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饮鸩止渴
汉军骑将说道：“我有部曲五百精骑，铁甲钢刀，何惧元稚斩马剑！今夜盯死元稚，勿使其逃逸回城，待明日平明，决以死战！”言罢，转身离帐而去。
高句丽大将亲随入帐，骂道：“这个汉朝人是谁，如此嚣张！”
高句丽大将冷笑道：“此乃玄菟郡新任郡司马公孙虎。”
次日平明，高句丽人擂鼓进军。此时，公孙虎所部除铁甲兵器外，已换成高句丽人服饰。高句丽左右两翼各千骑，分别朝童山、贺突部压上，童山、贺突先以骑射对阵，接着分别向左右反迂回冲向敌阵。公孙虎见状，笑道：“列阵拼杀，元稚不过如此！”遂督本部精骑朝元稚中军杀去。
元稚中军列阵于土阜缓坡之上，前一层是休利五屯钢矛兵，中一层是伏罗一屯长刀兵，后一层是卫康五屯弓箭手。土坡底处，早被元稚连夜挖出一道土沟，深半米，宽两米。待公孙虎骑兵冲来，纵马跃过的，因临上坡，速度立减，没有跃过的，驻马盘桓，被后面骑手一冲，骑阵遂乱。与此同时，卫康弓手三段连射，公孙虎骑兵瞬间伤亡数十骑。中有勇者冲上缓坡的，又被休利部丈八钢矛刺翻倒地，接着伏罗长刀屯巨刃挥出，任你甲厚兵硬，重力打击之下，俱不能挡，顷刻之间，砍杀近百骑。后面公孙虎骑兵纷纷后撤。
此时童山、贺突各自率部穿插回归本阵，后面高句丽骑兵见公孙虎骑兵败退，亦勒住骑阵，暂停追击。童山大笑：“游击骑射之法，今信矣！”
公孙虎大怒，令高句丽弓手出阵，逼迫元稚各部退至土阜之顶，令高句丽骑兵牵制童山、贺突游骑，令高句丽步兵把土阜围住，叫道：“贼子人少，已然箭尽力竭，速攻剿杀！”
高句丽大将劝道：“土阜仰坡，不利骑战，不如就此围困，以待时变！”
公孙虎叫道：“元稚狡诈，时久恐生变故，趁其力竭穷途，此时不杀，更待何时？”遂亲率本部300余骑冲杀上去。高句丽大将无奈，命步骑各500，跟随公孙虎冲杀。
童山、贺突所部被高句丽骑兵牵制，眼见公孙虎骑兵冲上土阜，虽死命冲杀，却挣脱不得。
此次卫康弓手果然再没放箭，公孙虎大喜，率众猛冲，眼见就要冲上坡顶，卫康弓手突然甩出200多只活鸡。那些活鸡扑扑棱棱、咯咯哒哒飞向公孙虎骑阵，战马受惊乱窜，阵势立刻大乱。休利、伏罗趁机杀出，矛刺刀砍，瞬时杀敌200有余。公孙虎急忙后撤，又与高句丽骑兵自相践踏，乱作一团。此时卫康弓手三段连射，公孙虎中箭落马，不及亲随救起，伏罗追上来，亲持斩马巨刃，一刀劈下，公孙虎连肩带首，断为两截。
高句丽大将见势不妙，急令步弓手射击，逼退休利、伏罗。及败兵退下，高句丽大将见公孙虎本部全军覆没，自己步骑损失过半，遂令撤兵。元稚、童山、贺突见高句丽各部调遣有度，阵型不乱，遂不敢追击。
三日后，高句丽遣使求和，言本次兴兵来犯，系受公孙氏挑拔，今公孙虎已死，高句丽无心再战，愿赔粟10万石、豆8万石、战马500匹，三年内高句丽与咸平县、丘林部互不侵犯。
元稚怒道：“我与高句丽本无冤仇，然三次犯我，若不还报之，难解心头之恨！”
高句丽使者急忙表示，若嫌条件不够，尽可再提。
元稚沉思良久，说道：“咸平乃小县，丘林部亦小部落，从未想结怨于高句丽，两家若能议和，粮马赔偿本参军可以不要，只是二月里所俘高句丽军民5000余人，已归化咸平县，本参军不忍见人之父母妻儿、兄弟姐妹骨肉离散，高句丽若能遣送那5000余人的家眷到咸平县，本参军倒可劝说咸平都亭侯同意议和。”
高句丽使者说道：“那些奴婢有家人者概有3000，计户3000约20000人口，兹事体大，须报国主斟酌。十日之内，再给答复。”
