言？”
“哦，胡咧咧呢！”
战文这才发现自己一不小心飚了普通话，急忙说道：“行，那就搞一只野猪，还有，多找点你们平时舔的那种有点咸的石头。”
……
收集盐矿、破碎、溶解、过滤、蒸发、干燥……在众妖的帮助下，战文忙活了大半天，才终于搞到了大约半斤的盐。
他小心翼翼地装进竹筒，用布条包裹的木塞塞住。
提取食盐的过程中，战文才明白以往学过的知识，没有一个是无用的。
“把洗干净的肉放石头上，我一会儿来切，现在跟我出去，咱们采点调料。”
熬完了猪大油，战文又领着大家去采野菜和调料去了。
向阳山的三十三个妖，虽然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是都极其配合。
不是因为战文是大王的哥哥，而是因为他们吃到了妖生中的美食——油渣。
第一次体会到，原来人类的食物是那么的美味。
周历四月初三，向阳山中除了蕨菜，还有春芽、竹笋等野菜，一行人忙活了半个时辰，满载而归。
一半当厨房，一半当卧室的草屋里，战文在灶台前忙活了起来。
夜幕降临，长桌上终于摆满了盛菜的树叶。
战文拿着削成的竹筷，疑惑地看向紧挨着坐的白素素。
“妹妹，你们都不用筷子的吗？”
白素素面露难色，“不会用！”
“好吧，反正都洗手了，先用手抓吧！我以后再教你们！”战文说。
白素素环视一圈，笑着说：“你们看我干嘛？吃啊！”
妖怪们都吞咽好久的口水了，听她这么说，毫不客气地抓起面前的菜。
做菜一个时辰，吃菜不到半刻钟……
战文被妖怪们吃菜的速度震惊了，他面前的春笋炒肉才吃了不到一半。
他把装菜的树叶，推到白素素的面前，笑着说：“妹妹，你还在长身体，多吃点！”
小姑娘吞了吞口水，摆了摆手：“哥，你都没吃多少。”
“我不饿，不然也不会你们都吃完了，我还剩这么多啊！”
白素素一想也是，一边抓菜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哥，那我就不客气啦！”
“吃吧！”
战文笑了笑，心说你都开吃了，还来什么虚礼呢。
再看坐两侧的妖怪，都眼巴巴地看向白素素。
“别看啦！还有点菜，我再给你们炒一些，帮忙啊！”
都不用战文分配任务，妖怪们自觉地跑向厨房，洗锅，洗菜，生火……
这一夜，战文陆陆续续炒了四次菜。
妖怪们一个个吃得肚皮圆滚滚的，有的甚至还吐了，这才陆续道谢离去。
草屋厨房角落，战文打了个哈欠，躺在了木板床上。
躺在草屋议事厅的白素素打了个饱嗝，笑着说：“哥，你上山十一年了，记得几个妖的名字？”
“所有的都记住了啊！”
“不是，我是说今天之前。”
战文一时语塞，在他的记忆里，原主因为天大的仇恨，把自己封闭了起来，根本没跟除白素素之外的妖，多说哪怕一个字。
不过好在大家都理解，把最大的包容给了他。
“妹妹，你想说什么？”
白素素无比感慨地说：“我只想说，你变得更好了。早知道你做的菜那么好吃，我，嗷……嗷……”
她想起这些年吃过的老鼠，恶心的直干呕。
“吃太撑了吧！”战文无奈地摇摇头。
白素素尴尬地嘿嘿一笑，说出自己干呕的原因之后，叹了口气说：
“今天这一顿大餐后，大家伙应该都吃不下生肉了。”
想想悲催的原主在山上蹭吃蹭喝，整天只知修炼，没有半分关心妖怪们的十一年，战文觉得自己不能走他的老路。
修炼如同学习，不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战文修炼的目的，是为了更好的活下去，更好地享受生活而已。
何况自己有第九混沌空间，修炼一天等于他人修炼一年，完全有精力照顾这群善良妖怪的饮食。
