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怀德之盟
扶余前锋千骑，直奔元稚中军杀来。元稚中军两翼的贺突、童山两部，先以骑射牵制，待扶余骑兵冲至150米处，休利、伏罗两部军士脚支蹶张弩，轮流射击，扶余骑兵顿时伤亡近200骑。待扶余骑兵冲至50米处，休利、伏罗两部弃弩在地，各操长矛、陌刀，迅速分成四屯，如墙并进，杀向敌骑。与此同时，贺突派出一屯骑兵在左，童山派出两屯骑兵在右，包抄扶余前锋骑兵后阵。
扶余王见状，左右两翼分派千骑，朝贺突、童山杀去。贺突、童山则各率余部，先是游击骑射，后是仗着新制钢刀，杀入敌阵。
说时迟那时快，扶余前锋千骑已被消灭干净。你道这是为何？且不说丈八钢矛和陌刀有多厉害，就说贺突、童山骑兵手中的钢刀，碰到扶余骑兵的马刀，一击而断，因此扶余骑兵哪里经得起贺突、童山骑兵的砍杀！
扶余王站在高处，看得明白，知道又着了元稚的圈套，慌忙鸣金撤退，贺突、童山骑兵趁势掩杀，追击十余里，因怕扶余人有后援埋伏，方才收兵回营。
迅速检点战果：杀敌1500余人，缴获战马1216匹。贺突部亡27骑，轻伤35人；童山部亡38骑，重伤11人，轻伤24人；休利部亡16人，轻伤23人；伏罗部亡7人，轻伤18人，可谓大获全胜！
元稚令各部扎营休整，令冯祝加紧治疗伤兵。
雪越下越大，直至次日酉时方停。
又过了一日，扶余王派来使者，表示扶余王已知元稚兵马神兵利器的厉害，然大雪封路，天寒地冻，双方都不宜再战，扶余王欲以元稚要粮要人的条件，请元稚退兵，并订盟好之约。
元稚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若扶余王予我粟100万石、豆80万石、刍草200万束和今年二月被我所俘士兵民夫之父母兄弟姐妹等眷属，我就和扶余王盟约五年互不侵犯，设货栈通商，如何？”
扶余使者明知元稚敲诈，然不敢反驳，遂称须报扶余王裁决，狼狈离去。
又过三日，扶余使者复来，称扶余国力有限，扶余王应诺给粟50万石、各类豆20万石、刍草100万束；核算二月元稚所俘兵民7000余人，经查有家室者4726人，从中除去父子兄弟，计有3584户21857人的家眷，扶余王承诺在十二月之前，将这些家眷奴婢送至咸平县。
元稚说道：“咸平都亭侯体恤扶余国民生计，已令本参军降低和谈条件，适才贵使所传扶余王的条件，与咸平都亭侯之意不差多少，因此本参军就作主了，就按扶余王的意思缔结盟约。”又道：“双方即已盟好，本参军不敢劳动扶余王，请贵使转呈扶余王，在十一月底之前，将粮草和那3584户奴婢送到此地，本参军自行带回即可！”
使者不敢多言，速回呈报扶余王。扶余王无奈，令人速速按元稚之意照办。
先是粮草陆续运到，接着那3584户奴婢也陆续送来。元稚一面令韩楷先行运粮回转，一面传信给扶沈，请加派人力前来参加运输粮草，又令贺突率部护送3584户扶余奴婢回到咸平。
童山笑道：“先生此战，威震扶余，何不勒石叙功？”
元稚则道：“如此小战，不敢攀比先贤！”又道：“不过可以名此土岭为怀德岭，令扶余人知道我大汉威德！”
童山说道：“此次与扶余盟约，可称怀德之盟！”
说话十二月中旬，粮草运输已毕，元稚即令班师，撤回咸平县。
扶沈笑道：“左师威武！盟约之时何不向扶余王多要些粮草？”
元稚问道：“右师何意？”
扶沈说道：“左师用兵如神，岂不知运粮之艰难？百里以上运粮者，运的多耗的多，如此算来，那些粮草运回咸平，差不多已经损耗了三分之一之数。”
元稚笑道：“不可贪心！我等势弱，不可勒逼扶余太紧，以免适得其反。”
