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三路围攻
夏育大喜，令长史拨付一应军资。卫猛又请中路从征，直面鲜卑王庭之敌。夏育壮其行，赞道：“说其根本，狐奴亭侯所部源出匈奴中郎将帐下，如今俱奉天子明诏，堪称美谈。本校尉敢不成全！”
卫猛又见刺史杨熹，略表咸平郡各县近况。杨熹甚慰，赞叹不已。三日后，卫猛辞别蓟县，率部西行，不及十日，到达雁门郡平城县。不及休整，卫猛带领卫过来到郡城阴馆县，拜见匈奴中郎将臧旻。
臧旻接入，与卫猛攀谈，大喜，抚须感叹道：“天选之子，大汉之福！”又道：“元承业到底何许人也！如此慧眼识珠，只用三年，造就一方诸侯！”
臧旻留卫猛、卫过于帐下三日，昼夜攀谈，了解咸平郡一应故事。期间谈到党人士大夫与中官之争，臧旻叹道：“前年因诬陷元承业等事，并州刺史董卓被我等弹劾免官，不过一年，旋被司徒袁隗复举为河东太守。如今天子能够下诏讨伐鲜卑，多亏中常侍王甫进言，实诚功不可没。如此看来，党人中官之争，无关正义，只是相互倾轧而已。”
及卫猛辞别臧旻，欲回平城之时，在城门口被两个青壮男子拦下。其中为首男子说道：“君侯可否记得四年前平城老校尉？”
卫过问道：“两位是何人？与平城老校尉是什么关系？”
为首男子答道：“我乃平城老校尉之子，姓李名乐，表字仲礼，年20岁，河东郡襄陵县白波乡人。”又指身后的男子说道：“他叫胡才，表字孟华，年19岁，与我是同县同乡。”
卫过问道：“李老校尉安好？”
李乐长叹一声，说道：“熹平三年十二月，家父因忤逆董刺史，被免职归农，回乡后旧伤发作，不久就亡故了。”
卫过一时伤感，问道：“两位来此何干？”
李乐说道：“我二人应州郡征发，率族中子弟从军，现归匈奴中郎将中军帐下，分任骑屯长。听闻君侯从辽北来，特来拜见。”
卫猛、卫过兄弟大喜，遂在长亭设酒，与李乐、胡才畅饮，半日方别。
七月初，臧旻与匈奴单于移帐平城。单于又招卫猛入见，抚之甚厚，封左校王，赐驼纽金印和节杖，始放卫猛归去。
卫过问道：“左校王是什么王？”
昔洛说道：“与左贤王同秩，代理左贤王之职。”
苟隆说道：“这么说，我们的丘林汗可以正大光明地称王啦！”
昔洛说道：“不是丘林部之王，而是整个匈奴的左校王。”
卫过则道：“不好！朝廷怪罪，如何是好？”
昔洛说道：“匈奴大单于都在汉朝治下，他所封之王当然还是汉朝王爷，朝廷有何怪罪的！”
卫过说道：“这叫逾制僭越，朝廷如何不能怪罪？”
昔洛说道：“即便是逾制，罪在大单于僭越，与左校王何干？”
童山急道：“勿争，可报匈奴中郎将臧旻大人裁决！”
臧旻闻报，沉吟良久，叹道：“单于心机叵测，然而大战在即，又不可内讧，这该如何是好？”
臧旻遂携卫猛到高柳，面见夏育，备述左校王之事。夏育说道：“鲜卑诸部之中，有不少匈奴遗民，狐奴亭侯若有左校王身份之便，在辽东或更有作为。”
臧旻说道：“鲜卑与匈奴百年世仇，如今在阴山南北相互征伐，而单于置左校王，似乎有祸水东引之意。”
夏育说道：“有利有害，不过多年以来鲜卑檀石槐执意攻取雁代，狐奴亭侯出任左校王，一时不足以招引檀石槐注意，不如且受其封，但不开牙建帐，咸平郡治下，仍旧推行汉制，以绝洛阳朝议清评。”
臧旻遂道：“也罢，济威就姑且受之吧。”
接着臧旻、夏育又议出兵方略。卫猛说道：“恩师元稚之意，鲜卑势大，挽弓十万有余，故我三路大军宜集结一处，稳步推进。”
夏育说道：“三路分进合击之策，乃朝廷议定，我等不便更改。”
卫猛又道：“三路分进，任一路受阻，左右失援，或被各个击破，”
臧旻说道：“平城、高柳相距不远，二路实为一路，云中一路迂回包抄，是为奇兵，正合批亢捣虚之术。”
