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小美好
“老公，你也和我说说，你的电影呗。”
“剧本你不都看过了，有什么好说的。”
“哎呀，就是那个，说说你找的女主角。”
陈辞抬头，似笑非笑看着她，平静道：“问这个干嘛，反正你也不认识。”
“说说嘛，万一呢。”
陈辞摇摇头，淡淡道：“没有万一，我找了个上戏的学生，和你一样还没毕业。”
“上戏？”
大幂幂疑惑地眨眨眼，找个没毕业的学生她能理解，控制成本嘛。
但他就在京城，为什么不就近找个北电或是中戏的，反而跑那么远找了上戏。
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大幂幂也只是稍微有一点好奇。
她真正关心的，其实是：“长什么样子？有照片吗？漂不漂亮……”
“咳~”
陈辞一声轻咳，打断了大幂幂连珠炮式的提问。
大幂幂也立即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暴露了什么……
空气安静了两秒，陈辞终于出声了，嘴角挂着一丝玩味：“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对我的女主角好像很上心嘛。”
说话的时候，陈辞手里的动作也没停，手指划过嫩白的脚心。
能明显感觉到她腿部肌肉的收缩，轻微颤了一下。
反正都暴露了，藏着掖着也没意义，大幂幂心一横，抬脚压在陈辞手上。
“本来就是我的角色，我当然了关心了。你之前不是还说，我没那么容易被取代嘛，我就想看看她有什么过人之处能代替我的位置。”
行啊，还用陈辞自己话来压他，说起话来还挺严肃，陈辞也不得不拿出几分认真。
“没有人能代替你的位置，你可是大幂幂啊。”
“大……”大幂幂闻言一脸茫然：“什么意思？”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注意重点，你是独一无二的，夜空中最亮的星……”
陈辞上来一顿夸，大幂幂听得云里雾里，甚至有些晕晕乎乎的。
什么时候听过陈辞夸人啊，而且还是当面夸自己，这么直白，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
还没说完，大幂幂就感觉眼前的光线忽然变暗了两度。
原来是陈辞爬上了床，保持俯下身子的姿势，伸手轻抚她的脸庞。
陈辞的手，好像刚从她的脚上拿下来吧？
算了，现在顾不上这些，陈辞的突然袭击让大幂幂立刻紧张了起来。
时间距离开工可不早了，他该不会是现在想要……
“多漂亮啊……”
陈辞缓缓凑近，伸嘴在大幂幂的眼睛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就在大幂幂纠结是不是要把他推开的时候，陈辞主动后撤。
重见光明的大幂幂，此时还些发懵，不明所以。
迎着陈辞笑盈盈的眼神，四目相对足足愣了几秒，她才终于开口道：
“什么意思啊，我就只有眼睛漂亮吗？”
“哈？”这次轮到陈辞发愣，忍不住轻笑出声：“你是这么理解的？”
“不然呢？你说我漂亮，又亲了我的眼睛……”
“你可以理解为，你很漂亮，眼睛尤其漂亮”
“真的……吗？”
“当然。”
看着陈辞一脸认真的表情，大幂幂应该是相信了。
不过短暂的安静后，就听到她又一次问道：“那你电影的那个女主角，她的眼睛漂亮吗？”
啊这……
咋又绕回来了，今天这个坎就不去了是吧？
陈辞伸出双手，轻轻捧起大幂幂的脸蛋，一字一顿缓缓道：
“这么说吧，除了方一点，你哪里都比她强。”
“方……”
短暂地停留了一晚上，陈辞也没多待。
他原本就是忙里偷闲来看望一下大幂幂，电影刚杀青，可以预见接下来他会忙得多么丧心病狂。
另外如果呆得久了，万一碰上吟诗小达人，那可不是一句尴尬就能形容的……
-----------------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随着“秋老虎”的远去，京城的天气总算有了那么一点宜人的迹象。
陈辞的工作，也终于有了阶段性的进展。
在宁皓工作室的协助之下，加班加点花了大半个月，电影的剪辑工作总算是完成了。
不过这只是初步的样片，连配音配乐都还没完成。
