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真相向来如此痛
在场女性不只姜馨，还有姜语。
她也上头了，虽说不至于因此移情别恋，但某个也想到问题所在的人开始出冷汗了。
某个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人，不仅夸，还一边造字一边夸，怕她看不懂，还一边解释一边夸，这要是他李克写给姜语的，他今晚就能入洞房，但是……
李克看着姒安，羡慕嫉妒恨啊。
姜语看着姜馨，大概也是这个感觉，再看向李克，氛围顿时冰冷而尴尬：你不是吹自己博学多才吗？不写一篇试试看！
“这狗东西一定是想明白了，故意报复我。”李克再一次体会到“狗东西”的美妙之处。
姒安解释完毕，姜馨吹干墨迹，叠好交给小侍女，并叮嘱她拿回去放好，谁要都不许给。
“今晚的事，大家不要外传，尤其是君上，可明白？”高傒不想说的，但不得不说。
高傒的担心并不多余，这篇文字虽然短，但传出去，全天下都知道高家有个仙女临尘的女儿，他国来求亲，答不答应？
这还不是高傒最担心的，他真正担心的是姜诸儿，这个狗东西有个情人叫“文姜”，他亲妹，为了这个亲妹，还把亲妹夫鲁国国君给宰了……
按照族谱，高傒是姜诸儿的远房叔叔，姜馨是姜诸儿的远房堂妹。
虽然高傒知道姜诸儿和文姜搞在一起的原因，但他真不敢赌这个狗东西的道德底线。
李克就在临淄城生活求学，姜诸儿什么德性，他非常清楚，同样的还有高子虎和姜语，己季也是知道的，唯独姒安不清楚。
“齐公怎么了？”姒安问道。
李克知道不该说，但瞒得了一时，瞒不住一世。
得到高傒的允许，李克在姒安耳边轻语，姒安被雷了个外焦里嫩。
李世民娶嫂子被喷了一千多年，往后再喷五千年姒安都信。
姜诸儿这么干，他居然都没听说过，姜诸儿当齐公也当得好好的，大家好像就当这事不存在，春秋老祖宗这么开放，这么无所谓的？
“什么什么，我也要听。”姜馨不合时宜地好奇起来。
姜语在拽姜馨衣袖，但还是晚了，没能阻止姜馨的疑问。
高傒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发青，他还在焦虑怎么教姜馨，用姜诸儿和文姜举例？这怕不是要高傒的命。
其他人不知道怎么开口，这话题就没法敞开说。
姒安害怕高傒活活憋死，又害怕激起姜馨的好奇心，淡定说：“少儿不宜，不许多问。”
“我只比你小一个月，和你一样大，不是小孩子了。”
什么情况？我的生辰在场的只有老师高傒知道，姜馨怎么知道的？
姒安明白了，原来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就连姜馨都知道了，她只是另一方面不知道，看着比较呆而已，而自己才是真傻子。
“不许问就不许问，再问不给你写了。”为了早点跳过这个糟心的话题，姒安豁出去了。
“好吧。”和姒安的夸奖相比，好奇心什么的完全可以抛弃。
高傒长舒一口气，姒安也放心了。
他真害怕高傒一口气上不来，剩下一摊子事，谁解决，高子虎？
高傒赶忙催促仆役上菜开席，这个晚宴算是彻底砸了，赶紧吃完，早点散伙算了。
整个晚宴，其他人都没什么心思，等姜馨吃开心，放下筷子，高傒立刻宣布家宴结束。
众人退散前，姒安上前见礼说：“老师，我有话单独和你说。”
“小师弟，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李克的想把姒安拽走，姒安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
高子虎欲言又止，姜语搂着啥都不懂的姜馨，眉目间哀怨四起，她为何迟迟不嫁？
有高傒舍不得的原因，有姜馨的原因，更有文姜这个混账的原因，齐国姜姓女子，都被她坑惨了。
李克，反而是她不嫁的借口。
现在提起姜姓女子，谁不是避之不及，如今姒安提出单独谈话，姜语差点忍不住为姜馨哭泣。
