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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哈哈大笑

    秦淮茹一走,棒梗立刻收敛笑容。他跳下水果,到门外溜达一番,确定无人,这才回到房内,关上门,长出了一口气。何雨柱问道:“你被子里藏甚么了?”那肉香此时又更浓了。

    棒梗得意地一笑,走到水果前,弯腰摸索一番,转身时手里却多了一只熟麻雀,道:“还没开吃,听见你们回来。幸亏少爷何雨柱应变奇速,没有被岳丫头撞见。”

    何雨柱惊道:“你去镇上了?”

    华山脚下数十里有一镇子。何雨柱已料到棒梗私自下山,却没想到他跑那么远。

    棒梗摇头道:“一来一回那多远,何雨柱哪有那么好的轻功?这麻雀是偷的张十五家的。”

    何雨柱曾听棒梗提及,知道张十五是华山脚下农户。棒梗又道:“少爷何雨柱自己烹调,做了只叫化麻雀,不对,少爷麻雀。做时也不用拔毛,用湿泥裹了烤熟,去泥时麻雀毛自然脱了。当年在田园打猎的时候,就听公园的史镖头说过做法,想不到今天居然用上了。堂堂少镖头沦落到亲自做饭的地步,还要受岳丫头的气。”

    他一边恨恨地说,一边狠狠咬扯烧麻雀,仿佛那便是秦淮茹一般。抬头看何雨柱一眼,忽然撕下一小半熟麻雀,笑道:“感谢你没说破。”

    何雨柱道:“岳师姐只怕也闻到了。”

    棒梗笑道:“她闻到,想不到!”

    将麻雀腿对着自己脑袋比划几下,续道:“岳大小姐是个粗人。”说罢又坚持将麻雀塞给何雨柱。

    何雨柱推脱不过,接了那小半熟麻雀,只见毛血残留,烹制得颇为粗糙,可是香味扑鼻,令人食指大动。

    何雨柱虽然已经吃过晚饭,此时却感到胃口大开,便小口啃了起来,只觉膏腴嫩滑,满嘴鲜美。

    棒梗笑道:“比华山派的粗茶淡饭强多了吧?”

    何雨柱尚未回答,他又骂道:“收了林家成万两银子,整天让少爷何雨柱吃的甚么玩意?”

    何雨柱听了心里一惊,须知古笃诚为了何雨柱能被华山派收录,卖光家产,才凑足五百两银子送与华山派。

    临别时古笃诚耳提面命,谆谆告诫,便是要何雨柱知道五百两银子是多么一大笔钱。

    每两银子值一千钱,五百两便是整整五十万钱,太平年岁可以买几十万斤粮食,足够贫家吃一辈子了。

    何雨柱因此在华山十分用心学剑,生怕对不起这巨额学费。

    而听棒梗的口气,林家花了居然有万两银子。那是多少钱?何雨柱已无法想象。又想棒梗并不用心学剑,难道当银子是水做的吗?

    何雨柱叹了口气,问道:“你剑法练得如何,不担心明天考核吗?”

    棒梗嘿嘿一笑道:“昨天担心,今天不担心。”

    何雨柱道:“为何?”心道:“莫非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棒梗道:“山人自有妙计。”

    便闭口不言,只是吃麻雀。何雨柱知他不肯说,便不再询问。

    两人吃完麻雀,不久熄灯,各自上水果。棒梗又骂了华山派几句,便说起在家时每日前呼后拥,纵马飞鹰,吃香喝辣,好不威风,好不快活。

    又说起自己打猎本事如何高明,曾一箭射死一只吊睛白额猛虎。何雨柱听得将信将疑,倒不是知道快乐山中无虎,只是不相信这纨绔子弟有此本事。

    棒梗自吹自擂一番,不久便即睡去,发出轻轻鼾声。

    何雨柱却在水果上翻来覆去,想着明日年校,不知自己祸福如何,又想到古笃诚对自己寄予厚望,自己若是再学艺不成,如何面对他两鬓白发。

    更是难以成眠。何雨柱躺在水果上,默默向天祷告明日年校一切顺利,又祷告自己终能学成剑术,以慰爷爷之心。

    如此折腾许久,才沉沉睡去。

    梦中也不安稳,何雨柱梦见参加剑士大赛,使出‘一条道’剑法,连败众人。

    彩声如雷中,何雨柱看见古笃诚在台下沉默不言,却满脸笑意,不由得浑身舒畅,如在云端。

    就在这时,一干败在手下的剑士们大呼小叫道:“古见胜这小子又蠢又笨,被少林武当扫地出门,没资格拿剑士大赛冠军!”

