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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寻找嫌犯

    放下电话,二人一边等待着110的警察来办案,一边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似乎都有一个同样的话说,但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还是李明生说,“一会警察来了,问我们,我们怎么说?”

    邵民望说,“就按实际情况说呗!”

    李明生却说,“那要是警察问起怀疑对象,我们怎么办?如果不向警察提供这方面的信息,警察恐怕也只是走走形式就走人,如果提供,怎么说?”

    “你说呢?”邵民望一脸暗示地看着李明生。

    李明生说,“我心里倒是有个谱儿,只是没有多大的把握。”

    邵民望接着说,“我心里也有个谱儿,同样没有多大的把握。”

    二人正要互相揭穿心底的秘密,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警察来了。

    二人从鸡场出来,一辆警车停在了鸡场外的场子上。紧接着,从车上下来了三个警察,但来人不是110的,而是镇派出所的值班干警。

    李明生赶紧走上去,对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警察称呼道,“何所长!麻烦你了!”

    何所长是那种不苟言笑的老警察,他一脸严肃地问李明生,“怎么回事?”

    李明生就对何所长说,“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因为我的鸡场承包给我的同行邵民望了。”

    何所长就一脸严肃地看着邵民望问,“怎么回事?”

    邵民望想了想,说,“鸡场出了瘟疫,原本也很正常,但近几年,这一带的鸡场,都因为安全工作做得到位,一直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因此有些特别!而且,兽医站的负责人也明确告诉我们,只有完全排除人为的因素,他们才确认赔偿。”

    何所长就目光锐利地看着邵民望问,“你能保证这一带的所有鸡场,都能做得很到位吗?”

    “那倒不敢!”邵民望说,“但是,从这一带的所有鸡场,目前尚未出现这种情况来看,应该可以认为我这鸡场的鸡瘟事故,有些异常!”

    “你就能保证你的安全工作做得很到位?”何所长目光锐利地看着邵民望问。

    “我的安全工作肯定没问题!”邵民望有些激动地说,“我不仅核实了鸡场前段的疫苗落实情况,接场后,我又进行了一个全面的消毒,并且不仅在鸡场安装了无死角的摄像头,还安装了一道人脸识别的安全门。”

    何所长点了点头,就开始走向鸡场内。

    邵民望又接着补充,“出事后,我让人查看了近十天内进入鸡场的监视情况,没有发现任何陌生人进入鸡场。”

    何所长不看邵民望,却看李明生。

    李明生赶紧说明,“邵老板是河那边的大专业户,我跟他打交道多年,这方面我相信他!”

    “我先看看情况再说!”何所长说着,就对手下两个警察吩咐,“你们细心勘察一下,看有不有值得怀疑的情况!”

    那两个警察便在鸡场的所有出进处,进行了一个勘察,没有发现任何人为的强行出进和现场破坏迹象。

    何所长一边到处转悠,一边询问鸡场这次发生瘟疫的前后情况,包括这次瘟疫的病情情况。

    最后,何所长便看着邵民望问,“既然你认为安全工作做到了位,有人为的怀疑,那你就直接提供一下这方面的情况。”

    邵民望想了想,说,“倒是有两个人,值得怀疑,只是,没有充分的证据,我不敢乱下结论。”

    “谁?”何所长直截了当地问。

    “河这边的蛋贩子!”邵民望说,“他曾经在我面前说过狠话!”

    “什么狠话?”何所长紧追不放。

    邵民望就说,“因为我有自己的蛋贩子,没让他来收蛋,他就认为我不卖账,而且让他没面子,就说迟早有一天让我后悔也来不及!”

    “嗯!”何所长又问,“还有谁?”

    邵民望犹豫了一下,但为了方便破案,还是如实道出,“另一个是我辞了他的工,他会不会有这方面的行为,不敢断定!”

    何所长就说,“后面这个情况的可能性不大,但前面那个情况,也许只是因为面子上过不去,说说狠话出出气,并不一定就真的怀恨在心,甚至做出这种严重后果的事情来的。”

    邵民望就进一步说明,“那蛋贩子不只是放了这样的狠话,还有过好几次的不当行为!”

    “什么不当行为?”何所长竖起了耳朵问。

    邵民望就把那路上开沟不让车走,以及路口停车挡道的细节,一一地说给何所长听了。

    何所长想了想,并从心理学的角度说,“根据你说的这个情况,人家既说过狠话,又做出过这种故意为难你的事情,应该算是出了一口气,心理上得到了一定的平衡,应该不会再有这种严重行为!况且,他一个生意人,应该知道做这种事情的严重后果,而且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何所长的分析,说到了实处,也让邵民望和李明生,一时找不到更好的说法。

    李明生虽然还有些线索想要提供,但又怕证据不足,到时候没抓到罪犯,反而得罪了人,就暂时忍了。

    何所长正要表态走人时,突然小兰用手捂着鼻子跑过来,大声说,“有死鸡!臭了的死鸡!”