电影里的歌太多了，不可能都用原声。
最终谢幕表演那首《平凡之路》的原声效果其实不错，但究竟要不要直接采用，陈辞还没想好。
而且这些天真的好累，累得他都有些厌烦了。
偶尔还会发出哲学三问，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我要干这个？
果然，想做成点事真的好难。
不过当样片到手以后，虽然心里还是有那么点不平衡，但有了成果，总归还是欣慰一些。
傍晚回到家，陈辞换了鞋就直奔厨房。
这是他最近才养成的习惯，刚到厨房门口，就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油烟味。
厨房里，一个系着围裙的身影正在忙碌着。
不知为何，看到这个背影，陈辞就感到一阵莫名的安心。
这些天，如果没有小彤的陪伴，或许他会过得更加艰难吧。
陈辞定在门外愣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许他就是对眼前的安谧上瘾呢。
什么都不用想，就是一天中最难得的小美好……
可陈辞能没心没肺什么都不想，小彤可做不到。
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回眸，就听小彤轻声道：“站那儿干嘛呢，要么进来帮忙，要么出去。把门关上，一会儿满屋子都是油烟味儿。”
口气里带着一点责备，但她温和的声音就像布谷鸟的啼鸣，完全没有一丝威慑力。
已经不记得过去多久，也只有在小彤这里，他才能听到这样的话语。
有烟、有火，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烟火气？
这是陈辞从他老妈身上都没有体会过的，当然，不是说小彤像他妈，
而是只有在小彤这里，他才能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什么是生活气息。
有了小彤，这里才更像是家，而不只是一栋房子。
陈辞不自觉勾起嘴角，满怀温馨，缓缓上前，关门……
“啊，你真进来了？哎呦，我就随口一说，马上就好了，快出去，省得给我越帮越忙……”
小彤丝毫不掩饰她对陈辞的“嫌弃”，之前不是没让陈辞进厨房帮过忙。
不过后果嘛，往往都不太美丽。
但偏偏陈辞好像对厨房有种特别的迷恋，属于是又菜又爱玩的那种。
只有陈辞自己知道，他对厨房并没有什么特殊感情，但是厨房里的人……
开玩笑，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我不要面子的？
“我帮你盛饭端菜，这总行了吧。”
从没想过有朝一日，陈辞会这么“卑微”地跟一个女孩说话。
就算是他姑妈，不，就算是亲妈当面，也从没有这种待遇。
但小彤依旧有些嫌弃：“那，你小心点啊。”
“好嘞！”
说干就干，陈辞立即上前，认认真真地盛起了饭。
没有浪费一粒米，在碗里压得平平整整，十分瓷实。
然后小心翼翼地端着两碗饭去餐厅了，这次又轮到小彤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就刚才陈辞盛饭时候的认真劲儿，小彤能忍住不笑，就足以证明她在中戏的两年没白读。
太好玩了吧，感觉就像是一个听话乖巧的小学生，在帮家长做家务。
这一板一眼的，还是她记忆里那个才华横溢，却又我行我素的“陈导”吗？
没错，在剧组的时候，陈辞从来都是一言堂。
要求就一个，按照他的剧本来，不准反驳、不允许有不一样的声音。
其实这样做，陈辞也是出于无奈。
因为麻花的那几个人，也确实是挺有才，能力很强。
总是拍摄途中，甚至是休息时间，就突然冒出一些个新点子来。
一开始，也就是一两句台词的事，大家商量商量，觉得合适就改。
但渐渐的，陈辞发现情况似乎有些失控。
大家想法太多，人多口杂。
当然有想法是好事，而且其中不乏一些很有意思的笑点，陈辞也深受启发。
但问题是，陈辞的剧本已经非常详细且完整，早就过了创作的阶段。
这伙人头脑风暴起来就很难刹住车，而陈辞的计划是要尽快完成拍摄。
这要是一直往下拖，那就没头了。
所以陈辞才下令，一切都以剧本为准，不改了。
其实为了追求效率，“封杀”了这些人的想象力，陈辞也觉得有点可惜。
