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实验
菲罗斯家地下室的装潢和大厅内的简直天差地别，而且这里随意摆放着的图纸和各式各样的实验仪器让托克有一种错觉。
“就像是故意摆成这样的。”
随着这种想法在心中不断发酵，托克便想开口询问卡蜜尔，但走在他前面的卡蜜尔先开口了：
“一身的酒味，看来你们的确很享受。”
面对卡蜜尔的讽刺，托克并未理会，但一直睡在托克背上的佐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醒来了，但她明显不知道自己已经不在酒馆了。
“我，嗝，我喝完了！”
随着佐伊打出了酒嗝，让整个地下室的酒味又浓重了一些，这种失礼的行为也让背对两人的卡蜜尔皱起了眉头。
“看来是我错了，你们比我想的还要更加，嗯，不受拘束。”
尽管卡蜜尔的言语已经在极力避免引发冲突，但这种勉强的话语再加上她那几乎不带感情的电子合成音所给人带来的感觉也已经够差的了。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有些不耐烦的托克已经开始用略带质问的口气说话，而一直走在前面带路的卡蜜尔终于是停了下来，停在了一个巨大的仪器旁。
“衣服脱了，站进去。”
卡蜜尔那毫无感情可言的冰冷语句再度袭来，但这次的话语在托克听来是那么的悦耳，但托克先是观察了一下四周，随后用他那强而有力的手将一张木凳拿到了身前，随后背过身去将背上的佐伊轻轻的放下，随后又细心的将佐伊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这才起身看向卡蜜尔。
随着托克脱下他的斗篷，那精壮的身体呈现在卡蜜尔眼前，饱满的肌肉和各种不同形状的伤痕构成了一道风景线，唯一让人有些困扰的是，他的肤色整体偏暗色，与其说是黑色，不如说是红色。
“还有什么要求？”
闻言的卡蜜尔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双腿交叉而立，抬手示意托克走进那曾经改变了她一生的海克斯仪器中。
“进去，身体不要接触屏障，把那条蓝色的试管连接到你的心脏处，对了，你为什么要把剑带进去？”
刚想进行操作的卡蜜尔看到托克的后背突然出现了一把剑的形状，而剑柄上跳动着的红色肉块更像是他真正的心脏。
还没等托克说明情况，博学的卡蜜尔便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哪怕在此之前已经猜测过托克和佐伊的身份，但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即使是那个在皮尔特沃夫让人谈之色变的灰夫人也会有些恍惚。
“所以，先生，你是暗裔？”
听到暗裔一词从佐伊之外的人的口中说出的托克顿时有些恼火，但仅仅是这一瞬间，因为他已经释然许多了，对此他也没有做过多解释，于是他学着蔚的口气随口答道：
“很明显吗？”
身处操作台的卡蜜尔并没有因为亚托克斯暗裔的身份而继续沉浸在震惊里，因为据她所知，符文之地现存的自由暗裔只有两个，维鲁斯和亚托克斯，继而联系眼前人的名字和巨剑，很容易就能得知其真实身份。
“如果皮尔特沃夫的图书馆没有骗我，那你的构造应该和人类大不相同。”
闻言的托克点了点头，回答道：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你应该很清楚我能干些什么。”
托克的话语多少带有一些威胁的性质在里面，哪怕一贯保持着优雅姿态的卡蜜尔这时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但你直到现在都没选择这么干，不是吗？”
听到卡蜜尔的反问，托克回头看了看正在椅子上酣睡的佐伊，然后径直走到卡蜜尔身旁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是，至少目前为止是。”
坐下的托克随手翻弄着桌上的各种笔记和试管瓶，随后一边翻找一边观察着卡蜜尔的脸色，当他翻弄某些老旧的笔记时，卡蜜尔那张扑克脸上还是闪过了一丝不易捕捉的神态，但就是这一丝神态，让托克确定了他的心中所想。
“这里的构造一直没变过，看来你也不像人们口中那样冷酷无情。”
