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怎么了
王大夫再次醒来，已是深夜，他看向四周破碎的窗棂，残缺的墙角，蒙尘的佛像和阵阵冷风。
“你醒了”，廖妩尔犹如来自地狱一样冰冷的声音传过来，王大夫整个人一抖，寻声看过去。
廖妩尔声音冰冷的问：“我祖……廖老夫人为什么要杀我娘？”。
王大夫摸了摸脖子上隐隐作痛的伤口，紧张的诉说起当年的事：“当年廖夫人生产之后，身体亏损严重，以至于以后无法再生育，廖老夫人想要一个孙子传承香火，便让廖将军纳妾，可廖将军说曾承诺过你外祖父，一生都会照顾好你娘，不愿纳妾，廖老夫人就暗地里找到我，拿我一家老小的性命威胁我，让我偷换廖夫人补药，将温补的药材换成了大补的药材，最终廖夫人虚不受补，撒手人寰，害死廖夫人是我的错，是我罪该万死，我也是悔不当初啊！”。
黎珉目光如炬，紧盯王大夫问：“你既然离开王都多年，如今又为什么回来？”。
王大夫一时心虚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廖妩尔冷喝一声：“快说!”。
王大夫这才吞吞吐吐说出：“我孙儿重病，治病需要的药材价格昂贵，我如今已经是家徒四壁，只能挺而走险回到王都，求廖老夫人救命”。
黎珉冷笑一声：“报应不爽，你做的孽却让你孙子来还，廖老夫人十年前就死了，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王大夫整个人摊坐下去，面如死灰：“报应，真的是报应啊！呜呜呜”。
廖妩尔和黎珉没有杀王大夫，她们觉得你让他活着才是最大的惩罚。
廖妩尔和黎珉回到客栈，已是清晨，纪无言见到廖妩尔：“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廖妩尔没有说话，纪无言看廖妩尔满身脏兮兮的样子，要坐起来，关切的问：“你这是怎么了？”。
廖妩尔赶紧过去扶着纪无言：“别乱动，快点躺好”。
纪无言注意到廖妩尔神色疲惫，关切的又问了一遍：“你这是怎么了？”。
廖妩尔不答反问：“你那天说你娘身子弱，整日咳嗽，最后什么？”。
廖妩尔这么问，纪无言虽然感到奇怪，但也没有隐瞒说：“最后在我被选为程意的伴读之后的端午节去世了”。
廖妩尔说：“所以那天我去看你，你才一个人待在黑漆漆的屋子里”。
纪无言回答：“是，端午节虽然是我娘的祭日，却是纪府的节日，所以我不能祭拜，就算想祭拜也无处可去”。
廖妩尔不解：“为何？”。
纪无言说：“我娘当初只是纪府的一个丫环，所以不能入宗祠”。
廖妩尔笑了笑，没关系：“以后搬离纪府，我们一起给你娘立个牌位”。
然后纪无言问：“你问了我这么多，所以你到底怎么了？”。
廖妩尔看着纪无言关心的眼神，不知怎么的眼泪就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滴滴滑落，纪无言忍着痛，慌张的帮廖妩尔擦着眼角的泪：“你别哭啊，你若是不想说，就不说了好不好”。
廖妩尔听到纪无言这样温柔的语气，好似春风，融化了所有戒备。把昨夜发生的事情前因后果都告诉了纪无言。
廖妩尔哽咽着说：“我这些年一直觉得是那个毒妇杀了我娘，我一直隐忍想要找到证据，可我现在知道了真相，却也没办法替我娘报仇了”。
纪无言心疼的把满脸泪花的廖妩尔搂进怀里，手掌轻轻划过她瘦弱的肩膀，轻声安慰：“没事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端着饭站在门口的黎珉，一直没有进来，她站在门外听着廖妩尔把心事都说出来，哭出来她也能放心了。黎珉擦了擦眼角，推开门，笑呵呵的走进去：“吃饭了，小姐，姑爷，都饿坏了吧！”。
廖妩尔一下子就挣出纪无言的怀里，两个人都害羞的不知所措。黎珉倒是没有一点不自在，摆着碗筷：“二位，害羞完了，就过来吃饭吧！”。
