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白马义从
此时，休利说道：“退兵虽无异议，只是我与伏罗、白雀、药骨所部，尽是重甲铁骑，且不说所配装甲贵重，那些马匹都是百里挑之的良驹，弃之实在可惜！”
李乐说道：“休利所言极是，那些装甲、马匹若留给吉宣，必被弥加等人得去，来日必不利于我！”又道：“此间暴雨并不持久，饶乐等水暴涨也暴跌，我等不如率部西行，一则躲避弥加等部围攻，二则寻机北渡饶乐水，三则接应高舍、卫过两部，请主公示下！”
卫猛大悦，遂率部出城西行，只将白马城和那三百余户的松漠人和库漠人留给吉宣。
且说弥加等人率部赶到白马城，见吉宣只是占了空城，大怒，欲治吉宣之罪，却被阙机劝住。阙机说道：“卫猛狡猾无比，兵锋锐利，吉宣不敢接战，也是自保之策。如今既知卫猛向西逃窜，而西边群山环绕，不利骑兵作战，我等宜速追，趁饶乐水暴涨之机，将卫猛逼入山林，或将其困杀之，或将其逼入平地松林，那时再有大单于前来，定然斩之！”
弥加等人遂各率所部步骑，疾行追击卫猛。
且说卫猛率部先沿饶乐水西行，在青牛水河口向西南而行，择浅滩处渡过青牛水，不日即重回饶乐水右岸，进入饶乐峡谷。又艰难行程两日，在一溪口处，见饶乐水突然下跌，甚止露出乱石滩底，卫猛见状，急令人马涉水北渡。众人刚刚到达北岸，就见洪水又至，卫猛望着南岸弥加等人的追兵，扶额长叹道：“此天助我也！”
休利等部军心大振，择路北上，不久即遇卫过、高舍所部的哨骑，遂向西而行，到达十三道柳水谷地，被卫过、高舍二人接住，迎入军营大帐。
高舍说道：“此间川道水草丰美，宜耕宜牧，且与饶乐水相接，已经深入平地松林之地，向东100余里即是十八道黑狼水，可择地筑城守之，扼守饶乐水峡谷西口，作为进攻草原的基地。”
卫过说道：“得亏高舍先时招抚之功，此行到此并无激战，且有库漠、松漠野人部众1000余户6000多人来投。”
卫猛又将近日军情通报一回，令卫过、高舍率部驻守于十三道柳水河口，监视草原鲜卑人动静，自己则于次日率部东行，到达临河城，与苟隆会合。时耿临、道温、科台、苏莫、昔洛、居车等人已率部前来临河城中，卫猛遂将吉宣之言，又详细讲了一回。耿临大惊，即遣人报于幽州。卫猛又传令童山、速列等人，暂且住兵，隔乌侯秦水与鲜卑人对峙。
苏莫说道：“桃洛水之地，原为扶余旧地，后被鲜卑人占据。夏泰与我进攻桃洛水，本来滞于桃阳城下，却被城中扶余遗民闻知夏泰在此，遂叛起打开城门，迎接我二人进城。鲜卑守将不敌，沿桃洛水退入鲜卑大山。我二人遂又攻占了桃洛水谷口处的金山城，本欲穿越谷道西出草原，闻知首领困于白马城，夏泰即令我率部前来增援，途中遇到耿太守，遂同来临河城。”
卫猛又令科台率部押运粮草到卫过、高舍所部。
此时公孙瓒率白马义从千余骑，也来到临河城，大叫道：“贤弟忒不厚道，独自吃肉，汤也不留给哥哥一口！”
卫猛望着公孙瓒拉风的一色白马义从兵，心中感激不尽，一下子抱住公孙瓒的腰际，口中哥哥地叫个不停。公孙瓒见卫猛做小儿之态，不以为忤，抱起卫猛，驮于肩上，哈哈大笑，说道：“哥哥该死，终是来晚了，还好贤弟命大，不然哥哥该一头撞死在地上了！”
耿临笑道：“想那辽东、渔阳等郡，早已得到元太守的书信，却无一人带兵前来，公孙长史能来，足见公孙长史义气深重，足证我汉朝还有豪情万丈之辈，本府真的万分钦佩！”
公孙瓒说道：“耿太守过奖了！瓒世居辽西，常见胡虏南侵劫掠，边郡百姓深受其害，瓒无一日不想剿灭之，却一直苦于实力不济，只能小打小闹，实诚惭愧之极！而今天降猛人卫济威折冲在前，瓒能跟随其后，正了心愿，此莫大之幸运也！”
