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杀母凶手
店小二敲响房门，来送汤药，廖妩尔将汤药一勺一勺的亲手喂给纪无言，细致小心的样子，真有几分做娘子的贤惠。
第二天纪无言睁开眼睛就看见趴在床边的廖妩尔，想伸手捋一下她眼角的碎发，结果牵动伤处，疼的嘶了一声，廖妩尔听见声音醒过来，高兴的说：“你终于醒了，还疼吗？你昨天晚上疼的一直流冷汗”。
纪无言此刻看着廖妩尔的眼神比往日多了几分温柔：“你照顾了我一夜？”。
廖妩尔说：“是啊，我照顾了你一夜，你赶紧想想怎么谢我吧”。
纪无言又问：“我的衣服，也是你帮我换的？”。
廖妩尔急忙摆手否认：“怎么可能，我找店小二换的”。
纪无言：“可我昨夜可是听见有个人对我说，让我醒了之后不要害羞，那声音听着耳熟，像是……”。
廖妩尔似恼羞成怒：“胡说八道!你既然醒了，我就回去看晴儿了”。
纪无言看着廖妩尔落荒而逃的背影，笑的很开心……
廖妩尔回到将军府，想要去看望廖妩晴，却被廖夫人拦下，廖夫人对黎珉说：“告诉她，她现在不方便去看晴儿，让她等等。你们两个切记千万不要别去打扰太子殿下和晴儿”。然后廖夫人兴高的走远。
黎珉把事情的经过讲给廖妩尔：“昨天你和姑爷刚离开没多久，二小姐就醒了。今天太子早早的就来了，还带了很多荔枝，说二小姐醒了，要是手底下的人还没寻来樱桃，就先吃荔枝，还让老毒妇也不要客气，说宫中有一棵近千年的荔枝树，结出的荔枝多的很”。
黎珉最后还不忘吐槽：“也是够能吹的，还上千年”。
廖妩尔说：“是真的，星海长公主从小爱吃荔枝，于是当年星海长公主的父皇就在皇宫里给她移植了一棵荔枝树，到现在确实有一千多年了”。
黎珉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那么多星海长公主的事？”。
廖妩尔傲娇的说：“还不是因为我读书多”。
黎珉嘴角一咧：“哼!也就这一点和你娘还挺像的!”。
廖妩尔捂住黎珉的嘴：“我的黎珉姑姑，您小点声，你怕别人不知道我能听见是不是”。
廖妩尔回到自己的屋里，大概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觉得不能一直让太子和廖妩晴独处，不管怎么说，五皇子也算自己的半个朋友吧。随后不顾廖夫人的叮嘱，来到廖妩晴的门口，推门而入，就见太子神情担忧的守在廖妩晴身边，廖妩晴一如既往的昏睡。
廖妩尔上前对太子恭敬的行了一礼，不等太子反应，人就走到了廖妩晴床前，挤开了太子，伸手摸了摸廖妩晴的额头，已经退烧了，这才放心。然后又把手伸向廖妩晴的领口，停下动作看向太子，又看向黎珉，黎珉自然明白廖妩尔的意思，开口对太子说道：“太子殿下，我家小姐要给二小姐擦擦身子，换身衣服，所以还请您移步”。
太子听完说：“那就有劳大小姐照顾她了”。
廖妩尔也不理会他，毕竟自己听不见嘛。太子刚走出房间廖妩晴就睁开眼睛，小声说：“姐，你终于来了”。
然后坐起来抱住廖妩尔，随后用说【其实我早就醒了，可太子在这里就是不走，害得我硬是躺了半个时辰】
廖妩尔被廖妩晴逗笑【饿了吧？想吃什么？】
廖妩晴撒娇说【想吃姐姐做的桂花糕】
廖妩尔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就准备去厨房，却被廖妩晴拉住，廖妩尔看向她，廖妩晴吞吞吐吐半天，最后问道【程意他没来过吗？】
廖妩尔忍不住笑道【原本我以为只有他喜欢你，没想到你也喜欢他，五皇子确实一直没来看你，不过那是因为有个人发烧梦呓说想吃樱桃，五皇子这才为了她不远千里的亲自去寻】
廖妩尔看着廖妩晴脸上满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廖妩媚的桂花糕做好，送来给廖妩晴吃，刚进门就撞见廖夫人怨毒的眼神：“不是说了，不准你们打扰太子和晴儿吗!怎么还是……”。
“娘!姐姐还不是担心我，再说哪有人让自己的女儿和一个男子单独共处一室的而且还是我的闺房”。廖妩晴打断廖夫人的话说。
廖夫人一挑眉：“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你父亲以前是驻守边疆，现在又整日待在军营不回家，我还不得替你的终身大事多操操心，你根本就不懂为娘的苦心”。
在一旁的廖妩尔突然想起什么，放下手里的桂花糕就往外跑，廖夫人见状骂道：“像什么样子!没规矩!”。
廖妩尔出了将军府就直奔客栈，黎珉跟在身后问：“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啊？纪府在那边!”。
