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海幽咒术
五皇子猛然转身，抓起张玉的衣领，大声的问：“你说谁!再没有其他人了？”。
张玉被五皇子抓的整个人差点离地，声音颤抖的回答：“确实只有曹内侍一人，下官不敢撒谎啊！”。
五皇子甩开张玉，转身离去。五皇子离开客满楼，街市上还是那般热闹，太阳比早上更毒，可五皇子心里却阵阵发寒，曹内侍，是太子身边的亲信，如果真的只有曹内侍一个人，那大哥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五皇子以不放心为由，来到纪府，见到纪无言，屏退下人，把自己心中的疑虑都告诉了纪无言。
纪无言原本还在装晕，现在猛的睁开眼睛，用手摸了一下肿起来的嘴角，嘶了一声：“你下手可够狠的”。
五皇子说：“做戏就要做全套，当然得真实”。
纪无言坐起来问：“你确定张玉说的是实话？”。
五皇子：“你也不敢相信是不是，我也不信，可我看张玉的反应，又不像撒谎”。
纪无言看五皇子纠结的样子，想劝解到：“太子辅政，或许只是公事，太子殿下为人宽厚仁慈，更是心怀百姓，这些我们都是知道的，所以此事还需仔细查证，不要着急下结论”。
五皇子觉得纪无言的话有道理，然后起身：“今天是端午节，宫中还有家宴，我就先回去了”。
好好的端午佳节，明明外面热闹的很，可现在纪无言却只想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廖妩尔和廖将军回到将军府，廖妩晴就兴冲冲的跑过来，把手里的五彩绳拿给他们说：“父亲，姐姐，这个五彩绳是我亲手编的”，
然后亲昵的拉着两个人，要亲手给他们戴上，然后又笑容灿烂的说：“祝父亲和姐姐端午安康！”。
廖将军点点头，然后说：“我同你姐姐还有话说，你先去玩吧”。廖妩晴听话离开。
廖妩尔跟着廖将军来到书房，廖将军用笔写字，纸上写着你们几个到底在搞什么鬼？纪无言也根本没有昏倒，就凭你们几个的小伎俩也就能哄骗一下张玉，根本瞒不过我和纪大人。
纪无言早就料到骗不过廖将军，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辞，廖妩尔假做慌张，解释说【原本我们只是想去客满楼看看诗会，可张公子却莫名其妙主动挑衅，甚至出言侮辱，原本我和无言想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可谁知五皇子得知他是户部侍郎张玉的儿子后，就不肯轻易放过他，我欲阻止，可五皇子说张玉一家经常仗势欺人甚至还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五皇子为人正义，就想借机好好教训他们一番，所以才有了今日的事情，确实是女儿不知分寸，还望父亲不要怪罪】
廖将军对廖妩尔的说辞将信将疑，可看她诚恳的样子，也不想再继续追究，写道，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以后不要再这般胡闹，走吧，一起去吃饭，廖妩尔笑着点头。
廖妩尔吃完午饭，回想起在客满楼时，纪大人对纪无言的态度，丝毫不似一个心疼儿子的父亲，不仅对张玉没有半分责备，反而还替他说情，似父亲平时这么冷漠的人还知道替自己撑腰，他倒好，从头到尾连纪无言的伤势都没问过。
廖妩尔不自觉的说：“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在干什么？”。
黎珉突然从身后探出头问：“哪个家伙？”。
廖妩尔被她吓了一跳：“黎珉姑姑，您能不能不要神出鬼没的，人吓人，吓死人的”。
黎珉挑眉问：“你刚刚在想谁？”。
廖妩尔说：“没谁，对了黎珉姑姑一会儿你跟我去纪府一趟，带几个粽子”。
黎珉会心一笑：“哦！原来是在想姑爷”。廖妩尔恼羞：“黎珉姑姑!”
