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叫王大锤
江校花拉着陈辞，一连拍了好几张照片才满意。
虽然这年头的手机拍照像素很够呛，只能依稀辨别出他英气十足的帅脸，以及一旁江校花心满意足的笑颜。
陈辞最后用手指，在江校花细嫩的脸蛋上蜻蜓点水地弹了两下。
同时温柔道：“好了，我去赶飞机了。你就别送了，抓紧时间再睡会儿,白天还要上课呢。”
“嗯……”
江校花微微埋下小脸，低垂着眉眼一言不发。
刚见面就要分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陈辞转身去拿行李箱，却忽然被江校花拉住了手。
“怎么了？”
“嗯。”
江校花不说话，只是仰起脸蛋，并微微撅起小嘴。
这意图再明显不过了，陈辞笑笑，没有做任何犹豫就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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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十二月，冬至还没到,京城就迎来了第一场雪。
清早起来，外面就是一片银装素裹。
伴随大雪而来的，还有气温的骤然猛降。
陈辞忽然想起来了，今年的这个冬天，好像要比以往更冷一些。
陈辞正盯着玻璃窗上的花纹发呆，不自觉的伸出一只手，在窗户上融化出一只大手的形状。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好像有个声音在心底鼓励，管他呢，做就对了。
然后按着满手的水渍，陈辞不由地带上了一丝笑意……
“吃饭了。”
“哦，来了……”
陈辞乖巧地在餐桌旁坐下,早餐很简单,小彤煮的红枣枸杞小米粥，还有蒸的鸡蛋羹。
刚出锅的粥太烫，陈辞决定先吃鸡蛋羹。
才拿起勺子,就被小彤的声音打断：“等等。”
陈辞拿起的勺子又放下，眼见小彤舀了一勺葱花洒在他的碗里。
陈辞好奇：“鸡蛋羹里要放葱花吗？”
小彤给自己的鸡蛋羹上也加了点葱花，然后熟练地捣碎、拌匀。
同时用理所应当的口吻说道：“当然了，不放葱花怎么吃？”
陈辞笑笑，也学起了小彤的样子，将葱花拌进了鸡蛋羹里。
舀起满满一大勺送进嘴里，嗯，确实别有一番滋味儿……
用过早饭，陈辞在厨房里和小彤一起洗碗。
数月以来，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融入陈辞的生活。
而小彤呢，除了厨艺日渐精进，好像没有丝毫的变化。
“毛毛，快到年底了，要不要准备一下，把阿姨接到京城过年？”
关于小彤的身世，陈辞是相当之了解。
单亲家庭，除了母亲，也没有其他很重要的亲人了。
只是没想到此言一出,原本很正常的小彤警惕性骤起。
整个上半身都微微后仰，盯着陈辞问道：“你要干嘛？”
陈辞双手一摊：“你要是回家过年,那我就是一个人了,我不习惯，也舍不得。”
语气诚恳，实话实说，没有一点矫情。
“你还有姑妈呀……”
话音未落，陈辞就皱起了眉毛，同时还伴有一声咋舌音。
小彤疑惑道：“你怎么了，又和你姑妈家里闹矛盾了？”
陈辞摇摇头，自上次的“家宴”过后，他和姑妈一家基本上没什么联系，更不可能有矛盾。
这次是因为他想起了另一件事：“我只是想起来，过两天就是我姑妈生日……”
“你不会又忘了准备礼物了吧？”
“那倒不是，我只是没想好要不要去……”
其实这根本就不是个问题，因为姑妈要在剧组里庆生，大幂幂肯定要回去参加。
大幂幂都去了，他能不去吗？
只是一想到这么快又要见到那个男人……算了，反正逃不掉。
而且这回剧组里的人那么多，大不了躲着点。
正说着，陈辞接到了个电话。
是一个生号，有点纳闷是谁这么早。
“喂？”
“哦对，是我。”