耿临又道：“本府闻知白马义从皆幽州健儿，公孙长史筹建不易，就不怕折损在这胡天蛮荒之地？”
公孙瓒笑道：“能够马革裹尸，乃我等之幸，岂能自惜？”
说话来到临河城内大帐，公孙瓒方放下卫猛，置于大帐首座，笑道：“贤弟，哥哥不能白来，现请军令，你说打哪里，哥哥就去打哪里！”
卫猛遂将诸多军情又详细讲了一回。公孙瓒说道：“乌侯秦水的上源，有右北平郡旧治之所，乃飞将军李广驻守之地，其东不远即是辽西乌桓大人丘力居，其西紫蒙水河口不远，即为素利等人的老营。适才听闻贤弟之言，乌侯汗国本营又在紫蒙水河口不远处，为兄与丘力居有些交情，不如尽发乌桓之兵，抢渡乌侯秦水，会攻素利等人的老营，一举将鲜卑人赶出辽西之地，诸位以为如何？”
卫猛大喜，说道：“若能得丘力居乌桓突骑相助，如此我等共精骑万余，大可一战！”
卫猛遂请耿临、道温陈兵白马淀，威摄白马城中阙机所部，令昔洛镇守临河城，自已则与公孙瓒等人南渡大辽水，到达沃野城。此时高休督运粮草前来，并送来元稚书信一封。
卫猛展信看毕，喜忧参半，说道：“匈奴人真的出事了，七月初，匈奴中郎将张修以呼征单于暗通鲜卑为由，未经朝廷许可，即行设计斩杀呼征单于，引发匈奴诸部混乱，鲜卑檀石槐趁机攻略云中郡、五原郡和北地郡。”
公孙瓒叫道：“趁檀石槐无暇东顾之机，请贤弟速攻素利等部！”
卫猛遂请公孙瓒即行遣人联系丘力居，并修书一封，遣人偷渡乌侯秦水，前去联系吉宣。接着卫猛督部疾行，到达紫蒙水河口东岸，先与童山、速列、乌般、富离四人会师，又沿乌侯秦水而上，到达平明故城。
公孙瓒望着荒废的城池，叹道：“飞将军李广曾在此大战匈奴人，李将军有神射之技，一箭射出，虽因林木障眼未中敌将，却射在敌将身后的巨石上，敌将正在庆幸之时，却见李将军之箭竟然射裂巨石，只留尾羽在外，遂肝胆俱裂，狼狈逃窜，李将军因此大胜。只是岁月悠悠，被李将军射裂的巨石，却已不知藏身何处了！”
李乐说道：“休利所言极是，那些装甲、马匹若留给吉宣，必被弥加等人得去，来日必不利于我！”又道：“此间暴雨并不持久，饶乐等水暴涨也暴跌，我等不如率部西行，一则躲避弥加等部围攻，二则寻机北渡饶乐水，三则接应高舍、卫过两部，请主公示下！”
卫猛大悦，遂率部出城西行，只将白马城和那三百余户的松漠人和库漠人留给吉宣。
且说弥加等人率部赶到白马城，见吉宣只是占了空城，大怒，欲治吉宣之罪，却被阙机劝住。阙机说道：“卫猛狡猾无比，兵锋锐利，吉宣不敢接战，也是自保之策。如今既知卫猛向西逃窜，而西边群山环绕，不利骑兵作战，我等宜速追，趁饶乐水暴涨之机，将卫猛逼入山林，或将其困杀之，或将其逼入平地松林，那时再有大单于前来，定然斩之！”
弥加等人遂各率所部步骑，疾行追击卫猛。
且说卫猛率部先沿饶乐水西行，在青牛水河口向西南而行，择浅滩处渡过青牛水，不日即重回饶乐水右岸，进入饶乐峡谷。又艰难行程两日，在一溪口处，见饶乐水突然下跌，甚止露出乱石滩底，卫猛见状，急令人马涉水北渡。众人刚刚到达北岸，就见洪水又至，卫猛望着南岸弥加等人的追兵，扶额长叹道：“此天助我也！”
休利等部军心大振，择路北上，不久即遇卫过、高舍所部的哨骑，遂向西而行，到达十三道柳水谷地，被卫过、高舍二人接住，迎入军营大帐。
高舍说道：“此间川道水草丰美，宜耕宜牧，且与饶乐水相接，已经深入平地松林之地，向东100余里即是十八道黑狼水，可择地筑城守之，扼守饶乐水峡谷西口，作为进攻草原的基地。”
卫过说道：“得亏高舍先时招抚之功，此行到此并无激战，且有库漠、松漠野人部众1000余户6000多人来投。”