于是乎，他拍胸脯说道：“妹妹，以后我每天给你们做菜。”
“真的吗？”
白素素激动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似乎不相信这是真的。
“当然！”战文肯定地说。
他沉思了片刻，用富有磁性的嗓音继续说：“明天继续炼盐，再搞三头野猪！”
今天宰杀的一头野猪，只剩下五块熏在灶台上方。
“哥，要那么多野猪做什么？”白素素不解。
“我记得你说过，山下的向阳沟有十户人家，对吗？”
“嗯。”
“都是邻居，咱们明天去串串门，带上盐和肉。”
战文的初步打算是，先在向阳山修炼一年半载，打听清楚外面世界的形势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去最近的城市庆阳闯一闯。
山中的妖怪们常年不下山，对大周王朝的局势一无所知，他自然是打听不到任何有用的讯息，而山下的村民，说不定能帮上忙。
就算帮不上忙，认识认识也是极好的。
白素素“额”了半天，有些难为情地说：“哥，我们也想认识他们，可……”
“怕吓着他们？”战文直接点明了她的顾虑。
“嗯，毕竟我们是妖。”
想想也是，向阳山的三十三个妖中，也只有白素素化形比较彻底，看起来跟人族小女孩没多大差别。
余下的，妖怪的特征都很明显，根本没办法见普通人。
“妹妹，你明天把耳朵遮住，陪我去吧！”
白素素之前去过庆阳城，战文觉得她去村里问题不大。
“好！”
第二天吃过午饭，兄妹俩拿了一竹筒盐，各扛了两扇猪肉就往山下走。
白素素扛着比自己还高，大约三百多斤的两扇猪肉，在无路的林间跑得飞快，所过之处，落叶都卷起来了。
通脉，采天地灵气，是修行的门槛。
入门修行的第一境，就是炼气。
虽然战文是炼气二层，力气比普通人大了数十倍。
但是要他扛起三百多斤的猪肉跑崎岖不平的林间，实在是有点勉强了。
炼气境有九层，也被称作九易，依次为易气、易血、易脉、易肉、易髓、易筋、易骨、易发、易形。
战文体内的浊气已被灵气置换，灵气游走全身也将血液更换。
如今的他身轻如燕，力量大到可以一拳打死老虎。
不过他还没有完成易脉，无法调用气海里的灵气，也就没法施展灵力。
没多久，战文就跟使用灵力的白素素拉开了近二里地的距离。
“妹妹，你慢点，路不好走，我跟不上了！”
他朝着戴斗笠，遮住猫耳的白素素喊道。
“哥，你抓紧提升修为吧！”白素素倚靠在大树上，笑着朝战文说道，“就你这速度，要是去庆阳玩，估计都得走上三天。”
“要是我修炼到炼气三层呢？”
战文慢慢挪动脚步，下了一个稍陡峭的坡。
“你要是瘦一点，大概跑半天，要以现在这个体型，一天吧！”
白素素微微思量，脱口而出。
战文内心直呼好家伙，修行对胖子也这么不友好吗？
他好奇地问：“如果很瘦很瘦，是不是就快多了？”
白素素撅了噘嘴，疑惑地说：“哥，你怎么一会儿聪明一会儿傻呢？”
还真是个心直口快的姑娘，说我胖就算了，咋还说我傻了……战文没有一点生气，反倒越来越喜欢这个妹妹了。
不知怎么的，莫名有种亲切感。
想起来了，以前跟妹妹不就是互损吗？
“哥，就像你做菜一样，盐多了咸，盐少了淡，恰到好处才是美味。”白素素一本正经地说。
“哟，不错哦。”
战文走到她的身旁，颇为欣慰地看了她一眼，“年纪小，懂的道理倒不少。”
“哥，有没有可能，我比你活得长了那么一点呢？”
好像是哦，战文愣了一下，还没等他说话，白素素又恢复了调皮的个性，扛起猪肉撒腿就跑，还笑嘻嘻地说：“哥，来追我啊！”
果然，妹妹还是很幼稚的，战文瘪了瘪嘴。