“算了，”高傒第一次觉得活着这么痛苦，“你跟我来。”
除了姜馨，其他人都哀叹不已。
“姐姐为何叹气？”
姜语忽然发现，什么都不懂，其实挺好的，不嫁就不嫁，在家陪父亲也不错。
“无事，姒安是父亲的徒弟，有学问上的事情请教，很正常。”
“可是他的学问很好了呀，父亲还能教什么？”
李克出来解围，“学问只是老师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我们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馨儿明白了。”
姜语红润着眼眶看向李克，李克微微点头，朝姐妹俩见礼后，拉着己季走了。
高傒还没走远，听见这话，泪水再也绷不住了，好在姒安是跟在身后，看不见他的面容。
高子虎不知道该说什么，姜诸儿强盛齐国不假，但他对姜姓一族，伤害太深了，若是冲他来，他也认了，只是，为何要让他的两个妹妹承担？
姜语不敢再沉浸在这个氛围里，取笑道：“馨儿能不能让姐姐看一看你的绢帛？”
“当然可以，但只能在我的房间看，不许要。”
“放心……”姜语本想说那是姒安写给她的，不会抢，但想到以后这婚事不成，对姜馨也是一种伤害，所以不再说下去。
大厅里只有高子虎一人，他越想越气，“这都什么事啊！”
当即一脚踢翻案几，吓得仆役们连忙跪下。
“滚出去！”
仆役们连滚带爬退出去，只留高子虎坐在地上擦眼泪，这眼泪也是神奇，越擦还越多了。
己季和李克先出来，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姒安去干什么，己季心里有数，换位思考，自己能理解这种感觉，只是再看看李克，这个偷人家女儿的狗贼原来也挺好的，和那个偷剑的小贼一样。
“大师兄……”
李克摆摆手，己季低头沉默，他也是拒绝的人啊，虽说他拒绝得更早，但……有何区别呢，谁让他有必须拒绝的理由。
选择这条路，这些都是代价！
另一边姜馨姐妹俩缓慢走着，姜馨被抓在姜语手里的手背上，滴落一滴水珠。
“姐姐，你们今天看起来都不高兴。”
“没有的事，姒安那么夸你，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父亲是想让我嫁给姒安，对吗姐姐？”姜馨终究还是演不下去了。
姜语努力保持声音的平稳，“没有的事，他是父亲的徒弟，一家人见面，很正常。”
“可是今天父亲给我说姒安的生辰了，我知道，姐姐就是知道克哥哥的生辰，然后就要嫁给她了。”
“姐姐和父亲都舍不得馨儿出嫁啊，”姜语终于哭了出来，“馨儿怎么想的，若是不想嫁，就不嫁了。”
“姐姐想不想嫁呢？”
姐妹两个，四目相对，姜语挤出一个笑容，“馨儿什么都知道，对吗？这些年你一直说只有姐姐需要嫁人……”
姜语说不下去了，哭泣代替所有语言。
姜馨也是满含泪水，“姐姐一定不知道，母亲过世前跟我说过什么吧？母亲说，每个女孩子，都要嫁人的，只是她没有时间送我们出嫁了。”
“馨儿一直在骗你们，馨儿知道，如果馨儿表现得什么都知道，你们都会很难过，所以啊，每次父亲带来同龄的男孩子，我就装作想吃席，喜欢吃席，喜欢吃羊肉……”
“馨儿别说了，别说了……”姜语抱着姜馨嚎啕大哭。
“我要说，再不说以后就开不了口了。”姜馨哭着说。
她非常清楚，勇气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机会也是如此。
等到姒安明确拒绝，她就没机会了。
“姐姐，我真的好喜欢他，你去跟父亲说，让我和他单独谈一谈，好吗姐姐？馨儿求你了。”
姜姓高氏的嫡女，怎么会如此卑微。
姜语本想替姜馨挡住这一切，却没想到姜馨才是保护她的人。
她不知道姜馨究竟几次违心错过想要托付终生的人，但她知道，如果错过姒安，姜馨这辈子就彻底毁了。
“姐姐答应你，姐姐答应你。”