如果还有下一次合作的机会，陈辞倒是可以专门开个剧本会……跑题了。
言归正传，说回小彤，望着陈辞的身影，发现他真的变了好多。
准确的说，应该是成熟了好多。
尤其是最近，其实在美娜和灵儿相继回家之后，小彤自然而然地也想过离去。
但此时的陈辞，真的有些让她不放心，准确的说是心疼。
没错，就是心疼陈辞。
为了电影起早贪黑，他以前是最在乎形象的，结果一连几天都没刮胡子了吧。
上周还是小彤提醒了一句，陈辞才去刮的，现在胡茬又变得十分茂盛。
这样下去，有可能是要是忙出事情的。
虽然可能性不大，毕竟陈辞连电影都能拍，这么大的人了还照顾不了自己吗？
但小彤始终不放心，反正，她也不需要做什么，只是每天多做一个人的饭而已……
吃过晚饭，小彤照例准备去洗碗，陈辞也该照例去工作。
但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小彤刚刚站起来收拾碗筷，就被陈辞拉住手腕。
“嗯，怎么了？”
“毛毛，陪我玩会儿呗。”
“玩……”
小彤登时语塞，才说完你变成熟了，一转眼就暴露本性了是吧？
不过小彤心地善良，没有直接笑出来，而是问道：“你今天晚上不去工作室加班剪片子了啊？”
陈辞轻舒一口气，刚才好像吃多了，想打嗝，不过在小彤面前忍住了。
“剪完了，今天给自己放个假。”
“剪完了？”小彤闻言点点头：“嗯，你是该好好休息了，今天早点睡吧。”
“这么早说什么睡觉的事，毛毛你挑个地方，我买单。”
小彤明亮的眼眸忽然变得深邃，就当陈辞以为她已经意动的时候，小彤又眨眨眼。
“好了，别闹了，我要去洗碗了。”
小彤不愿，陈辞也不好说什么，点头之后又摇头：“还是我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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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吃完晚饭后，陈辞忽然就无所事事，陪小彤一起看起了电视。
看的是当下最火的剧，正在热播的《金婚》。
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如今陈辞和小彤两个都算是圈内人了，自然不只是盯着明面上的剧情。
小彤坐在沙发正中间，端端正正，手里抱着个靠枕。
而一旁的陈辞就随意得多，侧躺在沙发上，用手支起脑袋，离小彤的大腿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终于，又一集结束，这一集里两位主角洗清误会，重归于好，算是整部剧的浓缩吧。
《金婚》就是这样一个故事，夫妻相处日久，因为各种原因分分合合，相伴一生。
看上去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很“水”的样子。
但胜在剧情真实，感觉就像是一对金婚夫妻一路走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再加上郑晓龙导演对角色人物的刻画是出了名的精细精准，而又个性鲜明。
除了《金婚》，陈辞印象最深的还有《少年包青天》系列。
对了，不能不提《甄嬛传》，虽然陈辞对宫斗戏不感兴趣，而且这还是部辫子戏，他从来没看过。
但不妨碍人家是部好作品，如果不是“贸然”接了魔幻史诗巨著电影《图兰朵》，那郑导的从业生涯应该就称得上是“无懈可击”。
怎么感觉好多名导都是栽在“魔幻史诗”上的，前有《无极》，后有《图兰朵》……
“蒋文丽演得真好，太适合这个角色了。”
小彤意犹未尽，她的注意力基本都在女主身上，这部戏蒋文丽的光辉太重了，把男主角张国利都压下去不少。
说是“大女主”，好像也不怎么维和。
“嗯，是啊，连名字都叫文丽，能不适合嘛。”
没错，这部剧里，女主角的名字都和蒋文丽是一样的，剧组是真用心了。
小彤低下头，伸手摸摸陈辞近在咫尺的后脑勺：“你的注意力好奇怪呀，说吧，你还看到了什么？”
陈辞张口就答：“那个演佟多多的是谁，有点眼熟啊，毛毛你认识吗？”
小彤摇摇头：“不认识，唉，出字幕了。少年佟多多，赵莉颖……你认识吗？”