廖妩尔也顾不上回答黎珉，一路跑回客栈，第一件事就是点了饭菜，亲自端上楼，开门前还在脸上堆满了笑容，推开门走进去，就见纪无言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廖妩尔先是把饭菜放在桌子上，然后快步走到床边，只见纪无言双眼无神的看着屋顶，她自己也朝上面看了看，然后问：“你看什么呢？这么专注？”。
就听纪无言有气无力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还￣知￣道￣回￣来，你是想饿死我吗？”。
廖妩尔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早上实在走的匆忙，忘了让店小二给你送饭”。
纪无言用手扶着肋骨骨折的地方说：“我看你是想谋杀亲夫”。
廖妩尔立刻否认：“什么!谋杀亲夫!这个词可不恰当，我们又不是真夫妻”。
纪无言哼哼唧唧的喊：“好饿啊！”。
黎珉在一旁看热闹偷笑，廖妩尔说：“黎珉姑姑你来喂他吃饭”。
黎珉却突然捂住肚子：“哎呦，我肚子疼，我肯定是荔枝吃多了”。
说完就朝门外跑，这下轮到纪无言偷笑。廖妩尔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饭菜端到床边，一口一口的喂纪无言吃饭，纪无言看到廖妩尔手掌上的擦伤问：“你的伤是背我的时候弄的吧？其它地方还有没有受伤？”。
廖妩尔喂饭的动作不停，满不在乎的说：“这点小伤，用不了几天就愈合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纪无言看着廖妩尔的眼睛认真的说：“谢谢你”。
廖妩尔被纪无言的认真弄的一点不知所措。然后眨了眨眼睛问道：“就这么谢我？没诚意，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快吃!”。
直到饭吃完，黎珉也没回来，廖妩尔把碗放下问纪无言：“我该怎么和你爹解释，你这两天没回家？”。
纪无言早就想好了说辞：“就说我和程意一起出城了”。
廖妩尔猛然想起：“对了，今天我回家碰到了太子，太子对我妹妹可不是一般的关心，从宫中带了许多荔枝，还寸步不离的守了我妹妹半个时辰，要不是我的出现，还不知道他会守多久”。
纪无言若有所思。廖妩尔继续说：“晴儿确实长的漂亮，可就中秋晚宴上见了一面，就不顾危险的下水救人，堂堂太子更是亲自从宫里带着水果来看望，感觉不像太子会做的事”。
纪无言问：“你什么时候这么了解太子了？”。
廖妩尔说：“上次在郊外破庙，我见他行事慌张，即便五皇子受伤了，太子也要询问五皇子接下来该怎么做”。
纪无言心中也有疑虑。见纪无言不说话，廖妩尔走到床边凑近他问：“二皇子的事情你们查的怎么样了？到底是不是太子做的？”。
纪无言抬起手，敲在廖妩尔头上：“慎言，以后别在程意面前提这件事”。
廖妩尔再一次因为纪无言亲昵的动作晃了神。
纪无言问：“你想什么呢？”。
廖妩尔迅速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我……我……我在想你手既然能动刚才干嘛让我喂你吃饭”。
纪无言被廖妩尔一问，也慌了一下解释说：“我左手不会用筷子，右手一动伤口就疼”。
廖妩尔哦了一声，又坐回了桌子边。可事实上纪无言刚才敲廖妩尔的是用的右手…………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黎珉回来，廖妩尔感觉奇怪，起身说：“我去找黎珉姑姑，你早点休息”。
廖妩尔出了房间，四处寻找黎珉，最终在客栈后院看到黎珉躲在一个角落里鬼鬼祟祟的盯着一个白发的老头看，廖妩尔悄悄走近，凑近黎珉的耳朵轻声问：“您看什么呢？”。
黎珉头也不回的说：“他好像就是当年给小姐抓药的王大夫”。
廖妩尔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冷声问：“您确定就是他？”。
黎珉说：“十多年未见，要仔细辨认一下才能确定”。
廖妩尔声音更冷：“先抓住，您再仔细看”。
话音一落，人就出现在了老头面前，不等老头反应，廖妩尔直接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力度越来越重，好在黎珉过来，一把抓住廖妩尔的手臂：“快松手!”。
廖妩尔这才松手，老头跌坐在地，弯着腰，大口喘着气。黎珉这才看的清楚，这个老头就是当年那个王大夫，然后冷笑一声：“王大夫，多年未见，您不会忘了我吧！”。