城外军营￣
“什么人!光天化日竟然敢擅闯军营!”，把守的士兵叫道。
来人说：“我是来求见廖池将军的，劳烦您通报一声”。
把守的士兵讥笑道：“你以为廖将军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吗？”。
来人又说：“您就说我姓王，以前是个大夫，廖将军一定会见我的”。
把守的士兵看他认真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通报了廖将军。
廖将军对着来人说：“王大夫既然离开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回来？”。
王大夫立即跪下，头伏于地：“多谢当年将军救命之恩，若非当年将军及时赶到，我一家老小也活不到今日”。
廖将军看向跪在地上的王大夫：“为什么来找我？”。
王大夫向前跪爬几步说：“求廖将军再救我一次，我儿早年意外死去，如今我家只有一个孙儿，孙儿年幼又患了病，我勉力维持多年，现在家中再也拿不出一文钱给孩子治病，我实在没有办法，才来求您，求求您，救救我的孙儿吧！”，然后磕了一个响头。
廖将军眯起眼问：“我若不帮呢？”。
王大夫抬起头，对上廖将军的眼睛说：“那宫里那位就会知道，您的母亲廖老夫人害死了廖夫人，而您明知真相，却假装不知，还顺从母命，娶了现在的廖夫人。虽然我只见过她一面，但我知道她是一个善良的女人，而您应该不想让她对您失望吧？”。
廖将军抽出腰间的剑，毫不犹豫的挥向王大夫的脖子，最后停在他的肩上，狠厉的问：“你就没听说过杀人灭口吗？”。
王大夫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我已经安排了人，若是我不能平安回去，自然会有人将信送进宫里”。
廖将军对营帐外，喊到：“来人!”。
廖将军的心腹郭副将走进来看见这般场景，低头问：“将军有何吩咐？”。
廖将军说：“去取五根金条给他”。
郭副将说“是”。临走前还不忘多看了王大夫一眼。
廖将军收起手中的剑：“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王大夫对着廖将军的后背，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额头见血：“小人谢将军两次救命之恩!”。
郭副将将金条交给王大夫并叮嘱他：“拿了钱，就不要再拿你知道的秘密来叨扰将军，不然就算将军会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你!”。
王大夫接过金条，连连点头：“大人放心，我不会再来找廖将军了”。
吃完饭，廖妩尔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你好好养伤，我先回将军府了，我得去替五皇子排忧解难，免得太子一直缠着我妹妹”。
“廖夫人怕是要被你气死了”，纪无言说。
廖妩尔一笑：“这样最好”。
廖妩尔和黎珉先回了纪府，告知纪大人，纪无言和五皇子一起出了城，自己则是一直住在娘家照顾妹妹，让纪大人安心。
回到将军府，见廖妩晴的贴身丫环守在门外，廖妩尔就知道里面一定有不速之客，直接快步走过去，不顾丫环阻拦，直接推门而入，屋子里面的两个人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廖妩尔面面相觑。
还是廖妩晴最先反应过来，笑着晃了晃手里的樱桃。廖妩尔哪知里面的人不是太子而是五皇子，(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果然没错！）
廖妩尔尴尬的笑了笑，走过去，三个人一起坐在桌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廖妩晴替五皇子回答【今天一早】
