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以我为饵
纪无言在心中想了一下，现在丢失的少女已经二十有一，月亮最圆的时候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以此推算，还有三个月零九天，但也不排除提前行动。
他又看了看廖妩尔(不会这么倒霉，她就是王都里唯一一个腊月初八出生的姑娘吧)
廖妩尔说：“看什么看，我肯定就是那个倒霉蛋，不然再怎么劫人，也不会劫到将军府去”。
纪无言疑惑的问：“你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
廖妩尔白眼一翻：“我平时是行事冲动了些，可我又不傻”。
纪无言送廖妩尔回去的路上，叮嘱道：“最近不要夜里出门，白日里也不要一个人出门”。廖妩尔点头。
纪无言刚回到纪府，就被人拦下“你站住!怎么，你是没看见我这个大哥吗？连个招呼都不打!”。
纪无言看了眼一年多未见的大哥纪有为，还是一副尖嘴猴腮，尖酸刻薄的嘴脸，然后违心的行了一礼，随后快步走开。
纪有为看他的样子，不依不饶起来，追上去拉住纪无言的袖子，大声骂道：“好啊你，竟然敢不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还真是攀上了一个有能耐的好岳丈，不过那又有什么用，娶的廖妩尔就是个听不见的聋子，还不是廖夫人亲生的，不过你们一个哑巴一个聋子倒是相配的很”。
纪有为从小就欺负纪无言，下人们已经见怪不怪，纪有为越说越来劲，还想继续的时候，就听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耳光落在了他的脸上。
纪大人屏退下人呵斥道：“你是想搅黄你弟弟这门婚事吗!这些话要是让有心之人听去，你知不知道会给我惹多大的麻烦，不要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不然，我就打断你的腿!”。
纪有为知道，纪大人是真的生气了，赶紧认错：“父亲，孩儿知道错了，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纪大人骂道：“赶紧滚!”。然后又沉着脸问纪无言：“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纪无言说【和妩尔约好去墨月阁看书，看的晚了些，又一起吃了饭，把她送回去，所以回来的晚了】
纪大人一听墨月阁，就问：“看的什么书，这么入迷？”。
纪无言想起刚进去时，一个人手里拿的书，就回答【《上古杂文》】
纪大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早点回去休息吧”。纪无言恭恭敬敬的行礼退开。
第二天五皇子来到纪府，纪无言把他们查到的事，告诉了五皇子，
五皇子说：“这样看来，廖妩尔可能就是一个突破口，他们肯定会再次找到她，并且赶在你们拜堂成亲之前动手”。
纪无言说：“我们成亲的日子定在六月初六”。
五皇子因有了线索一时高兴，就说：“不如我们就以廖妩尔为饵，顺藤摸瓜，查出幕后之人，也好证明我大哥清白”。
纪无言皱眉：“程意，我知道你急于证明太子与此事无关，可也不能拿廖妩尔冒险。前些日子让人盯着曹内侍，有什么发现吗？”。
五皇子也知道自己确实冲动了，说：“确实不该让廖妩尔冒险，曹内侍日常只是侍奉在太子左右，没有和其他旁人有过多的接触，而且那天曹内侍确实是因为公事才去了户部”。
纪无言说：“派人再跟他几天”。
五皇子说：“无论如何我都相信我大哥，但这件事情，关乎启幽，关乎百姓，我一定会找出幕后主使”。
纪无言也说：“我也相信太子，不会做这样的事，这件事情可能需要告诉廖将军，也好在成亲当日做好防备”。
五皇子以需要纪无言帮忙陪读为由，把他带到自己的居所，这样二人谈话行事都方便很多。
五皇子也让张玉暗中查了一下户籍，果然不出所料，偌大的王都之中，只有廖妩尔一个人生在腊月初八。
二人来到纪府，刚到门口，就看见廖妩尔同廖妩晴准备出门，四个人刚好碰到一起，廖妩尔看到五皇子，就知道他们来这里，肯定有重要的事，五皇子第一次见到廖妩晴，还不知道她是谁。
廖妩晴性子活泼大方，首先介绍说：“我叫廖妩晴，你呢？”。
五皇子挺直腰：“在下程意”。
