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我重要
从剧院出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
陈辞和小彤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闲逛，临近傍晚，正是一天最舒服的时候。
两个人悠悠漫步，国庆假期大街上明明很热闹，陈辞却觉得心胸恬静。
不敢出声，就怕打破此刻的恬淡和美好。
小彤不经意地回眸，就发现了陈辞的小心思。
主要是他的表情太明显，想笑，却又很辛苦地克制，克制得还不彻底。
反正小彤是一眼就笑出了声：“我们现在去哪儿呀？”
陈辞愣了下：“毛毛你有想去玩的地方吗？”
小彤微笑着摇摇头，明亮的眼眸似乎比日落时的余晖还要灿烂一些。
陈辞看了眼时间，忽然有了个想法……
半个小时后，在人潮涌动的天安门广场，陈辞牵着小彤低调进入人群。
今天是国庆，不管是本地的还是外地游客，总之来天安门的人非常多。
早上升旗的时候应该更热闹，不过太早陈辞起不来，就只能来看看降旗。
一路上，小彤的笑容几乎就没停下过，还不是那种抿嘴微笑，而是捂嘴偷笑。
人群里，陈辞终于忍不住了：“有这么好笑嘛？”
“哈哈……”
小彤将手放下，笑容总算收敛一点了，变成了不露齿的微笑。
“你是怎么想的，这就是你说的最精彩的节目啊。”
陈辞一本正经道：“你看看这有多少人，要是不经常，能有这么多观众？”
小彤点点头：“是，你说的都对，但我就是忍不住想笑嘛。”
带女生来天安门看降旗，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不过对小彤来说，国庆节来天安门看降旗，确实也是第一次。
宽阔的大广场上不说人山人海吧，但也差不多。
而且这么多人，形形色色男女老少都有。
其中不乏和他俩一样交头接耳的，但想象中那般熙熙攘攘的喧闹情形却并未出现。
相反，广场上总体而言还是挺安静的。
这里的空气好像带着某种魔力，就连小彤，到这之后没多久，说话时的音量都不自觉压低了两分。
陈辞更是几乎不出声，和其他人一起眺望前方，认真等待着什么。
小彤好像也被他带“跑偏”了，加入了举目远眺的队列。
她好像忽然明白了陈辞来这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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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的降旗仪式，和平时相比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只是围观群众更多了。
而且因为这个日子比较特殊，现场的气氛似乎也更庄严肃穆些。
别人不知道，反正陈辞回来后，好像还没从那种氛围感里走出来。
难得今天小彤做饭的时候，他没去厨房捣乱。
今天吃饭的时候，他好像也比往常要安静上许多。
晚餐的气氛有点微妙，小彤毫无征兆地轻咳一声。
清了下嗓子后，柔声道：“明天早上，我就回家了。”
“嗯？”
陈辞立刻清醒过来，点点头轻吐出一个：“哦。”
小彤国庆节要回家，之前就已经告诉过他了。
小彤接着道：“那你呢，假期怎么安排的？”
闻言陈辞微微皱起了眉毛，他有假期吗？还是自己给自己放假？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小彤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之前陈辞的计划是，国庆去上海看望江校花。
不过今天因为沈滕舞台剧的事耽搁了，那之后呢？
陈辞想了想，平静地回道：“《缝纫机乐队》还差一点收尾，应该就能拿去送审了，这几天我准备尽快赶出来。”
“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小彤问道，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关心。
以前从来没发现，陈辞工作起来是真的有些不要命。
之前做剪辑的时候，恨不得住在宁皓的工作室里。
就他这个废寝忘食的劲儿，小彤真有些放心不下。
