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良宵
吕臻打开门，来人正低顺着脑袋，恭敬地站在台阶下。
乔巧刚刚清洗过身子，一头青丝随意地垂在背后，又换了一身乐署女子才会穿的清凉衣裳，露出的腰肢纤细如柳，让人有种想要握住的冲动。
“那便走吧。”吕臻吩咐道。
都尉府毕竟年代久远，主房之内没有沐浴的地方，反倒在后院盖了一间浴室，里面有一个用石砖砌出的浴池，下方留有烧水的洞口。
这间浴室专供宅邸的主人使用，下人只能在另外一间简陋的小屋里用木桶洗澡。
“诺。”乔巧应道，走在前面领路。
只是她每迈出一步，白皙的大腿总会不经意间从裙缝中露出，紧致而饱满的线条勾人心魄。
“这是一个艰巨的考验，吕臻，你要有定力！”
吕臻自然注意到了这点，不断在心中提醒自己，只可惜他那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很难从乔巧的腿上挪开。
来到浴室，乔巧凭借在乐署学到的技巧，手脚轻快地解下吕臻的衣服，随着贴身的亵裤被脱去，一具高大健硕的躯体展示在她的面前。
这副身躯虽然没有虬结的横肉，但胜在线条优美、肌肉饱满，不失力量感的同时，还留有匀称的美感。
不仅是乔巧，连吕臻自己都看呆了。
自打穿越以来，吕臻一连几日都没有洗澡，今天也是第一次如此细致地观察这具身体，一时间又惊又喜。
乔巧努力克制住内心的躁动，走到浴池边伸手试了试水温。
不烫不冷，恰到好处。
“水温适宜，都尉请入浴。”乔巧转身说道。
在别人面前光着身子，吕臻多少觉得有些别扭，赶忙走进浴池里坐下。
乔巧则跪在池边，用水瓢和澡豆①为吕臻搓洗身体。
乔巧也是个性子淡漠的人，从不轻易开口说话。气氛愈渐压抑，吕臻只好有一腔没一腔地和她聊天。
“幼良多大年纪了？”
“回都尉，奴婢十九岁。”
“哦哦。”
……
“幼良吃过晚饭了么？”
“多谢都尉关心，奴婢吃过了。”
“哦哦。”
……
“幼良可有兄弟姊妹？”
“回都尉，奴婢有一位长兄和一位小弟。”
“他们现在何处？”
乔巧的双手停顿了一下，说道：“兄弟二人都流放去了塞北。”
“瞧我这嘴，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都尉无须自责，奴婢对此已经看开了。”
“哦哦。”
……
这下可好，彻底把话题聊死了……吕臻恨自己说话不过脑子，干脆选择闭嘴。
池水温热舒适，并且添加了药料，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可吕臻只觉得如坐针毡。
过了半晌，乔巧停下了动作，说道：“后背洗好了，还请都尉转身。”
吕臻依言转过身，可双腿顶着浴池的边缘，不一会就感到十分难受，索性从水中站起来。
由于乔巧仍是跪坐的姿势，吕臻站起身后，她的视线正好迎了上来，脸上顿时泛起一片红晕。
“都尉……”
乔巧娇怯的轻唤了一声，不敢抬头看他。
即便在乐署学了两年，期间听其他姑娘讲了许多类似的事情，可说到底，乔巧从未亲身经历，难免面红耳赤。
吕臻此时也发现了异样，只得尴尬地别过头去，故作镇定。
这真不能怪我啊，谁让你穿成这样的……你难道不知道我站起来能看见什么吗？
吕臻心中叫苦不迭。
乐署的衣裳布料本就稀少，再加上俯视的缘故，他的眼睛里充斥着令人欲罢不能的美景，能忍到现在实属不易。
“振作一些，如今得以离开乐署，我还需讨都尉的喜欢才是。”
怀着这个想法，乔巧深吸了一口气，拿出粗、细两种毛巾，为吕臻擦干身子，又取来一身干净衣服为他穿上。
一切结束之后，二人提着灯走回吕臻的卧室，走近房间门口时，却见一个人正站在门前。
“殊卿？”看清来人后，吕臻不由得浮现出笑脸，问道：“这么晚，可是有事找我？”