不过看地势平坦了些，他立马改了主意，摆动左臂狂奔起来。
跑出山林，白素素和战文一前一后，走上了梯田旁的羊肠小道。
向阳沟的十户人家聚在山脚临小河，村落西侧有棵约五六人环抱的银杏树。
战文停下脚步，望了望天上的太阳，发现向阳山坐北朝南。
“还真是朴素的名字啊！”他感慨道。
离村落已经很近了，白素素不自觉地走在了战文的身后。
她笑着解释说：“我怕说错话。”
每个地方的风俗不一样，战文也担心自己会在无意间犯了别人的忌讳。
事实证明，他的这种担忧和焦虑完全是多余的。
兄妹俩连续走了八户人家，发现石砌的无门院子内，房屋大门紧闭。
村民们的房子破破烂烂，土墙裂开了细长的口子，屋顶是茅草和泥巴糊成的。
看得出来，这里的人们生活艰辛困苦。
到了第九户人家，依旧是大门紧闭，不过院子里多了只用藤蔓拴住的狗。
那条老狗瘦骨嶙峋，看到战文和白素素这两个陌生人，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石砌的狗窝，有气无力地叫个不停。
狗窝旁没有骨头，一块像是狗盆的石板光滑如镜，像是舔舐了无数遍。
看到它，战文想起小时候养的那只看家护院，忠诚，好养，有礼的大黄狗。
“大黄，别闹，我们不是坏人。”
他将肉放在院门口，抽出腰间的菜刀，切了块肉精准地扔到了石板上。
老黄狗愣了一下，歪着脑袋看向战文和白素素。
“你们怎么会狗语？”它好奇地问。
再一细问，战文才发现化形的妖怪们大都吃的是长相丑陋的动物。
繁衍力强的野猪首当其冲！
战文有些无语，“妹妹，你说兔子和鹿，还有羊可爱，我就认了！牛呢？哪来的可爱？”
“至少不丑，还能骑！”
“野猪也能骑啊！”
白素素龇牙咧嘴，满脸嫌弃地说：
“那玩意儿老爱在泥坑里打滚，臭得很！还老爱撞树，我可不骑它。”
“你们还有鄙视链呢？”战文笑着摇摇头。
“哥，你说的什么语言？”
“哦，胡咧咧呢！”
战文这才发现自己一不小心飚了普通话，急忙说道：“行，那就搞一只野猪，还有，多找点你们平时舔的那种有点咸的石头。”
……
收集盐矿、破碎、溶解、过滤、蒸发、干燥……在众妖的帮助下，战文忙活了大半天，才终于搞到了大约半斤的盐。
他小心翼翼地装进竹筒，用布条包裹的木塞塞住。
提取食盐的过程中，战文才明白以往学过的知识，没有一个是无用的。
“把洗干净的肉放石头上，我一会儿来切，现在跟我出去，咱们采点调料。”
熬完了猪大油，战文又领着大家去采野菜和调料去了。
向阳山的三十三个妖，虽然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是都极其配合。
不是因为战文是大王的哥哥，而是因为他们吃到了妖生中的美食——油渣。
第一次体会到，原来人类的食物是那么的美味。
周历四月初三，向阳山中除了蕨菜，还有春芽、竹笋等野菜，一行人忙活了半个时辰，满载而归。
一半当厨房，一半当卧室的草屋里，战文在灶台前忙活了起来。
夜幕降临，长桌上终于摆满了盛菜的树叶。
战文拿着削成的竹筷，疑惑地看向紧挨着坐的白素素。
“妹妹，你们都不用筷子的吗？”
白素素面露难色，“不会用！”
“好吧，反正都洗手了，先用手抓吧！我以后再教你们！”战文说。
白素素环视一圈，笑着说：“你们看我干嘛？吃啊！”
妖怪们都吞咽好久的口水了，听她这么说，毫不客气地抓起面前的菜。
做菜一个时辰，吃菜不到半刻钟……
战文被妖怪们吃菜的速度震惊了，他面前的春笋炒肉才吃了不到一半。
他把装菜的树叶，推到白素素的面前，笑着说：“妹妹，你还在长身体，多吃点！”
