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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四 无为

    是什么把你变成这样的?

    不由得有些悲愤。

    岱宗他依旧沉湎在漫长而漫无边际的思绪中,仿佛真能够从批判中获取真理一般。

    但在他的另外一种论述中,批判的思维,尤其是建立在批判思维上的理论,是不适宜用来构建政治实体的。

    不能够说,一件东西可能好,或者可能不好,在某些情况是有益的,在另外一种情况是有害的。

    而更加应当这样来表述,工业就是好,铁路与列车就是好,共和就是比专断好,诸如此类。

    如果置换过来,要用批判的思维来论述就要讨论共和是否是僭主了。

    夜不免得有些惆怅,稍微推广开来,对于统治者,婚姻就是比独身好,子女则更是好之又好了。

    这又算是什么呢?

    模模糊糊的,似乎是要让人在畏惧中避之不见。

    如果要批判,自然能够解释清楚。

    而若是真的解释清楚了,万一出乱子了怎么办?所以还是没有解释清楚,或者列一份清单与报告出来,模模糊糊自然也有模模糊糊的好处。

    这是对于群体,尤其在对于群体象征的统治者,在另一种更加隐晦的批判性思维中得出是结论。

    由此可见,对于个人而言,思考总是比盲从好得多。

    往好的方向想,岱宗正是这行一个从不盲从的人,他乐意跟常识和客观对着干。

    只要自己乐意,也不去理会其中的意义或者更为可行的策略,他只是要这样做而已。

    “哦,对了,是无为的话题。”

    岱宗似乎在心中勾勒与思索,无尘的清澈阳光究竟要使用怎样的光彩来表达,却始终得不出满意的结论。

    就只好暂且将思绪,又拖到现实中来了,而后在往前几步,接续出莫名其妙开始而后又莫名其妙结束的话题。

    无为,究竟什么才是无为呢?

    当然,在岱宗的精神世界中,这个问题的论述与产生,并不是莫名其妙的,而是遵循一套完整而严密的逻辑体系。

    什么都不做,向来是岱宗的人生信条。而既然没有人要来安排他做这做那,再按上一堆比莫名其妙更加莫名其妙的头衔与职务,自然没有任何人来阻拦岱宗来践行这一点了。

    而夜是一个意外,也就是所谓的,夜是联系他与这个世界的唯一一条随时都会断裂的线条。

    这大概就是基础设定一样的东西,就像果实在成熟后垂落一般。

    更进一步的,他突然对自己是都是真的无为,他所拥有的这种“状态”,是否更为符合他的审美产生了不可避免的怀疑。

    而为了验证这一怀疑,他选择和一个人结婚,因为这个人身上有“兽”的气息,就像深海地不存在的巨兽类似,大概是吃来就可以长生一般的东西吧?

    尽管在事实上,这种东西并不存在,岱宗对其的临摹在逻辑与事件链上,也并不怎么通顺。

    但既然他乐意这么想,也只好由着他。

    “无为……”

    咀嚼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