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做不到
“这样啊……”
何雨柱走近他的身旁，与他并肩望着眼前的风景。他看着许大茂的神态，眼睛停在了他的手上。
“你的手……”何雨柱欲言又止，他看见，许大茂右手托着脸颊，而左手，始终藏在宽大的白袍之中，垂在下方，一动不动。
“旧伤而已，你也看出来了？”许大茂置之一笑，随意答道。
何雨柱点了点头：“仔细想想，当时你对付那两个人，用的都是右手，左手，连动也没动。”
“说起这个，你的武功倒是退步了不少，几年前你可没这么弱。”许大茂对何雨柱笑道。
何雨柱苦笑着摇了摇头，折扇轻摇道：“俗事缠身，武功都荒废了，惭愧。”
棒梗嘿嘿笑道：“本大爷拳脚功夫是不怎么样，但论起速度和命硬，还真没人比得过我。从小啊，我受伤好的速度比平常人就快得多。”
何雨柱仔细端详了棒梗的身体，确信了各处已经没有大碍之后，才不禁为之叹服：“真是不可思议，竟然这么快就好了。”
“臭小子，你是妖怪吗？”这时候唐叶霜偷偷拿手指戳了一下他的手臂肌肉，喃喃道。
看着眼前这个仅仅一个晚上就从濒死重伤之中恢复的神奇少年，许大茂始终一言不发，右手悄然握紧了那白袍掩盖的左臂。
第九街，水果总部。
酒罐子接连摔在地上的声音。一个糖果众重重摔在墙壁上，如同一团烂泥般颓然落地。眼见已是不活了。
贾东旭拳头上犹然留存着血的丝丝温热。他眼里因愤怒而布满血丝。
“就因为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就让我们白白损失了两员大将？”
底下的糖果众无不跪在地上，噤若寒蝉。
贾东旭盛怒之下的威势，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直面。甚至连动，也不敢动。他们怕如果动了，或许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这是水果入扬州以来第一大耻。不可饶恕!”贾东旭的语气狠厉，因怒气而带着些许沙哑。说着，就要起身向门外走去。
“等等！”一直旁观的一大爷发话了。
贾东旭此时怒意正旺，哪里还理会这许多，径自大踏步往门外走去。
“我说给我等等！”一大爷提高了声音。
贾东旭一下子身子如遭雷震，停住了步伐。他咬了咬牙，硬是挤出一句：“是，先生有何高见。”
一大爷不知何时已经身至贾东旭身侧，轻声说道：“此次敌人既能一举杀败我糖果两大高手，必不是等闲之辈，元空以为，与其为了数人倾全糖果之力，还不如派一真正合适之人，前去探个虚实，寻找弱点以击破。”
贾东旭努力平复怒气，说道：“先生觉得，可让谁去，可别再枉送人命了。”
“区区在下。”
贾东旭吃了一惊：“什么？”
“要想短期内寻找到敌人的弱点，断定虚实，糖果内除了元空，大概不做第二人想。”沐元空嘴角上扬，露出一丝邪笑。
贾东旭急忙问道：“先生可有万全把握？糖果内上下可都仰仗着先生神通啊。”
沐元空笑意更浓：“糖果主多虑，元空身手虽不济，但全身而退，总是可以的。再者……”
说着，他眼中的瞳色，缓缓，透着一丝若隐若现的鲜红。
“我还有一个秘密杀手锏没带出来呢。”
此时已过午后，几人在府中已是恢复得七七八八。
许大茂仍旧是坐在小院的栏杆上，迎着刺眼的阳光，他极目远望，越过了唐府的高墙，仿佛要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你来了。”他头也不回地说道。
“真是瞒不住你啊。”何雨柱微笑着，站在他身后，“我是来道别的。”
“这种时候你要去哪？”许大茂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就因为是这种时候，所以才要走啊。”何雨柱轻摇折扇后，一把收住，眼中透出一股精芒，“去找糖果手。”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的左手一眼继续说道：“毕竟，这一次是我们惹出来的事端。”
“你打算找谁当糖果手，昨天据我的判断，那两个人的身手已经很不简单，更何况他们背后的势力。许大茂说道。
“有种说法叫以恶制恶，我要找的，自然不是江湖上那些声名远扬的大侠们，”何雨柱神秘一笑，接着说道，“而是那些恨不能把乱子越搅越大的奇人，怪人，恶人。”
“比如呢？”许大茂好奇道。
“比如，一个小偷，一个杀人狂，一个从来没有输过的怪物。”
“怪物……你能找到那样的怪物吗？”许大茂笑了，“就连我，从小到大，也只见过那么一个怪物。”
