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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私换城砖

    清晨,谈笑还是照常去军营看下训练,再顺道看下修葺城墙一事。

    今天倒是有些好玩的发生。

    每块砖头在城墙的修建中都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为了保证城砖的质量,会在砖头上刻印是哪个地方烧制的。

    好巧不巧,谈笑今日来查看的这批砖头不是铭文砖,一颠也是轻飘飘的。

    谈笑将砖头放下,面色生冷,叫来小王师傅,问他:“这批砖头谁负责的?还有谁是最近招的?”

    小王师傅一听就知道有事情发生了,支支吾吾不敢说,怕招惹到自己。

    谈笑面色放缓,轻松地说:“放心,我知道不是你,我还是了解你的,你就告诉我这批砖你托谁购置的就行了。”

    小王师傅还是很犹豫,这砖头本来应该是他全程跟到尾地购置的,但是几日前他兄弟拜托他,让他从他那里进货,他寻思,兄弟不能坑骗了他,没成想今儿就被将军查到问题了,不说,死的是他,说了,死的却是两人。

    这该死的兄弟情义。

    谈笑搭住小王师傅的肩,说:“兄弟,你也知道你横竖会受罚,倒不如说出来,争取一个轻一点的惩戒呢。”

    小王师傅眼睛咕噜咕噜地转,有点心动。

    “我记得你刚得子吧。”

    “别别别,我说。是我老乡,也姓王,叫老狗。”

    谈笑放开他的肩:“成,帮我约这个老狗出来吧。”

    有软肋的人最好掌控了。

    小王师傅这下就会连忙答应了。

    谈笑拍了拍小王师傅的肩:“先停了这修葺之事,你们先去帮忙把榆树种了。”

    谈笑看这一个多月来城中人种了榆树虽然还是小苗,但是长势确实不错,打算种一片防风林,争取在明年春天风沙再过到这里的时候会少点伤害。

    再加上贸然让他们赋闲在家中也不合适,容易引来怀疑了,所以把他们调去种树最好了,正好也缺人。

    “老狗家在何地?”

    小王师傅:“城中杂货铺。”

    “住那?还是那铺子东家是他?”

    “住那住那。”

    谈笑自己远在战场怕城中一应大小事顾不过来,且因城中亦无成熟的铺面经营,她就从自己的兵就挑了能说会道会生意的人留在城中,开一些基础的铺面,也好帮自己盯着往来人员都有哪些奇异之处。

    那春风楼还是有点令人意外的。

    春风楼这名字是谈笑新起的,牌匾刚送过去,眼下应该装上了。

    张沣那老贼还以为自己还在那春风里,洋洋得意,那就索性给他一个春风楼,希望他的喜悦不要如风一般消失才好。

    谈笑看着小王师傅下去招呼着大家伙去种榆树后才离开城门。

    看见蒋献身上的泥土,谈笑已经不感到奇怪了,他总是能在不经意间蹭到泥土。

    “将军,听说你调了人去种树?”

    谈笑站着拿起水壶喝了一大口水洒了一大半,解渴之后,学他昨晚说话语气:“支持你嘛,你不喜欢?”

    蒋献一愣,笑着轻点了下头。

    将军学他阴阳怪气了呢。

    “那城墙不修啦。”

    谈笑:“缓些时日再说。”

    “发生什么事了?“

    谈笑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没事。就是想让他们换个工作而已。“

    在谈笑看来,在书院的事情可以让她原谅他不告而别,但是近十年未曾见上一面,靠一个人单方面的写信不足以换来她的信任。

    不过写这么久的信的蒋献,在谈笑心里有一定的分量的。

    蒋献也是知道的,所以自己可以换来这些的特例,以及银两。再多了,可能还需要再努把力,让谈笑相信他了。

    夜间的时候,宋玉又来了。

    据他说,是钱被偷了,没有盘缠回京去到他这借住几天。

    蒋献:“婉拒了哈,快走吧。”

    宋玉乐了:“你这话说的也太不仗义了,你看我嘴上说说,我又没搞得你做不了官。”

    蒋献懒得理他,继续看他文书。

    宋玉这人是回京后认识的同僚,因为嘴太欠了一直没升上官,起初比蒋献官阶都高,后来蒋献混的比他好,不过现在又回到最初的样子了。

    宋玉翘着二郎腿,贱兮兮地说:“有些人啊,都住在一个屋檐下了,还得不到人家的正眼,好可怜啊。”

    语闭,一绣花针刮着宋玉的脸过去,留下一道小小的伤疤

    宋玉将血揩走,吮了下沾了血的指头:“有些人传闻已经讨了媳妇,实则上只敢背地里偷偷中意人家姑娘。”

    蒋献抬头:“谁传的?”

    宋玉指了指自己:“我!我帮你传的,你瞧瞧人家姑娘听了之后也没来过问这件事,这不是不上心是什么?”

    蒋献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想去解释,但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以及以什么立场去,又坐下了。

    看着他丧气,宋玉开心地笑了。

    又一只绣花针擦过他的脸。

    “一句话也说不得难不怪人家姑娘连城砖被偷换都不告诉你。”

    “我知道这事。”

    宋玉又揩去脸上的血:“啊哈!那你这是在难过人家姑娘不信你吗?你把你做的那些事告诉她不就得了,你做的那筐事随便挑一件出来,不得赢得人家姑娘的芳心。”

    蒋献沉默。

    说了好像在强逼她对自己好,再说了自己心甘情愿来着。

    “要想我不说出去也行,让我住这。”

    蒋献冷冷地看着他:“你死掉也可以不说出去。”

    宋玉:“那就等你官压我一级的时候再说这种话吧,别忘了这可是你自己换来的贬官至此。”

    蒋献懒地理她,宋玉捡了橘子又走了。

    “明儿我再来造访你。”

    蒋献没吭声。

    一直看文书,看到烛火熄灭为止。

    他隐隐有预感,感觉今夜会梦见刑场上那个女子。

    在梦里那个女子的一切都太压抑了,她好像是琥珀里那只蜘蛛,被困住了。谁也没去救她,后来是谁也救不了她。

    这一次的梦只有一幕。

    是女子的囚车经过蒋献的时候,遥遥地将眼神投向了他,然后轻轻地勾唇笑了。

    恰如寒冬最后一只腊梅,颤颤巍巍下一秒就凋零了。

    蒋献坐在茶楼里,周围是同僚,他们下值后一起小聚,喝喝酒闲聊两句,碰巧遇上了被押去刑场的她。

    同僚告诉他:“那女子犯了谋逆罪。”

    谋?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