纪无言一个人在床上躺了许久，除了五皇子再没一个人来看过他，他对这样的冷漠也是习以为常，毫不在乎。只是在想少女失踪这件事情无论是谁做的，为什么偏偏都是腊月出生的女子呢？纪无言百思不得其解。
廖妩尔和黎珉来到纪府，纪大人和纪夫人都是满面笑容，热情招呼。
黎珉笑着替廖妩尔说明来意：“启禀纪大人，纪夫人，我家小姐新手包了一些粽子，想着带过来，给姑爷尝尝”。
纪夫人夸赞的说：“妩尔就是贤惠，就是不知道无言醒了没有”。
纪夫人随即遣下人带廖妩尔去见纪无言。廖妩尔刚走出不远，纪夫人就换了一副嘴脸：“刚刚定亲，就开始主动登男方的门，真是不知羞耻”。
纪大人斥责到：“住口!”。然后收起笑容，目光盯着廖妩尔的背影，对身边的管家吩咐：“去盯着点”。
管家恭敬回答：“是老爷”。
廖妩尔和黎珉跟着下人来到纪无言的房间门口，下人直接推开门，转身客气的对廖妩尔说：“廖小姐请进”。
廖妩尔看了一眼黎珉，黎珉会意，笑着拦住要跟进去的下人：“我们就不要进去了，让他们小两口单独相处一会儿”。
下人有些为难：“这不太好吧？”。
黎珉说：“他们两个用手语聊天，你也看不懂，在里面也拘谨，不如就留在外面”。
下人犹豫着说：“那……好吧”。
廖妩尔走进去，里面乌漆嘛黑的，连根蜡烛都没点，纪无言也没出声，只是起身把蜡烛点燃。然后用手语问【你怎么来了？】
廖妩尔回答【我自然是来问你，五皇子得到了什么有用的线索，然后顺便给你带几个粽子】然后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拿出粽子。
纪无言看了看摆在桌面的粽子说【程意也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廖妩尔也不在意纪无言不说实话，对纪无言说【你现在不愿意告诉我，以后也得告诉我，成亲以后，你还躲得开我吗？除非你有信心能在成亲之前破案】
纪无言看着有点可爱的廖妩尔，笑着说【程意确实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我想从生辰八字入手，这样或许能有点眉目】
咕噜噜，肚子叫的声音响起，纪无言尴尬的咳嗽一声，廖妩尔说【放心，我会帮你们查的，你吃点东西，早点休息，明天辰时墨月阁见】纪无言虽然不解，可还是点头应下。
纪无言送廖妩尔出去，看见门外还站着管家，管家笑着迎上来：“老爷怕其他人对廖小姐礼数不周，就派我过来了”。
廖妩尔离开，纪无言回到屋里，坐到桌边，呆呆的看着粽子出神，回想起小时候……
“娘，你绣的香囊可真好看，真香!”，小纪无言夸赞道。
纪无言的娘说：“你喜欢娘就给你多绣几个，咳咳咳”。
小纪无言担忧的问：“娘，你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啊？大夫人又没给您吃药吗？”。
纪无言的娘摸了摸纪无言的头：“娘这是老毛病了，每年都要犯上几次，过几天就好了”。
小纪无言，对他娘的话深信不疑，直到第二年的端午节，他娘去世了。
所以每个端午节纪无言都是一个人待在屋里，不点灯，不吃饭，什么也不做，就静静的躺着。这次廖妩尔送来的粽子，纪无言照旧没有动一下。
墨月阁王都内最大的书铺，整体建筑由价格昂贵的红木建造，阁楼整体外形酷似宝塔，一共有五层，越向上空间越小。
辰时，廖妩尔等在墨月阁门前，一身白色罗裙沐浴在晨光之中，干净的像不然凡尘的仙女。廖妩尔远远的就看见同样穿了白色长衫的纪无言摇着折扇缓缓走来。
廖妩尔笑着说：“纪公子迟到了”。
纪无言说：“是廖小姐到早了”。
随后两人一同走进墨月阁，阁内幽香阵阵，萦绕鼻间，阁内寥寥几人短暂的投来目光又很快移开。
墨月阁阁主走过来：“二位，想看什么书？”。
廖妩尔：“随便看看”，说完丢了二十两银子过去。然后向二楼走去。
却被阁主拦下：“慢着二位，在一层看书，每人十两银子，如果再往上，二层，每人二十两，三层，每人三十两，以此类推，墨月阁一共有五层，请问二位想去几层？”。
纪无言也不废话，直接丢了一块金子，阁主接过金子，举起手臂：“二位楼上请!”。
二人上到二楼，廖妩尔忍不住问：“你哪来的金子？”。
纪无言不以为然的说：“程意的，从小到大我花的都是他的钱”。
廖妩尔忍不住称赞道：“够义气，五皇子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不过这墨月阁老板够黑心的”。
纪无言无奈的摇摇头说：“虽然他们收费高，可他们赚的钱，都资助给了各地的孤善堂，也算做了好事”。