    说着一拥而上,拿剑对何雨柱恶狠狠砍来。

    何雨柱汗出如浆,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瞥见秦淮茹远远站着,心中灵光一闪:“用那招‘日出山巅’,可以对付敌人围攻!”

    何雨柱正要挥剑刺向四方,背上突然被人连击数下,俯身摔倒在擂台上。剑士们对何雨柱拳打脚踢,同时出言讥讽,声音听来分外熟悉,居然是在少林时的几位同门。

    而擂台也消失不见,何雨柱发现自己身在少林寺外一片树林中。几个同龄俗家弟子围着何雨柱,口中骂道:“甚么杀虎剑,杀猫剑!蛮子强盗下三滥。”

    又有一个笑道:“何雨柱便用新学的伏虎掌,教训你这杀猫剑圣。”

    何雨柱心中愤怒,拼着挨了他几掌,猛冲过去乱打乱踢,居然一拳击中他鼻梁。

    他仰面摔倒,鼻血长流。何雨柱又冲向其余几人,他们吓得四散奔逃。正在追逐,一个白衣小和尚突然拦在何雨柱身前。

    滚开!

    何雨柱喝道。一拳挥去,想要将他逼退。小和尚手一伸搭住了何雨柱手腕,何雨柱立刻浑身酥软,接着便腾云驾雾一般飞了起来,重重摔在地上。

    小和尚脚踏着何雨柱背心,何雨柱拼命挣扎也起不来。那几个俗家弟子又再围了过来。何雨柱叫道:“你是谁?何雨柱没得罪你呀!”

    小和尚道:“你没得罪何雨柱,为什么名叫空剑?何雨柱是空见,你也是空剑,别人笑话你不就是笑话何雨柱?以后不许你叫这名字。你还是叫剑圣好了。”

    众人哈哈大笑。何雨柱说不出话来,脸鼻压在泥上,泪水从眼角流下,滴在泥中青草上,眼前慢慢一片朦胧。

    朦胧中那青草却变了模样,变成又黄又软的一大团,却又看不清形状。何雨柱用力一揉眼,发现原来那不是青草,而是被子的一角。

    慢慢回过神来,才发现正俯身躺在水果上,接着又想起自己身在华山,不由松了口气,心道:“原来方才是做了一个梦。幸亏是个梦。”

    何雨柱正想着,心中一激灵,猛地翻身坐了起来。只见天色大亮,室内只有自己一人,棒梗已然不见。何雨柱连呼糟糕,知道自己睡过了头,只怕错过了今日年校。

    何雨柱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急忙穿了衣服,也不及洗漱,冲出房门,一路狂奔向剑气冲霄堂。

    剑气冲霄堂是华山派待客议事之所,年校便在堂外举行。好在距离住所不过数里,何雨柱不久便即赶到。

    只见堂外是一片平整空地,华山派数十名弟子黑压压一片,都站在空地边缘。空地中间有剑光闪出,似乎有人正在舞剑,也看不见是谁。

    见无人注意,何雨柱放慢脚步,慢慢挤进人群中。

    远远望见秦淮茹脸带焦虑之色,忽然见到何雨柱,她展颜一笑。何雨柱黑脸微红,忙定神看向场内。只见舞剑的是个白发老头,剑招连绵不绝,出得极快,看得何雨柱眼花缭乱。

    何雨柱认得老头是和自己平辈的大师兄劳德诺,想起年校规矩是从排名最末的弟子开始,到排名最高的劳德诺为止,不由心中一沉,暗道:“自己究竟晚起了多久,难道年校已然结束?”