六日之后，高句丽使者重来，表示查得咸平县所归化高句丽兵卒民夫中，有家眷者计有2827户，共有男女老幼20245人，高句丽在八月底之前，会把人如数送至咸平县，咸平都亭侯须与高句丽约定五年之内，双方互不侵犯。
元稚见高句丽使者所报户口之数不虚，经报请卫猛授权，遂与高句丽使者签定休战密约。
密约签毕当日，高句丽大将即撤兵归国。元稚令人尾随探查。三日后，斥候回报：丘林部、咸平县东部山林，高句丽军民后撤百余里，尽舍扣水等大小谷地、房舍田地。随即又报：探知扶余国余秋泰王子率部东征，劫掠沃沮人中依附高句丽者。
元稚遂令童山、贺突占领高句丽弃地中的山口要塞，又令耿佑派人分赴原高句丽人居民点，保护房舍，打理农田。
说话莫那、屈云兄弟二人，率宇文部五千余骑，驱赶15000匹战马，来到丘林部地界，卫猛、独孤雁急忙前去迎接。元稚、扶沈依约将生铁2万斤、粟5万石交给莫那兄弟，莫那兄弟并不多停，次日即回宇文部。
元稚率贺突驱赶12600匹战马，送到玄菟郡城，依约与徐氏等豪强大族交割。徐氏族长问道：“时间、马龄、数目均如约定，只是怎么全被阉割过？”
贺突笑道：“谁家战马不阉割？”
徐氏族人中有识马养马者，亦附耳告知徐氏族长数语，徐氏族长无语，虽知吃了暗亏，却只能令人赶快交割完毕，回府不提。
元稚又拜见耿临，赠送战马500匹，密报公孙虎战死之事。耿临怒道：“公孙氏作孽，死有余辜！”又担忧道：“只是向鲜卑人输送生铁，诚如资敌养寇，承业若无权变应对之法，形如饮鸩止渴，处境甚是不妙！”
元稚笑道：“府君勿忧！稚自应对之计，到时即知。”遂辞别耿临，回到咸平县，又把余下的2400匹战马，除补充左右校尉部外，都交给了典商都尉部。
说话到了八月下旬，咸平县正忙于秋收之时，高句丽如约送来2827户男女老幼20245人，并不提弃地被占之事。
高句丽大将亲随入帐，骂道：“这个汉朝人是谁，如此嚣张！”
高句丽大将冷笑道：“此乃玄菟郡新任郡司马公孙虎。”
次日平明，高句丽人擂鼓进军。此时，公孙虎所部除铁甲兵器外，已换成高句丽人服饰。高句丽左右两翼各千骑，分别朝童山、贺突部压上，童山、贺突先以骑射对阵，接着分别向左右反迂回冲向敌阵。公孙虎见状，笑道：“列阵拼杀，元稚不过如此！”遂督本部精骑朝元稚中军杀去。
元稚中军列阵于土阜缓坡之上，前一层是休利五屯钢矛兵，中一层是伏罗一屯长刀兵，后一层是卫康五屯弓箭手。土坡底处，早被元稚连夜挖出一道土沟，深半米，宽两米。待公孙虎骑兵冲来，纵马跃过的，因临上坡，速度立减，没有跃过的，驻马盘桓，被后面骑手一冲，骑阵遂乱。与此同时，卫康弓手三段连射，公孙虎骑兵瞬间伤亡数十骑。中有勇者冲上缓坡的，又被休利部丈八钢矛刺翻倒地，接着伏罗长刀屯巨刃挥出，任你甲厚兵硬，重力打击之下，俱不能挡，顷刻之间，砍杀近百骑。后面公孙虎骑兵纷纷后撤。
此时童山、贺突各自率部穿插回归本阵，后面高句丽骑兵见公孙虎骑兵败退，亦勒住骑阵，暂停追击。童山大笑：“游击骑射之法，今信矣！”
公孙虎大怒，令高句丽弓手出阵，逼迫元稚各部退至土阜之顶，令高句丽骑兵牵制童山、贺突游骑，令高句丽步兵把土阜围住，叫道：“贼子人少，已然箭尽力竭，速攻剿杀！”
高句丽大将劝道：“土阜仰坡，不利骑战，不如就此围困，以待时变！”
公孙虎叫道：“元稚狡诈，时久恐生变故，趁其力竭穷途，此时不杀，更待何时？”遂亲率本部300余骑冲杀上去。高句丽大将无奈，命步骑各500，跟随公孙虎冲杀。
童山、贺突所部被高句丽骑兵牵制，眼见公孙虎骑兵冲上土阜，虽死命冲杀，却挣脱不得。
