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她的秘密

    透过层层烟雾，白榆瞧见小姑娘正焦急地向这边张望，几次想冲进来却被同行人拦住。白榆整理了下衣着，故作轻松地向她走去，在经过她身旁时轻声说：“干得漂亮，你已经是一个厉害的人了，我们江湖有缘再见。”

    未等小姑娘回应，白榆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瞬移到郊外的一条小溪边，白榆再也支撑不住，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她跪倒在地，呕出一口鲜血。她爬到水边，刚想洗净身上的血迹，又忍不住呕出一口鲜血。鲜血穿过她的指缝落入小溪，在水中晕开，像是银色绸缎上新绣的梅。

    白榆感到自己的灵力在流失，并且照这个速度下去，最多一个月，她就会变成一个毫无灵力的普通人了。身体里似有什么力量在限制着她的灵力流动，就像会收缩的圈一样越来越紧，最后将她的灵脉完全锁住。

    唉，果然做人还是不能太高调了，这下可把事情搞砸了，白榆心想。

    她翻了个身，懒懒地躺在太阳下，头枕着双臂，眯着眼看天上的云。感慨自己十五年没修炼，对术法终究还是生疏了。不过灵力还是不能丢的，这是她行走江湖安全感的基本来源，没有了灵力，她可就真要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过上提心吊胆的生活了。

    正当她思考近日的经历，企图找到自己灵力异常的原因时，一旁的草丛中似有人发出了动静。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一探究竟了。她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地上，灵力的流失削弱了她的自愈能力，被巨兽灵力震荡带来的内伤和被木屑刺入带来的外伤令她此刻几乎不能动弹。所幸草丛中那人好似并没有恶意，一会儿就离去了，但白榆恍惚间瞥见了那人粉色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