何雨柱耸耸肩，回答道：“说实话，没有把握一定能找到，因为，我连他是否活着，都不知道。”
“那你还说？”
“呵呵，你就当是我说出来壮壮胆的吧。”何雨柱也不计较那么多。
“那……走了。”何雨柱缓缓走出小院，在月光下，他稍稍转过头，看了许大茂一眼，淡淡说了一句。
许大茂对他眨了下眼睛，伸出两根手指，放在额头上，以示告别。
风声骤起，何雨柱双脚轻踏，两三步便纵跃上对面的屋顶，不过片刻，便已消失了踪影。
“喂！等一下啊！他怎么走了。”
刚好走出门看见何雨柱离开的棒梗，急忙跑了出来，叫道。
许大茂笑着说道：“这小子搬救兵去了。”
“搬救兵？”
“不然凭我们几个，怎么对付那实力深不可测的水果糖果。”许大茂看向棒梗，“你命再硬，也撑不了多久。”
两人就这样看着何雨柱走远的方向，谁都没有接着说。
“喂！”棒梗最先开了口，他终究是耐不住。
“什么事？”许大茂问道。
“你教我武功吧！”棒梗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说的非常坚定。
许大茂并没有感到如何吃惊，而是继续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很强。”棒梗说道。
“这江湖比我强的人很多。况且，你不是也有师父吗？你师父的武功可不比我差。”许大茂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不，我看的出来，你的强远远超过我目前看到过的所有人，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任何方面都要……”棒梗说的很大声，眼中的渴求一眼便能看出。
“我想问你，你觉得什么是强？”许大茂此时眼睛直直盯着棒梗，说道。
棒梗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拍着水果脯大声说道：“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力量，比任何人都快的速度，简单直接，打败对手，这就是强大！”
“你觉得……力量，就是强大吗？你想要力量吗？”许大茂看他的眼神越来越犀利，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洞穿。
“有什么不对么？如果没有昨天那个晚上，我或许还一直想不明白。”
棒梗咬着牙，有些自责地道，“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有力量的话，就不会像昨天那样，还连累了何雨柱大哥，如果我有力量的话，就不用躲在这里畏畏缩缩，如果我有力量的话……”
一边说着，棒梗的眼眶已是微微泛红，他握紧了拳头，阻止着某种东西的决堤。
“我想要像你那样，像小时候救我的那个人那样。而那样，没有力量是不行的。”棒梗说道。
许大茂听罢，目光还未从棒梗身上离开。许久，他长叹了一口气。
“知道吗？我有一个朋友，也曾经说过和你类似的话。”
棒梗低着头，继续听着。
“他是个武学天才，在武功方面，甚至比我还要强。尤其是，对于武学的执著心。可是，为了追求更强的境界，他在偏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那条路的尽头只有黑暗，而我，没能留住他。”
许大茂的眼神变得柔和了些许，他对棒梗露出一丝微笑，接着说道，“你，要成为像他那样的人吗？”
棒梗依旧低头，没有说话。
“看样子，实际行动会比较容易让你明白啊。”许大茂站起身来，“过来吧。”
许大茂径自走到了小院中间，一棵大树旁。
他身前，是一堆闲置的石块。
许大茂随手拿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放置在地面。他用手指着那块石头，向棒梗说道：“用你所有的力量，打碎它。”
“这有什么难的。”棒梗蹲在地上，拳头握紧，伴随着一个急促的呼吸声，右拳倏地击出，迅速击打在石头上，石头应声而裂。
许大茂看着棒梗的手腕。没有说话，而是继续从石堆中搬出一块更大的，足有人的膝盖那么高的石块，搬到棒梗身前。
“来，击碎他。”许大茂说道。
棒梗皱了皱眉头：“这……到底是什么修炼啊？”
许大茂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总之，你就用你最大的力气，打在这块石头上面。”
