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咖啡与啤酒（下）
酒过三巡之后，三人的交谈也愈发随意起来，因为在场的三个人说话还算投机，嗯？为什么说是三个人呢？因为我们的佐伊小姐兑现了她的承诺，她一个人把那半大筒子麦芽酒喝得一干二净，所以此刻的她已经横躺在了沙发上，头就枕在托克的大腿上。
“我说，托克，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嗯？”
明显喝多了的凯特琳此刻的言行和之前那位风度翩翩的大小姐判若两人，此刻的她一手端着那不知添了多少次酒的酒杯，另一只手勾着蔚的肩膀，脸上的红晕证明了此刻的她已然喝醉了。
“因为一个巧合，我才认识了这位。”
同样一手举着酒杯的托克先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拂过佐伊的脸庞，将她睡的有些杂乱的头发捋直，看着佐伊那泛着红晕的小脸蛋，此刻的托克感觉有些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情绪再度从他的心中涌出。
“啧，总之又是我去按按钮给你们添酒，我的手都要按麻了！”
这次说话的是蔚，她的语气依旧是那么聒噪，但从她那较为清澈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一件事——她是肯定没有喝醉的，此刻的她先是按了按呼叫酒保的按钮，随后握住了凯特琳那只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在做完这两件事之后，她也把目光集中到了佐伊和托克的身上，问出了她想问的：
“你们下一站打算去哪？我看你们两个也不像来定居的，说实话，这破地方也不适合定居。”
问完问题的蔚还没等到托克的回答，门就先被那位相同的酒保推开了，此刻的一手拖着三杯颜色各异的酒水，另一只手则是拿来了一块樱桃蛋糕派。
“嗯，派是，嗯，灰夫人让我送过来的，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听到酒保那有些担惊受怕的语气的蔚先是叹了口气，随后站起了身，示意酒保把东西放下就可以走了，而她站起身的同时，凯特琳便倒了下去，但她明显想试着自己把自己竖起来。
“你可以走了，不用担心什么。”
蔚的话语让酒保得到了一些心理安慰，但他的动作仍旧显得有些慌乱，蔚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在皮城做人，听到灰夫人的名号多半都是这样的反应，这个酒保已经算胆子大的了。
就在蔚想要将蛋糕派分成几小份的时候，她发现派的下面有一张纸条，于是她拿起纸条，读出了下列内容：
“亲爱的客人，看来相对于甜美的咖啡，您可能更喜欢贫民的食物，恕我招待不周，我想这个蛋糕派应该会更配啤酒一点。——卡蜜尔”
读完纸条内容的蔚顿时满头黑线，于是她放下纸条，看向托克，随后问道：
“好了，这下我想问问了，高档人家的伙食如何？”
托克露出苦笑，随口答道：
“除了有银质餐具之外，我想不出有什么能值得我记住的。”
听到托克如此回答的蔚笑了起来，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因为她也看不惯那一套弯弯绕绕的规矩和理论，要她来的话，用筷子和手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你们吃的开心就好，这样我们也开心。”
再度坐下的蔚先是端起刚刚被酒保重新添满的酒杯喝了一口，随后又问道：
“继续吧，我们说到哪了？”
还没等托克开口帮蔚回忆，喝的明显有些神志不清的凯特琳已经抬起了那迷迷糊糊的头插话道：
“你们打算，嗝，去哪？”
“......”
