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不真实的过去
梦瑶笑着说：“吴晴你也太小看莫聆了，换成你，你能摔伤？你能吓坏？”
吴晴打了个激灵：“摔是摔不伤，不过那一吓还是有点让人一时反应不过来的。”
“反应个鬼！要是你早就把它打下来了！”石飞不屑地说，“你遇到什么没见过的不是先挠两爪子再说，跟苏妈妈家的白猫阿九一样！”
提到那只白猫，梦瑶突然想起来了：“咦，这几天我怎么没见到阿九？我们出门几天它都在哪儿？”
吴晴说：“上两次出门你没注意吗？不都是这样的。”
梦瑶问：“哪样的？”
“唉，别扯，来了！”石飞站起来朝水库那边的路口望去。
吴晴头都不抬一下说：“望什么望，刚下坝埂呢。你这鼻子越来越像狗了！”
莫聆像个好多天没见到妈妈的孩子，撒开两脚朝他们这边奔来，手上还提着东西。
“什么玩意儿？”吴晴话还没说完，东西就已经塞到了她的手上。
“包，不是你们上次说想要的吗？”莫聆把白色的那个包塞到梦瑶的手里：“这是你的。”
“那一袋子又是知了猴罗！”石飞瞥了一眼她另一只手上的东西说。
“是的，我刚才跟着那两只眼睛跑了一半，才想起来包织好了，又跑回去拿的。”
“你呀，把吴大小姐吓死了，她以为你摔伤了呢。”
“别理她。没有的事。”吴晴把食盒递给莫聆，“吃吧，食盒装的好些。”
莫聆刚接过食盒，吴晴又说：“要不我给你买个手机吧，以后方便些。”
“不要。没地方放，再说了，以后我们也不用它，只是这段时间不方便。”莫聆从食盒里拿出半只小肘子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
“你也喜欢啃肘子？”吴晴问。
梦瑶说：“阮小昭就喜欢啃肘子，她肯定也喜欢。”
“不是吧？”石飞说：“你没听鲍玲玲说吗？小昭001是阮世英的意识，莫聆这批是武氏梅的意识。”
梦瑶说：“可是她们都是武氏梅的生命盘延伸的呀！”
莫聆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们，嘴都忘记动了。
“怎么了？”吴晴没听到咀嚼的声响，抬头看着莫聆问。
莫聆把嘴里的肉拿出来放回食盒里，扫了他们三人一眼问：“我跟她们不一样吗？”
石飞扫了梦瑶一眼说：“看，她没有意识到。我们在青风阁那个封闭房间里获取的信息她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这说明那种封闭空间对她们是有效的。”
梦瑶说：“按道理在我们离开那个房间之后还可以获取，应该是干扰掉了，我们紊乱的意识纠缠在一起，对她来说可能是杂乱无效的信息，被直接过滤掉了。”
“你也有这样的感觉吗？”石飞问。
梦瑶说：“我们看东西不就是这样吗？如果不聚焦，那还不全乱了吗？有些完全可以‘视而不见’的。”
石飞说：“也是，我们这周边所有的气息在我的感觉中像不存在一样，但是只要有了变化马上就意识到了。”
吴晴本来正在把玩莫聆给她编织的包，这时她见莫聆还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仨，石飞与梦瑶却在聊其它问题，气得把包往边上一丢说：“啥意思呀你俩！你们当她不存在吗？”
莫聆放下食盒插嘴说：“其实梦瑶的方法也可以让你们意识不紊乱的。”
吴晴说：“那只是一方面，相当于捂住耳朵防嗓音，但在有些事情面前就是掩耳盗铃。不过我们现在的紊乱已经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太急了，需要时间调试。”
石飞说：“调试这个词用得好，我在建立动态系统，采用青丘北十字标定位，我们锚定统一的目标，采用统一的尺度，并参照电子计算机的方式，现在应该都对了，需要时间，需要反复调试。”
梦瑶说：“吴晴你还说我们，你自己呢？不也一加入就扯远了吗？”
吴晴“嗯”了一声说：“有吗？哦，这是怎么回事呢？老是跑偏。莫聆，你再说一遍，刚才说什么来着？”
梦瑶说：“她说我这个方法也有用。”