扶沈将那3584户21857人扶余男女老少，俱赦为平民，打乱宗族，每30户一屯，共得119屯，其中牧屯24共计4209人。将牧屯交给丘林部，把农屯交与耿佑，令与汉民屯杂居。又依丰城县高句丽屯民之例，赐给和扶余屯有亲者每人粟一石，教与亲人团聚。至此，咸平治下县民，男女比例基本平衡，再无“男儿国”之嫌。
贺突问道：“丘林部众多为奴隶，今得24屯自由民，如何统领？”
元稚反问道：“何不将丘林部的奴隶俱赦为平民？”
贺突笑道：“游牧部落物产不丰，若自由民过多，则人力财力分散，不利于迅速成军备战。”
元稚问道：“倘若草场为公，紧握部众生计之命门，则会怎样？”
贺突说道：“水草丰饶之所，可长期驻牧之地，若草场为公，更能聚合人力财力。只是这样的草原很少，常见的多是贫瘠之地，部落就需要不断转场迁徙，迁徙则需冒险，冒险则需独裁，此时若自由民较多，则极容易误事。”又道：“即使水草丰饶之地，若自由民太多，部落亲贵之利必然消减，又该如何应对？”
元稚沉吟良久，说道：“草原之地，执行部邑制。在水草丰美之地建邑，邑内置平民，或耕或牧，执行汉法，作为采邑，封给部落亲贵中有功者。其它草地，依游牧之旧制，诸位以为如何？”
扶沈说道：“左师此议甚妙！”又道：“我意速报咸平都亭侯、丘林居次裁决此议！”
次日，卫猛、独孤雁升帐议事。扶沈详言草原建邑之法。帐下众人评议后，大都认为可行。
扶沈遂道：“现在丘林部牧区东西各设一邑，每邑安置12屯原扶余牧民，东邑为贺突采邑，西邑为居车采邑。”
帐下站出一人，30来岁，正是丘林部亲贵居车，居车问道：“采邑占据水草丰美之地，丘林部其它部众牧场不足，如何应对？”
扶沈说道：“咸平、丰城未垦之山林草地，暂供丘林部驻牧。”
贺突说道：“如今丘林部拥众近万人，我欲仿左校尉部建制，将右校尉部增设两屯游击骑兵，请散骑中郎将、居次示下？”
独孤雁说道：“可！”
接着众人又商议过新年等事务。卢椿说道：“今冬明春，咸平、丰城和丘林部治下均无大事，请速定南下拜访大儒卢植的日期！”
扶沈问道：“拜访卢植有多大好处？”
扶余王见状，左右两翼分派千骑，朝贺突、童山杀去。贺突、童山则各率余部，先是游击骑射，后是仗着新制钢刀，杀入敌阵。
说时迟那时快，扶余前锋千骑已被消灭干净。你道这是为何？且不说丈八钢矛和陌刀有多厉害，就说贺突、童山骑兵手中的钢刀，碰到扶余骑兵的马刀，一击而断，因此扶余骑兵哪里经得起贺突、童山骑兵的砍杀！
扶余王站在高处，看得明白，知道又着了元稚的圈套，慌忙鸣金撤退，贺突、童山骑兵趁势掩杀，追击十余里，因怕扶余人有后援埋伏，方才收兵回营。
迅速检点战果：杀敌1500余人，缴获战马1216匹。贺突部亡27骑，轻伤35人；童山部亡38骑，重伤11人，轻伤24人；休利部亡16人，轻伤23人；伏罗部亡7人，轻伤18人，可谓大获全胜！
元稚令各部扎营休整，令冯祝加紧治疗伤兵。
雪越下越大，直至次日酉时方停。
又过了一日，扶余王派来使者，表示扶余王已知元稚兵马神兵利器的厉害，然大雪封路，天寒地冻，双方都不宜再战，扶余王欲以元稚要粮要人的条件，请元稚退兵，并订盟好之约。
元稚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若扶余王予我粟100万石、豆80万石、刍草200万束和今年二月被我所俘士兵民夫之父母兄弟姐妹等眷属，我就和扶余王盟约五年互不侵犯，设货栈通商，如何？”
扶余使者明知元稚敲诈，然不敢反驳，遂称须报扶余王裁决，狼狈离去。
又过三日，扶余使者复来，称扶余国力有限，扶余王应诺给粟50万石、各类豆20万石、刍草100万束；核算二月元稚所俘兵民7000余人，经查有家室者4726人，从中除去父子兄弟，计有3584户21857人的家眷，扶余王承诺在十二月之前，将这些家眷奴婢送至咸平县。