托克的话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轻易的划开了卡蜜尔心头的伤痕，此时的她不像是皮城最大的情报商，也不像那人们口中恐怖无情的灰夫人，反而更像一个失去丈夫的年轻妻子。
“够了，都已经过去了，我深知你比我更加明白那种痛苦。”
卡蜜尔出现了罕见的说话停顿，但她仍旧打算说下去：
“海克斯科技心脏让我青春永驻，但我比任何人都对此深恶痛绝。”
坐在椅子上的托克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后开口说道：
“你知道的，永生有的时候不是什么好事。”
从回忆中缓过神来的卡蜜尔又恢复到了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她非常善于审时度势，于是她眯起眼睛问道：
“那她也？”
坐在椅子上托克摇了摇头，回答道：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但她并不是暗裔。”
得到答案的卡蜜尔赞同的点点头，随后又换了一副轻佻的口气弯下腰对着托克说道：
“我有没有说过这里的隔音不太好。”
托克仿佛被戳到痛处一般，他少见的选择了沉默，可卡蜜尔显然不想就这样简单的放过他，因为她知道，如若动用武力，在这个狭窄的地下室她绝无可能对抗暗裔。
一想到这的卡蜜尔顿时感到庆幸，但不论对方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只要能思考，那就有生意可以谈。
“就理论上说，海克斯核心科技的人体改造只适用于人类。”
卡蜜尔收起了那副颇有玩味的腔调，转而以认真严肃的态度向托克讲解起了海克斯核心改造人体的部分原理，托克听完之后也是稍加思索便反问道：
“那你的意思是？”
卡蜜尔顿了顿，随后回答道：
“我需要先对你进行研究，放心，是个无伤大雅的小实验罢了。”
闻言的托克转头看了看酣睡着的佐伊，随后转过头来对卡蜜尔说道：
“能先让她睡到床上吗？”
卡蜜尔点点头，回答道：
“那是自然，本来你们就完成了和我的协议，我本该以礼相待，而现在我则是不得不以礼相待了。”
说完话的卡蜜尔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她庆幸眼前的亚托克斯没有像书中写的一样残忍弑杀，反而更像一个正常人。
两人的谈话结束没一会，就有两位机器仆人来到了地下室，随后将睡得正香的佐伊给抬了出去，相对狭小的地下室里只留下了托克和卡蜜尔。
“现在要怎么做？”
看目送了佐伊离开后的托克向实验的提出者发出了疑问，而卡蜜尔则是一言不发的走到了托克的面前。
“你把手伸出来，左右都可以，悬空就好。”
托克也只得照做，因为他毕竟不了解所谓的实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过程，可当他把手臂伸出的同时，卡蜜尔的脚刀几乎与其同时停下。
“刺啦。”
随着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托克顿时明白这个实验为什么说是个无伤大雅的实验了，因为卡蜜尔此时正弯下腰去将他伸出的左手给捡了起来，随后丢进了他之前待过的透明舱室里。
“好的，接下来等一会就好。”
随着卡蜜尔停下了手中的操作，舱室开始旋转起来，各色的导管和彩色的海克斯科技核心正源源不断的涌入托克的小臂中，而托克则是一边看着这个操作一边面无表情的将左手小臂重新塑造了出来。
“你大可直接和我说。”
将小臂重塑完毕的托克没好气的对卡蜜尔说了这样一句话，而听到托克抱怨的卡蜜尔则是这样回答的：
“我还没切断过暗裔，试了试感觉和切开人类没有什么不同。”
卡蜜尔的回答合情合理，托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两人只能呆呆的等着机器的结果，而在此之前，他们只能坐在这狭小的地下室里干看着。
“喝杯茶吗？”
想起地下室也有茶具的卡蜜尔对托克发起了邀请，而正无聊的托克也是点了了点头，随后回应道：
“为什么不呢？”
于是在沁人肺腑的茶香中，两人就看着那海克斯科技的相关仪器正闪着诡异的，颜色不同的闪光。
