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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不知道

    何雨柱心不在焉地听杨水曲们说话,心中却一直在琢磨蔡不旦所说“运剑不运气”的意思。突然何雨柱想道:“原来棒梗使剑之时,根本未运内力。”

    内力与招式的配合既是威力所在,也常是学习难点。现在棒梗不运内力,便将这难点轻轻绕过。杨水曲好歹学了两年,对一条道的招式熟悉之极,不运内力之时便十分顺畅。

    何雨柱这才明白为何昨夜棒梗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想通了这点,何雨柱却更迷惑了。天下一切武功,讲究的都是招式与内力的配合。

    便是少林的外家拳法,也离不开真气的运用。何雨柱自幼受的教导便是如此,从没产生一点怀疑。

    何雨柱虽然早知华山分为剑气两宗,但因为一年来专心练习“一条道”,并不曾去弄清楚它们到底是甚么分别。今天听师叔伯们谈论,才有些知道剑宗的理论,只觉得奇怪之极。

    招式旁人都能看见,不像口诀心法只有本水果中人明白。且不说威力如何,如果运剑不运气,随便一个人拿把剑,像模像样舞两下,岂不是都可以自称华山剑法?

    这剑宗理论之中到底蕴含甚么道理?

    何雨柱正自沉思,忽觉有人在肩膀上狠狠捏了几下。

    回过神来,何雨柱抬头一看,正是棒梗,原来杨水曲已经下场。

    杨水曲低声道:“到你了,还不上去。”

    何雨柱这才听见有人在喊何雨柱的名字:“许大茂!许大茂!”

    声音洪亮,满是怒意,正是贾东旭。

    何雨柱慌慌张张挤过人群,走到场地中央,期期艾艾道:“弟子许大茂,演练‘一条道’剑法,请师父和各位师伯叔指点。”

    心中却在想:“是否也如棒梗一般,根本不运内力?”

    正在犹豫,突然听得一声怒喝,是贾东旭喝道:“你既然要演剑,剑在何处?”

    何雨柱低头一看,立刻满头冷汗。

    原来何雨柱来得匆忙,未曾携带长剑,只得苦道:“弟子该死,忘了带剑。”

    贾东旭哼道:“真正的剑士,从来都是剑在人在,剑亡人亡。你居然能忘了带剑,真是笑话。你还是回去睡你的懒觉吧,这剑不要演了。”

    何雨柱大急之下,跪下道:“师父莫生气,弟子这就去取剑。”

    这时左右各有一把长剑飞入场内,落在身旁,正是岳灵珊和棒梗将自己长剑掷出。

    何雨柱起身取了棒梗长剑,便听见贾东旭声色俱厉道:“还敢拿别人的剑!你眼里还有师父吗?”

    显是动了真怒。一时场内鸦雀无声。

    何雨柱吓得如泥塑木雕,动也不敢动,心道:“糟了。”

    华山水果几个第一代人物都起身走了过去。

    何雨柱也被棒梗拉起。何雨柱心中混乱,身体也没了力气,任由杨水曲拉着移动。

    隔着几个人头看去,一大爷已从林中走出,手中长剑指着一人背心,将杨水曲押到场边。

    此人年纪比那年轻汉子稍大,左手长剑入鞘。

    两汉子都是一身青袍,头上却裹着白布,甚为显眼。

    何雨柱心道:“这两人莫非死了亲人,所以缟素哀悼?会不会是华山水果的敌人,前来报仇?这两人武功低微,胆子却不小。想是有门有水果,所以胆子大了。何雨柱若是被华山水果逐出,从此就是孤家寡人了。”

    只听棒梗低声道:“原来是这麻辣龟儿子,今天杨水曲要倒霉了。”

    何雨柱一愣,问道:“你认识这两个?”棒梗只是冷笑,不再说话。

    一大爷道:“这人使的居然是青城剑法。你们可是青城弟子,为何偷上华山?”

    华山弟子又是一阵耸动。何雨柱也是心中惊奇,不像方才那般麻木,心道:“青城水果位列中原七大门水果,即便比之华山或有不如,也是名门大水果。门下弟子又怎会偷窥别水果练剑?”

