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绝地反击
夏育说道：“此战朝廷靡费钱粮无数，志在消灭檀石槐，我等累年从军之人，岂能虚功而返？”
田晏问道：“你道如何？”
夏育说道：“何不将计就计？田中郎率部在此驻守，并报朝廷增援，此一也。其二，我与臧中郎两路向东搜寻，我在北，臧中郎在南，两路相隔50里，寻机大战檀石槐。”
臧旻问道：“茫茫草原，如何搜寻？檀石槐若与东部鲜卑合兵，如何是好？”
夏育说道：“我早令乌桓诸部出兵牵制东部鲜卑。此行向东，你我二路，勿需远离长城。檀石槐志在图我，不用我等搜寻，其必自来。若遇檀石槐，能战则战，不利则速向长城退却，二位以为如何？”
田晏笑道：“夏校尉此策甚妙!”
接着休整三日，于八月一日，夏育、臧旻二路带足十日粮草，向东挺进，日行百余里，五日之后，到达金莲川。一路上鲜卑部民星散，到处狼藉。
是夜黎明时分，夏育营中收到急报，言三日前西部鲜卑数万步骑围攻弹汗山田晏部，形势危急！夏育大惊，一面急令拔营，一面差人给臧旻报信。孰料信使刚刚离去，檀石槐即率五万步骑，将夏育所部团团围住。
臧旻得报田晏被围，急忙督部朝夏育靠拢。正行间，遇到夏育所部溃兵十余骑，言夏育被檀石槐数万大军围攻，失利溃散，夏育不知所踪。臧旻大惊，急令匈奴单于率前锋精骑前去营救夏育，又令卫猛率本部迅速南下长城。
卫猛知臧旻好意，坚决不从。臧旻大怒，喝道：“此乃军令，不分主客将，不从者斩！”
卫猛无奈，率部疾行南下，行至午时，见身后骑烟滚滚，即令各部就地列阵。
先见汉匈五百余骑奔来，卫猛急忙接上，正是夏育、臧旻等人。夏育狼狈不堪，咬牙说道：“乌桓人误我！”
臧旻说道：“我与夏校尉两路，尽已覆灭，匈奴单于重伤不醒，后面追兵近万骑，济威速退！”
卫猛说道：“请两位大人率部速走，猛来断后阻敌！”
夏育、臧旻再三相劝，卫猛坚决不从，无奈之下，护着匈奴单于，率部朝南疾驰。
又过片刻，北边先是奔来数十骑，为首的正是李乐和胡才。卫猛急忙接入阵中。旋即鲜卑追兵赶到，见到卫猛列阵以待，遂亦结阵对峙。
鲜卑阵中，拥出百余骑，为首二将，左一个二十多岁，右一个五十多岁，于阵前喊话。卫猛、童山二骑策马出阵。
鲜卑右将喊道：“我乃白部鲜卑大人，观你阵中汉匈两样大纛并列，左一个将军旗，右一个贤王旗，到底是何人？”
童山叫道：“此乃大汉狐奴亭侯、偏将军、匈奴左校王卫猛所部！”
鲜卑左将笑道：“看来我猜得不错！”
卫猛叫道：“你是何人，本侯不杀无名之鬼！”
鲜卑左将笑道：“好大口气！我是鲜卑大王子失必！四年前我堂兄被你部所杀，我父檀石槐大单于不念旧恶，去年援你战马万余匹，而今你胆敢背盟，兴兵入侵，新仇旧恨，今日我一并来报！”
卫猛说道：“世间少你一个啰嗦鬼，定然清静！”
言毕，卫猛、童山策马回阵。
鲜卑阵中，左翼2000骑朝昔洛、普根两部杀去，右翼2000骑朝卫过、苟隆两部杀去，白部鲜卑大人亲率2000骑朝卫猛中军杀来。
卫过、苟隆、昔洛、普根并不接敌冲杀，以每曲一组，迅速展开游击骑射。利休、伏罗两部早已下马，列成步阵，先是弩射，接着休利兵分四组，蹲矛入地，阻击、袭扰敌骑，伏罗部趁机杀入敌阵，持陌刀近身搏杀。
白部鲜卑皆轻装骑兵，虽然凶猛，然休利、伏罗两部重甲护身，钢矛锋利，陌刀猛重。片刻之间，白部鲜卑伤亡近千，白部鲜卑大人亦被钢矛刺落马下，若不是亲随舍命救起，早已当场毙命。白部鲜卑大人急令撤退。鲜卑左右两翼骑兵见状，知是不妙，遂舍卫过、苟隆、昔洛、普根，退回本阵。
及归本阵，白部鲜卑大人精神萎靡，自知不保，遂对左右说道：“告诉我的儿孙，记住这个卫猛，来日为我报仇！”