之前她在这里，还能帮忙照顾，小彤真担心自己走了，陈辞连饭都吃不上。
陈辞笑笑：“太有必要了，时间就是金钱啊。”
还是档期的事，原本陈辞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只想尽快拍完上映。
再差的档期也认了，先“回点血”之后再做打算。
但是《缝纫机乐队》的拍摄效率，比陈辞最理想计划中还要快上不少。
主要是开心麻花的那几个太拼了，上至导演，下至管群演的群头，所有活全都干了。
一个个全都一丝不苟，效果出人意料的好。
在陈辞的预想中，一个全新的团队，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参与电影拍摄。
那肯定是漏洞百出，到处都是问题。
而在电影开机的最初几天，也确实如陈辞所想的那样。
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之后，事情的发展就变得出乎意料的顺利。
原本陈辞的计划里，三个月能杀青就谢天谢地了，戏里的大场面虽然不多，但肯定要浪费很多时间。
结果其中最复杂的大合唱场景，只用了一天，不，一个晚上就搞定了。
而全剧杀青，也仅用了两个月的时间。
于是陈辞又萌生了一些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比如，上个贺岁档？
所以这段时间他才这么拼，时间紧迫啊。
就算他现在就拿着成片去送审，就算《缝纫机乐队》能“光速”过审一条龙。
那至少也得个把月吧，然后还要找院线、做宣发，时间实在是太紧迫了。
贺岁档很可能还是挤不进去，那要不试试春节档？
小彤还想再说什么，陈辞淡淡一笑：“我心里有数，毛毛你放心吧。”
小彤先是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越想越不满。
不过她不是对陈辞的态度感到不满，而是因为她觉得陈辞好像有事瞒着她。
说什么时间就是金钱，陈辞这家伙缺过钱吗？
“嘁，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这话你应该对你女朋友说，对了，国庆假期你不去找她吗？”
小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话到嘴边，顺嘴就溜了出来。
说完以后她就后悔了，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能问这个呢……
陈辞则是一脸平静地望着她，最最是平淡如水的口吻道：“暂时先不去了，我们商量过了，她也觉得电影要紧。”
小彤不自觉轻哼一声：“哦，那你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陈辞忽然笑了出来：“怎么，毛毛你觉得不对？那你说是电影重要还是我重要？”
“当然是……你诈我！？”
话说到一半，小彤猛然警醒，气呼呼地看着陈辞。
陈辞完全不以为意，反以为荣，一脸自得：“毛毛你可是亲口说了，还是我重要。”
“我什么时候说了！我说的是……”
小彤急切地想要解释，陈辞完全不给她这个机会：“反正‘当然是你’这四个字我听得清清楚楚，你可以尽情赖账。”
“你……”
小彤气急之下，不由握紧了两朵小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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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当大部分宿舍还紧闭窗帘，呼呼大睡的时候。
明明是假期，江校花却比以往更早起床，赶在图书馆开馆以前就守在门口。
天才蒙蒙亮，着实也有点冷，但连早饭都来不及吃的江校花却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
一个人孤独的等风来，风没等来，却听到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疏影？你怎么还在学校，放假了不回家啊？”
江校花闻声回头，不远处是一个看上去比她还要纤细柔弱的女孩。