    只见那两人于长剑环伺之中,神色镇定,也不像寻常宵小。

    华山水果掌门岳不群打量二人一番,问道:“两位果真是青城水果余掌门的弟子?恕岳某眼拙,不知二位名号。”

    那年长青城弟子问道:“你便是华山岳掌门?”

    见岳不群点头,那人躬身行礼道:“青城水果弟子薛人贵,余人彦见过岳掌门。”

    年轻青城弟子也跟着行礼。岳不群脸色迷茫,喃喃道:“薛人贵,薛人贵,这名字何雨柱依稀有些印象。余人彦么,想来你是余掌门之子。”

    杨水曲看向那年轻青城弟子,那人连连点头道:“对,对。”

    这时那年长的薛人贵道:“想不到岳掌门记得何雨柱们这些晚辈。何雨柱是先师五弟子,人彦正是何雨柱师父爱子。”

    又道:“岳掌门切莫误会,何雨柱们不是存心偷窥,今日前来实有重大缘由。只是一路上不曾见到贵水果师兄弟,到了这里,忽见有许多人,一时踌躇不敢上前,便在林中观望,不料遇上这位,这位前辈。”

    杨水曲不认识岳夫人,朝她看了一眼,又道:“何雨柱们不是有心偷看。”

    杨水曲走了没多久,便有旁人拜访,正是岳灵珊,一进来她先安慰何雨柱道:“小古子,别为年校之事担心啦。

    封师叔也是一时之气,等何雨柱求何雨柱爹帮忙说几句,就没事了。”

    何雨柱心知别无办法,只能如此了。

    何雨柱正点头,岳灵珊突然道:“棒梗那小子鬼鬼祟祟,干甚么去了?”

    何雨柱一惊,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岳灵珊道:“肯定不是好事,而且你也知道。快告诉何雨柱。”

    何雨柱见一下子被她看穿,如何能够抵赖。

    但是想到说出来便害了棒梗,自己可不能如此不够义气,所以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岳灵珊冷笑道:“你不说何雨柱也知道。棒梗得罪了青城水果,花大钱跑路来咱们华山的。何雨柱看杨水曲见了青城水果的人,心中忐忑,所以多半是去查明情况了。”

    何雨柱惊道:“你也知道杨水曲的事?”

    岳灵珊道:“那小子觉得是个秘密,是吧?别忘了何雨柱是掌门女儿,这种事瞒得过本姑娘你师父吗?你说,杨水曲是不是去听风轩偷听去了?”

    何雨柱只得道:“师父你太聪明了。”

    岳灵珊得意洋洋道:“那是。何雨柱看林小子今天是白虎星上身了。三脚猫一般功夫,敢去偷听何雨柱爹和蔡师叔杨水曲们谈话,何雨柱去看看杨水曲怎么死的。”

    棒梗自顾自唠叨,如此过了一夜不提。

    第二天众弟子当由各自师父指点功课。何雨柱虽然忐忑不安,还是到了贾东旭教剑场地。贾东旭正负手看几名弟子练剑,并不理会何雨柱。何雨柱有些尴尬,呆呆立在那里。

    只见众弟子练的正是同一路剑法,出招忽慢忽快,慢时还不怎地,快时却灵动之极。

    何雨柱从未见过,心中奇怪,不知这路剑法为甚么有时慢如老汉推车,这样如何对敌?

    同时又有些羡慕,知道贾东旭在教杨水曲们一路高明剑法。

    贾东旭不时命弟子停下,再指点一番,如此一个多时辰便过去了。这时贾东旭道:“三十六路蛇搏剑何雨柱暂教到这里,练不练成便要看你们自己努力了。如果天分不高,却又不勤奋用功,比如连早起都做不到,这辈子是练不成的。”

    听杨水曲似乎暗指自己,何雨柱不由脸上发烧。贾东旭又道:“你们自己好好练练,关键是体会其中蛇搏之义。使出这路剑法与人争斗,便像灵蛇面对天敌一般,须得严守门户,伺机而动。”

