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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生财之路

    金山的人离开的第五天上京的旨意也到了,出乎崔文川意料的是乞伊金平非但没有命他押解贼犯进京,也没有半分想要斥责他的意思,反而封了他个鄂嫩河部守备。在大乾,部落的朝廷守备就相当于皇帝的眼睛,在没有战事的时候部落守备就和国内的地方官一样发展部落经济,战事一起部落守备则需要带着其手下的军队第一时间赶到前方战场,而他们充当的角色一般都是先锋军和先登部队。

    崔文川一开始对于乞伊金平的这个册封还有些莫名其妙,但很快他就明白了上京那位是什么意思了,在乞伊金平的眼里只要扶持起来的这个人对乞伊洪基能够起到牵制的作用那就够了,至于是崔文川还是什么李文川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既然皇帝能下达这样的诏书,那就说明皇帝目前还不知道自己是乞伊洪基的人,毕竟即使自己现在成了鄂嫩河部的守备,但在人家的眼里不过就是草芥罢了,人家又怎么可能在意自己呢。虽然心里对于乞伊金平的这种轻蔑的态度有些不爽,但看在自己实打实拿到好处的份上崔文川还是极其虔诚地接下了诏书,并朝着上京的方向三叩九拜以表自己的忠心。

    原本在这些上京来的人眼中这个名为卓力格图的人不过就是个运气好的乡巴佬而已,可是在崔文川一波又一波的金钱攻势下这些人对于崔文川的态度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等到第二天早上离别的时候这些人竟然都产生了不舍的感觉,崔文川见此情景赶紧趁热打铁道,“各位上差,待到下官日后上京之时,下官必然厚礼相待各位,只望诸位回京后勿忘我这个乡野之人。”

    “守备大人真是折煞我等了,原以为大人会和那些粗鄙武官一样瞧不起我等残缺之人,没想到大人竟愿与我等以兄弟相称,真是......”说着说着那个内侍竟然哽咽了,“日后我等自然不会忘记大人,也望大人在此苦寒之地好好保重。”

    .......

    送走朝廷的人后,崔文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个守备手上的兵好像有点少啊,而且造成这个原因的罪魁祸首还是他自己,算上他自己带来的人数整个鄂嫩河部也只有不到四百个可战之兵。于是崔文川即刻下令对整个部落的少年和成年人进行了一次地毯式的询问,当崔文川拿到最后的结果时,他意外地发现自己好像捡到大便宜了。

    在整个鄂嫩河部的男性中,符合崔文川凡是十五岁以上,六十岁以下都可从军的标准的人数竟达到了八百人,要是算上十三四岁的少年那更是达到了一千人之多。若是按照大乾的官制来说,他崔文川也算是个大都统了,想到这,崔文川突然想起了自己原先的上司宇文钦来了。

    呼伦卫虽然地处大乾的边界,但也算在大乾的国内,而且大乾的军队都有一条他们专属的快道,这些快道在战时能保证军队畅行无阻灵活调动,在无战事时这些快道也就成了边军的谋财之路。听呼伦左卫的老兵所说,有些时候士兵拿不到赏银就会一起攒钱从牧民手里买几只羊或是几头牛,然后再通过快道将牛羊运往内地卖掉。

    一只二两买来的羊运到内地就能卖上五两的价格,而一头四两的牛在内地更是能卖起十两的价格,也正是因为价格高昂,在大乾也就只有那些贵族或是富商才能吃得起这些来自草原的特产,而军队的快道对接的大多都是一些富庶之地,通过军队快道运输也能省去一笔高额的费用。

    为了防止商人私自收购草原牧民的牛羊并高价卖给内地,大乾严令禁止军队与商人勾结,并且定下了一条规矩,每只经手大乾商队的牛羊都需要收取三两与七两的关税。不过朝廷也知道边军的清苦,因此私下里也就对边军私自贩卖牛羊的事情选择了视而不见。

    若是原先鄂嫩河部自然不敢做这种违法的事情,但如今的鄂嫩河部在法理上来说已经算是大乾的一部分了,因此崔文川也就动起了贩卖牛羊的这个念头。不论是从个人情感还是利益的角度来说,与宇文钦合作都是个明智的选择,此举既能更好地发展鄂嫩河部的经济,又能很好地解决呼伦左卫的饷银问题,可谓是一举两得。

    出于对此事的重视,崔文川在了解了部落内大致的产量后便亲自带人前往了呼伦卫。

    果不其然,迎接崔文川的正是宇文钦那张欠揍的脸,而且宇文钦还不忘恶心崔文川,假意谄媚地行礼道,“参见守备大人。”

    “好了好了,我这次来可是有正事和你谈。”

    听说有正事宇文钦瞬间就恢复了正常,带着崔文川就来到了自己的大帐内,“我就知道,你小子就是有大气运的人,这才几天啊,就被你混了个守备。”

    “别说了,自从当了这个守备就没有一天空闲的日子,我的前任可真是给我留了个烂摊子啊,而且如果早知道要接手这个烂摊子,那我当初就杀的少些了。”

    “我可没兴趣听你在这诉苦,快说,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

    “这次来我是打算和你商量牲畜倒卖的事情的,如今鄂嫩河部内附也成了大乾的国土,因此军队以及商队和鄂嫩河部之间的牛羊交易也就不再违法了。”

    “那你准备怎么做?”

    “你看,大乾的商队从游牧民这里买一只羊就需要三两的税费,那如果我以四两的价格卖给他们再用快道把这些货物送到目的地,他们每只羊就能省下一两银子,而我还能多赚二两。”

    崔文川知道这些商队交易的对象一般都是大富大贵之人或是高档酒楼,他们卖出的价格自然不止五两的价格,而且方圆数百里内也就他这么个正规买家,四两银子既能买个放心又能少出一两银子何乐而不为呢?毕竟走量的生意一只能省一两那一千只就能省下一千两,多买多赚嘛。

    “说了半天,那我呼伦左卫呢?”

    “别急啊,你们原先买一头牛需要四两,现在我准备二两五百钱就卖给你们,作为回报你们需要替我找到更多的客源。”别看这一两五百钱好像不多,对于戍边的士兵来说这笔钱已经相当于他们七个半月的饷银了,每个月两百钱的饷银,一年也就二两四百钱的俸禄,若是上官再克扣一些那一年下来估计连二两都赚不到。

    “可是这样的话你们不就少赚了很多吗?”虽然两人的关系不错,但宇文钦也知道崔文川帮自己是情分,不帮也是本分。

    “这个大叔你可以放心,我也只是卖呼伦卫这个价格,卖给其他的卫所我都会以三两的价格出手,只要你和右卫的那位能够管住手下的士兵的嘴,那大家都能平安无事,至于供应给你们的数量我也只能预留一半数量的牛,希望大叔能够谅解。”

    “我知道,你能做到这个份上我已经很感激了。”

    崔文川自然知道卖给这些士兵赚不了多少钱,他要的就是一个名声,受人恩惠念人之好,若是有朝一日他被人做局陷害这些事先埋下的人脉到时候也能救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