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返老还颜
同样的怪事，竟然出现了两次。
上次，馍馍变成了三块鹅卵石。
这次，馍馍又变成了鹅卵石！
单眼星狠狠抽了自己一记耳刮子，疼，这不是幻觉，这是真的。
他的馍馍，真的像上次那样，又双叒变成了硬梆梆的鹅卵石。
“见鬼了！见鬼了！”
单眼星有理由怀疑，他是遭遇神鬼整盅上了。
古怪的事情，一再发生在他身上。原本发生第一次时，他就麻痹自己说那是幻觉，绝对是幻觉，好好的馍馍怎么会变成石头嘛！
可现在想继续麻痹自己，也不可能了。同样的事情两次发生，再骗自己也骗不下去了。
“怕是老东家的先人，在作祟？”上次他还没走出阴影，结果今天就给续上了。
只不过，这次有明显的不同。
鹅卵石是鹅卵石，三颗换成了一颗，并且透出一股奇异的香味。
这香味罕见，是引发食欲的香，却比大鱼大肉还要诱人。
单眼星经常帮老东家守祠堂，那贡品以及祭品，他见多了，这香是可以肯定更胜人间烟火一筹的。
躲在窗户底下的里其，这会刚刚把那个馍馍藏进了肚子里，这会他舔干净了手指，不留下半点的痕迹。
偷偷往厨房里瞄了一眼，正好看见单眼星对着锅子怀疑人生，那只单眼透出既害怕，又疑神疑鬼的神色，滑稽极了，里其忍不住在心里哈哈笑了起来。
思来想后，单眼星冷汗直冒，突然他双膝一折，跪倒在锅子前，听他低声忏悔：
“老东家的列祖列宗，在天之灵，我单眼星再也不敢拿你们的贡品，抢你们的饭吃了……再也不敢了。你们大人大量，都成仙了，就饶过我这回吧！”
里其没想到啊，这单眼星做贼心虚，竟然以为是王大海家的祖宗在惩罚他。看他这怂样，怕是不会，也不敢去碰那块鹅卵石了。
果然，单眼星拿来抹布，准备把那块鹅卵石包起，扔掉。
“糟蹋了，糟蹋了。”里其心里暗暗叫道。
但下一幕，又出现了转机——
鹅卵石散发的香味，实在太香，太诱惑人了，单眼星几度要用抹布包走，却拗不过那钩心的香味。他实在想不明白，一块鹅卵石怎么会有这么香，香得让人哈喇子直流的？
反正要扔掉，仔细看看也不打紧。
于是他俯下头去，用他的单眼仔细端详起那块鹅卵石来。
很快，他发现鹅卵石并非是他认知中的鹅卵石。
这块鹅卵石有着晶莹的质地，就跟一块玉石似的，里面仿佛有液体在流动。
他用手指轻轻触碰一下，竟然是软的，酥软的那种，压根就不是石头的硬度。
这时，鹅卵石散发的香味，已经引发了邻居的注意，甚至是家禽的剧烈反应。
他们都好奇，这单眼星家怎么突然散出这么香的一股味道，简直就跟大户人家办了大宴席似的，香浓得热闹！
“眼星叔，煮啥呢，这么香的？”
邻居开始走进院子。
单眼星慌了。这香的确是个祸水，不该出现在他这么个贫困潦倒的家里，要是真有一盘香喷喷的肉，已然是难以解释清楚的事情，何况是一块鹅卵石这等怪事？
他赶紧把锅盖，盖了回去。
香味顿时淡下，但满屋子还是有余香。
“太久没开荤了，今儿拿出全部积蓄买了个猪蹄手，在卤着呢。准备做个饱死鬼。”
单眼星极力掩饰，走出厨房，冲着邻居说道。
邻居哦哦地应着“就是，再穷也不能一辈子不尝荤吧”。单眼星是全村最穷的人家，逢年过节也罕有杀鸡吃肉的时候，要是一发狠心，花光全部积蓄买个猪蹄手破戒，是可以理解的。只是这味道，闻着也不像是卤的啊！
“唷，卤得这么香，到底咋卤的？我们看看。”
邻居的婆娘很好奇，没把单眼星放眼里，说完就直奔厨房而来。
单眼星不想这事炸村，赶紧快步往回走，抢在邻居的婆娘进厨房前，揭开锅盖，抓起那块鹅卵石就塞进嘴里，来不及品尝，甚至来不及嚼，咕噜一下，吞下肚子里去了。
这时邻居的婆娘走了进来，嗅着那味道问单眼星：“卤肘子呢？”
“吃了。呵呵！”单眼星尴尬地回答，越发感觉吃下的鹅卵石，有股回味无穷。