她也上头了，虽说不至于因此移情别恋，但某个也想到问题所在的人开始出冷汗了。
某个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人，不仅夸，还一边造字一边夸，怕她看不懂，还一边解释一边夸，这要是他李克写给姜语的，他今晚就能入洞房，但是……
李克看着姒安，羡慕嫉妒恨啊。
姜语看着姜馨，大概也是这个感觉，再看向李克，氛围顿时冰冷而尴尬：你不是吹自己博学多才吗？不写一篇试试看！
“这狗东西一定是想明白了，故意报复我。”李克再一次体会到“狗东西”的美妙之处。
姒安解释完毕，姜馨吹干墨迹，叠好交给小侍女，并叮嘱她拿回去放好，谁要都不许给。
“今晚的事，大家不要外传，尤其是君上，可明白？”高傒不想说的，但不得不说。
高傒的担心并不多余，这篇文字虽然短，但传出去，全天下都知道高家有个仙女临尘的女儿，他国来求亲，答不答应？
这还不是高傒最担心的，他真正担心的是姜诸儿，这个狗东西有个情人叫“文姜”，他亲妹，为了这个亲妹，还把亲妹夫鲁国国君给宰了……
按照族谱，高傒是姜诸儿的远房叔叔，姜馨是姜诸儿的远房堂妹。
虽然高傒知道姜诸儿和文姜搞在一起的原因，但他真不敢赌这个狗东西的道德底线。
李克就在临淄城生活求学，姜诸儿什么德性，他非常清楚，同样的还有高子虎和姜语，己季也是知道的，唯独姒安不清楚。
“齐公怎么了？”姒安问道。
李克知道不该说，但瞒得了一时，瞒不住一世。
得到高傒的允许，李克在姒安耳边轻语，姒安被雷了个外焦里嫩。
李世民娶嫂子被喷了一千多年，往后再喷五千年姒安都信。
姜诸儿这么干，他居然都没听说过，姜诸儿当齐公也当得好好的，大家好像就当这事不存在，春秋老祖宗这么开放，这么无所谓的？
“什么什么，我也要听。”姜馨不合时宜地好奇起来。
姜语在拽姜馨衣袖，但还是晚了，没能阻止姜馨的疑问。
高傒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发青，他还在焦虑怎么教姜馨，用姜诸儿和文姜举例？这怕不是要高傒的命。
其他人不知道怎么开口，这话题就没法敞开说。
姒安害怕高傒活活憋死，又害怕激起姜馨的好奇心，淡定说：“少儿不宜，不许多问。”
“我只比你小一个月，和你一样大，不是小孩子了。”
什么情况？我的生辰在场的只有老师高傒知道，姜馨怎么知道的？
姒安明白了，原来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就连姜馨都知道了，她只是另一方面不知道，看着比较呆而已，而自己才是真傻子。
“不许问就不许问，再问不给你写了。”为了早点跳过这个糟心的话题，姒安豁出去了。
“好吧。”和姒安的夸奖相比，好奇心什么的完全可以抛弃。
高傒长舒一口气，姒安也放心了。
他真害怕高傒一口气上不来，剩下一摊子事，谁解决，高子虎？
高傒赶忙催促仆役上菜开席，这个晚宴算是彻底砸了，赶紧吃完，早点散伙算了。
整个晚宴，其他人都没什么心思，等姜馨吃开心，放下筷子，高傒立刻宣布家宴结束。
众人退散前，姒安上前见礼说：“老师，我有话单独和你说。”
“小师弟，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李克的想把姒安拽走，姒安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
高子虎欲言又止，姜语搂着啥都不懂的姜馨，眉目间哀怨四起，她为何迟迟不嫁？
有高傒舍不得的原因，有姜馨的原因，更有文姜这个混账的原因，齐国姜姓女子，都被她坑惨了。
李克，反而是她不嫁的借口。
现在提起姜姓女子，谁不是避之不及，如今姒安提出单独谈话，姜语差点忍不住为姜馨哭泣。
“算了，”高傒第一次觉得活着这么痛苦，“你跟我来。”
除了姜馨，其他人都哀叹不已。
“姐姐为何叹气？”
姜语忽然发现，什么都不懂，其实挺好的，不嫁就不嫁，在家陪父亲也不错。
