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婚礼
三人站在楼梯上，看着尘土随风一扬，都没说话。“收。”时晏手指掐诀，手腕一转，古铃被收回袖口，挂在墨绿色的手绳上，毫不起眼。
这个结局来的猝不及防，夏意心里也酸酸的，虽然不知道是咋回事。
“走吧，上二楼。”时晏理了理衣服，然后往上走去。夏意边转身边说：“小朋友，咱们...，咦，去哪儿了？”时晏转身看去，后面已经升起的白雾，之前的小女孩已经不在了。
“走吧，说不定也是怪物的幻象之一。”
“好吧。话说你是怎么出现的啊？居然又梦见你了。”
“其实你不是梦见我，而是你我共同走进别人的梦境，也就是刚刚那小女孩。”
“是那小女孩的梦境？”
“对，不过已经长大是成年人，小女孩是她小时候。”
楼梯很长，最后一层台阶终于显露出来，两旁摆着一排白色玫瑰花束。时晏加快脚步走上去，一扇用气球堆成的拱门引入眼帘。
“哇，她结婚了吗？”夏意指着拱门一旁的巨型婚礼海报惊呼“她好美啊！可是新郎的脸怎么......”。
海报里，惠子的脸柔美温婉，像天国的神女散发着柔光，眼中带笑。倚靠在新郎怀里，头抵着他的下巴，看着无比幸福。可新郎的脸被钝器刮花，凌乱又数不清的刮痕使得新郎面目全非。
两人往里走，夏意路过玫瑰时，俯身仔细看了看。花瓣和茎叶连接在一起，这倒不奇怪。奇怪的是，玫瑰的根部直接长进外面的花篮里。
夏意小心地避开尖刺，伸手进去摸了摸，根与竹篮紧密缝合。她捏住一处没有刺的地方，用力往上一拔，玫瑰纹丝不动。
梦里确实有很多奇怪的东西。夏意撕下一片玫瑰花瓣包在手心，然后跟上时晏。离开没多久，那朵被撕下的玫瑰，从花心处流出几滴黑色的液体。
这是一个婚礼的大厅，光线略微暗，但形成暧昧旖旎的氛围。穿过气球拱形门，红毯铺在脚下，上几个台阶，便是一座小型镂空亭。淡粉色的纱从上面散开，搭在亭的四角，上面点缀着一朵朵白色的小雏菊。
再往前，是被各种绿植和鲜花簇成的小道，两旁陈列着及腰的灯台，散发出柔和的橘光。所有的光芒最后汇聚到新郎新娘的宣誓台，藤萝缠绕，绿枝摇曳，清新并有生机。
“她的婚礼好小清新啊，都是花啊树啊啥的。”夏意慢慢地欣赏。惠子也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会场，很美，很质朴，不造作。
“注意周围，别放松警惕，你离我近点。”时晏转头对夏意说。
“好。”夏意立马站在他身后，开始集中注意力。
他们走上镂空亭才看到两旁都是草地，草地上放着五六张白色桌子，桌上都摆着高高的甜点盘。
“出口是不是在那儿？”夏意往宣誓台的右后方一指，在舞台的最后方挂着厚厚的幕布，深红色幕布下若隐若现着往上走的楼梯。
“那我们赶紧过去，走！”时晏开始往那儿跑，暗中的怪物更加难缠，他一秒都不想多待。
两人一前一后跑过长长的小道，马上就要达到宣誓台。突然，身后传来推车的声音，车轮碾在地上咕噜咕噜地转，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哒”地敲在夏意心上；同时，婚礼进行曲响彻整个会场。
“来了。”时晏小声提醒夏意，夏意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回头也是件巨恐怖的事。
时晏往后转身，看见穿着婚纱的惠子推着餐车，朝他们走过来。洁白的婚纱上沾着大片大片的红色，惠子脸上也同样斑驳。
时晏拉着夏意往宣誓台那儿后退，惠子突然停下，把餐车的盖打开，然后抱起一颗球：“今天我们结婚了！”语气亢奋，十分愉悦。
“是佩森！”一直沉浸在爷爷悲伤中的惠子，情绪又上下起伏。
新娘惠子捧着佩森的脑袋，深情地说“看，我给你切得多漂亮。”她把佩森的脑袋对准餐车。餐车上，整齐摆放着血已经凝固的手脚，黏糊糊的大小肠。黑掉的心脏用一个精致的小木盒装着。
“我天，好变态。”夏意捂着嘴嫌恶地说。
“你们又是何人？”惠子看到他们，冷冷地说。