“剧本你不都看过了，有什么好说的。”
“哎呀，就是那个，说说你找的女主角。”
陈辞抬头，似笑非笑看着她，平静道：“问这个干嘛，反正你也不认识。”
“说说嘛，万一呢。”
陈辞摇摇头，淡淡道：“没有万一，我找了个上戏的学生，和你一样还没毕业。”
“上戏？”
大幂幂疑惑地眨眨眼，找个没毕业的学生她能理解，控制成本嘛。
但他就在京城，为什么不就近找个北电或是中戏的，反而跑那么远找了上戏。
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大幂幂也只是稍微有一点好奇。
她真正关心的，其实是：“长什么样子？有照片吗？漂不漂亮……”
“咳~”
陈辞一声轻咳，打断了大幂幂连珠炮式的提问。
大幂幂也立即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暴露了什么……
空气安静了两秒，陈辞终于出声了，嘴角挂着一丝玩味：“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对我的女主角好像很上心嘛。”
说话的时候，陈辞手里的动作也没停，手指划过嫩白的脚心。
能明显感觉到她腿部肌肉的收缩，轻微颤了一下。
反正都暴露了，藏着掖着也没意义，大幂幂心一横，抬脚压在陈辞手上。
“本来就是我的角色，我当然了关心了。你之前不是还说，我没那么容易被取代嘛，我就想看看她有什么过人之处能代替我的位置。”
行啊，还用陈辞自己话来压他，说起话来还挺严肃，陈辞也不得不拿出几分认真。
“没有人能代替你的位置，你可是大幂幂啊。”
“大……”大幂幂闻言一脸茫然：“什么意思？”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注意重点，你是独一无二的，夜空中最亮的星……”
陈辞上来一顿夸，大幂幂听得云里雾里，甚至有些晕晕乎乎的。
什么时候听过陈辞夸人啊，而且还是当面夸自己，这么直白，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
还没说完，大幂幂就感觉眼前的光线忽然变暗了两度。
原来是陈辞爬上了床，保持俯下身子的姿势，伸手轻抚她的脸庞。
陈辞的手，好像刚从她的脚上拿下来吧？
算了，现在顾不上这些，陈辞的突然袭击让大幂幂立刻紧张了起来。
时间距离开工可不早了，他该不会是现在想要……
“多漂亮啊……”
陈辞缓缓凑近，伸嘴在大幂幂的眼睛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就在大幂幂纠结是不是要把他推开的时候，陈辞主动后撤。
重见光明的大幂幂，此时还些发懵，不明所以。
迎着陈辞笑盈盈的眼神，四目相对足足愣了几秒，她才终于开口道：
“什么意思啊，我就只有眼睛漂亮吗？”
“哈？”这次轮到陈辞发愣，忍不住轻笑出声：“你是这么理解的？”
“不然呢？你说我漂亮，又亲了我的眼睛……”
“你可以理解为，你很漂亮，眼睛尤其漂亮”
“真的……吗？”
“当然。”
看着陈辞一脸认真的表情，大幂幂应该是相信了。
不过短暂的安静后，就听到她又一次问道：“那你电影的那个女主角，她的眼睛漂亮吗？”
啊这……
咋又绕回来了，今天这个坎就不去了是吧？
陈辞伸出双手，轻轻捧起大幂幂的脸蛋，一字一顿缓缓道：
“这么说吧，除了方一点，你哪里都比她强。”
“方……”
短暂地停留了一晚上，陈辞也没多待。
他原本就是忙里偷闲来看望一下大幂幂，电影刚杀青，可以预见接下来他会忙得多么丧心病狂。
另外如果呆得久了，万一碰上吟诗小达人，那可不是一句尴尬就能形容的……
-----------------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随着“秋老虎”的远去，京城的天气总算有了那么一点宜人的迹象。
陈辞的工作，也终于有了阶段性的进展。
在宁皓工作室的协助之下，加班加点花了大半个月，电影的剪辑工作总算是完成了。
不过这只是初步的样片，连配音配乐都还没完成。
电影里的歌太多了，不可能都用原声。
最终谢幕表演那首《平凡之路》的原声效果其实不错，但究竟要不要直接采用，陈辞还没想好。