廖妩晴拿起樱桃，递到廖妩尔嘴边【姐姐，你尝尝】
廖妩尔犹豫了一下，想着(这是我能吃的吗？）
廖妩晴把樱桃直接塞进廖妩尔嘴里，廖妩尔心想(味道一般，不如郊外别院那里的甜)
廖妩尔坐在这里看着对面两个人，感觉自己实在碍眼，就说【五皇子，你跟我出来一下，无言让我带话给你】
五皇子满眼都是廖妩晴，根本没在意廖妩尔在说什么，廖妩尔伸手戳了戳五皇子的肩，拉回他的视线，又说了一遍【五皇子，你跟我出来一下，无言让我带话给你】
五皇子不舍的跟着廖妩尔走出房间，看了下四周无人：“什么事情？还要避开晴儿”。
廖妩尔只告诉五皇子纪无言受伤，需要他帮忙圆谎，不要穿帮。五皇子听到纪无言受伤，焦急询问：“为什么会受伤？伤的重不重？”。
廖妩尔随意的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断了三根肋骨”。
五皇子大叫一声：“什么!”。
廖妩尔不以为意的说：“叫什么，你晚一点的时候，到来福客栈找我们，陪我一起送纪无言回家”。
五皇子说：“我现在就随你一起回去”。
廖妩尔问：“你不陪晴儿多待一会儿？”。
五皇子：“我待的也够久了，看见她没事了，我也能放心了，我若是再不离开，廖夫人怕是要来赶我了”。
于是两个人和廖妩晴打了招呼要离开，廖妩晴叫住五皇子：“程意，樱桃特别很甜”。
五皇子笑着说：“你喜欢就好”。
廖妩尔一缩脖子，感觉有被酸到。
来到客栈，五皇子见纪无言躺在床上，走过去询问：“无言，你这是怎么受的伤？”。
纪无言笑了笑说：“不小心摔倒了”。
五皇子追问：“如果真是摔的为什么还要我帮你撒谎？”。
廖妩尔说：“五皇子您就别问了，不说自然有不能说的道理”。
五皇子凑近纪无言小声问：“是不是她打的？”。
纪无言笑着说：“当然……不是”。
然后纪无言说：“看你的样子不仅找到了樱桃还找到了爱情”。
五皇子忍不住笑意：“当然，我还想移植一颗樱桃树到我的府里，就像传说中舟月和星海公主一样”。
“等一下!你说舟月给星海公主种了一颗樱桃树？他们是什么关系？”。
廖妩尔问。五皇子：“有传闻说他们是恋人，也有传闻说他们是仇人，近千年过去了，谁知道真假，或许只是人们杜撰出来的”。
廖妩尔又问：“那你知道鲛人最多能活多久吗？”。
五皇子说：“不知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纪无言知道廖妩尔在怀疑什么说：“曾听住在东海的渔民说，鲛人最多也就能活五百年”。
廖妩尔想了一下，星海公主已经死了快一千年了，如果鲛人寿命最长五百年，那个人就不是舟月，如果舟月早就死了，我和黎珉姑姑在孤善堂忙了那么久不是白忙了!不过话说回来，墨月阁的真正老板也够神秘的，查查他是谁，也不是不行。
五皇子看着发呆的廖妩尔问纪无言：“她想什么呢？”。
纪无言看着廖妩尔笑了笑：“不用管她，倒是你程意，我最近觉得太子他……”。
五皇子打断纪无言：“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想怀疑我大哥，事实证明，少女失踪案与他无关，也没有一种办法能人为改变天气”。
纪无言继续说：“可还有一个人，我们没问”。
然后把目光投向廖妩尔，廖妩尔想完自己的事，就一直偷听他们两个说话，没想到他们两个会突然看向自己：“问我？问我什么？”。纪
无言说：“那日在墨月阁你看了所有海幽族的咒书，里面可有提到能让风平浪静的大海，瞬间变得惊涛骇浪的咒术？”。
廖妩尔尴尬一笑：“那天看了那么多书，实在是记不得了”。
纪无言说：“那明日就再去墨月阁”。
五皇子皱眉看向纪无言：“你非要查吗？”。
纪无言目光坚定的看着五皇子：“你就不想知道二皇子的死亡真相？你就不怀疑三皇子的事？你就不担心晴儿？”。
五皇子被纪无言问的哑口无言。