小姑娘吞了吞口水，摆了摆手：“哥，你都没吃多少。”
“我不饿，不然也不会你们都吃完了，我还剩这么多啊！”
白素素一想也是，一边抓菜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哥，那我就不客气啦！”
“吃吧！”
战文笑了笑，心说你都开吃了，还来什么虚礼呢。
再看坐两侧的妖怪，都眼巴巴地看向白素素。
“别看啦！还有点菜，我再给你们炒一些，帮忙啊！”
都不用战文分配任务，妖怪们自觉地跑向厨房，洗锅，洗菜，生火……
这一夜，战文陆陆续续炒了四次菜。
妖怪们一个个吃得肚皮圆滚滚的，有的甚至还吐了，这才陆续道谢离去。
草屋厨房角落，战文打了个哈欠，躺在了木板床上。
躺在草屋议事厅的白素素打了个饱嗝，笑着说：“哥，你上山十一年了，记得几个妖的名字？”
“所有的都记住了啊！”
“不是，我是说今天之前。”
战文一时语塞，在他的记忆里，原主因为天大的仇恨，把自己封闭了起来，根本没跟除白素素之外的妖，多说哪怕一个字。
不过好在大家都理解，把最大的包容给了他。
“妹妹，你想说什么？”
白素素无比感慨地说：“我只想说，你变得更好了。早知道你做的菜那么好吃，我，嗷……嗷……”
她想起这些年吃过的老鼠，恶心的直干呕。
“吃太撑了吧！”战文无奈地摇摇头。
白素素尴尬地嘿嘿一笑，说出自己干呕的原因之后，叹了口气说：
“今天这一顿大餐后，大家伙应该都吃不下生肉了。”
想想悲催的原主在山上蹭吃蹭喝，整天只知修炼，没有半分关心妖怪们的十一年，战文觉得自己不能走他的老路。
修炼如同学习，不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战文修炼的目的，是为了更好的活下去，更好地享受生活而已。
何况自己有第九混沌空间，修炼一天等于他人修炼一年，完全有精力照顾这群善良妖怪的饮食。
于是乎，他拍胸脯说道：“妹妹，以后我每天给你们做菜。”
“真的吗？”
白素素激动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似乎不相信这是真的。
“当然！”战文肯定地说。
他沉思了片刻，用富有磁性的嗓音继续说：“明天继续炼盐，再搞三头野猪！”
今天宰杀的一头野猪，只剩下五块熏在灶台上方。
“哥，要那么多野猪做什么？”白素素不解。
“我记得你说过，山下的向阳沟有十户人家，对吗？”
“嗯。”
“都是邻居，咱们明天去串串门，带上盐和肉。”
战文的初步打算是，先在向阳山修炼一年半载，打听清楚外面世界的形势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去最近的城市庆阳闯一闯。
山中的妖怪们常年不下山，对大周王朝的局势一无所知，他自然是打听不到任何有用的讯息，而山下的村民，说不定能帮上忙。
就算帮不上忙，认识认识也是极好的。
白素素“额”了半天，有些难为情地说：“哥，我们也想认识他们，可……”
“怕吓着他们？”战文直接点明了她的顾虑。
“嗯，毕竟我们是妖。”
想想也是，向阳山的三十三个妖中，也只有白素素化形比较彻底，看起来跟人族小女孩没多大差别。
余下的，妖怪的特征都很明显，根本没办法见普通人。
“妹妹，你明天把耳朵遮住，陪我去吧！”
白素素之前去过庆阳城，战文觉得她去村里问题不大。
“好！”
第二天吃过午饭，兄妹俩拿了一竹筒盐，各扛了两扇猪肉就往山下走。
白素素扛着比自己还高，大约三百多斤的两扇猪肉，在无路的林间跑得飞快，所过之处，落叶都卷起来了。