失必闻言冷笑，复令三路冲锋。结果和前次一样，甚至更残，死于休利、伏罗两部的骑兵过千，而卫猛各部仅仅伤亡百余人。
失必大怒，亲率剩余近7000骑，冲击卫猛本阵。
卫过、苟隆、昔洛、普根四部箭矢已尽，遂从两翼攻入敌阵。休利、伏罗两部弩射之后，重操钢矛、陌刀，亦杀入敌阵。各部虽然坚兵利器，杀意盎然，却是终归人少，被逼不断后退。卫猛急令高舍率部杀入敌阵。奈何敌骑太多，一波一波地冲杀，卫猛各部阵形渐乱，伤亡近半。
此时失必率百余骑亲兵，在混乱中突破休利、伏罗防线，杀向卫猛。李乐率本部数十骑迎上，眼看不敌。童山正欲抱上卫猛逃离，瞥见因伤一直未动的胡才拾起地上劲弩，举手便射。
童山眼明，看得清楚，胡才一箭射中失必面部，失必翻身落马，不知死活。童山立即大叫道：“失必死啦！”
近处的李乐闻言，觑见正在挣扎起身的失必，急忙掷去手中钢刀，正中失必后心，刀身穿胸而过。李乐亦大叫道：“失必死啦！”
李乐仅存的十余从骑，不管所以然，跟着大叫道：“失必死啦！”
高舍、休利、伏罗部中，亦是不管所以然，跟着大叫道：“失必死啦！”更有懂鲜卑语者，直接用鲜卑话大叫道：“失必死啦！”
鲜卑骑阵中，有见到失必亲随慌乱回撤者，不由失声问道：“失必死啦？”此话一出，瘟疫一般，迅速在鲜卑骑兵中传播，鲜卑骑阵一时慌乱。
卫猛各部趁机反攻，鲜卑骑兵在前的后撤，在后的前冲，遂自相践踏，加上“失必死啦”之声此起彼伏，顷刻大乱，旋即溃败。卫猛各部追杀二十余里方止。
及各部回阵集结，除伏罗部尚存261人外，其余各部均损失过半，尤其是休利部，仅存127人。好处是各部校尉除卫过、伏罗、高舍无伤外，其他的都是轻微伤。经粗略统计，此战杀敌近4000骑，尤其是胡才、李乐合手斩杀了鲜卑大王子失必。
田晏问道：“你道如何？”
夏育说道：“何不将计就计？田中郎率部在此驻守，并报朝廷增援，此一也。其二，我与臧中郎两路向东搜寻，我在北，臧中郎在南，两路相隔50里，寻机大战檀石槐。”
臧旻问道：“茫茫草原，如何搜寻？檀石槐若与东部鲜卑合兵，如何是好？”
夏育说道：“我早令乌桓诸部出兵牵制东部鲜卑。此行向东，你我二路，勿需远离长城。檀石槐志在图我，不用我等搜寻，其必自来。若遇檀石槐，能战则战，不利则速向长城退却，二位以为如何？”
田晏笑道：“夏校尉此策甚妙!”
接着休整三日，于八月一日，夏育、臧旻二路带足十日粮草，向东挺进，日行百余里，五日之后，到达金莲川。一路上鲜卑部民星散，到处狼藉。
是夜黎明时分，夏育营中收到急报，言三日前西部鲜卑数万步骑围攻弹汗山田晏部，形势危急！夏育大惊，一面急令拔营，一面差人给臧旻报信。孰料信使刚刚离去，檀石槐即率五万步骑，将夏育所部团团围住。
臧旻得报田晏被围，急忙督部朝夏育靠拢。正行间，遇到夏育所部溃兵十余骑，言夏育被檀石槐数万大军围攻，失利溃散，夏育不知所踪。臧旻大惊，急令匈奴单于率前锋精骑前去营救夏育，又令卫猛率本部迅速南下长城。
卫猛知臧旻好意，坚决不从。臧旻大怒，喝道：“此乃军令，不分主客将，不从者斩！”
卫猛无奈，率部疾行南下，行至午时，见身后骑烟滚滚，即令各部就地列阵。
先见汉匈五百余骑奔来，卫猛急忙接上，正是夏育、臧旻等人。夏育狼狈不堪，咬牙说道：“乌桓人误我！”
臧旻说道：“我与夏校尉两路，尽已覆灭，匈奴单于重伤不醒，后面追兵近万骑，济威速退！”
卫猛说道：“请两位大人率部速走，猛来断后阻敌！”
夏育、臧旻再三相劝，卫猛坚决不从，无奈之下，护着匈奴单于，率部朝南疾驰。
又过片刻，北边先是奔来数十骑，为首的正是李乐和胡才。卫猛急忙接入阵中。旋即鲜卑追兵赶到，见到卫猛列阵以待，遂亦结阵对峙。