廖妩晴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对五皇子态度恭敬，只是说：“哦，原来是五皇子啊”。
她的态度，不由的让五皇子又多看了她几眼，并且说：“以后叫我程意就好”。
廖妩尔笑容灿烂：“好”。这一笑让程意有些愣了神。
只到感觉有人推了他的胳膊，他回头看，是廖妩尔，廖妩尔问【我妹妹好看吗？】
五皇子有点尴尬，抬手摸了摸鼻子，没有答话。
廖妩尔又问【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纪无言【我们是来找廖将军的】
廖妩尔【找我父亲？】纪无言看向廖妩晴，没有说话。
廖妩晴有眼力见的说：“你们聊，我先去买东西”，说完就上了马车。
三个人先是来到了将军府的花园，廖妩尔：“说吧”。
五皇子说：“他担心你的安全，所以想来告诉廖将军让他在成亲之日多加防范”。
廖妩尔看向纪无言，一步一步靠近，眼神坚定，语气坚定：“纪无言，我表面上是将军府弱不禁风的大小姐，可你应该知道，我是会武功的，我也希望可以帮助你们，早日找到那些姑娘，况且我不需要躲在任何人身后，被谁保护，我现在是唯一一个可以确定的目标，用我做诱饵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吗？”。纪无言被廖妩尔逼退了好几步。
最后五皇子笑着说：“果然，无言说的没错，让你知道了，你肯定不会同意”。
廖妩尔佯装生气：“你们居然拿我寻开心”。
五皇子赶紧说：“廖小姐莫生气，我们还是赶紧商量一个计划吧”。
王都之内频频丢失少女，人数已经增加到二十五个，百姓怨声载道，大骂官府无能，事情已经传到皇帝程宣耳中。
朝堂之上，程宣不怒自威，目光扫视群臣，冷声问道：“最近王都之中，少女失踪案，尔等可查到线索？”。朝中众人鸦雀无声。
最后太子程诺向前一步：“启禀父皇，儿臣愿意带人查明此案!”。
随后三皇子也向前一步，大声说：“启禀父皇，儿臣也愿带人查明此案!”。
皇帝目光扫过众大臣，开口：“众爱卿意下如何，是该让太子去查，还是让三皇子去查？”。
户部尚书先说：“启禀陛下，应让三皇子去查，太子殿下要协理朝事，怕是没有太多精力放在查案之上，难免会出纰漏”。
随后礼部尚书站出来：“启禀陛下，臣以为应该让太子殿下查办此案，太子殿下协理朝事，事事周到妥帖，并且太子殿下心细如发定能发现线索，早日查出真相”。
最后皇帝程宣看向廖将军问：“廖将军觉得该如何？”。
廖将军恭敬回答：“臣常年在外，对两位殿下不甚了解，所以还是请陛下亲自定夺”。
皇帝程宣目光一转：“纪相觉得呢？”。
纪大人想了一下说：“启禀陛下，臣觉得不如就让太子殿下和三皇子一起查案，太子殿下心思细腻，三皇子也有勇有谋，所谓兄弟齐心，齐力断金”。
皇帝程宣先是笑而不语，然后说：“好，就这么定了，太子和老三一起查”。
此刻太子向前一步：“不然，还是让三弟去查吧”。
三皇子心中已然窃喜，可皇帝程宣却说：“朕刚刚说了，你们两个一起查”。
太子只能遵命：“是，儿臣遵旨”。
退朝后，皇帝程宣往御书房走，突然问身后跟着的老太监：“德顺，依你看，这两个老狐狸会站谁那边？”。
德顺公公躬身答话：“启禀陛下，老奴愚钝，实在是猜不出，那二位大人的心思”。
皇帝程宣停下脚步，回身看他：“你愚钝？朕都没说是谁，你就猜到了，还说自己愚钝，说实话!”。
德顺公公嘿嘿笑两声：“那老奴就猜猜？”。
皇帝程宣：“说”。
德顺公公：“依老奴看，纪大人似乎提出了一个一碗水端平的办法，可仔细想想他大可像廖将军一样，什么都不说，他可能猜到陛下大概率会让太子殿下去查，可他这样一说三皇子就势必会参与其中。至于廖将军，老奴觉得，他谁的人也不是”。
皇帝程宣意味深长的接了一句：“但愿如此”。
德顺公公随后问：“陛下可要去问天阁见皇后娘娘？”。
皇帝程宣：“去看看”。
问天阁是整个皇宫中最高的建筑，屋檐的四角挂着紫色琉璃做成的风铃，每当有风吹过，风铃发出阵阵脆响，仿佛远方的爱人在诉说思念。
皇帝程宣来到问天阁，问天阁门口站着两名身穿紫裙，面带紫纱的姑娘，先是行礼，然后就伸手拦下欲进入问天阁的皇帝程宣，并说：“圣女有言，她要与问天石沟通，以求获得王都少女失踪案的天预，不让任何人进入问天阁。
德顺公公顿时发怒，声音尖细的吼道：“放肆!连陛下都赶拦!你们不想活了是不是!”。
“好大的威风啊，德顺公公”，古月轻柔的声音传来。