“吃了？”邻居男人，小孩，甚至连狗，都出现在厨房里，诧异地盯着。
里其更是趁机混在当中，拷问单眼星：“好吃吗？”
“吃了！好吃！”单眼星全副心思，被这股回味深深勾引，害怕此事炸村的担忧也荡然无存，全沉溺在妙不可言的体验当中。
那是一道热水滋着血脉流淌四肢百骸的贴慰，说不出的快活。瘦干柴的手脚，隐隐发胀，像在长肉一般。没一会，脸上的皱纹淡了，菜色的脸色也有了点血气。
“眼星叔，你这是怎么了？”
邻居男人用怪异的眼神，瞅着单眼星，连他婆娘都是满眼的惊讶。
眼前的单眼星，就在刚刚那么一会的工夫，年轻了十岁。
六十岁的模样，突然换成了五十岁的模样，而且仅在一瞬间就更替掉，这对比简直不要太明显了。
“我……我没怎么了呀！”单眼星用手摸着脸，还想掩饰，但他清楚此时的身子，有一股说不出的快活，比大冬天泡在热水里还要舒展。
“你年轻了……”邻居婆娘惴惴地告诉道。
“我没有。”单眼星用做贼心虚的语气回答。
“你有！”邻居婆娘骂道。
趁着他们对仗的工夫，里其溜了出来。
他得把这一消息，火速告诉鼠公公。
篱笆小院，里其的小窝，兴冲冲地奔入。不敢开口喊，只得用眼睛找。
等他找到鼠公公时，眼珠子都快凸出眼眶来了。
一只浑身毛发青溜溜的老鼠，躺在他被窝里，吱吱地咬着床木板，一口口的愣是咬出了不少木屑来。
“你是——？”见它没跑，里其心里有了答案，只是有点难以相信。
“孩子，是我，杨盘，你的鼠公公。”老鼠抬起头，一双贼灵的眼睛，流露出一丝笑意，“我虚弱得很，等不及你回来，就先吃了。没想到还颜菜在这个世界，还是有效果的。瞧，我返老还颜了，怕是比我孙子还年轻了。”
“这……这真是太好了！”里其差点消化不过来，激动地告诉鼠公公，“单眼星也吃了，也变年轻了，至少年轻了十岁呢！”
“孩子，你爷爷有救了。”
上次，馍馍变成了三块鹅卵石。
这次，馍馍又变成了鹅卵石！
单眼星狠狠抽了自己一记耳刮子，疼，这不是幻觉，这是真的。
他的馍馍，真的像上次那样，又双叒变成了硬梆梆的鹅卵石。
“见鬼了！见鬼了！”
单眼星有理由怀疑，他是遭遇神鬼整盅上了。
古怪的事情，一再发生在他身上。原本发生第一次时，他就麻痹自己说那是幻觉，绝对是幻觉，好好的馍馍怎么会变成石头嘛！
可现在想继续麻痹自己，也不可能了。同样的事情两次发生，再骗自己也骗不下去了。
“怕是老东家的先人，在作祟？”上次他还没走出阴影，结果今天就给续上了。
只不过，这次有明显的不同。
鹅卵石是鹅卵石，三颗换成了一颗，并且透出一股奇异的香味。
这香味罕见，是引发食欲的香，却比大鱼大肉还要诱人。
单眼星经常帮老东家守祠堂，那贡品以及祭品，他见多了，这香是可以肯定更胜人间烟火一筹的。
躲在窗户底下的里其，这会刚刚把那个馍馍藏进了肚子里，这会他舔干净了手指，不留下半点的痕迹。
偷偷往厨房里瞄了一眼，正好看见单眼星对着锅子怀疑人生，那只单眼透出既害怕，又疑神疑鬼的神色，滑稽极了，里其忍不住在心里哈哈笑了起来。
思来想后，单眼星冷汗直冒，突然他双膝一折，跪倒在锅子前，听他低声忏悔：
“老东家的列祖列宗，在天之灵，我单眼星再也不敢拿你们的贡品，抢你们的饭吃了……再也不敢了。你们大人大量，都成仙了，就饶过我这回吧！”
里其没想到啊，这单眼星做贼心虚，竟然以为是王大海家的祖宗在惩罚他。看他这怂样，怕是不会，也不敢去碰那块鹅卵石了。
果然，单眼星拿来抹布，准备把那块鹅卵石包起，扔掉。
“糟蹋了，糟蹋了。”里其心里暗暗叫道。
但下一幕，又出现了转机——
鹅卵石散发的香味，实在太香，太诱惑人了，单眼星几度要用抹布包走，却拗不过那钩心的香味。他实在想不明白，一块鹅卵石怎么会有这么香，香得让人哈喇子直流的？