王大夫抬头看向黎珉，惊讶出声：“是你!”。
黎珉看他的反应，就更加确定没有认错人：“您记得我就好”。
随即单手抓住王大夫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当年到底是谁指使你偷换了小姐的药!快说!!”。
廖妩尔也同样紧盯着王大夫的嘴巴，就等他说出她娘当年的死亡真相。后院的动静惊动了客栈里的人，黎珉和廖妩尔只能带着王大夫从后门离开。
三人来到河边，黎珉用力一甩，王大夫人就摔倒在河边的鹅软石上，王大夫也顾不上疼，跪在地上磕头，连连求饶：“二位饶命，当年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偷换了廖夫人的补药，廖老夫人用我家人的性命威胁我，我若是不那样做，我和我的家人都活不了啊!”。
廖妩尔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快步走上前，一脚把王大夫踢到河水里，抽出匕首，走到王大夫面前，架在他的脖子上匕首割破了王大夫的脖子，血从伤口中渗出，廖妩尔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敢骗我!”。
王大夫一时间涕泗横流的说：“我哪敢骗您，我说的都是实话”。
八月底夜里冰冷的河水浸湿了廖妩尔的鞋和脚，可这冷始终抵不过廖妩尔心中的寒，那个在母亲去世以后，对自己疼爱有加，有任何好东西都想着自己的祖母，竟然是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这万万是不可能的。
廖妩尔接近疯狂的逼问王大夫：“证据呢!你有证据吗!!”。
匕首割的更深了，王大夫已经抖成筛糠，惊恐过度晕了过去。可廖妩尔手中的匕首依旧没有移动分毫。
黎珉终于反应过来，跑过来，拉开廖妩尔，把她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头：“小姐，不怕，不怕，你还有我呢”。
廖妩尔轻轻的问：“黎珉姑姑，他说的是真的吗？”。
黎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选择沉默…………
第二天纪无言睁开眼睛就看见趴在床边的廖妩尔，想伸手捋一下她眼角的碎发，结果牵动伤处，疼的嘶了一声，廖妩尔听见声音醒过来，高兴的说：“你终于醒了，还疼吗？你昨天晚上疼的一直流冷汗”。
纪无言此刻看着廖妩尔的眼神比往日多了几分温柔：“你照顾了我一夜？”。
廖妩尔说：“是啊，我照顾了你一夜，你赶紧想想怎么谢我吧”。
纪无言又问：“我的衣服，也是你帮我换的？”。
廖妩尔急忙摆手否认：“怎么可能，我找店小二换的”。
纪无言：“可我昨夜可是听见有个人对我说，让我醒了之后不要害羞，那声音听着耳熟，像是……”。
廖妩尔似恼羞成怒：“胡说八道!你既然醒了，我就回去看晴儿了”。
纪无言看着廖妩尔落荒而逃的背影，笑的很开心……
廖妩尔回到将军府，想要去看望廖妩晴，却被廖夫人拦下，廖夫人对黎珉说：“告诉她，她现在不方便去看晴儿，让她等等。你们两个切记千万不要别去打扰太子殿下和晴儿”。然后廖夫人兴高的走远。
黎珉把事情的经过讲给廖妩尔：“昨天你和姑爷刚离开没多久，二小姐就醒了。今天太子早早的就来了，还带了很多荔枝，说二小姐醒了，要是手底下的人还没寻来樱桃，就先吃荔枝，还让老毒妇也不要客气，说宫中有一棵近千年的荔枝树，结出的荔枝多的很”。
黎珉最后还不忘吐槽：“也是够能吹的，还上千年”。
廖妩尔说：“是真的，星海长公主从小爱吃荔枝，于是当年星海长公主的父皇就在皇宫里给她移植了一棵荔枝树，到现在确实有一千多年了”。
黎珉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那么多星海长公主的事？”。
廖妩尔傲娇的说：“还不是因为我读书多”。
黎珉嘴角一咧：“哼!也就这一点和你娘还挺像的!”。
廖妩尔捂住黎珉的嘴：“我的黎珉姑姑，您小点声，你怕别人不知道我能听见是不是”。
廖妩尔回到自己的屋里，大概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觉得不能一直让太子和廖妩晴独处，不管怎么说，五皇子也算自己的半个朋友吧。随后不顾廖夫人的叮嘱，来到廖妩晴的门口，推门而入，就见太子神情担忧的守在廖妩晴身边，廖妩晴一如既往的昏睡。