廖妩尔：“哦～看来心还没黑透”。
纪无言问：“你约我来此处到底想干什么？”。
廖妩尔说：“自然是答疑解惑啊！既然你想不明白为什么被抓走的姑娘都是腊月出生，就多读读书，或许能找到答案呢”。
纪无言闭上眼睛，让自己冷静下来，原本他以为廖妩尔查到了什么，才约他到此处，简直是胡闹，说道：“廖小姐自己慢慢看，我还有事要忙，就不奉陪了”。
廖妩尔直接上前拉住他说：“上五楼，我想那里的书会有用”。纪无言挣脱不开，只能被硬拉了上来。
廖妩尔先在书架上拿起一本书，仔细翻看。见纪无言不动，催促道：“别愣着，帮我搬书过来。
纪无言不情不愿的拿起一本书，翻开第一页就放下，马上换了另一本，又接二连三的换了好几本，惊讶的发现书上记载的文字，他一个都不认识。
他走至廖妩尔身后，发现她手中拿的书和他刚才翻看的书，上面的字是一样的，他问：“你认识这上面的字？”。
廖妩尔边翻动书页边回答：“认识，我娘教的”。
纪无言又问：“这是哪里的文字？”。
廖妩尔：“据说是海幽族的文字”。
纪无言继续问：“海幽族？我怎么没听说过”。
廖妩尔说：“上古种族之一，专门研究害人的法术和法阵”。
廖妩尔见纪无言不出声，抬起头神秘兮兮的说：“还有传闻说墨月阁真正的阁主是一个叫舟月的鲛人，因为受到所爱之人的诅咒，不老不死，还要忍受永世相思之苦”。
纪无言对这个八卦不感兴趣，催促道：“别讲故事了，你是觉得少女失踪与海幽族有关？”。
廖妩尔说：“不无可能，查查看嘛”。
就这样，廖妩尔看书，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就告诉纪无言让他用笔记下来，一直看到戌时，也没找到具体相关的内容，廖妩尔刚揉了揉疲惫的眼睛，纪无言就又把一本书递给她：“最后一本，早点看完，早点回去”。
廖妩尔疲惫的说：“急什么，这里又不关门”。
纪无言说：“现在已经戌时了，再不回去，不好交代”。
廖妩尔一听，赶紧加快速度翻看，她可不想像昨天一样被廖将军盘问。
原本以为会一无所获的纪无言突然听到廖妩尔大声喊：“找到了!找到了!这里写，腊月是一年中阳气最弱的一个月，女子属阴，月圆之夜也是阴气最盛之时，只要集齐三十个在腊月不同日子出生的女子，在月圆之夜放血祭祀，就能召唤出海幽冥灵，可助其逆天改命，完成心愿”。
二人四目相对，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担忧和愤慨……
张玉被五皇子抓的整个人差点离地，声音颤抖的回答：“确实只有曹内侍一人，下官不敢撒谎啊！”。
五皇子甩开张玉，转身离去。五皇子离开客满楼，街市上还是那般热闹，太阳比早上更毒，可五皇子心里却阵阵发寒，曹内侍，是太子身边的亲信，如果真的只有曹内侍一个人，那大哥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五皇子以不放心为由，来到纪府，见到纪无言，屏退下人，把自己心中的疑虑都告诉了纪无言。
纪无言原本还在装晕，现在猛的睁开眼睛，用手摸了一下肿起来的嘴角，嘶了一声：“你下手可够狠的”。
五皇子说：“做戏就要做全套，当然得真实”。
纪无言坐起来问：“你确定张玉说的是实话？”。
五皇子：“你也不敢相信是不是，我也不信，可我看张玉的反应，又不像撒谎”。
纪无言看五皇子纠结的样子，想劝解到：“太子辅政，或许只是公事，太子殿下为人宽厚仁慈，更是心怀百姓，这些我们都是知道的，所以此事还需仔细查证，不要着急下结论”。
五皇子觉得纪无言的话有道理，然后起身：“今天是端午节，宫中还有家宴，我就先回去了”。
好好的端午佳节，明明外面热闹的很，可现在纪无言却只想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廖妩尔和廖将军回到将军府，廖妩晴就兴冲冲的跑过来，把手里的五彩绳拿给他们说：“父亲，姐姐，这个五彩绳是我亲手编的”，
然后亲昵的拉着两个人，要亲手给他们戴上，然后又笑容灿烂的说：“祝父亲和姐姐端午安康！”。
廖将军点点头，然后说：“我同你姐姐还有话说，你先去玩吧”。廖妩晴听话离开。
廖妩尔跟着廖将军来到书房，廖将军用笔写字，纸上写着你们几个到底在搞什么鬼？纪无言也根本没有昏倒，就凭你们几个的小伎俩也就能哄骗一下张玉，根本瞒不过我和纪大人。