而且这些天真的好累，累得他都有些厌烦了。
偶尔还会发出哲学三问，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我要干这个？
果然，想做成点事真的好难。
不过当样片到手以后，虽然心里还是有那么点不平衡，但有了成果，总归还是欣慰一些。
傍晚回到家，陈辞换了鞋就直奔厨房。
这是他最近才养成的习惯，刚到厨房门口，就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油烟味。
厨房里，一个系着围裙的身影正在忙碌着。
不知为何，看到这个背影，陈辞就感到一阵莫名的安心。
这些天，如果没有小彤的陪伴，或许他会过得更加艰难吧。
陈辞定在门外愣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许他就是对眼前的安谧上瘾呢。
什么都不用想，就是一天中最难得的小美好……
可陈辞能没心没肺什么都不想，小彤可做不到。
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回眸，就听小彤轻声道：“站那儿干嘛呢，要么进来帮忙，要么出去。把门关上，一会儿满屋子都是油烟味儿。”
口气里带着一点责备，但她温和的声音就像布谷鸟的啼鸣，完全没有一丝威慑力。
已经不记得过去多久，也只有在小彤这里，他才能听到这样的话语。
有烟、有火，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烟火气？
这是陈辞从他老妈身上都没有体会过的，当然，不是说小彤像他妈，
而是只有在小彤这里，他才能如此清晰的感受到什么是生活气息。
有了小彤，这里才更像是家，而不只是一栋房子。
陈辞不自觉勾起嘴角，满怀温馨，缓缓上前，关门……
“啊，你真进来了？哎呦，我就随口一说，马上就好了，快出去，省得给我越帮越忙……”
小彤丝毫不掩饰她对陈辞的“嫌弃”，之前不是没让陈辞进厨房帮过忙。
不过后果嘛，往往都不太美丽。
但偏偏陈辞好像对厨房有种特别的迷恋，属于是又菜又爱玩的那种。
只有陈辞自己知道，他对厨房并没有什么特殊感情，但是厨房里的人……
开玩笑，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我不要面子的？
“我帮你盛饭端菜，这总行了吧。”
从没想过有朝一日，陈辞会这么“卑微”地跟一个女孩说话。
就算是他姑妈，不，就算是亲妈当面，也从没有这种待遇。
但小彤依旧有些嫌弃：“那，你小心点啊。”
“好嘞！”
说干就干，陈辞立即上前，认认真真地盛起了饭。
没有浪费一粒米，在碗里压得平平整整，十分瓷实。
然后小心翼翼地端着两碗饭去餐厅了，这次又轮到小彤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就刚才陈辞盛饭时候的认真劲儿，小彤能忍住不笑，就足以证明她在中戏的两年没白读。
太好玩了吧，感觉就像是一个听话乖巧的小学生，在帮家长做家务。
这一板一眼的，还是她记忆里那个才华横溢，却又我行我素的“陈导”吗？
没错，在剧组的时候，陈辞从来都是一言堂。
要求就一个，按照他的剧本来，不准反驳、不允许有不一样的声音。
其实这样做，陈辞也是出于无奈。
因为麻花的那几个人，也确实是挺有才，能力很强。
总是拍摄途中，甚至是休息时间，就突然冒出一些个新点子来。
一开始，也就是一两句台词的事，大家商量商量，觉得合适就改。
但渐渐的，陈辞发现情况似乎有些失控。
大家想法太多，人多口杂。
当然有想法是好事，而且其中不乏一些很有意思的笑点，陈辞也深受启发。
但问题是，陈辞的剧本已经非常详细且完整，早就过了创作的阶段。
这伙人头脑风暴起来就很难刹住车，而陈辞的计划是要尽快完成拍摄。
这要是一直往下拖，那就没头了。
所以陈辞才下令，一切都以剧本为准，不改了。
其实为了追求效率，“封杀”了这些人的想象力，陈辞也觉得有点可惜。
如果还有下一次合作的机会，陈辞倒是可以专门开个剧本会……跑题了。
言归正传，说回小彤，望着陈辞的身影，发现他真的变了好多。
准确的说，应该是成熟了好多。
尤其是最近，其实在美娜和灵儿相继回家之后，小彤自然而然地也想过离去。