不明就里的棒梗也无法拒绝，只好站在石块前面，停了片刻。两脚微微迈开，右拳高举至头，四指微扣。
瞬间，拳头握紧，化为一道疾影向下直直轰去。
石屑飞舞，巨大的石头上，留下了数寸之深的裂痕。棒梗的手，停在石头表面上，微微颤抖。
“不行，这块石头太大了，根本打不碎。”棒梗叫道。
“再打，用力打!”许大茂丝毫不理会，接着说道。
棒梗愣住了：“可是……”
“没有可是，继续打，用你所有的力量。”许大茂的眼神变得锐利，直瞪棒梗。话语间也带着三分威严。
“真是的！那好，我打碎给你看！”棒梗此时也是耍起了性子，拳头再次握紧，用力往下挥。
击打石块的声音良久不绝。一下，两下，三下……
数次过后，棒梗的拳面上已经开始流血，五指的拳峰，被石屑磨破了皮，渗出鲜红的血液。那块石头，也被打出了一个小小的坑，宽不过数寸，深不过一寸。
棒梗还待要继续再打下去，许大茂却在此刻喊道：“停下！”
“你大爷的，耍我是不是？”棒梗此刻也忍不住了，也不管他是什么前辈，大声叫道。
许大茂缓缓走近，走到那块巨石旁。他左手终于抬起，挽起了右手的袖子，朝棒梗说道：“接下来，你看着就可以了。”
说着，他凝神聚气，右拳对准石头顶部，一声急促的吐气声，拳头如同一阵飓风，席卷而下。与棒梗截然不同的是。
那一拳与石头接触的那一刹那，石头便在一瞬间仿佛失去了支撑，拳风所到之处，无不崩裂四散。瞬间，许大茂的拳头已经将那一块有人膝盖那么高的巨石给击得粉碎。
拳头，仍然附着因与石头摩擦而产生的些许岩屑，看上去如同拳头冒烟一般。
“这力量……”棒梗此刻见证了此等强横的力量，心里已经震惊得无以复加，“就是这种力量！”
许大茂看了他一眼，右拳垂下，缓缓说道：“这就是你最向往的东西吗？”
棒梗重重地点了点头，没有半点犹豫。
许大茂再次从石堆之中搬了一块石头出来，与之前那一块大小相近。
又从旁边的树上轻轻摘下一片嫩叶，轻握在右手中。
他对棒梗说道：“现在，让你看一件，单凭力量做不到的事。”
许大茂走近石头跟前，拳面贴着石头表面。对棒梗说道：“现在，你来猜猜，我这一拳下去，我手里的那片叶子会怎么样？”
棒梗笑道：“那还用问？那片叶子这么弱小，怎么可能承受得住你拳头的力量？”
许大茂也笑了：“是吗？”
何雨柱走近他的身旁，与他并肩望着眼前的风景。他看着许大茂的神态，眼睛停在了他的手上。
“你的手……”何雨柱欲言又止，他看见，许大茂右手托着脸颊，而左手，始终藏在宽大的白袍之中，垂在下方，一动不动。
“旧伤而已，你也看出来了？”许大茂置之一笑，随意答道。
何雨柱点了点头：“仔细想想，当时你对付那两个人，用的都是右手，左手，连动也没动。”
“说起这个，你的武功倒是退步了不少，几年前你可没这么弱。”许大茂对何雨柱笑道。
何雨柱苦笑着摇了摇头，折扇轻摇道：“俗事缠身，武功都荒废了，惭愧。”
棒梗嘿嘿笑道：“本大爷拳脚功夫是不怎么样，但论起速度和命硬，还真没人比得过我。从小啊，我受伤好的速度比平常人就快得多。”
何雨柱仔细端详了棒梗的身体，确信了各处已经没有大碍之后，才不禁为之叹服：“真是不可思议，竟然这么快就好了。”
“臭小子，你是妖怪吗？”这时候唐叶霜偷偷拿手指戳了一下他的手臂肌肉，喃喃道。
看着眼前这个仅仅一个晚上就从濒死重伤之中恢复的神奇少年，许大茂始终一言不发，右手悄然握紧了那白袍掩盖的左臂。
第九街，水果总部。
酒罐子接连摔在地上的声音。一个糖果众重重摔在墙壁上，如同一团烂泥般颓然落地。眼见已是不活了。
贾东旭拳头上犹然留存着血的丝丝温热。他眼里因愤怒而布满血丝。
“就因为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就让我们白白损失了两员大将？”
底下的糖果众无不跪在地上，噤若寒蝉。
贾东旭盛怒之下的威势，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直面。甚至连动，也不敢动。他们怕如果动了，或许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这是水果入扬州以来第一大耻。不可饶恕!”贾东旭的语气狠厉，因怒气而带着些许沙哑。说着，就要起身向门外走去。
“等等！”一直旁观的一大爷发话了。
贾东旭此时怒意正旺，哪里还理会这许多，径自大踏步往门外走去。
“我说给我等等！”一大爷提高了声音。
贾东旭一下子身子如遭雷震，停住了步伐。他咬了咬牙，硬是挤出一句：“是，先生有何高见。”