纪无言早就料到骗不过廖将军，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辞，廖妩尔假做慌张，解释说【原本我们只是想去客满楼看看诗会，可张公子却莫名其妙主动挑衅，甚至出言侮辱，原本我和无言想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可谁知五皇子得知他是户部侍郎张玉的儿子后，就不肯轻易放过他，我欲阻止，可五皇子说张玉一家经常仗势欺人甚至还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五皇子为人正义，就想借机好好教训他们一番，所以才有了今日的事情，确实是女儿不知分寸，还望父亲不要怪罪】
廖将军对廖妩尔的说辞将信将疑，可看她诚恳的样子，也不想再继续追究，写道，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以后不要再这般胡闹，走吧，一起去吃饭，廖妩尔笑着点头。
廖妩尔吃完午饭，回想起在客满楼时，纪大人对纪无言的态度，丝毫不似一个心疼儿子的父亲，不仅对张玉没有半分责备，反而还替他说情，似父亲平时这么冷漠的人还知道替自己撑腰，他倒好，从头到尾连纪无言的伤势都没问过。
廖妩尔不自觉的说：“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在干什么？”。
黎珉突然从身后探出头问：“哪个家伙？”。
廖妩尔被她吓了一跳：“黎珉姑姑，您能不能不要神出鬼没的，人吓人，吓死人的”。
黎珉挑眉问：“你刚刚在想谁？”。
廖妩尔说：“没谁，对了黎珉姑姑一会儿你跟我去纪府一趟，带几个粽子”。
黎珉会心一笑：“哦！原来是在想姑爷”。廖妩尔恼羞：“黎珉姑姑!”
纪无言一个人在床上躺了许久，除了五皇子再没一个人来看过他，他对这样的冷漠也是习以为常，毫不在乎。只是在想少女失踪这件事情无论是谁做的，为什么偏偏都是腊月出生的女子呢？纪无言百思不得其解。
廖妩尔和黎珉来到纪府，纪大人和纪夫人都是满面笑容，热情招呼。
黎珉笑着替廖妩尔说明来意：“启禀纪大人，纪夫人，我家小姐新手包了一些粽子，想着带过来，给姑爷尝尝”。
纪夫人夸赞的说：“妩尔就是贤惠，就是不知道无言醒了没有”。
纪夫人随即遣下人带廖妩尔去见纪无言。廖妩尔刚走出不远，纪夫人就换了一副嘴脸：“刚刚定亲，就开始主动登男方的门，真是不知羞耻”。
纪大人斥责到：“住口!”。然后收起笑容，目光盯着廖妩尔的背影，对身边的管家吩咐：“去盯着点”。
管家恭敬回答：“是老爷”。
廖妩尔和黎珉跟着下人来到纪无言的房间门口，下人直接推开门，转身客气的对廖妩尔说：“廖小姐请进”。
廖妩尔看了一眼黎珉，黎珉会意，笑着拦住要跟进去的下人：“我们就不要进去了，让他们小两口单独相处一会儿”。
下人有些为难：“这不太好吧？”。
黎珉说：“他们两个用手语聊天，你也看不懂，在里面也拘谨，不如就留在外面”。
下人犹豫着说：“那……好吧”。
廖妩尔走进去，里面乌漆嘛黑的，连根蜡烛都没点，纪无言也没出声，只是起身把蜡烛点燃。然后用手语问【你怎么来了？】
廖妩尔回答【我自然是来问你，五皇子得到了什么有用的线索，然后顺便给你带几个粽子】然后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拿出粽子。
纪无言看了看摆在桌面的粽子说【程意也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廖妩尔也不在意纪无言不说实话，对纪无言说【你现在不愿意告诉我，以后也得告诉我，成亲以后，你还躲得开我吗？除非你有信心能在成亲之前破案】
纪无言看着有点可爱的廖妩尔，笑着说【程意确实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我想从生辰八字入手，这样或许能有点眉目】
咕噜噜，肚子叫的声音响起，纪无言尴尬的咳嗽一声，廖妩尔说【放心，我会帮你们查的，你吃点东西，早点休息，明天辰时墨月阁见】纪无言虽然不解，可还是点头应下。
纪无言送廖妩尔出去，看见门外还站着管家，管家笑着迎上来：“老爷怕其他人对廖小姐礼数不周，就派我过来了”。
廖妩尔离开，纪无言回到屋里，坐到桌边，呆呆的看着粽子出神，回想起小时候……
“娘，你绣的香囊可真好看，真香!”，小纪无言夸赞道。
纪无言的娘说：“你喜欢娘就给你多绣几个，咳咳咳”。