通脉，采天地灵气，是修行的门槛。
入门修行的第一境，就是炼气。
虽然战文是炼气二层，力气比普通人大了数十倍。
但是要他扛起三百多斤的猪肉跑崎岖不平的林间，实在是有点勉强了。
炼气境有九层，也被称作九易，依次为易气、易血、易脉、易肉、易髓、易筋、易骨、易发、易形。
战文体内的浊气已被灵气置换，灵气游走全身也将血液更换。
如今的他身轻如燕，力量大到可以一拳打死老虎。
不过他还没有完成易脉，无法调用气海里的灵气，也就没法施展灵力。
没多久，战文就跟使用灵力的白素素拉开了近二里地的距离。
“妹妹，你慢点，路不好走，我跟不上了！”
他朝着戴斗笠，遮住猫耳的白素素喊道。
“哥，你抓紧提升修为吧！”白素素倚靠在大树上，笑着朝战文说道，“就你这速度，要是去庆阳玩，估计都得走上三天。”
“要是我修炼到炼气三层呢？”
战文慢慢挪动脚步，下了一个稍陡峭的坡。
“你要是瘦一点，大概跑半天，要以现在这个体型，一天吧！”
白素素微微思量，脱口而出。
战文内心直呼好家伙，修行对胖子也这么不友好吗？
他好奇地问：“如果很瘦很瘦，是不是就快多了？”
白素素撅了噘嘴，疑惑地说：“哥，你怎么一会儿聪明一会儿傻呢？”
还真是个心直口快的姑娘，说我胖就算了，咋还说我傻了……战文没有一点生气，反倒越来越喜欢这个妹妹了。
不知怎么的，莫名有种亲切感。
想起来了，以前跟妹妹不就是互损吗？
“哥，就像你做菜一样，盐多了咸，盐少了淡，恰到好处才是美味。”白素素一本正经地说。
“哟，不错哦。”
战文走到她的身旁，颇为欣慰地看了她一眼，“年纪小，懂的道理倒不少。”
“哥，有没有可能，我比你活得长了那么一点呢？”
好像是哦，战文愣了一下，还没等他说话，白素素又恢复了调皮的个性，扛起猪肉撒腿就跑，还笑嘻嘻地说：“哥，来追我啊！”
果然，妹妹还是很幼稚的，战文瘪了瘪嘴。
不过看地势平坦了些，他立马改了主意，摆动左臂狂奔起来。
跑出山林，白素素和战文一前一后，走上了梯田旁的羊肠小道。
向阳沟的十户人家聚在山脚临小河，村落西侧有棵约五六人环抱的银杏树。
战文停下脚步，望了望天上的太阳，发现向阳山坐北朝南。
“还真是朴素的名字啊！”他感慨道。
离村落已经很近了，白素素不自觉地走在了战文的身后。
她笑着解释说：“我怕说错话。”
每个地方的风俗不一样，战文也担心自己会在无意间犯了别人的忌讳。
事实证明，他的这种担忧和焦虑完全是多余的。
兄妹俩连续走了八户人家，发现石砌的无门院子内，房屋大门紧闭。
村民们的房子破破烂烂，土墙裂开了细长的口子，屋顶是茅草和泥巴糊成的。
看得出来，这里的人们生活艰辛困苦。
到了第九户人家，依旧是大门紧闭，不过院子里多了只用藤蔓拴住的狗。
那条老狗瘦骨嶙峋，看到战文和白素素这两个陌生人，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石砌的狗窝，有气无力地叫个不停。
狗窝旁没有骨头，一块像是狗盆的石板光滑如镜，像是舔舐了无数遍。
看到它，战文想起小时候养的那只看家护院，忠诚，好养，有礼的大黄狗。
“大黄，别闹，我们不是坏人。”
他将肉放在院门口，抽出腰间的菜刀，切了块肉精准地扔到了石板上。
老黄狗愣了一下，歪着脑袋看向战文和白素素。
“你们怎么会狗语？”它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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