一大爷不知何时已经身至贾东旭身侧，轻声说道：“此次敌人既能一举杀败我糖果两大高手，必不是等闲之辈，元空以为，与其为了数人倾全糖果之力，还不如派一真正合适之人，前去探个虚实，寻找弱点以击破。”
贾东旭努力平复怒气，说道：“先生觉得，可让谁去，可别再枉送人命了。”
“区区在下。”
贾东旭吃了一惊：“什么？”
“要想短期内寻找到敌人的弱点，断定虚实，糖果内除了元空，大概不做第二人想。”沐元空嘴角上扬，露出一丝邪笑。
贾东旭急忙问道：“先生可有万全把握？糖果内上下可都仰仗着先生神通啊。”
沐元空笑意更浓：“糖果主多虑，元空身手虽不济，但全身而退，总是可以的。再者……”
说着，他眼中的瞳色，缓缓，透着一丝若隐若现的鲜红。
“我还有一个秘密杀手锏没带出来呢。”
此时已过午后，几人在府中已是恢复得七七八八。
许大茂仍旧是坐在小院的栏杆上，迎着刺眼的阳光，他极目远望，越过了唐府的高墙，仿佛要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你来了。”他头也不回地说道。
“真是瞒不住你啊。”何雨柱微笑着，站在他身后，“我是来道别的。”
“这种时候你要去哪？”许大茂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就因为是这种时候，所以才要走啊。”何雨柱轻摇折扇后，一把收住，眼中透出一股精芒，“去找糖果手。”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的左手一眼继续说道：“毕竟，这一次是我们惹出来的事端。”
“你打算找谁当糖果手，昨天据我的判断，那两个人的身手已经很不简单，更何况他们背后的势力。许大茂说道。
“有种说法叫以恶制恶，我要找的，自然不是江湖上那些声名远扬的大侠们，”何雨柱神秘一笑，接着说道，“而是那些恨不能把乱子越搅越大的奇人，怪人，恶人。”
“比如呢？”许大茂好奇道。
“比如，一个小偷，一个杀人狂，一个从来没有输过的怪物。”
“怪物……你能找到那样的怪物吗？”许大茂笑了，“就连我，从小到大，也只见过那么一个怪物。”
何雨柱耸耸肩，回答道：“说实话，没有把握一定能找到，因为，我连他是否活着，都不知道。”
“那你还说？”
“呵呵，你就当是我说出来壮壮胆的吧。”何雨柱也不计较那么多。
“那……走了。”何雨柱缓缓走出小院，在月光下，他稍稍转过头，看了许大茂一眼，淡淡说了一句。
许大茂对他眨了下眼睛，伸出两根手指，放在额头上，以示告别。
风声骤起，何雨柱双脚轻踏，两三步便纵跃上对面的屋顶，不过片刻，便已消失了踪影。
“喂！等一下啊！他怎么走了。”
刚好走出门看见何雨柱离开的棒梗，急忙跑了出来，叫道。
许大茂笑着说道：“这小子搬救兵去了。”
“搬救兵？”
“不然凭我们几个，怎么对付那实力深不可测的水果糖果。”许大茂看向棒梗，“你命再硬，也撑不了多久。”
两人就这样看着何雨柱走远的方向，谁都没有接着说。
“喂！”棒梗最先开了口，他终究是耐不住。
“什么事？”许大茂问道。
“你教我武功吧！”棒梗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说的非常坚定。
许大茂并没有感到如何吃惊，而是继续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很强。”棒梗说道。
“这江湖比我强的人很多。况且，你不是也有师父吗？你师父的武功可不比我差。”许大茂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不，我看的出来，你的强远远超过我目前看到过的所有人，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任何方面都要……”棒梗说的很大声，眼中的渴求一眼便能看出。
“我想问你，你觉得什么是强？”许大茂此时眼睛直直盯着棒梗，说道。
棒梗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拍着水果脯大声说道：“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力量，比任何人都快的速度，简单直接，打败对手，这就是强大！”
“你觉得……力量，就是强大吗？你想要力量吗？”许大茂看他的眼神越来越犀利，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洞穿。