“你醒了”，廖妩尔犹如来自地狱一样冰冷的声音传过来，王大夫整个人一抖，寻声看过去。
廖妩尔声音冰冷的问：“我祖……廖老夫人为什么要杀我娘？”。
王大夫摸了摸脖子上隐隐作痛的伤口，紧张的诉说起当年的事：“当年廖夫人生产之后，身体亏损严重，以至于以后无法再生育，廖老夫人想要一个孙子传承香火，便让廖将军纳妾，可廖将军说曾承诺过你外祖父，一生都会照顾好你娘，不愿纳妾，廖老夫人就暗地里找到我，拿我一家老小的性命威胁我，让我偷换廖夫人补药，将温补的药材换成了大补的药材，最终廖夫人虚不受补，撒手人寰，害死廖夫人是我的错，是我罪该万死，我也是悔不当初啊！”。
黎珉目光如炬，紧盯王大夫问：“你既然离开王都多年，如今又为什么回来？”。
王大夫一时心虚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廖妩尔冷喝一声：“快说!”。
王大夫这才吞吞吐吐说出：“我孙儿重病，治病需要的药材价格昂贵，我如今已经是家徒四壁，只能挺而走险回到王都，求廖老夫人救命”。
黎珉冷笑一声：“报应不爽，你做的孽却让你孙子来还，廖老夫人十年前就死了，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王大夫整个人摊坐下去，面如死灰：“报应，真的是报应啊！呜呜呜”。
廖妩尔和黎珉没有杀王大夫，她们觉得你让他活着才是最大的惩罚。
廖妩尔和黎珉回到客栈，已是清晨，纪无言见到廖妩尔：“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廖妩尔没有说话，纪无言看廖妩尔满身脏兮兮的样子，要坐起来，关切的问：“你这是怎么了？”。
廖妩尔赶紧过去扶着纪无言：“别乱动，快点躺好”。
纪无言注意到廖妩尔神色疲惫，关切的又问了一遍：“你这是怎么了？”。
廖妩尔不答反问：“你那天说你娘身子弱，整日咳嗽，最后什么？”。
廖妩尔这么问，纪无言虽然感到奇怪，但也没有隐瞒说：“最后在我被选为程意的伴读之后的端午节去世了”。
廖妩尔说：“所以那天我去看你，你才一个人待在黑漆漆的屋子里”。
纪无言回答：“是，端午节虽然是我娘的祭日，却是纪府的节日，所以我不能祭拜，就算想祭拜也无处可去”。
廖妩尔不解：“为何？”。
纪无言说：“我娘当初只是纪府的一个丫环，所以不能入宗祠”。
廖妩尔笑了笑，没关系：“以后搬离纪府，我们一起给你娘立个牌位”。
然后纪无言问：“你问了我这么多，所以你到底怎么了？”。
廖妩尔看着纪无言关心的眼神，不知怎么的眼泪就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滴滴滑落，纪无言忍着痛，慌张的帮廖妩尔擦着眼角的泪：“你别哭啊，你若是不想说，就不说了好不好”。
廖妩尔听到纪无言这样温柔的语气，好似春风，融化了所有戒备。把昨夜发生的事情前因后果都告诉了纪无言。
廖妩尔哽咽着说：“我这些年一直觉得是那个毒妇杀了我娘，我一直隐忍想要找到证据，可我现在知道了真相，却也没办法替我娘报仇了”。
纪无言心疼的把满脸泪花的廖妩尔搂进怀里，手掌轻轻划过她瘦弱的肩膀，轻声安慰：“没事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端着饭站在门口的黎珉，一直没有进来，她站在门外听着廖妩尔把心事都说出来，哭出来她也能放心了。黎珉擦了擦眼角，推开门，笑呵呵的走进去：“吃饭了，小姐，姑爷，都饿坏了吧！”。
廖妩尔一下子就挣出纪无言的怀里，两个人都害羞的不知所措。黎珉倒是没有一点不自在，摆着碗筷：“二位，害羞完了，就过来吃饭吧！”。
城外军营￣
“什么人!光天化日竟然敢擅闯军营!”，把守的士兵叫道。
来人说：“我是来求见廖池将军的，劳烦您通报一声”。