托克此刻有些想笑，但一想到佐伊也是这个样子的时候他就更想笑了，但他还是回答了凯特琳的问题：
“先是卑尔恩居，然后穿过蟒河三角洲，最后到比尔吉沃特。”
“那的确是一段很远的路程，可你为什么不直接朝东走穿过三角洲呢？”
听到了托克回答的蔚提出了一个就连托克自己都没想过的问题，因为按照斯维因给的路线，他们确实包了一大截路，但眼下的情况托克还不会对眼前的两人全盘托出，于是他想了一个比较合理的借口。
“她说想去卑尔恩居看看，看看那边的风土人情。”
“噗。”
听到这里的蔚差点没把一口酒喷出来，她先是擦了擦嘴巴，随后开口说道：
“那是诺克萨斯的殖民地，是恕瑞玛的边境，一座沿海的小城市，充斥着强盗和贫穷的渔民，如果像她这样的魔法师被诺克萨斯的人抓到，那等待她的就是被拖去军团效力。”
说完话的蔚又举起酒杯痛饮了一会，随后又继续说道：
“你们的实力，我是百分之两百认可的，可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抵四手。”
托克看得出来，眼前的蔚是真心为自己和佐伊的安危担心，但她也确实不知道，别说是一个诺克萨斯的战团了，就算德莱厄斯亲自率兵来讨伐他，等待德莱厄斯的命运也只能是折戟沉沙。
“没事的，我们只是在那边稍作逗留，不会待很久的。”
“那就好，别到时候我在皮城的早间新闻里听见你俩就好。”
别的不说，蔚真的很会开玩笑，而托克在听完蔚的言语后也是拿起酒杯又喝进去半杯黑啤酒，随后他便看向蔚。
“你呢，有什么打算吗？”
突然被问到如此正经问题的蔚有些猝不及防，但她还是放下了酒杯稍作思考，随后回答道：
“还不就是在这破城里维护维护治安，然后跟着身边这位大小姐打击罪犯，毕竟我只是个执法官罢了。”
听完蔚的回答后的托克沉思了一会，随后回答道：
“那也是不错的人生。”
“？”
“那你呢？你到了比尔吉沃特之后呢，有什么打算呢？”
面对蔚的提问，托克仿佛早就有了答案，只见他先是将那杯所剩不多的黑啤酒喝了个精光，随后拿起一块樱桃蛋糕派咬了一口，直到那块蛋糕进了肚子才回答道：
“恕瑞玛。”
这个回答让蔚有些诧异，因为现在的恕瑞玛大部分已经是诺克萨斯的殖民地了，虽然有些内陆地区仍旧在顽强抵抗，可在蔚看来，恕瑞玛的原住民是抵抗不了帝国的入侵的。
“那就祝你们好运了。”
蔚不清楚前的托克想要做什么，她对此只能表示自己的祝福，于是在一杯接一杯的情况下，时间悄然流逝。
傍晚时分，金鳞酒馆的大门被蔚推开，新来的顾客只见到平日里英姿飒爽的执法官扛着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凯特琳警长缓缓的走出酒馆，身后还有一个背着一位女孩的风衣怪人，平日里这种情况可不多见。
“那我们先回去了，如果你们打算去卑尔恩居，来警察署找我，我会派飞艇送你们一截。”
托克对此点头表示感谢，随后两人便离开了金鳞酒馆，又过了一会，在自己座位上研究那块皮革的卡蜜尔听到了仆人传来的通讯：
“夫人，您的客人又回来了。”
“让他们进来，然后带他们去地下室，我亲自处理。”
“是。”
随着卡蜜尔关闭了通讯，她那淡蓝色的眸子紧紧的凝视着天花板，因为她对两位贵客的身份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判断。
“杰里柯，难道分权而治还不够吗？你到底想要什么？”
卡蜜尔终于是放下了那块本该永远消失的皮革，迈着优雅的步伐去往了地下室，而此刻在不朽堡垒内的某处，一个身披长袍的人正在翻阅着遍地的不知名书籍。
“卡文啊卡文，我原本以为你会更聪明一些。”
正在翻阅书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诺克萨斯的大统领——杰里柯·斯维因，此刻的他终于是放下了手中那本不知名的书籍，转而和肩上突然出现的黑色乌鸦进行交谈。
“乌鸦的低语。”
“和我想的差不多，继续。”
“乌鸦的低语。”
“那就派兵镇压！那么多战团是吃白饭的吗？”
“乌鸦的低语。”
“......”