女孩姓赵，也是上戏04级表演专业的学生，是江校花的同窗兼闺蜜。
江校花见她来了，嘴角露出微笑：“小霁，你不是也没回家嘛。”
“那怎么一样，我家那么远……也是，你想回家什么时候都能回去。”
赵霁点点头，不再过问，加入江校花的行列，和她一起等图书馆开门。
其实江校花也有话在心里说不出，她不是不想回家。
只是之前都和家里人说了，国庆要带男朋友回家。
而她的父母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他们的反应和态度，怎么说呢，总体上是欢迎的。
毕竟如果正经是男朋友的话，怎么也比之前有关“包养”的猜想要好多了。
但是她的父母，尤其是老爹的反应就更复杂一些，抽了半晚上的烟，叹了一整天的气。
最后在江妈妈的劝慰，以及江校花本人的卖力吹捧之下，江爸爸才勉强接受了。
在江校花的嘴里，陈辞都快被夸成一朵花了。
个人方面，又颜有才还有钱。
家庭背景方面，有个不得了的姑妈和姑父。
尤其重点介绍了没有公公婆婆，那以后就只有江爸和江妈一对长辈，就当认个干儿子……
本来一切都准备好了，结果陈辞忽然说不来就不来了。
关键他的理由还非常正式——“为了电影，疏影你也不希望因为错过贺岁档，导致票房不理想吧……”
陈辞这样说了，江校花还能说什么呢。
可这些话能说服她，那她的父母怎么办？
江校花自己也不知道，就只好以之前拍戏错过功课为由，假期留在学校复习。
而且陈辞这忽然不来了，她心里也觉得空了一块。
早上睡不着，就早早来了图书馆……
“疏影，你来这么早，早上吃饭了吗？”
赵霁主动问道，江校花如实摇摇头，然后下一秒就见到赵霁放下背后的双肩包。
然后就蹲下身子，从包里摸出一块面包和一包饼干。
“小霁你……”
“嘘……”
赵霁连忙竖起食指放在嘴唇上，看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这才轻声说道：“我怕上午看书饿了，撑不到中午，别说出去啊……”
江校花抿嘴忍笑：“那你怎么能带饼干呢，吃起来声音多响啊。我教你，以后就去超市买那种散装的小蛋糕。”
“疏影，你……”
“哈哈……”
两位美女嬉笑打趣，花枝乱颤，可惜周围空无一人，没人有这个欣赏的福分。
终于，两位美女笑累了，这才有些收敛。
稍微缓了缓，赵霁好像刚想起来：“疏影，之前不是听说你男朋友要来看你嘛，他什么时候来呀，我还想帮你把把关呢。”
“他？”
果然还是提到陈辞了么，江校花心情复杂：“别提了，关键时刻男人总是掉链子。”
“你们吵架了？”
江校花立即解释：“没有，就是他现在挺忙的，有事来不了了。”
听江校花的语气，确实不像是吵架的样子，赵霁轻轻点了下头。
“你还没说，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呢？”
江校花反问：“我没说过吗？”
赵霁很是认真地点头：“没有，你把男朋友藏得太好了。之前从陈赤赤那听说你有男朋友的之后，班里那些男生都快要崩溃了，说是要排队单挑。”
难怪之前好像一下子所有人都知道她有男朋友的事，瞬间她就成为了全班乃至全校的八卦中心。
“单挑，谁呀？”
“当然是你男朋友啦，把我们学校最漂亮的鲜花摘走了，而且你男朋友还不是我们学校的，他们当然忍不了了。”
能得到大美女的夸奖，虽然是自己的闺蜜。
江校花还是喜上眉梢，然而嘴上却道：“什么呀，最漂亮的鲜花肯定是你呀……”
商业互吹下去，可能就没个完了，赵霁连忙打住：“别，话说回来，陈赤赤怎么知道你男朋友的事，他们认识吗？”
江校花闻言一怔，心道赵霁什么时候这么敏锐了？
不过江校花也没想瞒着她，反正是闺蜜，迟早都是要认识的。
“他们，算是认识吧。”
“他们很熟吗，是什么关系，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女人一旦被勾起了八卦之魂，那就怎么也停不下来。
江校花略微有些头大，可能待在学校，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关系，还算不错吧……”
其实江校花也不太确定，毕竟陈辞对陈赤赤从来都是不假辞色，该怎么就是怎么。
但怎么说也摆脱不了一个“远房亲戚”的名头，而且两个人也并不像是有什么矛盾的样子。
“至于怎么认识的，就说来话长了，以后有时间我慢慢告诉你。”
“啊？以后啊……”
