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再进奇境
“您几位？”服务员热情地问。
“两位。”
“这是您的号，请注意机器的叫号，过号顺延三桌。”
时晏拿着号走到店外的等候区坐下，他看了下时间，已经5点40了。等候区已经坐了一些人，同时还有大批大批的人涌入这层餐区。
“JA区挺热闹。”时晏真没想到大家吃饭都如此积极，好几家餐馆外都坐得有候餐的人。微信提示音响起，夏意：“我已经在场馆外了，马上进来。”时晏回复道：“不用急，还在排队。”
不一会儿，头上响起一个女孩的声音：“时晏！”夏意提着两杯奶茶走了过来。不知道时晏喜欢喝什么，又怕他推辞，夏意直接按她喜欢的口味点了两杯。
“喏，给你带了奶茶，等下火锅辣。”夏意递给时晏，恰好这时叫号叫到了他们。
“你看，我一来就轮到咱们了，这说明什么？”夏意打趣着说。
“天降福星嘛。”时晏嘴角一笑：“谢谢福星的奶茶咯。”
“嘿嘿，小意思小意思。”夏意笑嘻嘻的，骄傲得像个拿了红奖状的小学生。
菜品很快就端上桌，时晏涮了几块毛肚，几秒之后夹起，蘸了下佐料一口吞下。然而辣椒呛进喉咙，他猛咳得眼泪花儿都出来了。
夏意哈哈大笑：“慢点吃，谁叫你吃得那么猛的，喝点奶茶喝点奶茶。”时晏的脸被呛得通红，边咳边小口喝着奶茶，咳得他汗都出来了。
“太呛了。”时晏气若游丝，眼睛留下两行清泪，这让夏意一个爆笑：“哈哈哈哈哈！你慢点，我真的好久没看到有人被呛成这样了，哈哈哈......”突然，夏意也猛咳起来，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加上口腔里的辣味，她的脸也瞬间通红。“哈哈哈哈哈！”这次轮到时晏笑了。
猛灌几杯冰水，夏意才重拾往日的平静。她开始问时晏：“你是第一次来仁怀？”“嗯，刚来不久，以前一直生活在临江。”“那你为啥会来仁怀啊？”“怪话屋里的帖子数量，按地域看，最近显示仁怀市的很多。我当初看到过惠子发的帖子，但那时我还在临江，而且她的帖子经常删，还是后来她给我说的。”
“我走的时候，临江正在进行清朗行动，整个城市的犯罪彷佛消失了一样。没了头绪，我就打算来仁怀，这座城市有点东西。”
“怎么说？”夏意听得专注，牛肉夹在筷中举了半天。
“太匪夷所思了，我怕你不能接受。”时晏捞了一颗虾滑，蘸好调料然后把嘴凑近吹了吹，小心地咬了一口。
“我都和你经历了这样的事了，还有啥不能接受的？你快说。”夏意满脸好奇。
“说得也是。我身体是特殊体质，能闻到恶魔的甜腥味。我刚到这儿，就去了仁怀的地标双子塔，你猜怎么着？”
“你闻到味道了？”
“没错，但是也不能完全肯定。我上到了最顶层，在俯瞰这座城市时，隐约闻到了。”
“那这是不是说明，仁怀市存在很多恶魔？”夏意专注的双眼盯着他，火锅咕噜噜地冒泡。
“我是这样猜的，也可能是盘踞在这里的恶魔很强大，所以魔气熏天。”
“恶魔都有着同样的气味？”夏意像个认真上课的学生，不断地提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以前遇到过，这种甜腻气味让我到现在都忘不掉。诶，你别光听不吃呀。”时晏向夏意碗里夹了许多肉。
“你遇到过？是什么事情啊？说来听听？”夏意大口吃着碗里的肉。
“没什么，就是从那时起，我才有了这个技能。”时晏低着头涮千层肚，语气很平静。
夏意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说：“那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是在追踪当年你遇到的那个恶魔，现在，它极有可能在这里。”时晏抬头突然笑起来。
“你笑啥？”夏意莫名其妙，还觉得有些诡异。
“夸你上道呢，不愧是福星，复盘能力也是一绝！”时晏举起奶茶伸到她面前，夏意无语地假笑了一下，拿起奶茶和他碰了杯。
“嘶。”太阳穴忽然一抽，夏意倒吸了口凉气。“怎么了？”时晏见她放下筷子，双手轻轻地揉着太阳穴。
“突然有些疼，没事，我去下厕所。”夏意拿着手机向店外走去。