廖妩尔上前对太子恭敬的行了一礼，不等太子反应，人就走到了廖妩晴床前，挤开了太子，伸手摸了摸廖妩晴的额头，已经退烧了，这才放心。然后又把手伸向廖妩晴的领口，停下动作看向太子，又看向黎珉，黎珉自然明白廖妩尔的意思，开口对太子说道：“太子殿下，我家小姐要给二小姐擦擦身子，换身衣服，所以还请您移步”。
太子听完说：“那就有劳大小姐照顾她了”。
廖妩尔也不理会他，毕竟自己听不见嘛。太子刚走出房间廖妩晴就睁开眼睛，小声说：“姐，你终于来了”。
然后坐起来抱住廖妩尔，随后用说【其实我早就醒了，可太子在这里就是不走，害得我硬是躺了半个时辰】
廖妩尔被廖妩晴逗笑【饿了吧？想吃什么？】
廖妩晴撒娇说【想吃姐姐做的桂花糕】
廖妩尔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就准备去厨房，却被廖妩晴拉住，廖妩尔看向她，廖妩晴吞吞吐吐半天，最后问道【程意他没来过吗？】
廖妩尔忍不住笑道【原本我以为只有他喜欢你，没想到你也喜欢他，五皇子确实一直没来看你，不过那是因为有个人发烧梦呓说想吃樱桃，五皇子这才为了她不远千里的亲自去寻】
廖妩尔看着廖妩晴脸上满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廖妩媚的桂花糕做好，送来给廖妩晴吃，刚进门就撞见廖夫人怨毒的眼神：“不是说了，不准你们打扰太子和晴儿吗!怎么还是……”。
“娘!姐姐还不是担心我，再说哪有人让自己的女儿和一个男子单独共处一室的而且还是我的闺房”。廖妩晴打断廖夫人的话说。
廖夫人一挑眉：“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你父亲以前是驻守边疆，现在又整日待在军营不回家，我还不得替你的终身大事多操操心，你根本就不懂为娘的苦心”。
在一旁的廖妩尔突然想起什么，放下手里的桂花糕就往外跑，廖夫人见状骂道：“像什么样子!没规矩!”。
廖妩尔出了将军府就直奔客栈，黎珉跟在身后问：“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啊？纪府在那边!”。
廖妩尔也顾不上回答黎珉，一路跑回客栈，第一件事就是点了饭菜，亲自端上楼，开门前还在脸上堆满了笑容，推开门走进去，就见纪无言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廖妩尔先是把饭菜放在桌子上，然后快步走到床边，只见纪无言双眼无神的看着屋顶，她自己也朝上面看了看，然后问：“你看什么呢？这么专注？”。
就听纪无言有气无力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还￣知￣道￣回￣来，你是想饿死我吗？”。
廖妩尔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早上实在走的匆忙，忘了让店小二给你送饭”。
纪无言用手扶着肋骨骨折的地方说：“我看你是想谋杀亲夫”。
廖妩尔立刻否认：“什么!谋杀亲夫!这个词可不恰当，我们又不是真夫妻”。
纪无言哼哼唧唧的喊：“好饿啊！”。
黎珉在一旁看热闹偷笑，廖妩尔说：“黎珉姑姑你来喂他吃饭”。
黎珉却突然捂住肚子：“哎呦，我肚子疼，我肯定是荔枝吃多了”。
说完就朝门外跑，这下轮到纪无言偷笑。廖妩尔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饭菜端到床边，一口一口的喂纪无言吃饭，纪无言看到廖妩尔手掌上的擦伤问：“你的伤是背我的时候弄的吧？其它地方还有没有受伤？”。
廖妩尔喂饭的动作不停，满不在乎的说：“这点小伤，用不了几天就愈合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纪无言看着廖妩尔的眼睛认真的说：“谢谢你”。
廖妩尔被纪无言的认真弄的一点不知所措。然后眨了眨眼睛问道：“就这么谢我？没诚意，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快吃!”。
直到饭吃完，黎珉也没回来，廖妩尔把碗放下问纪无言：“我该怎么和你爹解释，你这两天没回家？”。
纪无言早就想好了说辞：“就说我和程意一起出城了”。
廖妩尔猛然想起：“对了，今天我回家碰到了太子，太子对我妹妹可不是一般的关心，从宫中带了许多荔枝，还寸步不离的守了我妹妹半个时辰，要不是我的出现，还不知道他会守多久”。
纪无言若有所思。廖妩尔继续说：“晴儿确实长的漂亮，可就中秋晚宴上见了一面，就不顾危险的下水救人，堂堂太子更是亲自从宫里带着水果来看望，感觉不像太子会做的事”。