小纪无言担忧的问：“娘，你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啊？大夫人又没给您吃药吗？”。
纪无言的娘摸了摸纪无言的头：“娘这是老毛病了，每年都要犯上几次，过几天就好了”。
小纪无言，对他娘的话深信不疑，直到第二年的端午节，他娘去世了。
所以每个端午节纪无言都是一个人待在屋里，不点灯，不吃饭，什么也不做，就静静的躺着。这次廖妩尔送来的粽子，纪无言照旧没有动一下。
墨月阁王都内最大的书铺，整体建筑由价格昂贵的红木建造，阁楼整体外形酷似宝塔，一共有五层，越向上空间越小。
辰时，廖妩尔等在墨月阁门前，一身白色罗裙沐浴在晨光之中，干净的像不然凡尘的仙女。廖妩尔远远的就看见同样穿了白色长衫的纪无言摇着折扇缓缓走来。
廖妩尔笑着说：“纪公子迟到了”。
纪无言说：“是廖小姐到早了”。
随后两人一同走进墨月阁，阁内幽香阵阵，萦绕鼻间，阁内寥寥几人短暂的投来目光又很快移开。
墨月阁阁主走过来：“二位，想看什么书？”。
廖妩尔：“随便看看”，说完丢了二十两银子过去。然后向二楼走去。
却被阁主拦下：“慢着二位，在一层看书，每人十两银子，如果再往上，二层，每人二十两，三层，每人三十两，以此类推，墨月阁一共有五层，请问二位想去几层？”。
纪无言也不废话，直接丢了一块金子，阁主接过金子，举起手臂：“二位楼上请!”。
二人上到二楼，廖妩尔忍不住问：“你哪来的金子？”。
纪无言不以为然的说：“程意的，从小到大我花的都是他的钱”。
廖妩尔忍不住称赞道：“够义气，五皇子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不过这墨月阁老板够黑心的”。
纪无言无奈的摇摇头说：“虽然他们收费高，可他们赚的钱，都资助给了各地的孤善堂，也算做了好事”。
廖妩尔：“哦～看来心还没黑透”。
纪无言问：“你约我来此处到底想干什么？”。
廖妩尔说：“自然是答疑解惑啊！既然你想不明白为什么被抓走的姑娘都是腊月出生，就多读读书，或许能找到答案呢”。
纪无言闭上眼睛，让自己冷静下来，原本他以为廖妩尔查到了什么，才约他到此处，简直是胡闹，说道：“廖小姐自己慢慢看，我还有事要忙，就不奉陪了”。
廖妩尔直接上前拉住他说：“上五楼，我想那里的书会有用”。纪无言挣脱不开，只能被硬拉了上来。
廖妩尔先在书架上拿起一本书，仔细翻看。见纪无言不动，催促道：“别愣着，帮我搬书过来。
纪无言不情不愿的拿起一本书，翻开第一页就放下，马上换了另一本，又接二连三的换了好几本，惊讶的发现书上记载的文字，他一个都不认识。
他走至廖妩尔身后，发现她手中拿的书和他刚才翻看的书，上面的字是一样的，他问：“你认识这上面的字？”。
廖妩尔边翻动书页边回答：“认识，我娘教的”。
纪无言又问：“这是哪里的文字？”。
廖妩尔：“据说是海幽族的文字”。
纪无言继续问：“海幽族？我怎么没听说过”。
廖妩尔说：“上古种族之一，专门研究害人的法术和法阵”。
廖妩尔见纪无言不出声，抬起头神秘兮兮的说：“还有传闻说墨月阁真正的阁主是一个叫舟月的鲛人，因为受到所爱之人的诅咒，不老不死，还要忍受永世相思之苦”。
纪无言对这个八卦不感兴趣，催促道：“别讲故事了，你是觉得少女失踪与海幽族有关？”。
廖妩尔说：“不无可能，查查看嘛”。
就这样，廖妩尔看书，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就告诉纪无言让他用笔记下来，一直看到戌时，也没找到具体相关的内容，廖妩尔刚揉了揉疲惫的眼睛，纪无言就又把一本书递给她：“最后一本，早点看完，早点回去”。
廖妩尔疲惫的说：“急什么，这里又不关门”。
纪无言说：“现在已经戌时了，再不回去，不好交代”。
廖妩尔一听，赶紧加快速度翻看，她可不想像昨天一样被廖将军盘问。
原本以为会一无所获的纪无言突然听到廖妩尔大声喊：“找到了!找到了!这里写，腊月是一年中阳气最弱的一个月，女子属阴，月圆之夜也是阴气最盛之时，只要集齐三十个在腊月不同日子出生的女子，在月圆之夜放血祭祀，就能召唤出海幽冥灵，可助其逆天改命，完成心愿”。
二人四目相对，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担忧和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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