赵霁无比失望，这个以后，谁知道要多后面。
正好这时候图书馆来人了，管理员来开门，江校花立即提起地上的双肩包。
“好啦，以后有的是机会，先进去吧……”
陈辞和小彤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闲逛，临近傍晚，正是一天最舒服的时候。
两个人悠悠漫步，国庆假期大街上明明很热闹，陈辞却觉得心胸恬静。
不敢出声，就怕打破此刻的恬淡和美好。
小彤不经意地回眸，就发现了陈辞的小心思。
主要是他的表情太明显，想笑，却又很辛苦地克制，克制得还不彻底。
反正小彤是一眼就笑出了声：“我们现在去哪儿呀？”
陈辞愣了下：“毛毛你有想去玩的地方吗？”
小彤微笑着摇摇头，明亮的眼眸似乎比日落时的余晖还要灿烂一些。
陈辞看了眼时间，忽然有了个想法……
半个小时后，在人潮涌动的天安门广场，陈辞牵着小彤低调进入人群。
今天是国庆，不管是本地的还是外地游客，总之来天安门的人非常多。
早上升旗的时候应该更热闹，不过太早陈辞起不来，就只能来看看降旗。
一路上，小彤的笑容几乎就没停下过，还不是那种抿嘴微笑，而是捂嘴偷笑。
人群里，陈辞终于忍不住了：“有这么好笑嘛？”
“哈哈……”
小彤将手放下，笑容总算收敛一点了，变成了不露齿的微笑。
“你是怎么想的，这就是你说的最精彩的节目啊。”
陈辞一本正经道：“你看看这有多少人，要是不经常，能有这么多观众？”
小彤点点头：“是，你说的都对，但我就是忍不住想笑嘛。”
带女生来天安门看降旗，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不过对小彤来说，国庆节来天安门看降旗，确实也是第一次。
宽阔的大广场上不说人山人海吧，但也差不多。
而且这么多人，形形色色男女老少都有。
其中不乏和他俩一样交头接耳的，但想象中那般熙熙攘攘的喧闹情形却并未出现。
相反，广场上总体而言还是挺安静的。
这里的空气好像带着某种魔力，就连小彤，到这之后没多久，说话时的音量都不自觉压低了两分。
陈辞更是几乎不出声，和其他人一起眺望前方，认真等待着什么。
小彤好像也被他带“跑偏”了，加入了举目远眺的队列。
她好像忽然明白了陈辞来这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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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的降旗仪式，和平时相比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只是围观群众更多了。
而且因为这个日子比较特殊，现场的气氛似乎也更庄严肃穆些。
别人不知道，反正陈辞回来后，好像还没从那种氛围感里走出来。
难得今天小彤做饭的时候，他没去厨房捣乱。
今天吃饭的时候，他好像也比往常要安静上许多。
晚餐的气氛有点微妙，小彤毫无征兆地轻咳一声。
清了下嗓子后，柔声道：“明天早上，我就回家了。”
“嗯？”
陈辞立刻清醒过来，点点头轻吐出一个：“哦。”
小彤国庆节要回家，之前就已经告诉过他了。
小彤接着道：“那你呢，假期怎么安排的？”
闻言陈辞微微皱起了眉毛，他有假期吗？还是自己给自己放假？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小彤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之前陈辞的计划是，国庆去上海看望江校花。
不过今天因为沈滕舞台剧的事耽搁了，那之后呢？
陈辞想了想，平静地回道：“《缝纫机乐队》还差一点收尾，应该就能拿去送审了，这几天我准备尽快赶出来。”
“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小彤问道，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关心。
以前从来没发现，陈辞工作起来是真的有些不要命。
之前做剪辑的时候，恨不得住在宁皓的工作室里。
就他这个废寝忘食的劲儿，小彤真有些放心不下。
之前她在这里，还能帮忙照顾，小彤真担心自己走了，陈辞连饭都吃不上。