鲜卑阵中，拥出百余骑，为首二将，左一个二十多岁，右一个五十多岁，于阵前喊话。卫猛、童山二骑策马出阵。
鲜卑右将喊道：“我乃白部鲜卑大人，观你阵中汉匈两样大纛并列，左一个将军旗，右一个贤王旗，到底是何人？”
童山叫道：“此乃大汉狐奴亭侯、偏将军、匈奴左校王卫猛所部！”
鲜卑左将笑道：“看来我猜得不错！”
卫猛叫道：“你是何人，本侯不杀无名之鬼！”
鲜卑左将笑道：“好大口气！我是鲜卑大王子失必！四年前我堂兄被你部所杀，我父檀石槐大单于不念旧恶，去年援你战马万余匹，而今你胆敢背盟，兴兵入侵，新仇旧恨，今日我一并来报！”
卫猛说道：“世间少你一个啰嗦鬼，定然清静！”
言毕，卫猛、童山策马回阵。
鲜卑阵中，左翼2000骑朝昔洛、普根两部杀去，右翼2000骑朝卫过、苟隆两部杀去，白部鲜卑大人亲率2000骑朝卫猛中军杀来。
卫过、苟隆、昔洛、普根并不接敌冲杀，以每曲一组，迅速展开游击骑射。利休、伏罗两部早已下马，列成步阵，先是弩射，接着休利兵分四组，蹲矛入地，阻击、袭扰敌骑，伏罗部趁机杀入敌阵，持陌刀近身搏杀。
白部鲜卑皆轻装骑兵，虽然凶猛，然休利、伏罗两部重甲护身，钢矛锋利，陌刀猛重。片刻之间，白部鲜卑伤亡近千，白部鲜卑大人亦被钢矛刺落马下，若不是亲随舍命救起，早已当场毙命。白部鲜卑大人急令撤退。鲜卑左右两翼骑兵见状，知是不妙，遂舍卫过、苟隆、昔洛、普根，退回本阵。
及归本阵，白部鲜卑大人精神萎靡，自知不保，遂对左右说道：“告诉我的儿孙，记住这个卫猛，来日为我报仇！”
失必闻言冷笑，复令三路冲锋。结果和前次一样，甚至更残，死于休利、伏罗两部的骑兵过千，而卫猛各部仅仅伤亡百余人。
失必大怒，亲率剩余近7000骑，冲击卫猛本阵。
卫过、苟隆、昔洛、普根四部箭矢已尽，遂从两翼攻入敌阵。休利、伏罗两部弩射之后，重操钢矛、陌刀，亦杀入敌阵。各部虽然坚兵利器，杀意盎然，却是终归人少，被逼不断后退。卫猛急令高舍率部杀入敌阵。奈何敌骑太多，一波一波地冲杀，卫猛各部阵形渐乱，伤亡近半。
此时失必率百余骑亲兵，在混乱中突破休利、伏罗防线，杀向卫猛。李乐率本部数十骑迎上，眼看不敌。童山正欲抱上卫猛逃离，瞥见因伤一直未动的胡才拾起地上劲弩，举手便射。
童山眼明，看得清楚，胡才一箭射中失必面部，失必翻身落马，不知死活。童山立即大叫道：“失必死啦！”
近处的李乐闻言，觑见正在挣扎起身的失必，急忙掷去手中钢刀，正中失必后心，刀身穿胸而过。李乐亦大叫道：“失必死啦！”
李乐仅存的十余从骑，不管所以然，跟着大叫道：“失必死啦！”
高舍、休利、伏罗部中，亦是不管所以然，跟着大叫道：“失必死啦！”更有懂鲜卑语者，直接用鲜卑话大叫道：“失必死啦！”
鲜卑骑阵中，有见到失必亲随慌乱回撤者，不由失声问道：“失必死啦？”此话一出，瘟疫一般，迅速在鲜卑骑兵中传播，鲜卑骑阵一时慌乱。
卫猛各部趁机反攻，鲜卑骑兵在前的后撤，在后的前冲，遂自相践踏，加上“失必死啦”之声此起彼伏，顷刻大乱，旋即溃败。卫猛各部追杀二十余里方止。
及各部回阵集结，除伏罗部尚存261人外，其余各部均损失过半，尤其是休利部，仅存127人。好处是各部校尉除卫过、伏罗、高舍无伤外，其他的都是轻微伤。经粗略统计，此战杀敌近4000骑，尤其是胡才、李乐合手斩杀了鲜卑大王子失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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