很明显，第三条消息让斯维因有些惊讶，但他还是尽快调整了自己的状态，随后说道：
“看来我是在玩火，那就一定要玩出一点名堂来，不然，被烧伤的可是我。”
“乌鸦的低语。”
“知道了，下去吧。”
随着斯维因一声令下，肩膀上凭空出现的乌鸦又凭空消失，而斯维因则是重新拿起了那本不知名的书籍，缓缓的翻看。
“我说，托克，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嗯？”
明显喝多了的凯特琳此刻的言行和之前那位风度翩翩的大小姐判若两人，此刻的她一手端着那不知添了多少次酒的酒杯，另一只手勾着蔚的肩膀，脸上的红晕证明了此刻的她已然喝醉了。
“因为一个巧合，我才认识了这位。”
同样一手举着酒杯的托克先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拂过佐伊的脸庞，将她睡的有些杂乱的头发捋直，看着佐伊那泛着红晕的小脸蛋，此刻的托克感觉有些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情绪再度从他的心中涌出。
“啧，总之又是我去按按钮给你们添酒，我的手都要按麻了！”
这次说话的是蔚，她的语气依旧是那么聒噪，但从她那较为清澈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一件事——她是肯定没有喝醉的，此刻的她先是按了按呼叫酒保的按钮，随后握住了凯特琳那只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在做完这两件事之后，她也把目光集中到了佐伊和托克的身上，问出了她想问的：
“你们下一站打算去哪？我看你们两个也不像来定居的，说实话，这破地方也不适合定居。”
问完问题的蔚还没等到托克的回答，门就先被那位相同的酒保推开了，此刻的一手拖着三杯颜色各异的酒水，另一只手则是拿来了一块樱桃蛋糕派。
“嗯，派是，嗯，灰夫人让我送过来的，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听到酒保那有些担惊受怕的语气的蔚先是叹了口气，随后站起了身，示意酒保把东西放下就可以走了，而她站起身的同时，凯特琳便倒了下去，但她明显想试着自己把自己竖起来。
“你可以走了，不用担心什么。”
蔚的话语让酒保得到了一些心理安慰，但他的动作仍旧显得有些慌乱，蔚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在皮城做人，听到灰夫人的名号多半都是这样的反应，这个酒保已经算胆子大的了。
就在蔚想要将蛋糕派分成几小份的时候，她发现派的下面有一张纸条，于是她拿起纸条，读出了下列内容：
“亲爱的客人，看来相对于甜美的咖啡，您可能更喜欢贫民的食物，恕我招待不周，我想这个蛋糕派应该会更配啤酒一点。——卡蜜尔”
读完纸条内容的蔚顿时满头黑线，于是她放下纸条，看向托克，随后问道：
“好了，这下我想问问了，高档人家的伙食如何？”
托克露出苦笑，随口答道：
“除了有银质餐具之外，我想不出有什么能值得我记住的。”
听到托克如此回答的蔚笑了起来，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因为她也看不惯那一套弯弯绕绕的规矩和理论，要她来的话，用筷子和手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你们吃的开心就好，这样我们也开心。”
再度坐下的蔚先是端起刚刚被酒保重新添满的酒杯喝了一口，随后又问道：
“继续吧，我们说到哪了？”
还没等托克开口帮蔚回忆，喝的明显有些神志不清的凯特琳已经抬起了那迷迷糊糊的头插话道：
“你们打算，嗝，去哪？”
“......”
