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战马换粮
卫康说道：“在扶余国之北，有大黑水，传闻源自漠北大山，东流入海，长有万里。在沃沮之北有大泽，乃小黑水之源，向北注入大黑水。勿吉人境内滨海大山，在小黑水之东。”又道：“在白山之西，有苏水，苏水流经扶余旧都，向西流经扶余新都，向北接难水后，向东北注入大黑水。据扶余人言，难水源出大鲜卑山，又言从玄菟向北、向东北数百里，即达苏水，扶余新旧之都即在此间。”
众人闻言，皆唏嘘不已。
扶沈问道：“你等此行，何故损失百余骑？”
贺突说道：“除五六个病故外，余者皆在勿吉人境内冻饿致死。”
扶沈又问：“那八百多海东野人从何而来？”
贺突说道：“那些人多是沃沮人，余者是勿吉人，皆用盐从各部落之中换来的。”
扶沈问道：“其中的成年女子，是否都有家户？”
贺突笑道：“不，有152人无家无户。”
扶沈又问：“听闻沃沮人中有女儿国？”
卫康说道：“不止沃沮人中有，勿吉人中亦有。其国女子执掌部落大事，擅耕种；男子为奴，行渔猎作战之事。只是国俗蛮荒，掠外族男子，或婚配，或为奴，生男或杀或卖，生女则善养之。”
扶沈遂不再问。众人赏舞作歌，举杯畅饮，一醉方休。
次日，扶沈到海东野人营中，宣布俱赦为咸平县平民，有家户者组成三屯，自选屯长，在城外择地而居，或耕或牧或渔，自行择业，县上给足粮草、牲畜和各类器具，十年内免除赋税和徭役。众人大喜。
扶沈将无家无户的14名青壮男子，遣于耿佑处，又将那152个成年女子，以都亭侯府内侍之名，送给独孤雁。独孤雁知扶沈之意，除留十余名年轻貌美者，其余女子皆以赐婚之名，配与县内屯长、什长等有功者为妻。县内一时民心大振。
说话卢椿来报：“因筑城、垦田等事业，粮食消耗极大，县内存粮已不足一月之用。”扶沈无计，遂找元稚商议。
扶沈说道：“值此青黄不接之时，郡府亦必缺粮，郡内豪强有粮，即使愿意售给咸平县，县内也是无钱，如之奈何？”
元稚良久无语。扶沈遂道：“不如筑城、垦田等业暂缓，左师以为如何？”
元稚摇头不止，使人招古淬前来，问冶铁情况。
古淬说道：“夏月采石，秋月淘沙，冬月开炉，春尽炉止。据小炉试验，大鉴炉每日一炉产生铁300斤，开炉三个月，如此约产27000斤生铁。”
元稚问道：“质量如何，是否还能增产？”
古淬说道：“质量上乘。若能改进鉴炉，增加采石淘沙等人手，定能增产。”又道：“职下踏踩勘探铁石过程中，发现此间山中包括堠城县和高句丽境内，有露天石炭，若能令人采来，更能提质增产。”
元稚细问鉴炉构造，古淬以指蘸酒，于案上画出图样。元稚仔细看毕，说道：“炉膛若能改成蛋壳形，炉壁加厚二至三倍，劲夫以为如何？”
古淬闻言，遂于案上演算，越演越兴奋，笑道：“不想大人也懂冶铁！依大人之计，若再加大尺寸，每炉每日能产2000斤不在话下！若扩大人手到两千人，备足材料，一年开炉四个月，至少能产24万斤的生铁。若依现有材料，半月之内，即产铁30000斤，可能还多！”
扶沈闻言惊起，目瞪口呆。元稚笑道：“令你速改鉴炉，即行开炉如何？本参军急需！”
古淬领命欲出，又被元稚叫住，说道：“我令耿佑助你。可知脱碳炼钢之法？”
古淬说道：“炼钢是职下的本业，二十炼、三十炼、五十炼乃至百炼，都不在话下！”
元稚遂道：“速备炼炉，都亭侯欲治铁甲骑兵，急需好钢。”言毕，又给古淬两张图纸。
古淬展图看过，说道：“一图所载，乃丈八钢矛，另一图所载兵器，职下却是不识。”
元稚说道：“那是斩马刀，长柄巨刃，共长3米，刀身两面开刃，重20斤至30斤不等。令你日夜开工，先以二十炼钢制作100把斩马刀，500支丈八钢矛。”