    何所长赶紧带着一行人,随着小兰,赶往现场。

    小兰把一行人带到鸡场后面的鸡栏外,果然那里有一只死鸡,因为时间长了,死鸡的身上都腐烂了,散发着恶臭味。

    何所长就问小兰,“你是怎么发现这只死鸡的?”

    小兰就说,“我鼻子灵,闻到一股臭味,就随着这味寻找,没想到,屋内没有找到,却在这里找到了。”

    何所长就追问邵民望,“这只鸡像不像你鸡场的鸡?”

    邵民望只看了一眼,说,“不是我场的鸡!我场没有这样的鸡!而且,这鸡不是蛋鸡,是放养的私家鸡!”

    何所长再下意识地一看现场周围,这是只是鸡场的一个后沟,如果没人混进鸡场,嫌疑人恶意扔这只死鸡,只会是站在后沟上面的山上往下扔。

    想到这里,何所长又对那两个警察吩咐,“你们两个到高岸上头的山上去察看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证据!”

    两个警察就赶紧行动起来。

    何所长就趁这机会,抓紧时间提问这个可疑的对象。

    邵民望不熟悉这边的情况,不能随便发话。

    李明生倒是有话想说,却也不敢贸然发话。而且,他作为一个本地人,顾虑颇多。

    何所长又笑着问李明生,“你不是说发包了鸡场去儿子那里带孙子,怎么不去?”

    “我儿子还没打电话来呢!”李明生说,“他不打电话回,我当然不会去!我还巴不得呆在家里,自在一些!”

    两个勘察现场的警察过来了。

    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个小布片。

    “怎么个情况?”何所长直问两个警察。

    其中一个警察说,“在投鸡的位置上,我们在一根竹子上找到了一个小布片。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的话,这布片显然是嫌犯紧张中,被竹节挂下的!”

    那另一个警察,就赶紧把那个小布片递给何所长看。

    何所长展开布片一看,那布片是那种迷彩服的色彩,位置是肩膀处。

    何所长就直接问李明生,“你见过本地人有穿过这种迷彩服的吗?”

    “见过!”李明生像是为了邀功似的脱口而出。

    “谁的?”何所长进一步追问。

    李明生却突然摇头,说,“我想不起来了!也可能记错了。”

    “什么意思?”精明过人的何所长很不高兴地追问。

    李明生进一步顽抗说,“我真的想不起来了,也真的可能记错了。”

    何所长就赶紧对那两个警察吩咐,“你们两个,赶紧拿着这布片,去垸里排查一下!”

    “是!”两个警察就像是两个听话的士兵,接到了首长的命令一样。

    两个警察走后,何所长就做李明生的思想工作,“既然这是你的鸡场,现在出了这大的事故,你要不积极配合破案,恐怕受损失的,不只是他邵民望,还有你这个业主!”

    李明生却说,“损失总会有人赔的,找不到嫌疑人,兽医站的有责任赔偿,不在杨边就在柳边,我那合约不是白签订的!”

    “那倒不一定!”何所长说,“根据我的经验,你那个合约,有可能会发生扯皮现象!因为,你们的合约是你签订的,但现在的鸡场是邵民望承包的!”

    “何所长真是高人!”邵民望赶紧说,“那天兽医站的人来,就提前放过这话!”

    何所长进一步说明,“这事如果是人为造成的,不仅兽医站的合约失效,连保险公司的赔偿也会泡汤!再放过嫌犯,到时候恐怕这事就没有个着落了!”

    李明生听说了这个情况后,才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两个排查的警察迅速返回,而且脸上带着一种有了收获的秘密。

    “搞清楚没有?”何所长追问。

    “搞清楚了!”一个警察汇报,“穿这种迷彩服的,是一个叫马大春的人,而且,他穿的不是制服,是工作服!”

    “这个人什么情况?”何所长进一步打探。

    那警察就进一步汇报,“这个人是个性格很内向的男人,平时基本上很少说话,也不爱与人打交道。而且,他有一个长得漂亮的老婆,但老婆的关系跟他不太好,两个人经常吵嘴,吵嘴的原因多是为了他老婆爱打麻将的事情。”

    “还有呢?”何所长想要知道得更多。

    “还没有。”那警察说,“我们暂时只知道这么多。”

    何所长就继续吩咐那两个警察,“你们继续迅速排查!然后直接到马大春家里,与我们会面!”

    又对李明生吩咐,“走!直接带我们去马大春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