德顺公公瞬间气势全无，转而笑着说：“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古月没看德顺公公一眼，直接行礼道：“参见陛下”。
皇帝程宣问：“结果如何？”。
古月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问：“这件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就没查到什么线索？”。
皇帝程宣也一样摇了摇头说：“走吧，送你回去”。
两个人边走边说，皇后古月问：“陛下派谁去查这件事情？”。
皇帝程宣说：“太子和老三”。
皇后古月抬眸看了一眼皇帝程宣：“为什么让他们两个人一起查案？”。
皇帝程宣说：“太子为人敦厚，心思细腻，可缺少一点谋略，老三和他正好互补”。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皇后古月的寝宫，宫殿里有一颗紫藤萝树，正值花期，紫色的花苞从枝头垂下，时不时还有花瓣飘落到树下的藤椅上，茶壶间。
皇后古月说：“你早早立下太子，不等问天石降下天预，最后很有可能害了诺儿”。
皇帝程宣看了一眼院子里的紫藤萝，语气强硬的说：“太子永远都会是太子，以后也会是启幽的皇帝，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
皇后古月怒问：“你的皇位难道不是顺应天意吗？你又何必执着过去!拿诺儿冒险!”。
皇帝程宣也同样吼了起来：“是我执着过去，还是你的心难以捉摸，你可以和廖池远走天涯，可以留着和程运自小中下的紫藤萝树，日日在树下饮茶看书，唯独对我，册封大典前后判若两人，有的时候我甚至怀疑，你真的是朕认识的古月吗？”。
皇后古月瞳孔骤然一缩，态度稍缓：“陛下，我真的希望最后问天石给出的天预就是诺儿，臣妾累了，恭送陛下”。皇帝程宣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皇后古月望着紫藤萝树出神，往事还历历在目，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真正爱的人死在了那场宫变当中和那个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女子……
他又看了看廖妩尔(不会这么倒霉，她就是王都里唯一一个腊月初八出生的姑娘吧)
廖妩尔说：“看什么看，我肯定就是那个倒霉蛋，不然再怎么劫人，也不会劫到将军府去”。
纪无言疑惑的问：“你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
廖妩尔白眼一翻：“我平时是行事冲动了些，可我又不傻”。
纪无言送廖妩尔回去的路上，叮嘱道：“最近不要夜里出门，白日里也不要一个人出门”。廖妩尔点头。
纪无言刚回到纪府，就被人拦下“你站住!怎么，你是没看见我这个大哥吗？连个招呼都不打!”。
纪无言看了眼一年多未见的大哥纪有为，还是一副尖嘴猴腮，尖酸刻薄的嘴脸，然后违心的行了一礼，随后快步走开。
纪有为看他的样子，不依不饶起来，追上去拉住纪无言的袖子，大声骂道：“好啊你，竟然敢不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还真是攀上了一个有能耐的好岳丈，不过那又有什么用，娶的廖妩尔就是个听不见的聋子，还不是廖夫人亲生的，不过你们一个哑巴一个聋子倒是相配的很”。
纪有为从小就欺负纪无言，下人们已经见怪不怪，纪有为越说越来劲，还想继续的时候，就听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耳光落在了他的脸上。
纪大人屏退下人呵斥道：“你是想搅黄你弟弟这门婚事吗!这些话要是让有心之人听去，你知不知道会给我惹多大的麻烦，不要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不然，我就打断你的腿!”。
纪有为知道，纪大人是真的生气了，赶紧认错：“父亲，孩儿知道错了，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纪大人骂道：“赶紧滚!”。然后又沉着脸问纪无言：“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纪无言说【和妩尔约好去墨月阁看书，看的晚了些，又一起吃了饭，把她送回去，所以回来的晚了】