吴晴用手掌顶在梦瑶的嘴上，对莫聆说：“别让她带偏了，再说一遍。”
“我跟她们不一样吗？”莫聆问。
吴晴反问：“跟谁？”
梦瑶把吴晴的手拿下说：“哦，是这句呀。吴晴你看，你完全走神了，只顾玩你的包，包都已经给你了，又不会飞走。我们刚才说，莫聆与阮小昭分别是武氏梅与阮世英的意识盘延伸，所以莫聆问：‘我跟她们不一样吗’，知道了吧。”
吴晴看着莫聆问：“是这样吗？”
莫聆木木地盯着她问：“我跟她们不一样吗？”
吴晴说：“是的，这很正常呀。”
莫聆的呆滞地又问了一次：“我真的跟他们不一样吗？”
吴晴摇着头说：“哎呀，你别这样嘛！我还跟梦瑶不一样呢！”
莫聆继续问：“你们为什么要一样？我与她们为什么不一样？”
吴晴此时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因为，那是莫聆的过去，她以为真实的过去，可是现在却发现那完全不真实，这让她如何能接受得了？
她看看梦瑶，再看看石飞，他俩也目瞪口呆地愣在一旁不知所措。她对莫聆说：“是的，但是你们还有很多相同的地方的。”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莫聆一再追问，“为什么？”
吴晴拉着莫聆的手说：“那个，这个，莫聆啊，你不用因为这个而失落，你现在有我们呢，那段过去可以不用在乎了。”
“可是我在乎，我为什么跟她们不一样？而且我为什么还不知道？”
“是这样的：我们已经知道了一些那边的情况，前面七批只活下来一个，就是小昭001，阮小昭，她们都是武氏梅的生命盘与阮世英的意识盘延伸体，第八批培育前阮世英可能已经不在穷天谷了，冯·洛根用武氏梅的意识盘与生命盘直接出第八批延伸体，但是冯并不知道仅从他们的认知层面着手是不够的，所以第八批小昭同时具有阮世英的意识与武氏梅的意识，你，第九批的，才是真正只有武氏梅的意识盘与生命盘的完整的单体延伸。你能知道小昭001的事，并不是从你的意识直接关联到小昭001，而是从第八批的意识里中转的，你们第九批因为稳定了，就不再有阮世英的意识，懂了吗？”吴晴说。
“那，哎呀，我们的生命在骗我吗？我所知道的都是骗我的吗？我竟然以为我是阮小昭的拓展生命，我还以为她是那个活的大体老师，可是这个世界上竟然完全没有这个人，怎么能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唉，别啊，你可不能也出现了意识紊乱。”梦瑶说。
莫聆挣脱吴晴的手，把那块没吃完的肘子拿了起来，但是没有吃：“这还不够让人紊乱的吗？如果有一天突然有人说：你妈不是你妈，你爸不是你爸，你不是你以为那个什么，你不是你以为的从哪里来的，哦，其实还不是这样的。我感觉完全不是我自己，那我还会是谁呢？”
梦瑶拉住她的另一只手说：“可是你知道吗？小昭804还活着，她只是武氏梅的意识盘被破坏了，阮世英的还在，所以你意识不到。”
“但是她不可以通过800中转吗？你觉得这合理吗？”莫聆把肘子放到嘴里继续啃了起来。
梦瑶不知道说什么好，放下莫聆的手，目光转向石飞：“你说说。”
石飞摇摇头：“我才不说呐，靠嘴说来解决问题，最终会剩下更多的问题，为什么不去行动一下呢？反正都这样了。”
吴晴想了想说：“你不会又想搞出点什么事来吧？”
莫聆听石飞这么说的时候，似乎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事，然后又开始啃肘子，啃完之后就站了起来就往岸上走：“我回去了。告诉你们一个事：张湾村村部那里上去，有个大鹰嘴石，半腰上有个洞，可以去那里。”
吴晴想站起来去拉她，被石飞拽住了，她只好问：“哪里？”
莫聆突然撒开两脚就跑，一溜烟就没了人影：“应该是赤冢下面。”
赤冢下面？那里能到赤冢下面，为什么莫聆以前没说过？她自己是不是从那里回去过？
无数个疑问一下子涌现在他们的意识里，可是全都没有答案。
梦瑶猛地感觉有些不对，马上站起来对他俩说：“走，我们还是赶快回家吧，快，快点。”