把守的士兵讥笑道：“你以为廖将军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吗？”。
来人又说：“您就说我姓王，以前是个大夫，廖将军一定会见我的”。
把守的士兵看他认真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通报了廖将军。
廖将军对着来人说：“王大夫既然离开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回来？”。
王大夫立即跪下，头伏于地：“多谢当年将军救命之恩，若非当年将军及时赶到，我一家老小也活不到今日”。
廖将军看向跪在地上的王大夫：“为什么来找我？”。
王大夫向前跪爬几步说：“求廖将军再救我一次，我儿早年意外死去，如今我家只有一个孙儿，孙儿年幼又患了病，我勉力维持多年，现在家中再也拿不出一文钱给孩子治病，我实在没有办法，才来求您，求求您，救救我的孙儿吧！”，然后磕了一个响头。
廖将军眯起眼问：“我若不帮呢？”。
王大夫抬起头，对上廖将军的眼睛说：“那宫里那位就会知道，您的母亲廖老夫人害死了廖夫人，而您明知真相，却假装不知，还顺从母命，娶了现在的廖夫人。虽然我只见过她一面，但我知道她是一个善良的女人，而您应该不想让她对您失望吧？”。
廖将军抽出腰间的剑，毫不犹豫的挥向王大夫的脖子，最后停在他的肩上，狠厉的问：“你就没听说过杀人灭口吗？”。
王大夫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我已经安排了人，若是我不能平安回去，自然会有人将信送进宫里”。
廖将军对营帐外，喊到：“来人!”。
廖将军的心腹郭副将走进来看见这般场景，低头问：“将军有何吩咐？”。
廖将军说：“去取五根金条给他”。
郭副将说“是”。临走前还不忘多看了王大夫一眼。
廖将军收起手中的剑：“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王大夫对着廖将军的后背，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额头见血：“小人谢将军两次救命之恩!”。
郭副将将金条交给王大夫并叮嘱他：“拿了钱，就不要再拿你知道的秘密来叨扰将军，不然就算将军会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你!”。
王大夫接过金条，连连点头：“大人放心，我不会再来找廖将军了”。
吃完饭，廖妩尔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你好好养伤，我先回将军府了，我得去替五皇子排忧解难，免得太子一直缠着我妹妹”。
“廖夫人怕是要被你气死了”，纪无言说。
廖妩尔一笑：“这样最好”。
廖妩尔和黎珉先回了纪府，告知纪大人，纪无言和五皇子一起出了城，自己则是一直住在娘家照顾妹妹，让纪大人安心。
回到将军府，见廖妩晴的贴身丫环守在门外，廖妩尔就知道里面一定有不速之客，直接快步走过去，不顾丫环阻拦，直接推门而入，屋子里面的两个人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廖妩尔面面相觑。
还是廖妩晴最先反应过来，笑着晃了晃手里的樱桃。廖妩尔哪知里面的人不是太子而是五皇子，(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果然没错！）
廖妩尔尴尬的笑了笑，走过去，三个人一起坐在桌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廖妩晴替五皇子回答【今天一早】
廖妩晴拿起樱桃，递到廖妩尔嘴边【姐姐，你尝尝】
廖妩尔犹豫了一下，想着(这是我能吃的吗？）