陈辞笑笑：“太有必要了，时间就是金钱啊。”
还是档期的事，原本陈辞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只想尽快拍完上映。
再差的档期也认了，先“回点血”之后再做打算。
但是《缝纫机乐队》的拍摄效率，比陈辞最理想计划中还要快上不少。
主要是开心麻花的那几个太拼了，上至导演，下至管群演的群头，所有活全都干了。
一个个全都一丝不苟，效果出人意料的好。
在陈辞的预想中，一个全新的团队，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参与电影拍摄。
那肯定是漏洞百出，到处都是问题。
而在电影开机的最初几天，也确实如陈辞所想的那样。
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之后，事情的发展就变得出乎意料的顺利。
原本陈辞的计划里，三个月能杀青就谢天谢地了，戏里的大场面虽然不多，但肯定要浪费很多时间。
结果其中最复杂的大合唱场景，只用了一天，不，一个晚上就搞定了。
而全剧杀青，也仅用了两个月的时间。
于是陈辞又萌生了一些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比如，上个贺岁档？
所以这段时间他才这么拼，时间紧迫啊。
就算他现在就拿着成片去送审，就算《缝纫机乐队》能“光速”过审一条龙。
那至少也得个把月吧，然后还要找院线、做宣发，时间实在是太紧迫了。
贺岁档很可能还是挤不进去，那要不试试春节档？
小彤还想再说什么，陈辞淡淡一笑：“我心里有数，毛毛你放心吧。”
小彤先是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越想越不满。
不过她不是对陈辞的态度感到不满，而是因为她觉得陈辞好像有事瞒着她。
说什么时间就是金钱，陈辞这家伙缺过钱吗？
“嘁，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这话你应该对你女朋友说，对了，国庆假期你不去找她吗？”
小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话到嘴边，顺嘴就溜了出来。
说完以后她就后悔了，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能问这个呢……
陈辞则是一脸平静地望着她，最最是平淡如水的口吻道：“暂时先不去了，我们商量过了，她也觉得电影要紧。”
小彤不自觉轻哼一声：“哦，那你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
陈辞忽然笑了出来：“怎么，毛毛你觉得不对？那你说是电影重要还是我重要？”
“当然是……你诈我！？”
话说到一半，小彤猛然警醒，气呼呼地看着陈辞。
陈辞完全不以为意，反以为荣，一脸自得：“毛毛你可是亲口说了，还是我重要。”
“我什么时候说了！我说的是……”
小彤急切地想要解释，陈辞完全不给她这个机会：“反正‘当然是你’这四个字我听得清清楚楚，你可以尽情赖账。”
“你……”
小彤气急之下，不由握紧了两朵小拳头……
-----------------
清晨，当大部分宿舍还紧闭窗帘，呼呼大睡的时候。
明明是假期，江校花却比以往更早起床，赶在图书馆开馆以前就守在门口。
天才蒙蒙亮，着实也有点冷，但连早饭都来不及吃的江校花却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
一个人孤独的等风来，风没等来，却听到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疏影？你怎么还在学校，放假了不回家啊？”
江校花闻声回头，不远处是一个看上去比她还要纤细柔弱的女孩。
女孩姓赵，也是上戏04级表演专业的学生，是江校花的同窗兼闺蜜。
江校花见她来了，嘴角露出微笑：“小霁，你不是也没回家嘛。”
“那怎么一样，我家那么远……也是，你想回家什么时候都能回去。”
赵霁点点头，不再过问，加入江校花的行列，和她一起等图书馆开门。
其实江校花也有话在心里说不出，她不是不想回家。
只是之前都和家里人说了，国庆要带男朋友回家。