反正要扔掉，仔细看看也不打紧。
于是他俯下头去，用他的单眼仔细端详起那块鹅卵石来。
很快，他发现鹅卵石并非是他认知中的鹅卵石。
这块鹅卵石有着晶莹的质地，就跟一块玉石似的，里面仿佛有液体在流动。
他用手指轻轻触碰一下，竟然是软的，酥软的那种，压根就不是石头的硬度。
这时，鹅卵石散发的香味，已经引发了邻居的注意，甚至是家禽的剧烈反应。
他们都好奇，这单眼星家怎么突然散出这么香的一股味道，简直就跟大户人家办了大宴席似的，香浓得热闹！
“眼星叔，煮啥呢，这么香的？”
邻居开始走进院子。
单眼星慌了。这香的确是个祸水，不该出现在他这么个贫困潦倒的家里，要是真有一盘香喷喷的肉，已然是难以解释清楚的事情，何况是一块鹅卵石这等怪事？
他赶紧把锅盖，盖了回去。
香味顿时淡下，但满屋子还是有余香。
“太久没开荤了，今儿拿出全部积蓄买了个猪蹄手，在卤着呢。准备做个饱死鬼。”
单眼星极力掩饰，走出厨房，冲着邻居说道。
邻居哦哦地应着“就是，再穷也不能一辈子不尝荤吧”。单眼星是全村最穷的人家，逢年过节也罕有杀鸡吃肉的时候，要是一发狠心，花光全部积蓄买个猪蹄手破戒，是可以理解的。只是这味道，闻着也不像是卤的啊！
“唷，卤得这么香，到底咋卤的？我们看看。”
邻居的婆娘很好奇，没把单眼星放眼里，说完就直奔厨房而来。
单眼星不想这事炸村，赶紧快步往回走，抢在邻居的婆娘进厨房前，揭开锅盖，抓起那块鹅卵石就塞进嘴里，来不及品尝，甚至来不及嚼，咕噜一下，吞下肚子里去了。
这时邻居的婆娘走了进来，嗅着那味道问单眼星：“卤肘子呢？”
“吃了。呵呵！”单眼星尴尬地回答，越发感觉吃下的鹅卵石，有股回味无穷。
“吃了？”邻居男人，小孩，甚至连狗，都出现在厨房里，诧异地盯着。
里其更是趁机混在当中，拷问单眼星：“好吃吗？”
“吃了！好吃！”单眼星全副心思，被这股回味深深勾引，害怕此事炸村的担忧也荡然无存，全沉溺在妙不可言的体验当中。
那是一道热水滋着血脉流淌四肢百骸的贴慰，说不出的快活。瘦干柴的手脚，隐隐发胀，像在长肉一般。没一会，脸上的皱纹淡了，菜色的脸色也有了点血气。
“眼星叔，你这是怎么了？”
邻居男人用怪异的眼神，瞅着单眼星，连他婆娘都是满眼的惊讶。
眼前的单眼星，就在刚刚那么一会的工夫，年轻了十岁。
六十岁的模样，突然换成了五十岁的模样，而且仅在一瞬间就更替掉，这对比简直不要太明显了。
“我……我没怎么了呀！”单眼星用手摸着脸，还想掩饰，但他清楚此时的身子，有一股说不出的快活，比大冬天泡在热水里还要舒展。
“你年轻了……”邻居婆娘惴惴地告诉道。
“我没有。”单眼星用做贼心虚的语气回答。
“你有！”邻居婆娘骂道。
趁着他们对仗的工夫，里其溜了出来。
他得把这一消息，火速告诉鼠公公。
篱笆小院，里其的小窝，兴冲冲地奔入。不敢开口喊，只得用眼睛找。
等他找到鼠公公时，眼珠子都快凸出眼眶来了。
一只浑身毛发青溜溜的老鼠，躺在他被窝里，吱吱地咬着床木板，一口口的愣是咬出了不少木屑来。
“你是——？”见它没跑，里其心里有了答案，只是有点难以相信。
“孩子，是我，杨盘，你的鼠公公。”老鼠抬起头，一双贼灵的眼睛，流露出一丝笑意，“我虚弱得很，等不及你回来，就先吃了。没想到还颜菜在这个世界，还是有效果的。瞧，我返老还颜了，怕是比我孙子还年轻了。”
“这……这真是太好了！”里其差点消化不过来，激动地告诉鼠公公，“单眼星也吃了，也变年轻了，至少年轻了十岁呢！”
“孩子，你爷爷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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