商场的厕所离得近，夏意跑几步就到了，不过太阳穴一直突突地疼。
“好奇怪，往常并没这样疼过呀。”夏意推开一间门，扯了一卷卫生纸垫在马桶盖上，然后坐下休息。
她闭着眼，手不停揉着两边穴位，手机放在置物台上。忽然，一股大力猛地把她抓进一个时空。
“对，就是这样，把皮从边缘割开，然后慢慢往下撕......是的是的。”不知从哪里传来叽叽咕咕的声音，像卡了痰一样黏稠听不清楚。
眼前是一条破旧的街道，坑坑洼洼的地砖，有的还长得有青苔；水洼到处都是，似乎刚下过雨，湿漉漉的；两边是沥青堆成的墙，乱七八糟地糊在一起。
光线很暗，街上还飘着辣眼睛的烟，整条街散发出幽绿色的光。
“不不不......你要这样弄......你看着......”嘀咕声又响起，像蜷缩在角落的老鼠见不得光。
夏意轻手轻脚地往前走，街道有些坡度，越往上走声音越发大声。
“当当当......”好像什么东西被敲碎了。
“咳咳咳......”奇怪的笑声从前面传来，尖利高亢，看样子，对方十分愉悦。
“你来挖......对......小心别把旁边弄坏了......”
“这样吗？”听起来像个少年。
“是的......轻点...”
一大一小的背影出现在夏意面前，他们蹲在地上，埋着头专注地倒腾着啥。他们的衣摆掉在地上，任由其被水打湿。
这时，倾盆大雨瞬间袭来，夏意被淋了个措手不及，但这丝毫没影响到前面的两人。
她继续往前走了几步，一股红色的液体从光滑的石板路上流下来。她顺着痕迹往上瞧，发现背对她的两人，体型差异巨大，大的那位能抵3个小的。
雄厚的背挡住了绝大部分视线，夏意蹲在大型垃圾桶后面看不到丁点。
啪嗒
一只手臂掉在她面前滚了几圈，血色如常，好像刚从人身上砍下来的。
夏意瞄了一眼前面的两人，见他们没动静，她赶紧把断臂踢到路中央。
一阵叽里呱啦的嘟囔声，大雨冲刷着地表，掩盖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声音。又是红色的水汇成一股小溪流急急地流下，渗进下水道，雨水再冲洗几下，便不见了痕迹。
“不会是血吧？他们搞啥呢儿？”夏意心生疑惑，她忍不住把身体往外面挪了挪。
这两人依旧蹲在原地，手臂不停挥舞，似乎在制作什么工艺品。忽然，高大的那位身形动了动，吓得夏意立马缩了回去。
只见它头往四周扫视了几下，眼看视线转了过来，夏意又往下压低了身子。幸好大雨加昏暗的光亮，夏意并不容易被发现。
她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因为那只断臂就在她右边。夏意继续观察着他们，发现他们走得并不快。不知是否是大雨的原因，两人几乎肩并肩着走。
夏意卡着他们视线死角挪着位置，围着垃圾桶一点点地转。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夏意这才看到矮的那个人，手里拿着一把锉刀，高的那位则看不太清。
夏意卡着时间点，在两人即将走到断臂方位的一瞬间，不动声色地移到垃圾桶的背面。
“不太好看，等下再削一削……”老鼠般的声音又响起。
“你说怎么削得好……我问你话呢……你……你在看什么？”闻言，夏意脑袋像被人哐哐打了一棒——她立刻朝左右方向看去，但并没有人。
“没发现我吧。”夏意自我安慰。
“嘿嘿……”一个沉闷浑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夏意浑身都僵硬了。
她慢慢地抬头，一颗巨大的呈不规则形状的脑袋停在她的正上方，一股股浓稠的唾液滴在她脸上，她没有力气去擦。
眼前的这张脸奇丑无比，到处都是鼓起的大脓包，有的已经破掉结痂，直接瘪了下去。
这颗头离她几米高，她却看不清它的五官——混沌！都是混沌！
脸像是被一层厚茧裹住，里面的东西横冲直撞，在脸部形成多个突起，再配上表层的大脓包，夏意鸡皮疙瘩不停往外冒。
厚茧在嘴部开了个口，像一个无敌黑洞要把夏意吸进去。
矮人已经走到夏意背后，举起锉刀：“杀。”夏意来不及回头，强烈的眩晕感瞬间将她淹没。
“两位。”