此次卫康弓手果然再没放箭，公孙虎大喜，率众猛冲，眼见就要冲上坡顶，卫康弓手突然甩出200多只活鸡。那些活鸡扑扑棱棱、咯咯哒哒飞向公孙虎骑阵，战马受惊乱窜，阵势立刻大乱。休利、伏罗趁机杀出，矛刺刀砍，瞬时杀敌200有余。公孙虎急忙后撤，又与高句丽骑兵自相践踏，乱作一团。此时卫康弓手三段连射，公孙虎中箭落马，不及亲随救起，伏罗追上来，亲持斩马巨刃，一刀劈下，公孙虎连肩带首，断为两截。
高句丽大将见势不妙，急令步弓手射击，逼退休利、伏罗。及败兵退下，高句丽大将见公孙虎本部全军覆没，自己步骑损失过半，遂令撤兵。元稚、童山、贺突见高句丽各部调遣有度，阵型不乱，遂不敢追击。
三日后，高句丽遣使求和，言本次兴兵来犯，系受公孙氏挑拔，今公孙虎已死，高句丽无心再战，愿赔粟10万石、豆8万石、战马500匹，三年内高句丽与咸平县、丘林部互不侵犯。
元稚怒道：“我与高句丽本无冤仇，然三次犯我，若不还报之，难解心头之恨！”
高句丽使者急忙表示，若嫌条件不够，尽可再提。
元稚沉思良久，说道：“咸平乃小县，丘林部亦小部落，从未想结怨于高句丽，两家若能议和，粮马赔偿本参军可以不要，只是二月里所俘高句丽军民5000余人，已归化咸平县，本参军不忍见人之父母妻儿、兄弟姐妹骨肉离散，高句丽若能遣送那5000余人的家眷到咸平县，本参军倒可劝说咸平都亭侯同意议和。”
高句丽使者说道：“那些奴婢有家人者概有3000，计户3000约20000人口，兹事体大，须报国主斟酌。十日之内，再给答复。”
六日之后，高句丽使者重来，表示查得咸平县所归化高句丽兵卒民夫中，有家眷者计有2827户，共有男女老幼20245人，高句丽在八月底之前，会把人如数送至咸平县，咸平都亭侯须与高句丽约定五年之内，双方互不侵犯。
元稚见高句丽使者所报户口之数不虚，经报请卫猛授权，遂与高句丽使者签定休战密约。
密约签毕当日，高句丽大将即撤兵归国。元稚令人尾随探查。三日后，斥候回报：丘林部、咸平县东部山林，高句丽军民后撤百余里，尽舍扣水等大小谷地、房舍田地。随即又报：探知扶余国余秋泰王子率部东征，劫掠沃沮人中依附高句丽者。
元稚遂令童山、贺突占领高句丽弃地中的山口要塞，又令耿佑派人分赴原高句丽人居民点，保护房舍，打理农田。
说话莫那、屈云兄弟二人，率宇文部五千余骑，驱赶15000匹战马，来到丘林部地界，卫猛、独孤雁急忙前去迎接。元稚、扶沈依约将生铁2万斤、粟5万石交给莫那兄弟，莫那兄弟并不多停，次日即回宇文部。
元稚率贺突驱赶12600匹战马，送到玄菟郡城，依约与徐氏等豪强大族交割。徐氏族长问道：“时间、马龄、数目均如约定，只是怎么全被阉割过？”
贺突笑道：“谁家战马不阉割？”
徐氏族人中有识马养马者，亦附耳告知徐氏族长数语，徐氏族长无语，虽知吃了暗亏，却只能令人赶快交割完毕，回府不提。
元稚又拜见耿临，赠送战马500匹，密报公孙虎战死之事。耿临怒道：“公孙氏作孽，死有余辜！”又担忧道：“只是向鲜卑人输送生铁，诚如资敌养寇，承业若无权变应对之法，形如饮鸩止渴，处境甚是不妙！”
元稚笑道：“府君勿忧！稚自应对之计，到时即知。”遂辞别耿临，回到咸平县，又把余下的2400匹战马，除补充左右校尉部外，都交给了典商都尉部。
说话到了八月下旬，咸平县正忙于秋收之时，高句丽如约送来2827户男女老幼20245人，并不提弃地被占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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