吴晴知道梦瑶的意思，是怕被这事一搅，他们三人的意识又会陷入紊乱状态，所以捡起两个包和给莫聆带来的食盒，站起来说：“好吧，我也感觉到了。”
石飞提着那袋子知了猴，三人上了岸，朝家那边走去。水木心在楼顶上查看鸽子，见他们回来了，心里略略安了些：“今天还好，我还以为真要去把她们拎回来呢。”
回到家后，他们并没有自己担心的会陷入意识紊乱。
他们不知道，真正会陷入紊乱，他们自己不会提前意识到，反而自我感觉良好；当他们有这个担心或预备时，根本不会陷入紊乱状态。
吴晴与梦瑶玩了一会儿宇宙棋之后，把梦瑶留在她这边一起睡，沐浴洗漱完毕，两个倚在床头正打算入睡时，吴晴闭着眼睛问梦瑶：“张湾那边有可以到赤冢下面的通道？”
梦瑶也闭着眼睛：“莫聆应该老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个地方，只是今天才说出来。”
“也对，她一个人整天呆在山上，能过得去的地方，一定都去过。”吴晴活动了一下脖子，“但是，我觉得今天有点伤到她了，要是我，我也受不了，别说几乎颠覆了她的过去，现在突然让我知道我不是我妈亲生的都受不了。”
“你在代入你的情绪，却没有注意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告诉我们这件事。”
“这个时候？这件事？是呀，与她的情绪应该是没有关系的，她本来就要告诉我们，我觉得是这样的，所以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你还说石飞，现在你自己是不是也想搞出点什么事来？”
吴晴从半躺的姿势坐了起来：“你也是这个意思吗？明天一早我们就去，衣服换一下，正好莫聆把包送来了，装点小东西带着。”
“为什么不呢？”梦瑶也坐了起来。
她俩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同时说道：“不告诉石飞！”
吴晴打了个激灵：“摔是摔不伤，不过那一吓还是有点让人一时反应不过来的。”
“反应个鬼！要是你早就把它打下来了！”石飞不屑地说，“你遇到什么没见过的不是先挠两爪子再说，跟苏妈妈家的白猫阿九一样！”
提到那只白猫，梦瑶突然想起来了：“咦，这几天我怎么没见到阿九？我们出门几天它都在哪儿？”
吴晴说：“上两次出门你没注意吗？不都是这样的。”
梦瑶问：“哪样的？”
“唉，别扯，来了！”石飞站起来朝水库那边的路口望去。
吴晴头都不抬一下说：“望什么望，刚下坝埂呢。你这鼻子越来越像狗了！”
莫聆像个好多天没见到妈妈的孩子，撒开两脚朝他们这边奔来，手上还提着东西。
“什么玩意儿？”吴晴话还没说完，东西就已经塞到了她的手上。
“包，不是你们上次说想要的吗？”莫聆把白色的那个包塞到梦瑶的手里：“这是你的。”
“那一袋子又是知了猴罗！”石飞瞥了一眼她另一只手上的东西说。
“是的，我刚才跟着那两只眼睛跑了一半，才想起来包织好了，又跑回去拿的。”
“你呀，把吴大小姐吓死了，她以为你摔伤了呢。”
“别理她。没有的事。”吴晴把食盒递给莫聆，“吃吧，食盒装的好些。”
莫聆刚接过食盒，吴晴又说：“要不我给你买个手机吧，以后方便些。”
“不要。没地方放，再说了，以后我们也不用它，只是这段时间不方便。”莫聆从食盒里拿出半只小肘子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
“你也喜欢啃肘子？”吴晴问。
梦瑶说：“阮小昭就喜欢啃肘子，她肯定也喜欢。”
“不是吧？”石飞说：“你没听鲍玲玲说吗？小昭001是阮世英的意识，莫聆这批是武氏梅的意识。”
梦瑶说：“可是她们都是武氏梅的生命盘延伸的呀！”
莫聆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们，嘴都忘记动了。
“怎么了？”吴晴没听到咀嚼的声响，抬头看着莫聆问。
莫聆把嘴里的肉拿出来放回食盒里，扫了他们三人一眼问：“我跟她们不一样吗？”