而她的父母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他们的反应和态度，怎么说呢，总体上是欢迎的。
毕竟如果正经是男朋友的话，怎么也比之前有关“包养”的猜想要好多了。
但是她的父母，尤其是老爹的反应就更复杂一些，抽了半晚上的烟，叹了一整天的气。
最后在江妈妈的劝慰，以及江校花本人的卖力吹捧之下，江爸爸才勉强接受了。
在江校花的嘴里，陈辞都快被夸成一朵花了。
个人方面，又颜有才还有钱。
家庭背景方面，有个不得了的姑妈和姑父。
尤其重点介绍了没有公公婆婆，那以后就只有江爸和江妈一对长辈，就当认个干儿子……
本来一切都准备好了，结果陈辞忽然说不来就不来了。
关键他的理由还非常正式——“为了电影，疏影你也不希望因为错过贺岁档，导致票房不理想吧……”
陈辞这样说了，江校花还能说什么呢。
可这些话能说服她，那她的父母怎么办？
江校花自己也不知道，就只好以之前拍戏错过功课为由，假期留在学校复习。
而且陈辞这忽然不来了，她心里也觉得空了一块。
早上睡不着，就早早来了图书馆……
“疏影，你来这么早，早上吃饭了吗？”
赵霁主动问道，江校花如实摇摇头，然后下一秒就见到赵霁放下背后的双肩包。
然后就蹲下身子，从包里摸出一块面包和一包饼干。
“小霁你……”
“嘘……”
赵霁连忙竖起食指放在嘴唇上，看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这才轻声说道：“我怕上午看书饿了，撑不到中午，别说出去啊……”
江校花抿嘴忍笑：“那你怎么能带饼干呢，吃起来声音多响啊。我教你，以后就去超市买那种散装的小蛋糕。”
“疏影，你……”
“哈哈……”
两位美女嬉笑打趣，花枝乱颤，可惜周围空无一人，没人有这个欣赏的福分。
终于，两位美女笑累了，这才有些收敛。
稍微缓了缓，赵霁好像刚想起来：“疏影，之前不是听说你男朋友要来看你嘛，他什么时候来呀，我还想帮你把把关呢。”
“他？”
果然还是提到陈辞了么，江校花心情复杂：“别提了，关键时刻男人总是掉链子。”
“你们吵架了？”
江校花立即解释：“没有，就是他现在挺忙的，有事来不了了。”
听江校花的语气，确实不像是吵架的样子，赵霁轻轻点了下头。
“你还没说，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呢？”
江校花反问：“我没说过吗？”
赵霁很是认真地点头：“没有，你把男朋友藏得太好了。之前从陈赤赤那听说你有男朋友的之后，班里那些男生都快要崩溃了，说是要排队单挑。”
难怪之前好像一下子所有人都知道她有男朋友的事，瞬间她就成为了全班乃至全校的八卦中心。
“单挑，谁呀？”
“当然是你男朋友啦，把我们学校最漂亮的鲜花摘走了，而且你男朋友还不是我们学校的，他们当然忍不了了。”
能得到大美女的夸奖，虽然是自己的闺蜜。
江校花还是喜上眉梢，然而嘴上却道：“什么呀，最漂亮的鲜花肯定是你呀……”
商业互吹下去，可能就没个完了，赵霁连忙打住：“别，话说回来，陈赤赤怎么知道你男朋友的事，他们认识吗？”
江校花闻言一怔，心道赵霁什么时候这么敏锐了？
不过江校花也没想瞒着她，反正是闺蜜，迟早都是要认识的。
“他们，算是认识吧。”
“他们很熟吗，是什么关系，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女人一旦被勾起了八卦之魂，那就怎么也停不下来。
江校花略微有些头大，可能待在学校，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关系，还算不错吧……”
其实江校花也不太确定，毕竟陈辞对陈赤赤从来都是不假辞色，该怎么就是怎么。
但怎么说也摆脱不了一个“远房亲戚”的名头，而且两个人也并不像是有什么矛盾的样子。
“至于怎么认识的，就说来话长了，以后有时间我慢慢告诉你。”
“啊？以后啊……”
赵霁无比失望，这个以后，谁知道要多后面。
正好这时候图书馆来人了，管理员来开门，江校花立即提起地上的双肩包。
“好啦，以后有的是机会，先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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