纪大人一听墨月阁，就问：“看的什么书，这么入迷？”。
纪无言想起刚进去时，一个人手里拿的书，就回答【《上古杂文》】
纪大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早点回去休息吧”。纪无言恭恭敬敬的行礼退开。
第二天五皇子来到纪府，纪无言把他们查到的事，告诉了五皇子，
五皇子说：“这样看来，廖妩尔可能就是一个突破口，他们肯定会再次找到她，并且赶在你们拜堂成亲之前动手”。
纪无言说：“我们成亲的日子定在六月初六”。
五皇子因有了线索一时高兴，就说：“不如我们就以廖妩尔为饵，顺藤摸瓜，查出幕后之人，也好证明我大哥清白”。
纪无言皱眉：“程意，我知道你急于证明太子与此事无关，可也不能拿廖妩尔冒险。前些日子让人盯着曹内侍，有什么发现吗？”。
五皇子也知道自己确实冲动了，说：“确实不该让廖妩尔冒险，曹内侍日常只是侍奉在太子左右，没有和其他旁人有过多的接触，而且那天曹内侍确实是因为公事才去了户部”。
纪无言说：“派人再跟他几天”。
五皇子说：“无论如何我都相信我大哥，但这件事情，关乎启幽，关乎百姓，我一定会找出幕后主使”。
纪无言也说：“我也相信太子，不会做这样的事，这件事情可能需要告诉廖将军，也好在成亲当日做好防备”。
五皇子以需要纪无言帮忙陪读为由，把他带到自己的居所，这样二人谈话行事都方便很多。
五皇子也让张玉暗中查了一下户籍，果然不出所料，偌大的王都之中，只有廖妩尔一个人生在腊月初八。
二人来到纪府，刚到门口，就看见廖妩尔同廖妩晴准备出门，四个人刚好碰到一起，廖妩尔看到五皇子，就知道他们来这里，肯定有重要的事，五皇子第一次见到廖妩晴，还不知道她是谁。
廖妩晴性子活泼大方，首先介绍说：“我叫廖妩晴，你呢？”。
五皇子挺直腰：“在下程意”。
廖妩晴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对五皇子态度恭敬，只是说：“哦，原来是五皇子啊”。
她的态度，不由的让五皇子又多看了她几眼，并且说：“以后叫我程意就好”。
廖妩尔笑容灿烂：“好”。这一笑让程意有些愣了神。
只到感觉有人推了他的胳膊，他回头看，是廖妩尔，廖妩尔问【我妹妹好看吗？】
五皇子有点尴尬，抬手摸了摸鼻子，没有答话。
廖妩尔又问【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纪无言【我们是来找廖将军的】
廖妩尔【找我父亲？】纪无言看向廖妩晴，没有说话。
廖妩晴有眼力见的说：“你们聊，我先去买东西”，说完就上了马车。
三个人先是来到了将军府的花园，廖妩尔：“说吧”。
五皇子说：“他担心你的安全，所以想来告诉廖将军让他在成亲之日多加防范”。
廖妩尔看向纪无言，一步一步靠近，眼神坚定，语气坚定：“纪无言，我表面上是将军府弱不禁风的大小姐，可你应该知道，我是会武功的，我也希望可以帮助你们，早日找到那些姑娘，况且我不需要躲在任何人身后，被谁保护，我现在是唯一一个可以确定的目标，用我做诱饵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吗？”。纪无言被廖妩尔逼退了好几步。
最后五皇子笑着说：“果然，无言说的没错，让你知道了，你肯定不会同意”。
廖妩尔佯装生气：“你们居然拿我寻开心”。
五皇子赶紧说：“廖小姐莫生气，我们还是赶紧商量一个计划吧”。
王都之内频频丢失少女，人数已经增加到二十五个，百姓怨声载道，大骂官府无能，事情已经传到皇帝程宣耳中。
朝堂之上，程宣不怒自威，目光扫视群臣，冷声问道：“最近王都之中，少女失踪案，尔等可查到线索？”。朝中众人鸦雀无声。
最后太子程诺向前一步：“启禀父皇，儿臣愿意带人查明此案!”。
随后三皇子也向前一步，大声说：“启禀父皇，儿臣也愿带人查明此案!”。
皇帝目光扫过众大臣，开口：“众爱卿意下如何，是该让太子去查，还是让三皇子去查？”。
户部尚书先说：“启禀陛下，应让三皇子去查，太子殿下要协理朝事，怕是没有太多精力放在查案之上，难免会出纰漏”。
随后礼部尚书站出来：“启禀陛下，臣以为应该让太子殿下查办此案，太子殿下协理朝事，事事周到妥帖，并且太子殿下心细如发定能发现线索，早日查出真相”。
最后皇帝程宣看向廖将军问：“廖将军觉得该如何？”。