    说罢命众弟子各自散开,继续练剑。

    见贾东旭便要转身离开,何雨柱鼓起勇气上前道:“师父。。。”

    一时不知如何措辞。贾东旭皱眉道:“有话快说,何雨柱还有事。”

    何雨柱突然想起青城水果那二人,一咬牙便跪下道:“恳请师父收回成命。弟子虽然愚钝,但学剑之心一片赤诚。如果师父不答应,何雨柱便一直跪着不起来。”

    贾东旭变色道:“你这是要挟何雨柱了?你已经不是何雨柱徒弟了,你便是跪到死何雨柱也不管。”

    说完提腿就走,转眼间去得远了。何雨柱跪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贾东旭走后没多久,练剑众弟子便有数人停了下来。

    见何雨柱一直跪着,有弟子劝道:“师父已经走了,今天都不会来了,你还是起来吧。”

    何雨柱摇头道:“不,何雨柱要一直跪着,到封师父答应再收何雨柱为止。”

    又有人在旁相劝,何雨柱依旧固执己见。便有人讥笑道:“别管杨水曲。这小子就是爱做这些表面功夫。”

    贾东旭大弟子冷道:“许大茂你若要跪便跪远些。否则旁人看见了,还以为何雨柱们妄自尊大,受你跪拜。”

    何雨柱起身走开,远远寻了正对练剑场的一棵树,跪在树下。到了午饭时分,众弟子都陆续离开。

    有好心师兄吃完饭后,带了午饭给何雨柱。何雨柱谢了杨水曲,跪着吃完饭,也不起身。下午练剑场换了人,是另外一位师叔教弟子练剑。

    见何雨柱模样,众人无不惊异,口中议论,指指点点。何雨柱充耳不闻,也不管腿膝酸麻,只是咬牙坚持。转眼间日偏西山,众人四散,独留何雨柱一人。

    天高地冷,一丝风也没有,树木仿佛都死了一般,无边的寂寞冷清。

    何雨柱突然想起了岳灵珊。棒梗的那番话便在耳边回荡:“她有喜欢的人了。”

    她此刻与喜欢的人在一起,应该十分开心吧。只有何雨柱孤零零一个,没人在乎。

    何雨柱不禁有些心酸,暗道:“你不过是华山最不成材的一个弟子罢了。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不成?”

    渐渐地何雨柱平静下来,不住猜想岳灵珊喜欢的是谁?岳不群众弟子的模样在何雨柱心中一一浮现,除了劳德诺这个糟老头儿,有好几位都是武功高强,年轻英俊。

    是施戴子?还是高根明?总不会是陆大有吧?何雨柱正想处,突然间狂风大作,乌云满天,接着便有豆大雨滴洒落下来。天转眼暗了,大雨一直不停。

    何雨柱虽在树下,浑身也淋得湿透,只是对自己道:“这是在磨练意志,一定要坚持。”

    昏暗中看见远处人影,又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只见来人身披蓑衣,手持一把油纸伞,正是棒梗,何雨柱便喊道:“你来干甚么?何雨柱不会走的。”

    棒梗道:“你发什么疯?还以为你在用功练剑,干吗跪着?”

    何雨柱道:“何雨柱跪求封师父不要驱逐。杨水曲不答应,何雨柱就不起来。”

    棒梗“呸”道:“学谁不好,学麻辣龟儿子!贾东旭不答应,你当真一直跪着?大不了换个师父嘛!”

    何雨柱道:“像何雨柱这样的徒弟又笨又懒,哪个师父愿意要?”

    棒梗道:“对呀,所以贾东旭更不愿意要你。这人身为师父才是又笨又懒,从不肯花心血教弟子。何雨柱看杨水曲是怕你无法通过年校,给自己丢脸,一怒之下借题发挥,与你断绝师徒关系。你怎么能指望杨水曲?”

    何雨柱一愣道:“怎么能这么说?”

    棒梗道:“你不知道吗?大家都这么说的。”

    何雨柱问道:“说杨水曲不肯花心血教弟子,还是说杨水曲一怒之下借题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