卫猛又将近日军情通报一回，令卫过、高舍率部驻守于十三道柳水河口，监视草原鲜卑人动静，自己则于次日率部东行，到达临河城，与苟隆会合。时耿临、道温、科台、苏莫、昔洛、居车等人已率部前来临河城中，卫猛遂将吉宣之言，又详细讲了一回。耿临大惊，即遣人报于幽州。卫猛又传令童山、速列等人，暂且住兵，隔乌侯秦水与鲜卑人对峙。
苏莫说道：“桃洛水之地，原为扶余旧地，后被鲜卑人占据。夏泰与我进攻桃洛水，本来滞于桃阳城下，却被城中扶余遗民闻知夏泰在此，遂叛起打开城门，迎接我二人进城。鲜卑守将不敌，沿桃洛水退入鲜卑大山。我二人遂又攻占了桃洛水谷口处的金山城，本欲穿越谷道西出草原，闻知首领困于白马城，夏泰即令我率部前来增援，途中遇到耿太守，遂同来临河城。”
卫猛又令科台率部押运粮草到卫过、高舍所部。
此时公孙瓒率白马义从千余骑，也来到临河城，大叫道：“贤弟忒不厚道，独自吃肉，汤也不留给哥哥一口！”
卫猛望着公孙瓒拉风的一色白马义从兵，心中感激不尽，一下子抱住公孙瓒的腰际，口中哥哥地叫个不停。公孙瓒见卫猛做小儿之态，不以为忤，抱起卫猛，驮于肩上，哈哈大笑，说道：“哥哥该死，终是来晚了，还好贤弟命大，不然哥哥该一头撞死在地上了！”
耿临笑道：“想那辽东、渔阳等郡，早已得到元太守的书信，却无一人带兵前来，公孙长史能来，足见公孙长史义气深重，足证我汉朝还有豪情万丈之辈，本府真的万分钦佩！”
公孙瓒说道：“耿太守过奖了！瓒世居辽西，常见胡虏南侵劫掠，边郡百姓深受其害，瓒无一日不想剿灭之，却一直苦于实力不济，只能小打小闹，实诚惭愧之极！而今天降猛人卫济威折冲在前，瓒能跟随其后，正了心愿，此莫大之幸运也！”
耿临又道：“本府闻知白马义从皆幽州健儿，公孙长史筹建不易，就不怕折损在这胡天蛮荒之地？”
公孙瓒笑道：“能够马革裹尸，乃我等之幸，岂能自惜？”
说话来到临河城内大帐，公孙瓒方放下卫猛，置于大帐首座，笑道：“贤弟，哥哥不能白来，现请军令，你说打哪里，哥哥就去打哪里！”
卫猛遂将诸多军情又详细讲了一回。公孙瓒说道：“乌侯秦水的上源，有右北平郡旧治之所，乃飞将军李广驻守之地，其东不远即是辽西乌桓大人丘力居，其西紫蒙水河口不远，即为素利等人的老营。适才听闻贤弟之言，乌侯汗国本营又在紫蒙水河口不远处，为兄与丘力居有些交情，不如尽发乌桓之兵，抢渡乌侯秦水，会攻素利等人的老营，一举将鲜卑人赶出辽西之地，诸位以为如何？”
卫猛大喜，说道：“若能得丘力居乌桓突骑相助，如此我等共精骑万余，大可一战！”
卫猛遂请耿临、道温陈兵白马淀，威摄白马城中阙机所部，令昔洛镇守临河城，自已则与公孙瓒等人南渡大辽水，到达沃野城。此时高休督运粮草前来，并送来元稚书信一封。
卫猛展信看毕，喜忧参半，说道：“匈奴人真的出事了，七月初，匈奴中郎将张修以呼征单于暗通鲜卑为由，未经朝廷许可，即行设计斩杀呼征单于，引发匈奴诸部混乱，鲜卑檀石槐趁机攻略云中郡、五原郡和北地郡。”
公孙瓒叫道：“趁檀石槐无暇东顾之机，请贤弟速攻素利等部！”
卫猛遂请公孙瓒即行遣人联系丘力居，并修书一封，遣人偷渡乌侯秦水，前去联系吉宣。接着卫猛督部疾行，到达紫蒙水河口东岸，先与童山、速列、乌般、富离四人会师，又沿乌侯秦水而上，到达平明故城。
公孙瓒望着荒废的城池，叹道：“飞将军李广曾在此大战匈奴人，李将军有神射之技，一箭射出，虽因林木障眼未中敌将，却射在敌将身后的巨石上，敌将正在庆幸之时，却见李将军之箭竟然射裂巨石，只留尾羽在外，遂肝胆俱裂，狼狈逃窜，李将军因此大胜。只是岁月悠悠，被李将军射裂的巨石，却已不知藏身何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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