“这是您的号，请注意机器的叫号，过号顺延三桌。”
时晏拿着号走到店外的等候区坐下，他看了下时间，已经5点40了。等候区已经坐了一些人，同时还有大批大批的人涌入这层餐区。
“JA区挺热闹。”时晏真没想到大家吃饭都如此积极，好几家餐馆外都坐得有候餐的人。微信提示音响起，夏意：“我已经在场馆外了，马上进来。”时晏回复道：“不用急，还在排队。”
不一会儿，头上响起一个女孩的声音：“时晏！”夏意提着两杯奶茶走了过来。不知道时晏喜欢喝什么，又怕他推辞，夏意直接按她喜欢的口味点了两杯。
“喏，给你带了奶茶，等下火锅辣。”夏意递给时晏，恰好这时叫号叫到了他们。
“你看，我一来就轮到咱们了，这说明什么？”夏意打趣着说。
“天降福星嘛。”时晏嘴角一笑：“谢谢福星的奶茶咯。”
“嘿嘿，小意思小意思。”夏意笑嘻嘻的，骄傲得像个拿了红奖状的小学生。
菜品很快就端上桌，时晏涮了几块毛肚，几秒之后夹起，蘸了下佐料一口吞下。然而辣椒呛进喉咙，他猛咳得眼泪花儿都出来了。
夏意哈哈大笑：“慢点吃，谁叫你吃得那么猛的，喝点奶茶喝点奶茶。”时晏的脸被呛得通红，边咳边小口喝着奶茶，咳得他汗都出来了。
“太呛了。”时晏气若游丝，眼睛留下两行清泪，这让夏意一个爆笑：“哈哈哈哈哈！你慢点，我真的好久没看到有人被呛成这样了，哈哈哈......”突然，夏意也猛咳起来，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加上口腔里的辣味，她的脸也瞬间通红。“哈哈哈哈哈！”这次轮到时晏笑了。
猛灌几杯冰水，夏意才重拾往日的平静。她开始问时晏：“你是第一次来仁怀？”“嗯，刚来不久，以前一直生活在临江。”“那你为啥会来仁怀啊？”“怪话屋里的帖子数量，按地域看，最近显示仁怀市的很多。我当初看到过惠子发的帖子，但那时我还在临江，而且她的帖子经常删，还是后来她给我说的。”
“我走的时候，临江正在进行清朗行动，整个城市的犯罪彷佛消失了一样。没了头绪，我就打算来仁怀，这座城市有点东西。”
“怎么说？”夏意听得专注，牛肉夹在筷中举了半天。
“太匪夷所思了，我怕你不能接受。”时晏捞了一颗虾滑，蘸好调料然后把嘴凑近吹了吹，小心地咬了一口。
“我都和你经历了这样的事了，还有啥不能接受的？你快说。”夏意满脸好奇。
“说得也是。我身体是特殊体质，能闻到恶魔的甜腥味。我刚到这儿，就去了仁怀的地标双子塔，你猜怎么着？”
“你闻到味道了？”
“没错，但是也不能完全肯定。我上到了最顶层，在俯瞰这座城市时，隐约闻到了。”
“那这是不是说明，仁怀市存在很多恶魔？”夏意专注的双眼盯着他，火锅咕噜噜地冒泡。
“我是这样猜的，也可能是盘踞在这里的恶魔很强大，所以魔气熏天。”
“恶魔都有着同样的气味？”夏意像个认真上课的学生，不断地提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以前遇到过，这种甜腻气味让我到现在都忘不掉。诶，你别光听不吃呀。”时晏向夏意碗里夹了许多肉。
“你遇到过？是什么事情啊？说来听听？”夏意大口吃着碗里的肉。
“没什么，就是从那时起，我才有了这个技能。”时晏低着头涮千层肚，语气很平静。
夏意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说：“那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是在追踪当年你遇到的那个恶魔，现在，它极有可能在这里。”时晏抬头突然笑起来。
“你笑啥？”夏意莫名其妙，还觉得有些诡异。
“夸你上道呢，不愧是福星，复盘能力也是一绝！”时晏举起奶茶伸到她面前，夏意无语地假笑了一下，拿起奶茶和他碰了杯。
“嘶。”太阳穴忽然一抽，夏意倒吸了口凉气。“怎么了？”时晏见她放下筷子，双手轻轻地揉着太阳穴。
“突然有些疼，没事，我去下厕所。”夏意拿着手机向店外走去。
商场的厕所离得近，夏意跑几步就到了，不过太阳穴一直突突地疼。
“好奇怪，往常并没这样疼过呀。”夏意推开一间门，扯了一卷卫生纸垫在马桶盖上，然后坐下休息。