“有什么不对么？如果没有昨天那个晚上，我或许还一直想不明白。”
棒梗咬着牙，有些自责地道，“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有力量的话，就不会像昨天那样，还连累了何雨柱大哥，如果我有力量的话，就不用躲在这里畏畏缩缩，如果我有力量的话……”
一边说着，棒梗的眼眶已是微微泛红，他握紧了拳头，阻止着某种东西的决堤。
“我想要像你那样，像小时候救我的那个人那样。而那样，没有力量是不行的。”棒梗说道。
许大茂听罢，目光还未从棒梗身上离开。许久，他长叹了一口气。
“知道吗？我有一个朋友，也曾经说过和你类似的话。”
棒梗低着头，继续听着。
“他是个武学天才，在武功方面，甚至比我还要强。尤其是，对于武学的执著心。可是，为了追求更强的境界，他在偏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那条路的尽头只有黑暗，而我，没能留住他。”
许大茂的眼神变得柔和了些许，他对棒梗露出一丝微笑，接着说道，“你，要成为像他那样的人吗？”
棒梗依旧低头，没有说话。
“看样子，实际行动会比较容易让你明白啊。”许大茂站起身来，“过来吧。”
许大茂径自走到了小院中间，一棵大树旁。
他身前，是一堆闲置的石块。
许大茂随手拿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放置在地面。他用手指着那块石头，向棒梗说道：“用你所有的力量，打碎它。”
“这有什么难的。”棒梗蹲在地上，拳头握紧，伴随着一个急促的呼吸声，右拳倏地击出，迅速击打在石头上，石头应声而裂。
许大茂看着棒梗的手腕。没有说话，而是继续从石堆中搬出一块更大的，足有人的膝盖那么高的石块，搬到棒梗身前。
“来，击碎他。”许大茂说道。
棒梗皱了皱眉头：“这……到底是什么修炼啊？”
许大茂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总之，你就用你最大的力气，打在这块石头上面。”
不明就里的棒梗也无法拒绝，只好站在石块前面，停了片刻。两脚微微迈开，右拳高举至头，四指微扣。
瞬间，拳头握紧，化为一道疾影向下直直轰去。
石屑飞舞，巨大的石头上，留下了数寸之深的裂痕。棒梗的手，停在石头表面上，微微颤抖。
“不行，这块石头太大了，根本打不碎。”棒梗叫道。
“再打，用力打!”许大茂丝毫不理会，接着说道。
棒梗愣住了：“可是……”
“没有可是，继续打，用你所有的力量。”许大茂的眼神变得锐利，直瞪棒梗。话语间也带着三分威严。
“真是的！那好，我打碎给你看！”棒梗此时也是耍起了性子，拳头再次握紧，用力往下挥。
击打石块的声音良久不绝。一下，两下，三下……
数次过后，棒梗的拳面上已经开始流血，五指的拳峰，被石屑磨破了皮，渗出鲜红的血液。那块石头，也被打出了一个小小的坑，宽不过数寸，深不过一寸。
棒梗还待要继续再打下去，许大茂却在此刻喊道：“停下！”
“你大爷的，耍我是不是？”棒梗此刻也忍不住了，也不管他是什么前辈，大声叫道。
许大茂缓缓走近，走到那块巨石旁。他左手终于抬起，挽起了右手的袖子，朝棒梗说道：“接下来，你看着就可以了。”
说着，他凝神聚气，右拳对准石头顶部，一声急促的吐气声，拳头如同一阵飓风，席卷而下。与棒梗截然不同的是。
那一拳与石头接触的那一刹那，石头便在一瞬间仿佛失去了支撑，拳风所到之处，无不崩裂四散。瞬间，许大茂的拳头已经将那一块有人膝盖那么高的巨石给击得粉碎。
拳头，仍然附着因与石头摩擦而产生的些许岩屑，看上去如同拳头冒烟一般。
“这力量……”棒梗此刻见证了此等强横的力量，心里已经震惊得无以复加，“就是这种力量！”
许大茂看了他一眼，右拳垂下，缓缓说道：“这就是你最向往的东西吗？”
棒梗重重地点了点头，没有半点犹豫。
许大茂再次从石堆之中搬了一块石头出来，与之前那一块大小相近。
又从旁边的树上轻轻摘下一片嫩叶，轻握在右手中。
他对棒梗说道：“现在，让你看一件，单凭力量做不到的事。”
许大茂走近石头跟前，拳面贴着石头表面。对棒梗说道：“现在，你来猜猜，我这一拳下去，我手里的那片叶子会怎么样？”
棒梗笑道：“那还用问？那片叶子这么弱小，怎么可能承受得住你拳头的力量？”
许大茂也笑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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