“无事，姒安是父亲的徒弟，有学问上的事情请教，很正常。”
“可是他的学问很好了呀，父亲还能教什么？”
李克出来解围，“学问只是老师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我们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馨儿明白了。”
姜语红润着眼眶看向李克，李克微微点头，朝姐妹俩见礼后，拉着己季走了。
高傒还没走远，听见这话，泪水再也绷不住了，好在姒安是跟在身后，看不见他的面容。
高子虎不知道该说什么，姜诸儿强盛齐国不假，但他对姜姓一族，伤害太深了，若是冲他来，他也认了，只是，为何要让他的两个妹妹承担？
姜语不敢再沉浸在这个氛围里，取笑道：“馨儿能不能让姐姐看一看你的绢帛？”
“当然可以，但只能在我的房间看，不许要。”
“放心……”姜语本想说那是姒安写给她的，不会抢，但想到以后这婚事不成，对姜馨也是一种伤害，所以不再说下去。
大厅里只有高子虎一人，他越想越气，“这都什么事啊！”
当即一脚踢翻案几，吓得仆役们连忙跪下。
“滚出去！”
仆役们连滚带爬退出去，只留高子虎坐在地上擦眼泪，这眼泪也是神奇，越擦还越多了。
己季和李克先出来，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姒安去干什么，己季心里有数，换位思考，自己能理解这种感觉，只是再看看李克，这个偷人家女儿的狗贼原来也挺好的，和那个偷剑的小贼一样。
“大师兄……”
李克摆摆手，己季低头沉默，他也是拒绝的人啊，虽说他拒绝得更早，但……有何区别呢，谁让他有必须拒绝的理由。
选择这条路，这些都是代价！
另一边姜馨姐妹俩缓慢走着，姜馨被抓在姜语手里的手背上，滴落一滴水珠。
“姐姐，你们今天看起来都不高兴。”
“没有的事，姒安那么夸你，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父亲是想让我嫁给姒安，对吗姐姐？”姜馨终究还是演不下去了。
姜语努力保持声音的平稳，“没有的事，他是父亲的徒弟，一家人见面，很正常。”
“可是今天父亲给我说姒安的生辰了，我知道，姐姐就是知道克哥哥的生辰，然后就要嫁给她了。”
“姐姐和父亲都舍不得馨儿出嫁啊，”姜语终于哭了出来，“馨儿怎么想的，若是不想嫁，就不嫁了。”
“姐姐想不想嫁呢？”
姐妹两个，四目相对，姜语挤出一个笑容，“馨儿什么都知道，对吗？这些年你一直说只有姐姐需要嫁人……”
姜语说不下去了，哭泣代替所有语言。
姜馨也是满含泪水，“姐姐一定不知道，母亲过世前跟我说过什么吧？母亲说，每个女孩子，都要嫁人的，只是她没有时间送我们出嫁了。”
“馨儿一直在骗你们，馨儿知道，如果馨儿表现得什么都知道，你们都会很难过，所以啊，每次父亲带来同龄的男孩子，我就装作想吃席，喜欢吃席，喜欢吃羊肉……”
“馨儿别说了，别说了……”姜语抱着姜馨嚎啕大哭。
“我要说，再不说以后就开不了口了。”姜馨哭着说。
她非常清楚，勇气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机会也是如此。
等到姒安明确拒绝，她就没机会了。
“姐姐，我真的好喜欢他，你去跟父亲说，让我和他单独谈一谈，好吗姐姐？馨儿求你了。”
姜姓高氏的嫡女，怎么会如此卑微。
姜语本想替姜馨挡住这一切，却没想到姜馨才是保护她的人。
她不知道姜馨究竟几次违心错过想要托付终生的人，但她知道，如果错过姒安，姜馨这辈子就彻底毁了。
“姐姐答应你，姐姐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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