她闭着眼，手不停揉着两边穴位，手机放在置物台上。忽然，一股大力猛地把她抓进一个时空。
“对，就是这样，把皮从边缘割开，然后慢慢往下撕......是的是的。”不知从哪里传来叽叽咕咕的声音，像卡了痰一样黏稠听不清楚。
眼前是一条破旧的街道，坑坑洼洼的地砖，有的还长得有青苔；水洼到处都是，似乎刚下过雨，湿漉漉的；两边是沥青堆成的墙，乱七八糟地糊在一起。
光线很暗，街上还飘着辣眼睛的烟，整条街散发出幽绿色的光。
“不不不......你要这样弄......你看着......”嘀咕声又响起，像蜷缩在角落的老鼠见不得光。
夏意轻手轻脚地往前走，街道有些坡度，越往上走声音越发大声。
“当当当......”好像什么东西被敲碎了。
“咳咳咳......”奇怪的笑声从前面传来，尖利高亢，看样子，对方十分愉悦。
“你来挖......对......小心别把旁边弄坏了......”
“这样吗？”听起来像个少年。
“是的......轻点...”
一大一小的背影出现在夏意面前，他们蹲在地上，埋着头专注地倒腾着啥。他们的衣摆掉在地上，任由其被水打湿。
这时，倾盆大雨瞬间袭来，夏意被淋了个措手不及，但这丝毫没影响到前面的两人。
她继续往前走了几步，一股红色的液体从光滑的石板路上流下来。她顺着痕迹往上瞧，发现背对她的两人，体型差异巨大，大的那位能抵3个小的。
雄厚的背挡住了绝大部分视线，夏意蹲在大型垃圾桶后面看不到丁点。
啪嗒
一只手臂掉在她面前滚了几圈，血色如常，好像刚从人身上砍下来的。
夏意瞄了一眼前面的两人，见他们没动静，她赶紧把断臂踢到路中央。
一阵叽里呱啦的嘟囔声，大雨冲刷着地表，掩盖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声音。又是红色的水汇成一股小溪流急急地流下，渗进下水道，雨水再冲洗几下，便不见了痕迹。
“不会是血吧？他们搞啥呢儿？”夏意心生疑惑，她忍不住把身体往外面挪了挪。
这两人依旧蹲在原地，手臂不停挥舞，似乎在制作什么工艺品。忽然，高大的那位身形动了动，吓得夏意立马缩了回去。
只见它头往四周扫视了几下，眼看视线转了过来，夏意又往下压低了身子。幸好大雨加昏暗的光亮，夏意并不容易被发现。
她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因为那只断臂就在她右边。夏意继续观察着他们，发现他们走得并不快。不知是否是大雨的原因，两人几乎肩并肩着走。
夏意卡着他们视线死角挪着位置，围着垃圾桶一点点地转。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夏意这才看到矮的那个人，手里拿着一把锉刀，高的那位则看不太清。
夏意卡着时间点，在两人即将走到断臂方位的一瞬间，不动声色地移到垃圾桶的背面。
“不太好看，等下再削一削……”老鼠般的声音又响起。
“你说怎么削得好……我问你话呢……你……你在看什么？”闻言，夏意脑袋像被人哐哐打了一棒——她立刻朝左右方向看去，但并没有人。
“没发现我吧。”夏意自我安慰。
“嘿嘿……”一个沉闷浑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夏意浑身都僵硬了。
她慢慢地抬头，一颗巨大的呈不规则形状的脑袋停在她的正上方，一股股浓稠的唾液滴在她脸上，她没有力气去擦。
眼前的这张脸奇丑无比，到处都是鼓起的大脓包，有的已经破掉结痂，直接瘪了下去。
这颗头离她几米高，她却看不清它的五官——混沌！都是混沌！
脸像是被一层厚茧裹住，里面的东西横冲直撞，在脸部形成多个突起，再配上表层的大脓包，夏意鸡皮疙瘩不停往外冒。
厚茧在嘴部开了个口，像一个无敌黑洞要把夏意吸进去。
矮人已经走到夏意背后，举起锉刀：“杀。”夏意来不及回头，强烈的眩晕感瞬间将她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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