“真的？那太好了！”
“谢谢，感谢……”
陈辞的声音，像是经历了一场过山车。
由缓到急，最后逐渐平息。
小彤也很少见到他的情绪出现如此大的起伏，放下手机后，还不由自主的暗暗握拳。
小彤好奇道：“什么好消息，兴奋成这样？”
一句话，好像激发了陈辞的情绪。
他忽然大步冲上来，用力抱住了小彤的身子。
小彤也没有抗拒的意思，因为陈辞只是普通拥抱了一下自己，很快就放手了。
“毛毛，《缝纫机乐队》，总算是过审了。”
刚才那个电话，是通知他去办理公映许可证，也即传说中的“龙标”。
其实看到他之前的样子，小彤已经有了一些这方面的猜测。
因此倒也没觉得有多意外，眉眼弯弯，露出她标志性的甜美笑容：“恭喜你呀。”
“是我们。”
陈辞纠正道，小彤点点头，她当然也很开心，不过不全是因为电影……
“毛毛，走！”
陈辞直接伸手抓住了小彤的手臂，小彤微微一怔：“去哪？”
“当然是一起去见证这历史性的时刻……”
-----------------
“从此，这座小小的摇滚之城，又变得充满希望、充满活力、充满爱……”
“摇滚吧！”
“西虹市~~~”
“好！！！”
电影还没结束，胖子已经站起身来，对着银幕上一身校服的小依依大声鼓掌。
老赵提醒道：“胖子，坐下，还有呢。”
“我知道！”
后面的就是“彩蛋”了，他们已经了解并熟悉了陈辞的这种模式。
小依依坐在小彤和陈辞中间，同时被两个人抚摸着头发，笑嘻嘻地看着银幕中的自己。
终于，银幕彻底暗了下去，电影终于结束。
胖子意犹未尽道：“辞爷，不够看啊，再来一遍吧！”
这次又是老赵：“胖子，都看两遍了，你饿不饿啊。”
这么一说，胖子也确实是感觉到有点饿。
不只是他，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上午一接到电话，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看内部试映。
中午饭都还没吃，包括陈辞也是一样。
但是对电影的热情显然战胜了肉体的饥饿，在胖子的强烈要求之下，大家又连着看了第三遍。
今天的内部试映，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辞爷，我们电影的结局太感人了，活生生把电影拍成了演唱会啊……”
饭桌上，胖子一边大快朵颐，同时嘴里的话也没停过。
太过瘾了，原来他在电影里是这个样子。
俗话说当局者迷，在演戏的时候，胖子自认为对胡亮这个角色已经是了然于胸了。
但直到今天看了成片，又新发现了很多之前没注意到的设计。
不过好在，这一切都在陈辞的掌控之中……
然而此言一出，胖子感觉到周围鸦雀无声，好像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他看。
首先第一个，就是似笑非笑的陈辞。
胖子这才反应过来，重新解释道：“我是说，电影里有演唱会的感觉，观众掏一次钱，同时享受两种体验……”
陈辞笑笑，反正他今天心情好，胖子怎么说都行。
“辞爷，既然咱们都拿到龙标了，啥时候公开上映啊？”
老赵问的，也是今天在场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陈辞保持微笑：“还在商量，不过这个月肯定是来不及了，我倾向二月吧，多留点时间准备得充分点儿。”
“二月？大年三十？”
“嗯，也不是不行。”
陈辞一开始的打算，就是能赶上春节档的话就谢天谢地了。
现在还真的能赶上，虽说如今这个时代，大过年的有多少人进电影院看电影，他心里也没底。
不过眼下这个情势，也没有比春节更好的档期让他挑了。
再拖下去，那可就真的得等到奥运以后了……
“行！”胖子手里的酒杯重重落在桌子上：“我到时候给所有认识的人打电话，叫他们过年一定去电影院捧场！”
“那你怕不是要众叛亲离哦……”
“哈哈……”