但此时的陈辞，真的有些让她不放心，准确的说是心疼。
没错，就是心疼陈辞。
为了电影起早贪黑，他以前是最在乎形象的，结果一连几天都没刮胡子了吧。
上周还是小彤提醒了一句，陈辞才去刮的，现在胡茬又变得十分茂盛。
这样下去，有可能是要是忙出事情的。
虽然可能性不大，毕竟陈辞连电影都能拍，这么大的人了还照顾不了自己吗？
但小彤始终不放心，反正，她也不需要做什么，只是每天多做一个人的饭而已……
吃过晚饭，小彤照例准备去洗碗，陈辞也该照例去工作。
但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小彤刚刚站起来收拾碗筷，就被陈辞拉住手腕。
“嗯，怎么了？”
“毛毛，陪我玩会儿呗。”
“玩……”
小彤登时语塞，才说完你变成熟了，一转眼就暴露本性了是吧？
不过小彤心地善良，没有直接笑出来，而是问道：“你今天晚上不去工作室加班剪片子了啊？”
陈辞轻舒一口气，刚才好像吃多了，想打嗝，不过在小彤面前忍住了。
“剪完了，今天给自己放个假。”
“剪完了？”小彤闻言点点头：“嗯，你是该好好休息了，今天早点睡吧。”
“这么早说什么睡觉的事，毛毛你挑个地方，我买单。”
小彤明亮的眼眸忽然变得深邃，就当陈辞以为她已经意动的时候，小彤又眨眨眼。
“好了，别闹了，我要去洗碗了。”
小彤不愿，陈辞也不好说什么，点头之后又摇头：“还是我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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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吃完晚饭后，陈辞忽然就无所事事，陪小彤一起看起了电视。
看的是当下最火的剧，正在热播的《金婚》。
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如今陈辞和小彤两个都算是圈内人了，自然不只是盯着明面上的剧情。
小彤坐在沙发正中间，端端正正，手里抱着个靠枕。
而一旁的陈辞就随意得多，侧躺在沙发上，用手支起脑袋，离小彤的大腿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终于，又一集结束，这一集里两位主角洗清误会，重归于好，算是整部剧的浓缩吧。
《金婚》就是这样一个故事，夫妻相处日久，因为各种原因分分合合，相伴一生。
看上去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很“水”的样子。
但胜在剧情真实，感觉就像是一对金婚夫妻一路走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再加上郑晓龙导演对角色人物的刻画是出了名的精细精准，而又个性鲜明。
除了《金婚》，陈辞印象最深的还有《少年包青天》系列。
对了，不能不提《甄嬛传》，虽然陈辞对宫斗戏不感兴趣，而且这还是部辫子戏，他从来没看过。
但不妨碍人家是部好作品，如果不是“贸然”接了魔幻史诗巨著电影《图兰朵》，那郑导的从业生涯应该就称得上是“无懈可击”。
怎么感觉好多名导都是栽在“魔幻史诗”上的，前有《无极》，后有《图兰朵》……
“蒋文丽演得真好，太适合这个角色了。”
小彤意犹未尽，她的注意力基本都在女主身上，这部戏蒋文丽的光辉太重了，把男主角张国利都压下去不少。
说是“大女主”，好像也不怎么维和。
“嗯，是啊，连名字都叫文丽，能不适合嘛。”
没错，这部剧里，女主角的名字都和蒋文丽是一样的，剧组是真用心了。
小彤低下头，伸手摸摸陈辞近在咫尺的后脑勺：“你的注意力好奇怪呀，说吧，你还看到了什么？”
陈辞张口就答：“那个演佟多多的是谁，有点眼熟啊，毛毛你认识吗？”
小彤摇摇头：“不认识，唉，出字幕了。少年佟多多，赵莉颖……你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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