古淬领命而去。扶沈问道：“左师铺排，更耗粮食，粮从何来？”
元稚笑道：“右师无忧，稚即去寻徐氏、公孙氏等大户购粮。”言毕，即招卫康、高休同行，策马飞奔玄菟郡城。
到了郡城，先行拜见太守耿临，耿临闻知元稚来意，当日派下帖子，请徐氏、公孙氏等豪强大户到太守府赴晏。饮之半酣，元稚自行来至席间，中有识之的大户，一时错愕。耿临故意喊道：“元稚甚是无礼，着人打出去！”
元稚说道：“府君容禀！元稚此来，专为给在坐的族老送礼而来！”
徐氏族长笑道：“吾家虽薄，却不缺咸平县之礼！”
又有人笑道：“不年不节，若非稀罕之物，恐咸平县白跑一趟！”
元稚笑道：“确非稀罕之物，财路而已。”
公孙氏族长问道：“什么财路？”
元稚遂道明购粮之意。徐氏族长笑道：“我等有粮，恐你无钱！”
元稚笑道：“徐老勿忧，元稚有钱，多少粮都要。”
徐氏族长问道：“我有粟五万石，一石两贯钱，你要么？”
元稚断然说道：“要，还有要卖的吗？”
有人问道：“我有豆两万石，一石两贯钱，你要么？”
元稚说道：“要！”
又有人问道：“我有粟三万石，你要么？”
元稚说道：“要，还有卖的吗？”
众人闻言，又有五人共报粟八万石、豆三万石。
公孙氏族长突然说道：“我有粟十万石，一石只要一贯钱，不过我不要钱，我要二至四岁的战马两千匹来换，你还要吗？”
众大户闻言，均喊道：“我等也不要钱，要战马来换！”
元稚沉吟片刻，说道：“可以，不过粮食价格得再商量。”
徐氏族长说道：“可以，粟每石一贯钱，豆每石一贯钱，如何？”
元稚说道：“元稚有两个条件，一是粮食即行由各家运往咸平县，二是战马交付，须在八月间。”
徐氏族长问道：“为何延迟到八月份交马？”
元稚说道：“战马难得，需要筹措，即便去抢，也要时间。”
徐氏族长说道：“言之有理，不过每百匹战马，要加十匹战马作为利钱，你以为如何？”
元稚笑道：“可以！”
众人闻言，皆唏嘘不已。
扶沈问道：“你等此行，何故损失百余骑？”
贺突说道：“除五六个病故外，余者皆在勿吉人境内冻饿致死。”
扶沈又问：“那八百多海东野人从何而来？”
贺突说道：“那些人多是沃沮人，余者是勿吉人，皆用盐从各部落之中换来的。”
扶沈问道：“其中的成年女子，是否都有家户？”
贺突笑道：“不，有152人无家无户。”
扶沈又问：“听闻沃沮人中有女儿国？”
卫康说道：“不止沃沮人中有，勿吉人中亦有。其国女子执掌部落大事，擅耕种；男子为奴，行渔猎作战之事。只是国俗蛮荒，掠外族男子，或婚配，或为奴，生男或杀或卖，生女则善养之。”
扶沈遂不再问。众人赏舞作歌，举杯畅饮，一醉方休。
次日，扶沈到海东野人营中，宣布俱赦为咸平县平民，有家户者组成三屯，自选屯长，在城外择地而居，或耕或牧或渔，自行择业，县上给足粮草、牲畜和各类器具，十年内免除赋税和徭役。众人大喜。
扶沈将无家无户的14名青壮男子，遣于耿佑处，又将那152个成年女子，以都亭侯府内侍之名，送给独孤雁。独孤雁知扶沈之意，除留十余名年轻貌美者，其余女子皆以赐婚之名，配与县内屯长、什长等有功者为妻。县内一时民心大振。
说话卢椿来报：“因筑城、垦田等事业，粮食消耗极大，县内存粮已不足一月之用。”扶沈无计，遂找元稚商议。
扶沈说道：“值此青黄不接之时，郡府亦必缺粮，郡内豪强有粮，即使愿意售给咸平县，县内也是无钱，如之奈何？”
元稚良久无语。扶沈遂道：“不如筑城、垦田等业暂缓，左师以为如何？”
元稚摇头不止，使人招古淬前来，问冶铁情况。