见两人没搭话，惠子警告道：“从宣誓台滚开，今天是我和佩森的大喜之日，你们若是捣乱，休怪我不客气。”
“我们马上离开。”时晏朝她颔首，说完就往出口跑去。
“谁准许你们走了？”陡然间，地面剧烈晃动，中间凹陷下去，周围一圈拔地而起。新娘惠子嗖地一下跳到房梁上，餐车被婚纱一卷带到上空。夏意摔倒在地，然后迅速往凹陷中心下滑。时晏眼疾手快，一手拉住夏意的手腕，一手抓住宣誓台的藤曼。
“脸无，你干什么？”新娘带着怒火，“这是我的婚礼！”然后手变成爪向凹陷处抓去。“扑哧”，是手插进肉里的声音，新娘手指一搅，大股黑色的液体喷涌而出。
“小娘子别动气！我只是想抓这几个猎物解解馋，你的婚礼，十分钟后便能恢复如初。”一个小孩子声音从脚下传来“您宽限宽限？我好久没吃饭了。”
新娘看向时晏两人，他们正攀着藤曼拼命往上挣扎。
“五分钟。”她冷漠地说。
时晏努力把夏意往上提：“你先稳住身体，然后看能不能慢慢站起来。”地虽然再往下陷，但摩擦力还是有的。离出口不到十米了，只要能爬过去，二楼就算是安全通过了。
“我试试！”夏意一手撑着地，努力把后半身抬起来。脚掌死死抓地，经过好几次尝试，夏意可以小步小步往前爬了。
时晏以自身作为支撑点，让夏意就着他的力往前爬。一旦能爬动了，速度就快了。夏意几下就爬到宣誓台那儿，身体靠在台子上，然后帮助时晏爬上来。
“怎么还没吃到？”脸无疑惑，于是他把嘴张得更大，指引灯、桌椅、绿植、花朵都倾倒进中间的黑洞。
草地上出现两个巨大的眼睛，脸无睁开眼，找寻他们的身影。新娘作壁上观，时晏他们躲在宣誓台后，脸无怎么都看不到，她不由得嗤笑。
“还有两分钟。”她冷冷地警告着。
“我知道！”脸无开始烦躁，一条又肥又长的舌头从黑洞里冲出来，然后像导弹一样，对脸上的一切事物无差别攻击。
舌头重重砸在他们的身旁，砸出一个大洞。没一会儿，它的脸就被砸得坑坑洼洼。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新娘忍不住说：“蠢货。”
这个结局来的猝不及防，夏意心里也酸酸的，虽然不知道是咋回事。
“走吧，上二楼。”时晏理了理衣服，然后往上走去。夏意边转身边说：“小朋友，咱们...，咦，去哪儿了？”时晏转身看去，后面已经升起的白雾，之前的小女孩已经不在了。
“走吧，说不定也是怪物的幻象之一。”
“好吧。话说你是怎么出现的啊？居然又梦见你了。”
“其实你不是梦见我，而是你我共同走进别人的梦境，也就是刚刚那小女孩。”
“是那小女孩的梦境？”
“对，不过已经长大是成年人，小女孩是她小时候。”
楼梯很长，最后一层台阶终于显露出来，两旁摆着一排白色玫瑰花束。时晏加快脚步走上去，一扇用气球堆成的拱门引入眼帘。
“哇，她结婚了吗？”夏意指着拱门一旁的巨型婚礼海报惊呼“她好美啊！可是新郎的脸怎么......”。
海报里，惠子的脸柔美温婉，像天国的神女散发着柔光，眼中带笑。倚靠在新郎怀里，头抵着他的下巴，看着无比幸福。可新郎的脸被钝器刮花，凌乱又数不清的刮痕使得新郎面目全非。
两人往里走，夏意路过玫瑰时，俯身仔细看了看。花瓣和茎叶连接在一起，这倒不奇怪。奇怪的是，玫瑰的根部直接长进外面的花篮里。
夏意小心地避开尖刺，伸手进去摸了摸，根与竹篮紧密缝合。她捏住一处没有刺的地方，用力往上一拔，玫瑰纹丝不动。
梦里确实有很多奇怪的东西。夏意撕下一片玫瑰花瓣包在手心，然后跟上时晏。离开没多久，那朵被撕下的玫瑰，从花心处流出几滴黑色的液体。
这是一个婚礼的大厅，光线略微暗，但形成暧昧旖旎的氛围。穿过气球拱形门，红毯铺在脚下，上几个台阶，便是一座小型镂空亭。淡粉色的纱从上面散开，搭在亭的四角，上面点缀着一朵朵白色的小雏菊。
再往前，是被各种绿植和鲜花簇成的小道，两旁陈列着及腰的灯台，散发出柔和的橘光。所有的光芒最后汇聚到新郎新娘的宣誓台，藤萝缠绕，绿枝摇曳，清新并有生机。
“她的婚礼好小清新啊，都是花啊树啊啥的。”夏意慢慢地欣赏。惠子也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会场，很美，很质朴，不造作。