笑过之后，陈辞接着说正事：“吃完这顿饭，谁也别闲着，歇了这么久，是该干活的时候了。”
“辞爷吩咐吧，我们都听您的！”
“好……”
-----------------
陈辞要吩咐他们做的事，那当然是为电影的宣传工作做准备了。
就凭他工作室里的大猫小猫三两只，想走广泛宣传的传统路线肯定是行不通的。
那就得另辟蹊径，从网络入手。
首先就是音乐，之前录的《缝纫机乐队》原声带可以派上用场了。
不过陈辞觉得这些还不太够，他需要更吸引眼球的东西，关键这东西的成本还不能太高……
于是陈辞想到了——网红！
陈辞有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了，就是那天在开心麻花《疯狂的石头》首演上，看到的那一对初代网红“后舍男生”给他的灵感。
这些人在网上有很高的人气，但因为如今还算是互联网蓬勃发展的“蛮荒时代”。
他们没有什么变现的渠道，基本上都是在用爱发电。
而且他们玩的那些东西吧，在陈辞看来属实是有些“粗浅”了。
比如“后舍男生”最火的就是给《不得不爱》对口型，以及用这样的方式恶搞其他流行歌曲。
这样的内容肯定是入不了陈辞的眼的，为此，陈辞还颇下了一番功夫……
“我叫王大锤，正在拍摄一部低成本武侠……”
“停，眼神，看镜头的眼神再空洞一点，傻一点。还有看我手势，我让你看镜头你再看镜头……”
真不容易，陈辞这次不光找来了“后舍男生”，还不远万里找来了另外一对初代网红“羌族双煞”。
这几位都是如今走搞笑路线的网红里相当成功的。
几经甄选，最后陈辞还是选定了由“羌族双煞”里的“羌族小煞”杨笛来出演王大锤一角。
因为他“眼熟”，而且合适。
其他几人也在陈辞的短剧《万万没想到》里扮演了各自的角色。
然而陈辞显然还是低估了调教这些网红们的难度，虽说之前拍《缝纫机乐队》的时候，手里的很多演员也是第一次拍电影。
但他们大多都是专业做这个的，就连老郭他们，也都是有过一些表演经验。
再看看“后舍男生”和“羌族双煞”，两相对比，简直惨不忍睹。
好在《万万没想到》本身的定位就是恶搞短片，倒也不用太过认真。
而且关键角色还有胖子他们顶上，别忘了这本来就是为了宣传电影……
“哈哈哈……”
拍摄途中，笑声不跌，也可以说是笑场不断。
就连胖子，这些专业学表演的，都根本忍不住。
陈辞写的这本子，也太无厘头好笑了。
他是怎么想的出来的啊，果然人和人真的是不一样的……
虽然拍摄条件很简陋，道具什么的都跟闹着玩的一样。
不过陈辞也说了，这还真就是闹着玩儿。
第一天的戏拍完，胖子揉着自己笑得发疼的牙关，走向陈辞。
“辞爷，您这个主意太好了，放网上肯定能火啊。辞爷你跟我说说，你都是咋想出来的……”
“行了，有空给我拍马屁，不如多花点心思帮我教他们几个演戏，尤其是那个杨笛。”
就算《万万没想到》是闹着玩，但既然是作品，就得用心。
陈辞承认，大胆启用网红，是自己草率了。
本来陈辞的计划是，这么简单的短片，一天至少拍个两三集，然后立刻剪好发网上。
但今天的进度实在太慢，勉强才拍了一集多一点的量。
“辞爷放心，我肯定好好教，那个什么羌族小煞，你过来一下。”
人群里最瘦弱的那个人听到胖子的声音，赶忙跑了过来：“胖哥，导演……”
“导演把你交给我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哈？”
“咳哼~带上剧本，吃完晚饭我从头教你。”
“哦，谢谢胖哥。”
胖子说完，又转向陈辞：“辞爷，一会儿要不要验收？”
陈辞摇摇头：“不了，我先回家换身衣服，晚上有个会。”
胖子下意识问道：“什么会啊？”
“我姑妈的生日会，你有兴趣吗？”
陈辞蓦然回头，似笑非笑地盯着胖子。
后者一怔：“我……哪敢有兴趣啊，辞爷您请……”
“嗯。”
陈辞潇洒离去，一边走一边接了个电话。
电话不是姑妈打来的，陈辞也有点意外，居然是江校花？