古淬说道：“夏月采石，秋月淘沙，冬月开炉，春尽炉止。据小炉试验，大鉴炉每日一炉产生铁300斤，开炉三个月，如此约产27000斤生铁。”
元稚问道：“质量如何，是否还能增产？”
古淬说道：“质量上乘。若能改进鉴炉，增加采石淘沙等人手，定能增产。”又道：“职下踏踩勘探铁石过程中，发现此间山中包括堠城县和高句丽境内，有露天石炭，若能令人采来，更能提质增产。”
元稚细问鉴炉构造，古淬以指蘸酒，于案上画出图样。元稚仔细看毕，说道：“炉膛若能改成蛋壳形，炉壁加厚二至三倍，劲夫以为如何？”
古淬闻言，遂于案上演算，越演越兴奋，笑道：“不想大人也懂冶铁！依大人之计，若再加大尺寸，每炉每日能产2000斤不在话下！若扩大人手到两千人，备足材料，一年开炉四个月，至少能产24万斤的生铁。若依现有材料，半月之内，即产铁30000斤，可能还多！”
扶沈闻言惊起，目瞪口呆。元稚笑道：“令你速改鉴炉，即行开炉如何？本参军急需！”
古淬领命欲出，又被元稚叫住，说道：“我令耿佑助你。可知脱碳炼钢之法？”
古淬说道：“炼钢是职下的本业，二十炼、三十炼、五十炼乃至百炼，都不在话下！”
元稚遂道：“速备炼炉，都亭侯欲治铁甲骑兵，急需好钢。”言毕，又给古淬两张图纸。
古淬展图看过，说道：“一图所载，乃丈八钢矛，另一图所载兵器，职下却是不识。”
元稚说道：“那是斩马刀，长柄巨刃，共长3米，刀身两面开刃，重20斤至30斤不等。令你日夜开工，先以二十炼钢制作100把斩马刀，500支丈八钢矛。”
古淬领命而去。扶沈问道：“左师铺排，更耗粮食，粮从何来？”
元稚笑道：“右师无忧，稚即去寻徐氏、公孙氏等大户购粮。”言毕，即招卫康、高休同行，策马飞奔玄菟郡城。
到了郡城，先行拜见太守耿临，耿临闻知元稚来意，当日派下帖子，请徐氏、公孙氏等豪强大户到太守府赴晏。饮之半酣，元稚自行来至席间，中有识之的大户，一时错愕。耿临故意喊道：“元稚甚是无礼，着人打出去！”
元稚说道：“府君容禀！元稚此来，专为给在坐的族老送礼而来！”
徐氏族长笑道：“吾家虽薄，却不缺咸平县之礼！”
又有人笑道：“不年不节，若非稀罕之物，恐咸平县白跑一趟！”
元稚笑道：“确非稀罕之物，财路而已。”
公孙氏族长问道：“什么财路？”
元稚遂道明购粮之意。徐氏族长笑道：“我等有粮，恐你无钱！”
元稚笑道：“徐老勿忧，元稚有钱，多少粮都要。”
徐氏族长问道：“我有粟五万石，一石两贯钱，你要么？”
元稚断然说道：“要，还有要卖的吗？”
有人问道：“我有豆两万石，一石两贯钱，你要么？”
元稚说道：“要！”
又有人问道：“我有粟三万石，你要么？”
元稚说道：“要，还有卖的吗？”
众人闻言，又有五人共报粟八万石、豆三万石。
公孙氏族长突然说道：“我有粟十万石，一石只要一贯钱，不过我不要钱，我要二至四岁的战马两千匹来换，你还要吗？”
众大户闻言，均喊道：“我等也不要钱，要战马来换！”
元稚沉吟片刻，说道：“可以，不过粮食价格得再商量。”
徐氏族长说道：“可以，粟每石一贯钱，豆每石一贯钱，如何？”
元稚说道：“元稚有两个条件，一是粮食即行由各家运往咸平县，二是战马交付，须在八月间。”
徐氏族长问道：“为何延迟到八月份交马？”
元稚说道：“战马难得，需要筹措，即便去抢，也要时间。”
徐氏族长说道：“言之有理，不过每百匹战马，要加十匹战马作为利钱，你以为如何？”
元稚笑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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