看见吕臻与乔巧走在一起，秦妙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心底莫名地涌出一股怒意。
听见吕臻的询问，她欠身回道：“奴家本是来服侍恩公歇息的，恩公既已沐浴过了，奴家便告退了。”
语气冷冰冰的，全然不似往日的温柔。
“殊卿有心了。”吕臻点头说道，并未听出秦妙言语中的不悦。
秦妙没有说话，对着吕臻又行过一礼，便径直回房去了。
这丫头怎么怪怪的？吕臻疑惑地想道，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不等他弄明白原有，秦妙早已回了厢房，吕臻于是不再多想，转身走进房间，乔巧也在后面跟上。
“我这里没有其他事了，幼良早些回去休息吧。”吕臻脱下木屐，坐在床沿说道。
“都尉刚沐浴结束，是否觉得身子乏顿？”乔巧开口问道：“让奴婢为都尉揉揉身子吧。”
吕臻感受了一下身体，发现并无乏顿之处，便回绝道：“我身子颇为舒服，今日就免了吧。”
“那……都尉忙碌了一日，可愿让奴婢唱曲为都尉解忧？”乔巧又问道。
深更半夜的，我哪有心思听你唱歌，况且府上连个乐器都没有……
吕臻不解其意，再次回绝：“也不必了。待哪天买来琵琶、箜篌一类的乐器，再欣赏幼良的曲艺吧。”
谁知乔巧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道：“奴婢舞艺甚佳，乐署的姑娘都说奴婢舞得最好，都尉……”
“幼良啊，有什么事直说就好了。”吕臻打断道，他可算听明白了，乔巧是有心事才不愿意离开的。
“直说么？奴婢，奴婢……”
乔巧连说了几句“奴婢”，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到最后更是轻咬朱唇，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见乔巧楚楚可怜的模样，吕臻还以为是沐浴时发生的事情吓到了她，只好穿上木屐走到女孩的身边，安慰道：“今日之事，的确是我不好，还请幼良不要放在心上。”
乔巧闻言，抬起一双泛起泪光的美眸，带着些许哭腔说道：“都尉定是嫌弃奴婢的乐署出身。”
吕臻哪里料到她会如此委屈，急忙回答：“幼良何出此言？我断然不曾有过这样的想法。”
“那都尉为何这般折损奴婢？”
“这、从何说起啊？”吕臻大为不解。
“都尉将奴婢从乐署中赎出，为何又待见我不得？”乔巧说罢，伸手紧紧拉住吕臻的衣角。
原来是想讨好我，免得再回到乐署去……吕臻恍然大悟，心想女人的心思果然难猜。
“我对幼良自是待见的很，先前拒绝只是不愿你太过辛苦。”吕臻只好顺着她的意思，说道：“那便有劳幼良为我揉揉身子吧。”
乔巧这才平复下来，说道：“还请都尉移步床榻。”
吕臻无奈地趴在床上，乔巧跪在一边为他揉捏身体。
乔巧手劲恰到好处，凡是被她捏过的地方，哪怕从未有过不适，此时也变得一阵酥麻，仅仅只揉了一会，吕臻便逐渐享受起来。
真别说，这按摩的手艺还挺不错，不知是不是在乐署学的……吕臻暗暗赞叹道，好几次都险些睡着了。
大概过了一刻钟，乔巧的力道越来越小，到最后直接停下了，只听到一串窸窸窣窣的声音。
“幼良可是捏累了？”吕臻偏头说道：“若是累了，那还是早点回去休……”
“息”字尚未说出口，吕臻便呆在了当场。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乔巧竟然褪下外衣，一只手臂掩在胸前，正用明艳动人的双眼含情脉脉地看着吕臻，口中轻轻念了一声“都尉”。
吕臻大脑一片空白，就这么呆呆地看着，直到那声“都尉”才惊醒过来，从床上坐起身子。