她不仅记得灵儿的生日，对他姑妈的生日也记得很清楚哇，看来是真的用心了。
“疏影，你的祝福我一定带到。”
“礼物？哦，你放心……”
虽然这年头的手机拍照像素很够呛，只能依稀辨别出他英气十足的帅脸，以及一旁江校花心满意足的笑颜。
陈辞最后用手指，在江校花细嫩的脸蛋上蜻蜓点水地弹了两下。
同时温柔道：“好了，我去赶飞机了。你就别送了，抓紧时间再睡会儿,白天还要上课呢。”
“嗯……”
江校花微微埋下小脸，低垂着眉眼一言不发。
刚见面就要分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陈辞转身去拿行李箱，却忽然被江校花拉住了手。
“怎么了？”
“嗯。”
江校花不说话，只是仰起脸蛋，并微微撅起小嘴。
这意图再明显不过了，陈辞笑笑，没有做任何犹豫就印了上去……
-----------------
进入十二月，冬至还没到,京城就迎来了第一场雪。
清早起来，外面就是一片银装素裹。
伴随大雪而来的，还有气温的骤然猛降。
陈辞忽然想起来了，今年的这个冬天，好像要比以往更冷一些。
陈辞正盯着玻璃窗上的花纹发呆，不自觉的伸出一只手，在窗户上融化出一只大手的形状。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好像有个声音在心底鼓励，管他呢，做就对了。
然后按着满手的水渍，陈辞不由地带上了一丝笑意……
“吃饭了。”
“哦，来了……”
陈辞乖巧地在餐桌旁坐下,早餐很简单,小彤煮的红枣枸杞小米粥，还有蒸的鸡蛋羹。
刚出锅的粥太烫，陈辞决定先吃鸡蛋羹。
才拿起勺子,就被小彤的声音打断：“等等。”
陈辞拿起的勺子又放下，眼见小彤舀了一勺葱花洒在他的碗里。
陈辞好奇：“鸡蛋羹里要放葱花吗？”
小彤给自己的鸡蛋羹上也加了点葱花，然后熟练地捣碎、拌匀。
同时用理所应当的口吻说道：“当然了，不放葱花怎么吃？”
陈辞笑笑，也学起了小彤的样子，将葱花拌进了鸡蛋羹里。
舀起满满一大勺送进嘴里，嗯，确实别有一番滋味儿……
用过早饭，陈辞在厨房里和小彤一起洗碗。
数月以来，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融入陈辞的生活。
而小彤呢，除了厨艺日渐精进，好像没有丝毫的变化。
“毛毛，快到年底了，要不要准备一下，把阿姨接到京城过年？”
关于小彤的身世，陈辞是相当之了解。
单亲家庭，除了母亲，也没有其他很重要的亲人了。
只是没想到此言一出,原本很正常的小彤警惕性骤起。
整个上半身都微微后仰，盯着陈辞问道：“你要干嘛？”
陈辞双手一摊：“你要是回家过年,那我就是一个人了,我不习惯，也舍不得。”
语气诚恳，实话实说，没有一点矫情。
“你还有姑妈呀……”
话音未落，陈辞就皱起了眉毛，同时还伴有一声咋舌音。
小彤疑惑道：“你怎么了，又和你姑妈家里闹矛盾了？”
陈辞摇摇头，自上次的“家宴”过后，他和姑妈一家基本上没什么联系，更不可能有矛盾。
这次是因为他想起了另一件事：“我只是想起来，过两天就是我姑妈生日……”
“你不会又忘了准备礼物了吧？”
“那倒不是，我只是没想好要不要去……”
其实这根本就不是个问题，因为姑妈要在剧组里庆生，大幂幂肯定要回去参加。
大幂幂都去了，他能不去吗？
只是一想到这么快又要见到那个男人……算了，反正逃不掉。
而且这回剧组里的人那么多，大不了躲着点。
正说着，陈辞接到了个电话。
是一个生号，有点纳闷是谁这么早。
“喂？”
“哦对，是我。”
“真的？那太好了！”
“谢谢，感谢……”
陈辞的声音，像是经历了一场过山车。
由缓到急，最后逐渐平息。
小彤也很少见到他的情绪出现如此大的起伏，放下手机后，还不由自主的暗暗握拳。
小彤好奇道：“什么好消息，兴奋成这样？”
一句话，好像激发了陈辞的情绪。
他忽然大步冲上来，用力抱住了小彤的身子。