“就像是故意摆成这样的。”
随着这种想法在心中不断发酵，托克便想开口询问卡蜜尔，但走在他前面的卡蜜尔先开口了：
“一身的酒味，看来你们的确很享受。”
面对卡蜜尔的讽刺，托克并未理会，但一直睡在托克背上的佐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醒来了，但她明显不知道自己已经不在酒馆了。
“我，嗝，我喝完了！”
随着佐伊打出了酒嗝，让整个地下室的酒味又浓重了一些，这种失礼的行为也让背对两人的卡蜜尔皱起了眉头。
“看来是我错了，你们比我想的还要更加，嗯，不受拘束。”
尽管卡蜜尔的言语已经在极力避免引发冲突，但这种勉强的话语再加上她那几乎不带感情的电子合成音所给人带来的感觉也已经够差的了。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有些不耐烦的托克已经开始用略带质问的口气说话，而一直走在前面带路的卡蜜尔终于是停了下来，停在了一个巨大的仪器旁。
“衣服脱了，站进去。”
卡蜜尔那毫无感情可言的冰冷语句再度袭来，但这次的话语在托克听来是那么的悦耳，但托克先是观察了一下四周，随后用他那强而有力的手将一张木凳拿到了身前，随后背过身去将背上的佐伊轻轻的放下，随后又细心的将佐伊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这才起身看向卡蜜尔。
随着托克脱下他的斗篷，那精壮的身体呈现在卡蜜尔眼前，饱满的肌肉和各种不同形状的伤痕构成了一道风景线，唯一让人有些困扰的是，他的肤色整体偏暗色，与其说是黑色，不如说是红色。
“还有什么要求？”
闻言的卡蜜尔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双腿交叉而立，抬手示意托克走进那曾经改变了她一生的海克斯仪器中。
“进去，身体不要接触屏障，把那条蓝色的试管连接到你的心脏处，对了，你为什么要把剑带进去？”
刚想进行操作的卡蜜尔看到托克的后背突然出现了一把剑的形状，而剑柄上跳动着的红色肉块更像是他真正的心脏。
还没等托克说明情况，博学的卡蜜尔便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哪怕在此之前已经猜测过托克和佐伊的身份，但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即使是那个在皮尔特沃夫让人谈之色变的灰夫人也会有些恍惚。
“所以，先生，你是暗裔？”
听到暗裔一词从佐伊之外的人的口中说出的托克顿时有些恼火，但仅仅是这一瞬间，因为他已经释然许多了，对此他也没有做过多解释，于是他学着蔚的口气随口答道：
“很明显吗？”
身处操作台的卡蜜尔并没有因为亚托克斯暗裔的身份而继续沉浸在震惊里，因为据她所知，符文之地现存的自由暗裔只有两个，维鲁斯和亚托克斯，继而联系眼前人的名字和巨剑，很容易就能得知其真实身份。
“如果皮尔特沃夫的图书馆没有骗我，那你的构造应该和人类大不相同。”
闻言的托克点了点头，回答道：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你应该很清楚我能干些什么。”
托克的话语多少带有一些威胁的性质在里面，哪怕一贯保持着优雅姿态的卡蜜尔这时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但你直到现在都没选择这么干，不是吗？”
听到卡蜜尔的反问，托克回头看了看正在椅子上酣睡的佐伊，然后径直走到卡蜜尔身旁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是，至少目前为止是。”
坐下的托克随手翻弄着桌上的各种笔记和试管瓶，随后一边翻找一边观察着卡蜜尔的脸色，当他翻弄某些老旧的笔记时，卡蜜尔那张扑克脸上还是闪过了一丝不易捕捉的神态，但就是这一丝神态，让托克确定了他的心中所想。
“这里的构造一直没变过，看来你也不像人们口中那样冷酷无情。”
托克的话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轻易的划开了卡蜜尔心头的伤痕，此时的她不像是皮城最大的情报商，也不像那人们口中恐怖无情的灰夫人，反而更像一个失去丈夫的年轻妻子。