“幼良，你、你这是做什么？”吕臻磕磕巴巴地询问。
乔巧的小脸红扑扑的，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莫非奴婢入不了都尉的眼？”
怎么可能入不了眼，只怕是太监来了也迈不动道啊……吕臻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
“自然入得。”
乔巧嫣然浅笑，一双玉臂勾住吕臻的脖子，说道：“奴婢此身，就依都尉了。”
吕臻终于还是沦陷了。
是夜，床头的烛光亮了半宿。
……
翌日清晨，吕臻从床上爬起，乔巧还瘫软在锦衾②中。
“吕臻啊吕臻，你怎么没经住考验呢？”吕臻揉了揉脑袋，自责道。
昨晚战况可谓相当惨烈，乔巧几乎晕厥过去，因此吕臻并未叫醒她，打算让其多睡一会。
吕臻自行穿好衣服，将书信装好，来到前院将其交给苟平，让他代为寄出。
“此信甚是重要，不可出了差池。”吕臻吩咐道。
“老拙一定亲自交给驿差。”苟平一脸笑意地看着吕臻，说道。
苟平今天早上一直没看见乔巧，心中已经猜出了七八分。能让恩公度过一夜良宵，他十分自豪。
“恩公这是要出去？”
见吕臻不吃早饭便径直向门外走去，苟平好奇地问道。
“没错，今日要去拜访一下刺史。”
吕臻留下一句话，出门去了。
……
乔巧醒来时，床上已经没了吕臻的身影，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一切，她不可置信地捂着脸，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勇气。
但她总归是高兴的，最起码，再也不用为回到乐署这件事提心吊胆了。
作者注：
①澡豆：以豆粉与药物制成的粉末，可用于沐浴、洗发、洗衣服等。
②锦衾：即锦缎做成的薄被。
乔巧刚刚清洗过身子，一头青丝随意地垂在背后，又换了一身乐署女子才会穿的清凉衣裳，露出的腰肢纤细如柳，让人有种想要握住的冲动。
“那便走吧。”吕臻吩咐道。
都尉府毕竟年代久远，主房之内没有沐浴的地方，反倒在后院盖了一间浴室，里面有一个用石砖砌出的浴池，下方留有烧水的洞口。
这间浴室专供宅邸的主人使用，下人只能在另外一间简陋的小屋里用木桶洗澡。
“诺。”乔巧应道，走在前面领路。
只是她每迈出一步，白皙的大腿总会不经意间从裙缝中露出，紧致而饱满的线条勾人心魄。
“这是一个艰巨的考验，吕臻，你要有定力！”
吕臻自然注意到了这点，不断在心中提醒自己，只可惜他那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很难从乔巧的腿上挪开。
来到浴室，乔巧凭借在乐署学到的技巧，手脚轻快地解下吕臻的衣服，随着贴身的亵裤被脱去，一具高大健硕的躯体展示在她的面前。
这副身躯虽然没有虬结的横肉，但胜在线条优美、肌肉饱满，不失力量感的同时，还留有匀称的美感。
不仅是乔巧，连吕臻自己都看呆了。
自打穿越以来，吕臻一连几日都没有洗澡，今天也是第一次如此细致地观察这具身体，一时间又惊又喜。
乔巧努力克制住内心的躁动，走到浴池边伸手试了试水温。
不烫不冷，恰到好处。
“水温适宜，都尉请入浴。”乔巧转身说道。
在别人面前光着身子，吕臻多少觉得有些别扭，赶忙走进浴池里坐下。
乔巧则跪在池边，用水瓢和澡豆①为吕臻搓洗身体。
乔巧也是个性子淡漠的人，从不轻易开口说话。气氛愈渐压抑，吕臻只好有一腔没一腔地和她聊天。
“幼良多大年纪了？”
“回都尉，奴婢十九岁。”
“哦哦。”
……
“幼良吃过晚饭了么？”
“多谢都尉关心，奴婢吃过了。”
“哦哦。”
……
“幼良可有兄弟姊妹？”
“回都尉，奴婢有一位长兄和一位小弟。”
“他们现在何处？”