小彤也没有抗拒的意思，因为陈辞只是普通拥抱了一下自己，很快就放手了。
“毛毛，《缝纫机乐队》，总算是过审了。”
刚才那个电话，是通知他去办理公映许可证，也即传说中的“龙标”。
其实看到他之前的样子，小彤已经有了一些这方面的猜测。
因此倒也没觉得有多意外，眉眼弯弯，露出她标志性的甜美笑容：“恭喜你呀。”
“是我们。”
陈辞纠正道，小彤点点头，她当然也很开心，不过不全是因为电影……
“毛毛，走！”
陈辞直接伸手抓住了小彤的手臂，小彤微微一怔：“去哪？”
“当然是一起去见证这历史性的时刻……”
-----------------
“从此，这座小小的摇滚之城，又变得充满希望、充满活力、充满爱……”
“摇滚吧！”
“西虹市~~~”
“好！！！”
电影还没结束，胖子已经站起身来，对着银幕上一身校服的小依依大声鼓掌。
老赵提醒道：“胖子，坐下，还有呢。”
“我知道！”
后面的就是“彩蛋”了，他们已经了解并熟悉了陈辞的这种模式。
小依依坐在小彤和陈辞中间，同时被两个人抚摸着头发，笑嘻嘻地看着银幕中的自己。
终于，银幕彻底暗了下去，电影终于结束。
胖子意犹未尽道：“辞爷，不够看啊，再来一遍吧！”
这次又是老赵：“胖子，都看两遍了，你饿不饿啊。”
这么一说，胖子也确实是感觉到有点饿。
不只是他，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上午一接到电话，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看内部试映。
中午饭都还没吃，包括陈辞也是一样。
但是对电影的热情显然战胜了肉体的饥饿，在胖子的强烈要求之下，大家又连着看了第三遍。
今天的内部试映，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辞爷，我们电影的结局太感人了，活生生把电影拍成了演唱会啊……”
饭桌上，胖子一边大快朵颐，同时嘴里的话也没停过。
太过瘾了，原来他在电影里是这个样子。
俗话说当局者迷，在演戏的时候，胖子自认为对胡亮这个角色已经是了然于胸了。
但直到今天看了成片，又新发现了很多之前没注意到的设计。
不过好在，这一切都在陈辞的掌控之中……
然而此言一出，胖子感觉到周围鸦雀无声，好像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他看。
首先第一个，就是似笑非笑的陈辞。
胖子这才反应过来，重新解释道：“我是说，电影里有演唱会的感觉，观众掏一次钱，同时享受两种体验……”
陈辞笑笑，反正他今天心情好，胖子怎么说都行。
“辞爷，既然咱们都拿到龙标了，啥时候公开上映啊？”
老赵问的，也是今天在场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陈辞保持微笑：“还在商量，不过这个月肯定是来不及了，我倾向二月吧，多留点时间准备得充分点儿。”
“二月？大年三十？”
“嗯，也不是不行。”
陈辞一开始的打算，就是能赶上春节档的话就谢天谢地了。
现在还真的能赶上，虽说如今这个时代，大过年的有多少人进电影院看电影，他心里也没底。
不过眼下这个情势，也没有比春节更好的档期让他挑了。
再拖下去，那可就真的得等到奥运以后了……
“行！”胖子手里的酒杯重重落在桌子上：“我到时候给所有认识的人打电话，叫他们过年一定去电影院捧场！”
“那你怕不是要众叛亲离哦……”
“哈哈……”
笑过之后，陈辞接着说正事：“吃完这顿饭，谁也别闲着，歇了这么久，是该干活的时候了。”
“辞爷吩咐吧，我们都听您的！”
“好……”
-----------------
陈辞要吩咐他们做的事，那当然是为电影的宣传工作做准备了。
就凭他工作室里的大猫小猫三两只，想走广泛宣传的传统路线肯定是行不通的。
那就得另辟蹊径，从网络入手。