廖将军恭敬回答：“臣常年在外，对两位殿下不甚了解，所以还是请陛下亲自定夺”。
皇帝程宣目光一转：“纪相觉得呢？”。
纪大人想了一下说：“启禀陛下，臣觉得不如就让太子殿下和三皇子一起查案，太子殿下心思细腻，三皇子也有勇有谋，所谓兄弟齐心，齐力断金”。
皇帝程宣先是笑而不语，然后说：“好，就这么定了，太子和老三一起查”。
此刻太子向前一步：“不然，还是让三弟去查吧”。
三皇子心中已然窃喜，可皇帝程宣却说：“朕刚刚说了，你们两个一起查”。
太子只能遵命：“是，儿臣遵旨”。
退朝后，皇帝程宣往御书房走，突然问身后跟着的老太监：“德顺，依你看，这两个老狐狸会站谁那边？”。
德顺公公躬身答话：“启禀陛下，老奴愚钝，实在是猜不出，那二位大人的心思”。
皇帝程宣停下脚步，回身看他：“你愚钝？朕都没说是谁，你就猜到了，还说自己愚钝，说实话!”。
德顺公公嘿嘿笑两声：“那老奴就猜猜？”。
皇帝程宣：“说”。
德顺公公：“依老奴看，纪大人似乎提出了一个一碗水端平的办法，可仔细想想他大可像廖将军一样，什么都不说，他可能猜到陛下大概率会让太子殿下去查，可他这样一说三皇子就势必会参与其中。至于廖将军，老奴觉得，他谁的人也不是”。
皇帝程宣意味深长的接了一句：“但愿如此”。
德顺公公随后问：“陛下可要去问天阁见皇后娘娘？”。
皇帝程宣：“去看看”。
问天阁是整个皇宫中最高的建筑，屋檐的四角挂着紫色琉璃做成的风铃，每当有风吹过，风铃发出阵阵脆响，仿佛远方的爱人在诉说思念。
皇帝程宣来到问天阁，问天阁门口站着两名身穿紫裙，面带紫纱的姑娘，先是行礼，然后就伸手拦下欲进入问天阁的皇帝程宣，并说：“圣女有言，她要与问天石沟通，以求获得王都少女失踪案的天预，不让任何人进入问天阁。
德顺公公顿时发怒，声音尖细的吼道：“放肆!连陛下都赶拦!你们不想活了是不是!”。
“好大的威风啊，德顺公公”，古月轻柔的声音传来。
德顺公公瞬间气势全无，转而笑着说：“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古月没看德顺公公一眼，直接行礼道：“参见陛下”。
皇帝程宣问：“结果如何？”。
古月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问：“这件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就没查到什么线索？”。
皇帝程宣也一样摇了摇头说：“走吧，送你回去”。
两个人边走边说，皇后古月问：“陛下派谁去查这件事情？”。
皇帝程宣说：“太子和老三”。
皇后古月抬眸看了一眼皇帝程宣：“为什么让他们两个人一起查案？”。
皇帝程宣说：“太子为人敦厚，心思细腻，可缺少一点谋略，老三和他正好互补”。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皇后古月的寝宫，宫殿里有一颗紫藤萝树，正值花期，紫色的花苞从枝头垂下，时不时还有花瓣飘落到树下的藤椅上，茶壶间。
皇后古月说：“你早早立下太子，不等问天石降下天预，最后很有可能害了诺儿”。
皇帝程宣看了一眼院子里的紫藤萝，语气强硬的说：“太子永远都会是太子，以后也会是启幽的皇帝，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
皇后古月怒问：“你的皇位难道不是顺应天意吗？你又何必执着过去!拿诺儿冒险!”。
皇帝程宣也同样吼了起来：“是我执着过去，还是你的心难以捉摸，你可以和廖池远走天涯，可以留着和程运自小中下的紫藤萝树，日日在树下饮茶看书，唯独对我，册封大典前后判若两人，有的时候我甚至怀疑，你真的是朕认识的古月吗？”。
皇后古月瞳孔骤然一缩，态度稍缓：“陛下，我真的希望最后问天石给出的天预就是诺儿，臣妾累了，恭送陛下”。皇帝程宣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皇后古月望着紫藤萝树出神，往事还历历在目，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真正爱的人死在了那场宫变当中和那个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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