“够了，都已经过去了，我深知你比我更加明白那种痛苦。”
卡蜜尔出现了罕见的说话停顿，但她仍旧打算说下去：
“海克斯科技心脏让我青春永驻，但我比任何人都对此深恶痛绝。”
坐在椅子上的托克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后开口说道：
“你知道的，永生有的时候不是什么好事。”
从回忆中缓过神来的卡蜜尔又恢复到了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她非常善于审时度势，于是她眯起眼睛问道：
“那她也？”
坐在椅子上托克摇了摇头，回答道：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但她并不是暗裔。”
得到答案的卡蜜尔赞同的点点头，随后又换了一副轻佻的口气弯下腰对着托克说道：
“我有没有说过这里的隔音不太好。”
托克仿佛被戳到痛处一般，他少见的选择了沉默，可卡蜜尔显然不想就这样简单的放过他，因为她知道，如若动用武力，在这个狭窄的地下室她绝无可能对抗暗裔。
一想到这的卡蜜尔顿时感到庆幸，但不论对方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只要能思考，那就有生意可以谈。
“就理论上说，海克斯核心科技的人体改造只适用于人类。”
卡蜜尔收起了那副颇有玩味的腔调，转而以认真严肃的态度向托克讲解起了海克斯核心改造人体的部分原理，托克听完之后也是稍加思索便反问道：
“那你的意思是？”
卡蜜尔顿了顿，随后回答道：
“我需要先对你进行研究，放心，是个无伤大雅的小实验罢了。”
闻言的托克转头看了看酣睡着的佐伊，随后转过头来对卡蜜尔说道：
“能先让她睡到床上吗？”
卡蜜尔点点头，回答道：
“那是自然，本来你们就完成了和我的协议，我本该以礼相待，而现在我则是不得不以礼相待了。”
说完话的卡蜜尔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她庆幸眼前的亚托克斯没有像书中写的一样残忍弑杀，反而更像一个正常人。
两人的谈话结束没一会，就有两位机器仆人来到了地下室，随后将睡得正香的佐伊给抬了出去，相对狭小的地下室里只留下了托克和卡蜜尔。
“现在要怎么做？”
看目送了佐伊离开后的托克向实验的提出者发出了疑问，而卡蜜尔则是一言不发的走到了托克的面前。
“你把手伸出来，左右都可以，悬空就好。”
托克也只得照做，因为他毕竟不了解所谓的实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过程，可当他把手臂伸出的同时，卡蜜尔的脚刀几乎与其同时停下。
“刺啦。”
随着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托克顿时明白这个实验为什么说是个无伤大雅的实验了，因为卡蜜尔此时正弯下腰去将他伸出的左手给捡了起来，随后丢进了他之前待过的透明舱室里。
“好的，接下来等一会就好。”
随着卡蜜尔停下了手中的操作，舱室开始旋转起来，各色的导管和彩色的海克斯科技核心正源源不断的涌入托克的小臂中，而托克则是一边看着这个操作一边面无表情的将左手小臂重新塑造了出来。
“你大可直接和我说。”
将小臂重塑完毕的托克没好气的对卡蜜尔说了这样一句话，而听到托克抱怨的卡蜜尔则是这样回答的：
“我还没切断过暗裔，试了试感觉和切开人类没有什么不同。”
卡蜜尔的回答合情合理，托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两人只能呆呆的等着机器的结果，而在此之前，他们只能坐在这狭小的地下室里干看着。
“喝杯茶吗？”
想起地下室也有茶具的卡蜜尔对托克发起了邀请，而正无聊的托克也是点了了点头，随后回应道：
“为什么不呢？”
于是在沁人肺腑的茶香中，两人就看着那海克斯科技的相关仪器正闪着诡异的，颜色不同的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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