元稚说道：“咸平都亭侯体恤扶余国民生计，已令本参军降低和谈条件，适才贵使所传扶余王的条件，与咸平都亭侯之意不差多少，因此本参军就作主了，就按扶余王的意思缔结盟约。”又道：“双方即已盟好，本参军不敢劳动扶余王，请贵使转呈扶余王，在十一月底之前，将粮草和那3584户奴婢送到此地，本参军自行带回即可！”
使者不敢多言，速回呈报扶余王。扶余王无奈，令人速速按元稚之意照办。
先是粮草陆续运到，接着那3584户奴婢也陆续送来。元稚一面令韩楷先行运粮回转，一面传信给扶沈，请加派人力前来参加运输粮草，又令贺突率部护送3584户扶余奴婢回到咸平。
童山笑道：“先生此战，威震扶余，何不勒石叙功？”
元稚则道：“如此小战，不敢攀比先贤！”又道：“不过可以名此土岭为怀德岭，令扶余人知道我大汉威德！”
童山说道：“此次与扶余盟约，可称怀德之盟！”
说话十二月中旬，粮草运输已毕，元稚即令班师，撤回咸平县。
扶沈笑道：“左师威武！盟约之时何不向扶余王多要些粮草？”
元稚问道：“右师何意？”
扶沈说道：“左师用兵如神，岂不知运粮之艰难？百里以上运粮者，运的多耗的多，如此算来，那些粮草运回咸平，差不多已经损耗了三分之一之数。”
元稚笑道：“不可贪心！我等势弱，不可勒逼扶余太紧，以免适得其反。”
扶沈将那3584户21857人扶余男女老少，俱赦为平民，打乱宗族，每30户一屯，共得119屯，其中牧屯24共计4209人。将牧屯交给丘林部，把农屯交与耿佑，令与汉民屯杂居。又依丰城县高句丽屯民之例，赐给和扶余屯有亲者每人粟一石，教与亲人团聚。至此，咸平治下县民，男女比例基本平衡，再无“男儿国”之嫌。
贺突问道：“丘林部众多为奴隶，今得24屯自由民，如何统领？”
元稚反问道：“何不将丘林部的奴隶俱赦为平民？”
贺突笑道：“游牧部落物产不丰，若自由民过多，则人力财力分散，不利于迅速成军备战。”
元稚问道：“倘若草场为公，紧握部众生计之命门，则会怎样？”
贺突说道：“水草丰饶之所，可长期驻牧之地，若草场为公，更能聚合人力财力。只是这样的草原很少，常见的多是贫瘠之地，部落就需要不断转场迁徙，迁徙则需冒险，冒险则需独裁，此时若自由民较多，则极容易误事。”又道：“即使水草丰饶之地，若自由民太多，部落亲贵之利必然消减，又该如何应对？”
元稚沉吟良久，说道：“草原之地，执行部邑制。在水草丰美之地建邑，邑内置平民，或耕或牧，执行汉法，作为采邑，封给部落亲贵中有功者。其它草地，依游牧之旧制，诸位以为如何？”
扶沈说道：“左师此议甚妙！”又道：“我意速报咸平都亭侯、丘林居次裁决此议！”
次日，卫猛、独孤雁升帐议事。扶沈详言草原建邑之法。帐下众人评议后，大都认为可行。
扶沈遂道：“现在丘林部牧区东西各设一邑，每邑安置12屯原扶余牧民，东邑为贺突采邑，西邑为居车采邑。”
帐下站出一人，30来岁，正是丘林部亲贵居车，居车问道：“采邑占据水草丰美之地，丘林部其它部众牧场不足，如何应对？”
扶沈说道：“咸平、丰城未垦之山林草地，暂供丘林部驻牧。”
贺突说道：“如今丘林部拥众近万人，我欲仿左校尉部建制，将右校尉部增设两屯游击骑兵，请散骑中郎将、居次示下？”
独孤雁说道：“可！”
接着众人又商议过新年等事务。卢椿说道：“今冬明春，咸平、丰城和丘林部治下均无大事，请速定南下拜访大儒卢植的日期！”
扶沈问道：“拜访卢植有多大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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