首先就是音乐，之前录的《缝纫机乐队》原声带可以派上用场了。
不过陈辞觉得这些还不太够，他需要更吸引眼球的东西，关键这东西的成本还不能太高……
于是陈辞想到了——网红！
陈辞有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了，就是那天在开心麻花《疯狂的石头》首演上，看到的那一对初代网红“后舍男生”给他的灵感。
这些人在网上有很高的人气，但因为如今还算是互联网蓬勃发展的“蛮荒时代”。
他们没有什么变现的渠道，基本上都是在用爱发电。
而且他们玩的那些东西吧，在陈辞看来属实是有些“粗浅”了。
比如“后舍男生”最火的就是给《不得不爱》对口型，以及用这样的方式恶搞其他流行歌曲。
这样的内容肯定是入不了陈辞的眼的，为此，陈辞还颇下了一番功夫……
“我叫王大锤，正在拍摄一部低成本武侠……”
“停，眼神，看镜头的眼神再空洞一点，傻一点。还有看我手势，我让你看镜头你再看镜头……”
真不容易，陈辞这次不光找来了“后舍男生”，还不远万里找来了另外一对初代网红“羌族双煞”。
这几位都是如今走搞笑路线的网红里相当成功的。
几经甄选，最后陈辞还是选定了由“羌族双煞”里的“羌族小煞”杨笛来出演王大锤一角。
因为他“眼熟”，而且合适。
其他几人也在陈辞的短剧《万万没想到》里扮演了各自的角色。
然而陈辞显然还是低估了调教这些网红们的难度，虽说之前拍《缝纫机乐队》的时候，手里的很多演员也是第一次拍电影。
但他们大多都是专业做这个的，就连老郭他们，也都是有过一些表演经验。
再看看“后舍男生”和“羌族双煞”，两相对比，简直惨不忍睹。
好在《万万没想到》本身的定位就是恶搞短片，倒也不用太过认真。
而且关键角色还有胖子他们顶上，别忘了这本来就是为了宣传电影……
“哈哈哈……”
拍摄途中，笑声不跌，也可以说是笑场不断。
就连胖子，这些专业学表演的，都根本忍不住。
陈辞写的这本子，也太无厘头好笑了。
他是怎么想的出来的啊，果然人和人真的是不一样的……
虽然拍摄条件很简陋，道具什么的都跟闹着玩的一样。
不过陈辞也说了，这还真就是闹着玩儿。
第一天的戏拍完，胖子揉着自己笑得发疼的牙关，走向陈辞。
“辞爷，您这个主意太好了，放网上肯定能火啊。辞爷你跟我说说，你都是咋想出来的……”
“行了，有空给我拍马屁，不如多花点心思帮我教他们几个演戏，尤其是那个杨笛。”
就算《万万没想到》是闹着玩，但既然是作品，就得用心。
陈辞承认，大胆启用网红，是自己草率了。
本来陈辞的计划是，这么简单的短片，一天至少拍个两三集，然后立刻剪好发网上。
但今天的进度实在太慢，勉强才拍了一集多一点的量。
“辞爷放心，我肯定好好教，那个什么羌族小煞，你过来一下。”
人群里最瘦弱的那个人听到胖子的声音，赶忙跑了过来：“胖哥，导演……”
“导演把你交给我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哈？”
“咳哼~带上剧本，吃完晚饭我从头教你。”
“哦，谢谢胖哥。”
胖子说完，又转向陈辞：“辞爷，一会儿要不要验收？”
陈辞摇摇头：“不了，我先回家换身衣服，晚上有个会。”
胖子下意识问道：“什么会啊？”
“我姑妈的生日会，你有兴趣吗？”
陈辞蓦然回头，似笑非笑地盯着胖子。
后者一怔：“我……哪敢有兴趣啊，辞爷您请……”
“嗯。”
陈辞潇洒离去，一边走一边接了个电话。
电话不是姑妈打来的，陈辞也有点意外，居然是江校花？
她不仅记得灵儿的生日，对他姑妈的生日也记得很清楚哇，看来是真的用心了。
“疏影，你的祝福我一定带到。”
“礼物？哦，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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