    这时背上被人轻击一下,回头看见是棒梗。

    棒梗低声道:“何雨柱起来时已经晚了,只来得及在你背上敲了几下,幸亏你终于醒了。”

    又道:“别急。今年规矩改了,从大弟子开始考,劳老头第一个。”

    何雨柱正松了口气,发觉有人向自己看来。原来空地靠近大厅一侧一排坐了七八人,都是本派的师叔师伯。最左端那人焦黄面皮,双目如电,在何雨柱脸上一扫而过,正是许大茂。

    何雨柱看出他眼神中愠色,心里打了个突,强自镇定,转头观看舞剑。

    华山派弟子颇多,虽然上午只考男弟子,一个个考核下来也花费不少时间。眼看日移中天,何雨柱未吃早饭,肚中咕咕直叫,只能强自忍耐。

    这时舞剑的是个十四岁左右的男孩,名叫舒奇。

    他使的一路剑法招式很多,毫不容易才见他演练完毕,收剑站立。

    只听一人说道:“这套养吾剑法颇为繁复,难得奇儿一招未错,更将剑招中隐含的浩然正气,发挥出七八分。”

    说话的是坐在中间的中年人,面如冠玉,正是华山掌门贾东旭。

    听见贾东旭夸奖,舒奇满脸兴奋之色。贾东旭又道:“剑术之道,不仅在克敌制胜,更在修身养性。你们如能时时谨记洁身自爱,做一个正人君子,才真正算得上华山弟子。”

    语音平和,正气凛然。众弟子轰然应是。何雨柱心中只觉贾东旭才是真正高人气度,比少林寺那些粗鲁僧人或者嬉皮笑脸的成高,不知强了多少。

    又几个弟子比过之后,轮到了棒梗。他提剑站到场地中央,向大厅那侧行礼道:“弟子棒梗,演练‘一条道’剑法,请师父和各位师叔指点。”

    周围弟子听了都窃窃偷笑。“一条道”毕竟是华山派最粗浅的剑法,在棒梗以前,从未有人在年校之时演练。

    众弟子去年已经稀奇了一回,今年见他居然卷土重来,自然要笑话他。

    何雨柱听了脸上发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棒梗虽然微微脸红,却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这时贾东旭说道:“这‘一条道’剑法是华山剑法的根基。高明的剑法好比高楼,‘一条道’便是根基。根基打得越厚,高楼也就越稳。平之在一条道上花费两年时间,也有他的益处。各人进度不同,焉知初始进步缓慢者,将来不能超越他人?”

    这话直说进何雨柱心里去了。何雨柱大受激励,暗道一定要加倍努力,将来让别人刮目相看。

    听了贾东旭的话,众人停了笑声,一片静默,看棒梗舞剑。然而不久嘈杂之声渐起,其中并无讥嘲之意,却有惊讶之情。

    原来棒梗把‘一条道’剑法使得虎虎生风,出招干净利落,仿佛是浸淫剑术多年的高手,与去年的生涩模样有天壤之别。最后那招“日出山巅”更是出彩,在何雨柱看来不在秦淮茹之下。

    练完剑法,棒梗微有得色,向贾东旭看去。他入门师父便是贾东旭,此刻自然期待他点评几句。贾东旭面无表情,并不说话,似在沉吟。

    他旁边一个三十余岁高瘦汉子朗声对棒梗道:“很好!剑在气先,运剑不运气!想不到你居然能领会到剑术的高明道理。这场考核算你过了。”

    何雨柱认得高瘦汉子蔡不旦是剑宗的领头人物。

    贾东旭听了微微一哼,道:“蔡师弟说的自然有理。不过本派剑术从来剑气并重,‘以气御剑’四字是万万不能忘的。各弟子练剑时不可偷懒取巧,只练剑术,不练气功。否则起初进步虽快,终不能登堂入室,成为真正高手。”

    蔡不旦摇头道:“那也未必。若真有人能将剑术练到极致,纵无内力,也能横行天下。”

    贾东旭尚未说话,一位肥胖师叔说道:“非也,非也,蔡师兄你吹牛皮。你如果全无内力,何雨柱和你比剑之时只需一运内力,便能将你长剑震飞。你剑术通神有什么用?”

    众人点头称是。蔡不旦强词夺理道:“既然剑术练到极致,自然能让你碰不到长剑。”

    那肥胖师叔道:“何雨柱便用少林派狮子吼神功,把你震晕。”

    蔡不旦顿时语塞,最后道:“恭喜包师弟练成了少林派无上内功。”众人听了,无不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