托克此刻有些想笑，但一想到佐伊也是这个样子的时候他就更想笑了，但他还是回答了凯特琳的问题：
“先是卑尔恩居，然后穿过蟒河三角洲，最后到比尔吉沃特。”
“那的确是一段很远的路程，可你为什么不直接朝东走穿过三角洲呢？”
听到了托克回答的蔚提出了一个就连托克自己都没想过的问题，因为按照斯维因给的路线，他们确实包了一大截路，但眼下的情况托克还不会对眼前的两人全盘托出，于是他想了一个比较合理的借口。
“她说想去卑尔恩居看看，看看那边的风土人情。”
“噗。”
听到这里的蔚差点没把一口酒喷出来，她先是擦了擦嘴巴，随后开口说道：
“那是诺克萨斯的殖民地，是恕瑞玛的边境，一座沿海的小城市，充斥着强盗和贫穷的渔民，如果像她这样的魔法师被诺克萨斯的人抓到，那等待她的就是被拖去军团效力。”
说完话的蔚又举起酒杯痛饮了一会，随后又继续说道：
“你们的实力，我是百分之两百认可的，可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抵四手。”
托克看得出来，眼前的蔚是真心为自己和佐伊的安危担心，但她也确实不知道，别说是一个诺克萨斯的战团了，就算德莱厄斯亲自率兵来讨伐他，等待德莱厄斯的命运也只能是折戟沉沙。
“没事的，我们只是在那边稍作逗留，不会待很久的。”
“那就好，别到时候我在皮城的早间新闻里听见你俩就好。”
别的不说，蔚真的很会开玩笑，而托克在听完蔚的言语后也是拿起酒杯又喝进去半杯黑啤酒，随后他便看向蔚。
“你呢，有什么打算吗？”
突然被问到如此正经问题的蔚有些猝不及防，但她还是放下了酒杯稍作思考，随后回答道：
“还不就是在这破城里维护维护治安，然后跟着身边这位大小姐打击罪犯，毕竟我只是个执法官罢了。”
听完蔚的回答后的托克沉思了一会，随后回答道：
“那也是不错的人生。”
“？”
“那你呢？你到了比尔吉沃特之后呢，有什么打算呢？”
面对蔚的提问，托克仿佛早就有了答案，只见他先是将那杯所剩不多的黑啤酒喝了个精光，随后拿起一块樱桃蛋糕派咬了一口，直到那块蛋糕进了肚子才回答道：
“恕瑞玛。”
这个回答让蔚有些诧异，因为现在的恕瑞玛大部分已经是诺克萨斯的殖民地了，虽然有些内陆地区仍旧在顽强抵抗，可在蔚看来，恕瑞玛的原住民是抵抗不了帝国的入侵的。
“那就祝你们好运了。”
蔚不清楚前的托克想要做什么，她对此只能表示自己的祝福，于是在一杯接一杯的情况下，时间悄然流逝。
傍晚时分，金鳞酒馆的大门被蔚推开，新来的顾客只见到平日里英姿飒爽的执法官扛着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凯特琳警长缓缓的走出酒馆，身后还有一个背着一位女孩的风衣怪人，平日里这种情况可不多见。
“那我们先回去了，如果你们打算去卑尔恩居，来警察署找我，我会派飞艇送你们一截。”
托克对此点头表示感谢，随后两人便离开了金鳞酒馆，又过了一会，在自己座位上研究那块皮革的卡蜜尔听到了仆人传来的通讯：
“夫人，您的客人又回来了。”
“让他们进来，然后带他们去地下室，我亲自处理。”
“是。”
随着卡蜜尔关闭了通讯，她那淡蓝色的眸子紧紧的凝视着天花板，因为她对两位贵客的身份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判断。
“杰里柯，难道分权而治还不够吗？你到底想要什么？”
卡蜜尔终于是放下了那块本该永远消失的皮革，迈着优雅的步伐去往了地下室，而此刻在不朽堡垒内的某处，一个身披长袍的人正在翻阅着遍地的不知名书籍。
“卡文啊卡文，我原本以为你会更聪明一些。”
正在翻阅书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诺克萨斯的大统领——杰里柯·斯维因，此刻的他终于是放下了手中那本不知名的书籍，转而和肩上突然出现的黑色乌鸦进行交谈。
“乌鸦的低语。”
“和我想的差不多，继续。”
“乌鸦的低语。”
“那就派兵镇压！那么多战团是吃白饭的吗？”
“乌鸦的低语。”
“......”
很明显，第三条消息让斯维因有些惊讶，但他还是尽快调整了自己的状态，随后说道：
“看来我是在玩火，那就一定要玩出一点名堂来，不然，被烧伤的可是我。”
“乌鸦的低语。”
“知道了，下去吧。”
随着斯维因一声令下，肩膀上凭空出现的乌鸦又凭空消失，而斯维因则是重新拿起了那本不知名的书籍，缓缓的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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