石飞扫了梦瑶一眼说：“看，她没有意识到。我们在青风阁那个封闭房间里获取的信息她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这说明那种封闭空间对她们是有效的。”
梦瑶说：“按道理在我们离开那个房间之后还可以获取，应该是干扰掉了，我们紊乱的意识纠缠在一起，对她来说可能是杂乱无效的信息，被直接过滤掉了。”
“你也有这样的感觉吗？”石飞问。
梦瑶说：“我们看东西不就是这样吗？如果不聚焦，那还不全乱了吗？有些完全可以‘视而不见’的。”
石飞说：“也是，我们这周边所有的气息在我的感觉中像不存在一样，但是只要有了变化马上就意识到了。”
吴晴本来正在把玩莫聆给她编织的包，这时她见莫聆还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仨，石飞与梦瑶却在聊其它问题，气得把包往边上一丢说：“啥意思呀你俩！你们当她不存在吗？”
莫聆放下食盒插嘴说：“其实梦瑶的方法也可以让你们意识不紊乱的。”
吴晴说：“那只是一方面，相当于捂住耳朵防嗓音，但在有些事情面前就是掩耳盗铃。不过我们现在的紊乱已经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太急了，需要时间调试。”
石飞说：“调试这个词用得好，我在建立动态系统，采用青丘北十字标定位，我们锚定统一的目标，采用统一的尺度，并参照电子计算机的方式，现在应该都对了，需要时间，需要反复调试。”
梦瑶说：“吴晴你还说我们，你自己呢？不也一加入就扯远了吗？”
吴晴“嗯”了一声说：“有吗？哦，这是怎么回事呢？老是跑偏。莫聆，你再说一遍，刚才说什么来着？”
梦瑶说：“她说我这个方法也有用。”
吴晴用手掌顶在梦瑶的嘴上，对莫聆说：“别让她带偏了，再说一遍。”
“我跟她们不一样吗？”莫聆问。
吴晴反问：“跟谁？”
梦瑶把吴晴的手拿下说：“哦，是这句呀。吴晴你看，你完全走神了，只顾玩你的包，包都已经给你了，又不会飞走。我们刚才说，莫聆与阮小昭分别是武氏梅与阮世英的意识盘延伸，所以莫聆问：‘我跟她们不一样吗’，知道了吧。”
吴晴看着莫聆问：“是这样吗？”
莫聆木木地盯着她问：“我跟她们不一样吗？”
吴晴说：“是的，这很正常呀。”
莫聆的呆滞地又问了一次：“我真的跟他们不一样吗？”
吴晴摇着头说：“哎呀，你别这样嘛！我还跟梦瑶不一样呢！”
莫聆继续问：“你们为什么要一样？我与她们为什么不一样？”
吴晴此时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因为，那是莫聆的过去，她以为真实的过去，可是现在却发现那完全不真实，这让她如何能接受得了？
她看看梦瑶，再看看石飞，他俩也目瞪口呆地愣在一旁不知所措。她对莫聆说：“是的，但是你们还有很多相同的地方的。”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莫聆一再追问，“为什么？”
吴晴拉着莫聆的手说：“那个，这个，莫聆啊，你不用因为这个而失落，你现在有我们呢，那段过去可以不用在乎了。”
“可是我在乎，我为什么跟她们不一样？而且我为什么还不知道？”
“是这样的：我们已经知道了一些那边的情况，前面七批只活下来一个，就是小昭001，阮小昭，她们都是武氏梅的生命盘与阮世英的意识盘延伸体，第八批培育前阮世英可能已经不在穷天谷了，冯·洛根用武氏梅的意识盘与生命盘直接出第八批延伸体，但是冯并不知道仅从他们的认知层面着手是不够的，所以第八批小昭同时具有阮世英的意识与武氏梅的意识，你，第九批的，才是真正只有武氏梅的意识盘与生命盘的完整的单体延伸。你能知道小昭001的事，并不是从你的意识直接关联到小昭001，而是从第八批的意识里中转的，你们第九批因为稳定了，就不再有阮世英的意识，懂了吗？”吴晴说。