“注意周围，别放松警惕，你离我近点。”时晏转头对夏意说。
“好。”夏意立马站在他身后，开始集中注意力。
他们走上镂空亭才看到两旁都是草地，草地上放着五六张白色桌子，桌上都摆着高高的甜点盘。
“出口是不是在那儿？”夏意往宣誓台的右后方一指，在舞台的最后方挂着厚厚的幕布，深红色幕布下若隐若现着往上走的楼梯。
“那我们赶紧过去，走！”时晏开始往那儿跑，暗中的怪物更加难缠，他一秒都不想多待。
两人一前一后跑过长长的小道，马上就要达到宣誓台。突然，身后传来推车的声音，车轮碾在地上咕噜咕噜地转，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哒”地敲在夏意心上；同时，婚礼进行曲响彻整个会场。
“来了。”时晏小声提醒夏意，夏意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回头也是件巨恐怖的事。
时晏往后转身，看见穿着婚纱的惠子推着餐车，朝他们走过来。洁白的婚纱上沾着大片大片的红色，惠子脸上也同样斑驳。
时晏拉着夏意往宣誓台那儿后退，惠子突然停下，把餐车的盖打开，然后抱起一颗球：“今天我们结婚了！”语气亢奋，十分愉悦。
“是佩森！”一直沉浸在爷爷悲伤中的惠子，情绪又上下起伏。
新娘惠子捧着佩森的脑袋，深情地说“看，我给你切得多漂亮。”她把佩森的脑袋对准餐车。餐车上，整齐摆放着血已经凝固的手脚，黏糊糊的大小肠。黑掉的心脏用一个精致的小木盒装着。
“我天，好变态。”夏意捂着嘴嫌恶地说。
“你们又是何人？”惠子看到他们，冷冷地说。
见两人没搭话，惠子警告道：“从宣誓台滚开，今天是我和佩森的大喜之日，你们若是捣乱，休怪我不客气。”
“我们马上离开。”时晏朝她颔首，说完就往出口跑去。
“谁准许你们走了？”陡然间，地面剧烈晃动，中间凹陷下去，周围一圈拔地而起。新娘惠子嗖地一下跳到房梁上，餐车被婚纱一卷带到上空。夏意摔倒在地，然后迅速往凹陷中心下滑。时晏眼疾手快，一手拉住夏意的手腕，一手抓住宣誓台的藤曼。
“脸无，你干什么？”新娘带着怒火，“这是我的婚礼！”然后手变成爪向凹陷处抓去。“扑哧”，是手插进肉里的声音，新娘手指一搅，大股黑色的液体喷涌而出。
“小娘子别动气！我只是想抓这几个猎物解解馋，你的婚礼，十分钟后便能恢复如初。”一个小孩子声音从脚下传来“您宽限宽限？我好久没吃饭了。”
新娘看向时晏两人，他们正攀着藤曼拼命往上挣扎。
“五分钟。”她冷漠地说。
时晏努力把夏意往上提：“你先稳住身体，然后看能不能慢慢站起来。”地虽然再往下陷，但摩擦力还是有的。离出口不到十米了，只要能爬过去，二楼就算是安全通过了。
“我试试！”夏意一手撑着地，努力把后半身抬起来。脚掌死死抓地，经过好几次尝试，夏意可以小步小步往前爬了。
时晏以自身作为支撑点，让夏意就着他的力往前爬。一旦能爬动了，速度就快了。夏意几下就爬到宣誓台那儿，身体靠在台子上，然后帮助时晏爬上来。
“怎么还没吃到？”脸无疑惑，于是他把嘴张得更大，指引灯、桌椅、绿植、花朵都倾倒进中间的黑洞。
草地上出现两个巨大的眼睛，脸无睁开眼，找寻他们的身影。新娘作壁上观，时晏他们躲在宣誓台后，脸无怎么都看不到，她不由得嗤笑。
“还有两分钟。”她冷冷地警告着。
“我知道！”脸无开始烦躁，一条又肥又长的舌头从黑洞里冲出来，然后像导弹一样，对脸上的一切事物无差别攻击。
舌头重重砸在他们的身旁，砸出一个大洞。没一会儿，它的脸就被砸得坑坑洼洼。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新娘忍不住说：“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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