夏育则道：“鲜卑王庭，在高柳北三百里，七月十五，中郎将田晏从云中出兵，七月二十，请臧中郎从平城出塞向北，一面接应田晏，一面向东包抄，七月二十五，我从高柳入山道潜行，直抵弹汗山，七月底，三路大军务必会师于鲜卑王庭，一举歼灭檀石槐。”
见主帅夏育方略已定，臧旻、卫猛速回平城整军，于七月十五，准时出征。匈奴单于精骑六千在前，臧旻步骑八千居中，卫猛率部督运粮草押后。
全军日行60里，一连两日，未见鲜卑人。第三日午时，与田晏前锋骑兵会师。第四日始遇鲜卑3000骑，被臧旻、田晏两路合击，伤亡过半而走。此后鲜卑骑兵或千或百，次递袭扰，日夜不休。
童山说道：“鲜卑如此战法，极似鹰扬将军！”
卫猛急告于臧旻，臧旻笑道：“此乃疲敌分兵之计，我等只杀不追，能奈我何？”
第八日即七月二十七日，两路大军到达鲜卑王庭以西60里处。田晏欲挥师突袭，臧旻止住，说道：“连日作战，军心疲惫，休整一日，再战不迟。”
田晏急道：“兵贵神速，我疲敌亦惫，请速战！”
臧旻则道：“据报，东路夏校尉明日才能到达预定位置，今日出战，有违方略。”
田晏说道：“连日来我等杀敌数千精骑，檀石槐军力大损，如此歼敌良机，稍纵即失，岂能固守方略？”
田晏遂辞臧旻，率本部步骑奔袭弹汗山。臧旻无奈，令匈奴单于侧翼掩护，自率中军押后，亦兵发弹汗山。午时方过，田晏传来捷报，檀石槐兵败，逃离弹汗山王庭。臧旻赶到一看，弹汗山王庭一片狼藉，檀石槐器械、粮草遗失无数，田晏俘获鲜卑部众万余人。
田晏笑道：“檀石槐被我突袭，仓促应战，一触即溃，所部四散，仅率千余骑兵朝东北方向遁走了。”
臧旻提醒道：“恐是檀石槐诱敌深入之计！”
田晏不以为然，说道：“管他什么计，二十年来，我朝有谁率军踏足来过弹汗山！”言罢，修书速报夏育。
次日一早，夏育率前锋骑兵，来到弹汗山王庭，说道：“臧中郎所言极是，此必檀石槐诱敌之计。”
田晏则道：“既是诱敌之计，我等即行班师回朝，不上当即可！”
卫猛又见刺史杨熹，略表咸平郡各县近况。杨熹甚慰，赞叹不已。三日后，卫猛辞别蓟县，率部西行，不及十日，到达雁门郡平城县。不及休整，卫猛带领卫过来到郡城阴馆县，拜见匈奴中郎将臧旻。
臧旻接入，与卫猛攀谈，大喜，抚须感叹道：“天选之子，大汉之福！”又道：“元承业到底何许人也！如此慧眼识珠，只用三年，造就一方诸侯！”
臧旻留卫猛、卫过于帐下三日，昼夜攀谈，了解咸平郡一应故事。期间谈到党人士大夫与中官之争，臧旻叹道：“前年因诬陷元承业等事，并州刺史董卓被我等弹劾免官，不过一年，旋被司徒袁隗复举为河东太守。如今天子能够下诏讨伐鲜卑，多亏中常侍王甫进言，实诚功不可没。如此看来，党人中官之争，无关正义，只是相互倾轧而已。”
及卫猛辞别臧旻，欲回平城之时，在城门口被两个青壮男子拦下。其中为首男子说道：“君侯可否记得四年前平城老校尉？”
卫过问道：“两位是何人？与平城老校尉是什么关系？”
为首男子答道：“我乃平城老校尉之子，姓李名乐，表字仲礼，年20岁，河东郡襄陵县白波乡人。”又指身后的男子说道：“他叫胡才，表字孟华，年19岁，与我是同县同乡。”
卫过问道：“李老校尉安好？”
李乐长叹一声，说道：“熹平三年十二月，家父因忤逆董刺史，被免职归农，回乡后旧伤发作，不久就亡故了。”
卫过一时伤感，问道：“两位来此何干？”
李乐说道：“我二人应州郡征发，率族中子弟从军，现归匈奴中郎将中军帐下，分任骑屯长。听闻君侯从辽北来，特来拜见。”
卫猛、卫过兄弟大喜，遂在长亭设酒，与李乐、胡才畅饮，半日方别。
七月初，臧旻与匈奴单于移帐平城。单于又招卫猛入见，抚之甚厚，封左校王，赐驼纽金印和节杖，始放卫猛归去。
卫过问道：“左校王是什么王？”