“那，哎呀，我们的生命在骗我吗？我所知道的都是骗我的吗？我竟然以为我是阮小昭的拓展生命，我还以为她是那个活的大体老师，可是这个世界上竟然完全没有这个人，怎么能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唉，别啊，你可不能也出现了意识紊乱。”梦瑶说。
莫聆挣脱吴晴的手，把那块没吃完的肘子拿了起来，但是没有吃：“这还不够让人紊乱的吗？如果有一天突然有人说：你妈不是你妈，你爸不是你爸，你不是你以为那个什么，你不是你以为的从哪里来的，哦，其实还不是这样的。我感觉完全不是我自己，那我还会是谁呢？”
梦瑶拉住她的另一只手说：“可是你知道吗？小昭804还活着，她只是武氏梅的意识盘被破坏了，阮世英的还在，所以你意识不到。”
“但是她不可以通过800中转吗？你觉得这合理吗？”莫聆把肘子放到嘴里继续啃了起来。
梦瑶不知道说什么好，放下莫聆的手，目光转向石飞：“你说说。”
石飞摇摇头：“我才不说呐，靠嘴说来解决问题，最终会剩下更多的问题，为什么不去行动一下呢？反正都这样了。”
吴晴想了想说：“你不会又想搞出点什么事来吧？”
莫聆听石飞这么说的时候，似乎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事，然后又开始啃肘子，啃完之后就站了起来就往岸上走：“我回去了。告诉你们一个事：张湾村村部那里上去，有个大鹰嘴石，半腰上有个洞，可以去那里。”
吴晴想站起来去拉她，被石飞拽住了，她只好问：“哪里？”
莫聆突然撒开两脚就跑，一溜烟就没了人影：“应该是赤冢下面。”
赤冢下面？那里能到赤冢下面，为什么莫聆以前没说过？她自己是不是从那里回去过？
无数个疑问一下子涌现在他们的意识里，可是全都没有答案。
梦瑶猛地感觉有些不对，马上站起来对他俩说：“走，我们还是赶快回家吧，快，快点。”
吴晴知道梦瑶的意思，是怕被这事一搅，他们三人的意识又会陷入紊乱状态，所以捡起两个包和给莫聆带来的食盒，站起来说：“好吧，我也感觉到了。”
石飞提着那袋子知了猴，三人上了岸，朝家那边走去。水木心在楼顶上查看鸽子，见他们回来了，心里略略安了些：“今天还好，我还以为真要去把她们拎回来呢。”
回到家后，他们并没有自己担心的会陷入意识紊乱。
他们不知道，真正会陷入紊乱，他们自己不会提前意识到，反而自我感觉良好；当他们有这个担心或预备时，根本不会陷入紊乱状态。
吴晴与梦瑶玩了一会儿宇宙棋之后，把梦瑶留在她这边一起睡，沐浴洗漱完毕，两个倚在床头正打算入睡时，吴晴闭着眼睛问梦瑶：“张湾那边有可以到赤冢下面的通道？”
梦瑶也闭着眼睛：“莫聆应该老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个地方，只是今天才说出来。”
“也对，她一个人整天呆在山上，能过得去的地方，一定都去过。”吴晴活动了一下脖子，“但是，我觉得今天有点伤到她了，要是我，我也受不了，别说几乎颠覆了她的过去，现在突然让我知道我不是我妈亲生的都受不了。”
“你在代入你的情绪，却没有注意她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告诉我们这件事。”
“这个时候？这件事？是呀，与她的情绪应该是没有关系的，她本来就要告诉我们，我觉得是这样的，所以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你还说石飞，现在你自己是不是也想搞出点什么事来？”
吴晴从半躺的姿势坐了起来：“你也是这个意思吗？明天一早我们就去，衣服换一下，正好莫聆把包送来了，装点小东西带着。”
“为什么不呢？”梦瑶也坐了起来。
她俩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同时说道：“不告诉石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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