纪无言问：“你什么时候这么了解太子了？”。
廖妩尔说：“上次在郊外破庙，我见他行事慌张，即便五皇子受伤了，太子也要询问五皇子接下来该怎么做”。
纪无言心中也有疑虑。见纪无言不说话，廖妩尔走到床边凑近他问：“二皇子的事情你们查的怎么样了？到底是不是太子做的？”。
纪无言抬起手，敲在廖妩尔头上：“慎言，以后别在程意面前提这件事”。
廖妩尔再一次因为纪无言亲昵的动作晃了神。
纪无言问：“你想什么呢？”。
廖妩尔迅速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我……我……我在想你手既然能动刚才干嘛让我喂你吃饭”。
纪无言被廖妩尔一问，也慌了一下解释说：“我左手不会用筷子，右手一动伤口就疼”。
廖妩尔哦了一声，又坐回了桌子边。可事实上纪无言刚才敲廖妩尔的是用的右手…………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黎珉回来，廖妩尔感觉奇怪，起身说：“我去找黎珉姑姑，你早点休息”。
廖妩尔出了房间，四处寻找黎珉，最终在客栈后院看到黎珉躲在一个角落里鬼鬼祟祟的盯着一个白发的老头看，廖妩尔悄悄走近，凑近黎珉的耳朵轻声问：“您看什么呢？”。
黎珉头也不回的说：“他好像就是当年给小姐抓药的王大夫”。
廖妩尔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冷声问：“您确定就是他？”。
黎珉说：“十多年未见，要仔细辨认一下才能确定”。
廖妩尔声音更冷：“先抓住，您再仔细看”。
话音一落，人就出现在了老头面前，不等老头反应，廖妩尔直接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力度越来越重，好在黎珉过来，一把抓住廖妩尔的手臂：“快松手!”。
廖妩尔这才松手，老头跌坐在地，弯着腰，大口喘着气。黎珉这才看的清楚，这个老头就是当年那个王大夫，然后冷笑一声：“王大夫，多年未见，您不会忘了我吧！”。
王大夫抬头看向黎珉，惊讶出声：“是你!”。
黎珉看他的反应，就更加确定没有认错人：“您记得我就好”。
随即单手抓住王大夫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当年到底是谁指使你偷换了小姐的药!快说!!”。
廖妩尔也同样紧盯着王大夫的嘴巴，就等他说出她娘当年的死亡真相。后院的动静惊动了客栈里的人，黎珉和廖妩尔只能带着王大夫从后门离开。
三人来到河边，黎珉用力一甩，王大夫人就摔倒在河边的鹅软石上，王大夫也顾不上疼，跪在地上磕头，连连求饶：“二位饶命，当年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偷换了廖夫人的补药，廖老夫人用我家人的性命威胁我，我若是不那样做，我和我的家人都活不了啊!”。
廖妩尔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快步走上前，一脚把王大夫踢到河水里，抽出匕首，走到王大夫面前，架在他的脖子上匕首割破了王大夫的脖子，血从伤口中渗出，廖妩尔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敢骗我!”。
王大夫一时间涕泗横流的说：“我哪敢骗您，我说的都是实话”。
八月底夜里冰冷的河水浸湿了廖妩尔的鞋和脚，可这冷始终抵不过廖妩尔心中的寒，那个在母亲去世以后，对自己疼爱有加，有任何好东西都想着自己的祖母，竟然是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这万万是不可能的。
廖妩尔接近疯狂的逼问王大夫：“证据呢!你有证据吗!!”。
匕首割的更深了，王大夫已经抖成筛糠，惊恐过度晕了过去。可廖妩尔手中的匕首依旧没有移动分毫。
黎珉终于反应过来，跑过来，拉开廖妩尔，把她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头：“小姐，不怕，不怕，你还有我呢”。
廖妩尔轻轻的问：“黎珉姑姑，他说的是真的吗？”。
黎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选择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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