乔巧的双手停顿了一下，说道：“兄弟二人都流放去了塞北。”
“瞧我这嘴，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都尉无须自责，奴婢对此已经看开了。”
“哦哦。”
……
这下可好，彻底把话题聊死了……吕臻恨自己说话不过脑子，干脆选择闭嘴。
池水温热舒适，并且添加了药料，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可吕臻只觉得如坐针毡。
过了半晌，乔巧停下了动作，说道：“后背洗好了，还请都尉转身。”
吕臻依言转过身，可双腿顶着浴池的边缘，不一会就感到十分难受，索性从水中站起来。
由于乔巧仍是跪坐的姿势，吕臻站起身后，她的视线正好迎了上来，脸上顿时泛起一片红晕。
“都尉……”
乔巧娇怯的轻唤了一声，不敢抬头看他。
即便在乐署学了两年，期间听其他姑娘讲了许多类似的事情，可说到底，乔巧从未亲身经历，难免面红耳赤。
吕臻此时也发现了异样，只得尴尬地别过头去，故作镇定。
这真不能怪我啊，谁让你穿成这样的……你难道不知道我站起来能看见什么吗？
吕臻心中叫苦不迭。
乐署的衣裳布料本就稀少，再加上俯视的缘故，他的眼睛里充斥着令人欲罢不能的美景，能忍到现在实属不易。
“振作一些，如今得以离开乐署，我还需讨都尉的喜欢才是。”
怀着这个想法，乔巧深吸了一口气，拿出粗、细两种毛巾，为吕臻擦干身子，又取来一身干净衣服为他穿上。
一切结束之后，二人提着灯走回吕臻的卧室，走近房间门口时，却见一个人正站在门前。
“殊卿？”看清来人后，吕臻不由得浮现出笑脸，问道：“这么晚，可是有事找我？”
看见吕臻与乔巧走在一起，秦妙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心底莫名地涌出一股怒意。
听见吕臻的询问，她欠身回道：“奴家本是来服侍恩公歇息的，恩公既已沐浴过了，奴家便告退了。”
语气冷冰冰的，全然不似往日的温柔。
“殊卿有心了。”吕臻点头说道，并未听出秦妙言语中的不悦。
秦妙没有说话，对着吕臻又行过一礼，便径直回房去了。
这丫头怎么怪怪的？吕臻疑惑地想道，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不等他弄明白原有，秦妙早已回了厢房，吕臻于是不再多想，转身走进房间，乔巧也在后面跟上。
“我这里没有其他事了，幼良早些回去休息吧。”吕臻脱下木屐，坐在床沿说道。
“都尉刚沐浴结束，是否觉得身子乏顿？”乔巧开口问道：“让奴婢为都尉揉揉身子吧。”
吕臻感受了一下身体，发现并无乏顿之处，便回绝道：“我身子颇为舒服，今日就免了吧。”
“那……都尉忙碌了一日，可愿让奴婢唱曲为都尉解忧？”乔巧又问道。
深更半夜的，我哪有心思听你唱歌，况且府上连个乐器都没有……
吕臻不解其意，再次回绝：“也不必了。待哪天买来琵琶、箜篌一类的乐器，再欣赏幼良的曲艺吧。”
谁知乔巧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道：“奴婢舞艺甚佳，乐署的姑娘都说奴婢舞得最好，都尉……”
“幼良啊，有什么事直说就好了。”吕臻打断道，他可算听明白了，乔巧是有心事才不愿意离开的。
“直说么？奴婢，奴婢……”
乔巧连说了几句“奴婢”，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到最后更是轻咬朱唇，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见乔巧楚楚可怜的模样，吕臻还以为是沐浴时发生的事情吓到了她，只好穿上木屐走到女孩的身边，安慰道：“今日之事，的确是我不好，还请幼良不要放在心上。”