廖妩晴把樱桃直接塞进廖妩尔嘴里，廖妩尔心想(味道一般，不如郊外别院那里的甜)
廖妩尔坐在这里看着对面两个人，感觉自己实在碍眼，就说【五皇子，你跟我出来一下，无言让我带话给你】
五皇子满眼都是廖妩晴，根本没在意廖妩尔在说什么，廖妩尔伸手戳了戳五皇子的肩，拉回他的视线，又说了一遍【五皇子，你跟我出来一下，无言让我带话给你】
五皇子不舍的跟着廖妩尔走出房间，看了下四周无人：“什么事情？还要避开晴儿”。
廖妩尔只告诉五皇子纪无言受伤，需要他帮忙圆谎，不要穿帮。五皇子听到纪无言受伤，焦急询问：“为什么会受伤？伤的重不重？”。
廖妩尔随意的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断了三根肋骨”。
五皇子大叫一声：“什么!”。
廖妩尔不以为意的说：“叫什么，你晚一点的时候，到来福客栈找我们，陪我一起送纪无言回家”。
五皇子说：“我现在就随你一起回去”。
廖妩尔问：“你不陪晴儿多待一会儿？”。
五皇子：“我待的也够久了，看见她没事了，我也能放心了，我若是再不离开，廖夫人怕是要来赶我了”。
于是两个人和廖妩晴打了招呼要离开，廖妩晴叫住五皇子：“程意，樱桃特别很甜”。
五皇子笑着说：“你喜欢就好”。
廖妩尔一缩脖子，感觉有被酸到。
来到客栈，五皇子见纪无言躺在床上，走过去询问：“无言，你这是怎么受的伤？”。
纪无言笑了笑说：“不小心摔倒了”。
五皇子追问：“如果真是摔的为什么还要我帮你撒谎？”。
廖妩尔说：“五皇子您就别问了，不说自然有不能说的道理”。
五皇子凑近纪无言小声问：“是不是她打的？”。
纪无言笑着说：“当然……不是”。
然后纪无言说：“看你的样子不仅找到了樱桃还找到了爱情”。
五皇子忍不住笑意：“当然，我还想移植一颗樱桃树到我的府里，就像传说中舟月和星海公主一样”。
“等一下!你说舟月给星海公主种了一颗樱桃树？他们是什么关系？”。
廖妩尔问。五皇子：“有传闻说他们是恋人，也有传闻说他们是仇人，近千年过去了，谁知道真假，或许只是人们杜撰出来的”。
廖妩尔又问：“那你知道鲛人最多能活多久吗？”。
五皇子说：“不知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纪无言知道廖妩尔在怀疑什么说：“曾听住在东海的渔民说，鲛人最多也就能活五百年”。
廖妩尔想了一下，星海公主已经死了快一千年了，如果鲛人寿命最长五百年，那个人就不是舟月，如果舟月早就死了，我和黎珉姑姑在孤善堂忙了那么久不是白忙了!不过话说回来，墨月阁的真正老板也够神秘的，查查他是谁，也不是不行。
五皇子看着发呆的廖妩尔问纪无言：“她想什么呢？”。
纪无言看着廖妩尔笑了笑：“不用管她，倒是你程意，我最近觉得太子他……”。
五皇子打断纪无言：“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想怀疑我大哥，事实证明，少女失踪案与他无关，也没有一种办法能人为改变天气”。
纪无言继续说：“可还有一个人，我们没问”。
然后把目光投向廖妩尔，廖妩尔想完自己的事，就一直偷听他们两个说话，没想到他们两个会突然看向自己：“问我？问我什么？”。纪
无言说：“那日在墨月阁你看了所有海幽族的咒书，里面可有提到能让风平浪静的大海，瞬间变得惊涛骇浪的咒术？”。
廖妩尔尴尬一笑：“那天看了那么多书，实在是记不得了”。
纪无言说：“那明日就再去墨月阁”。
五皇子皱眉看向纪无言：“你非要查吗？”。
纪无言目光坚定的看着五皇子：“你就不想知道二皇子的死亡真相？你就不怀疑三皇子的事？你就不担心晴儿？”。
五皇子被纪无言问的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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