昔洛说道：“与左贤王同秩，代理左贤王之职。”
苟隆说道：“这么说，我们的丘林汗可以正大光明地称王啦！”
昔洛说道：“不是丘林部之王，而是整个匈奴的左校王。”
卫过则道：“不好！朝廷怪罪，如何是好？”
昔洛说道：“匈奴大单于都在汉朝治下，他所封之王当然还是汉朝王爷，朝廷有何怪罪的！”
卫过说道：“这叫逾制僭越，朝廷如何不能怪罪？”
昔洛说道：“即便是逾制，罪在大单于僭越，与左校王何干？”
童山急道：“勿争，可报匈奴中郎将臧旻大人裁决！”
臧旻闻报，沉吟良久，叹道：“单于心机叵测，然而大战在即，又不可内讧，这该如何是好？”
臧旻遂携卫猛到高柳，面见夏育，备述左校王之事。夏育说道：“鲜卑诸部之中，有不少匈奴遗民，狐奴亭侯若有左校王身份之便，在辽东或更有作为。”
臧旻说道：“鲜卑与匈奴百年世仇，如今在阴山南北相互征伐，而单于置左校王，似乎有祸水东引之意。”
夏育说道：“有利有害，不过多年以来鲜卑檀石槐执意攻取雁代，狐奴亭侯出任左校王，一时不足以招引檀石槐注意，不如且受其封，但不开牙建帐，咸平郡治下，仍旧推行汉制，以绝洛阳朝议清评。”
臧旻遂道：“也罢，济威就姑且受之吧。”
接着臧旻、夏育又议出兵方略。卫猛说道：“恩师元稚之意，鲜卑势大，挽弓十万有余，故我三路大军宜集结一处，稳步推进。”
夏育说道：“三路分进合击之策，乃朝廷议定，我等不便更改。”
卫猛又道：“三路分进，任一路受阻，左右失援，或被各个击破，”
臧旻说道：“平城、高柳相距不远，二路实为一路，云中一路迂回包抄，是为奇兵，正合批亢捣虚之术。”
夏育则道：“鲜卑王庭，在高柳北三百里，七月十五，中郎将田晏从云中出兵，七月二十，请臧中郎从平城出塞向北，一面接应田晏，一面向东包抄，七月二十五，我从高柳入山道潜行，直抵弹汗山，七月底，三路大军务必会师于鲜卑王庭，一举歼灭檀石槐。”
见主帅夏育方略已定，臧旻、卫猛速回平城整军，于七月十五，准时出征。匈奴单于精骑六千在前，臧旻步骑八千居中，卫猛率部督运粮草押后。
全军日行60里，一连两日，未见鲜卑人。第三日午时，与田晏前锋骑兵会师。第四日始遇鲜卑3000骑，被臧旻、田晏两路合击，伤亡过半而走。此后鲜卑骑兵或千或百，次递袭扰，日夜不休。
童山说道：“鲜卑如此战法，极似鹰扬将军！”
卫猛急告于臧旻，臧旻笑道：“此乃疲敌分兵之计，我等只杀不追，能奈我何？”
第八日即七月二十七日，两路大军到达鲜卑王庭以西60里处。田晏欲挥师突袭，臧旻止住，说道：“连日作战，军心疲惫，休整一日，再战不迟。”
田晏急道：“兵贵神速，我疲敌亦惫，请速战！”
臧旻则道：“据报，东路夏校尉明日才能到达预定位置，今日出战，有违方略。”
田晏说道：“连日来我等杀敌数千精骑，檀石槐军力大损，如此歼敌良机，稍纵即失，岂能固守方略？”
田晏遂辞臧旻，率本部步骑奔袭弹汗山。臧旻无奈，令匈奴单于侧翼掩护，自率中军押后，亦兵发弹汗山。午时方过，田晏传来捷报，檀石槐兵败，逃离弹汗山王庭。臧旻赶到一看，弹汗山王庭一片狼藉，檀石槐器械、粮草遗失无数，田晏俘获鲜卑部众万余人。
田晏笑道：“檀石槐被我突袭，仓促应战，一触即溃，所部四散，仅率千余骑兵朝东北方向遁走了。”
臧旻提醒道：“恐是檀石槐诱敌深入之计！”
田晏不以为然，说道：“管他什么计，二十年来，我朝有谁率军踏足来过弹汗山！”言罢，修书速报夏育。
次日一早，夏育率前锋骑兵，来到弹汗山王庭，说道：“臧中郎所言极是，此必檀石槐诱敌之计。”
田晏则道：“既是诱敌之计，我等即行班师回朝，不上当即可！”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