乔巧闻言，抬起一双泛起泪光的美眸，带着些许哭腔说道：“都尉定是嫌弃奴婢的乐署出身。”
吕臻哪里料到她会如此委屈，急忙回答：“幼良何出此言？我断然不曾有过这样的想法。”
“那都尉为何这般折损奴婢？”
“这、从何说起啊？”吕臻大为不解。
“都尉将奴婢从乐署中赎出，为何又待见我不得？”乔巧说罢，伸手紧紧拉住吕臻的衣角。
原来是想讨好我，免得再回到乐署去……吕臻恍然大悟，心想女人的心思果然难猜。
“我对幼良自是待见的很，先前拒绝只是不愿你太过辛苦。”吕臻只好顺着她的意思，说道：“那便有劳幼良为我揉揉身子吧。”
乔巧这才平复下来，说道：“还请都尉移步床榻。”
吕臻无奈地趴在床上，乔巧跪在一边为他揉捏身体。
乔巧手劲恰到好处，凡是被她捏过的地方，哪怕从未有过不适，此时也变得一阵酥麻，仅仅只揉了一会，吕臻便逐渐享受起来。
真别说，这按摩的手艺还挺不错，不知是不是在乐署学的……吕臻暗暗赞叹道，好几次都险些睡着了。
大概过了一刻钟，乔巧的力道越来越小，到最后直接停下了，只听到一串窸窸窣窣的声音。
“幼良可是捏累了？”吕臻偏头说道：“若是累了，那还是早点回去休……”
“息”字尚未说出口，吕臻便呆在了当场。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乔巧竟然褪下外衣，一只手臂掩在胸前，正用明艳动人的双眼含情脉脉地看着吕臻，口中轻轻念了一声“都尉”。
吕臻大脑一片空白，就这么呆呆地看着，直到那声“都尉”才惊醒过来，从床上坐起身子。
“幼良，你、你这是做什么？”吕臻磕磕巴巴地询问。
乔巧的小脸红扑扑的，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莫非奴婢入不了都尉的眼？”
怎么可能入不了眼，只怕是太监来了也迈不动道啊……吕臻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
“自然入得。”
乔巧嫣然浅笑，一双玉臂勾住吕臻的脖子，说道：“奴婢此身，就依都尉了。”
吕臻终于还是沦陷了。
是夜，床头的烛光亮了半宿。
……
翌日清晨，吕臻从床上爬起，乔巧还瘫软在锦衾②中。
“吕臻啊吕臻，你怎么没经住考验呢？”吕臻揉了揉脑袋，自责道。
昨晚战况可谓相当惨烈，乔巧几乎晕厥过去，因此吕臻并未叫醒她，打算让其多睡一会。
吕臻自行穿好衣服，将书信装好，来到前院将其交给苟平，让他代为寄出。
“此信甚是重要，不可出了差池。”吕臻吩咐道。
“老拙一定亲自交给驿差。”苟平一脸笑意地看着吕臻，说道。
苟平今天早上一直没看见乔巧，心中已经猜出了七八分。能让恩公度过一夜良宵，他十分自豪。
“恩公这是要出去？”
见吕臻不吃早饭便径直向门外走去，苟平好奇地问道。
“没错，今日要去拜访一下刺史。”
吕臻留下一句话，出门去了。
……
乔巧醒来时，床上已经没了吕臻的身影，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一切，她不可置信地捂着脸，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勇气。
但她总归是高兴的，最起码，再也不用为回到乐署这件事提心吊胆了。
作者注：
①澡豆：以豆粉与药物制成的粉末，可用于沐浴、洗发、洗衣服等。
②锦衾：即锦缎做成的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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