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比试
项空玉点点头，突然想起了宋道修和杨复，一阵伤感涌了上来……虽说临行前，他还安慰杨复说自己会再回长兴城看他，但如今自己在府中都寸步难行，更别提去找他了。
“唉……”项空玉踱步回到自己的住处，想着从一开始到平燕城，再到项府这几天经历的种种恶意，心里就十分烦闷——原以为是真的回到家了，可没想到所谓的“家人”，却如此冰冷。所幸还有一个可爱的妹妹待他如亲，让他尚能感受到一丝真正回到家的温暖。
暮云如金，晚风似水。
冬日已过，又经四季。
项空玉在项府已经生活了一年，虽然二长老家的人总是明里暗里的各种使绊，但有父亲在，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又因项思蕙而结识了陈家五公子陈怀衣，三人这一年倒是无话不谈，关系愈加亲密。
项空玉今年也已十八，这一年他从未放弃过修炼，已然到了山级上仙位！项决承得知后十分欣慰，只是总叮嘱他不要随意暴露自己真正的实力，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项空玉也听话照办，所以时至今日，其他人从来都以为他只是水级下仙位。
清晨，项空玉刚结束热身，正要开始今天的体训时，只见项决承从门外走来，对他说道：“长老他们有事要宣布，你快去换衣服，先随我去正堂。”
项空玉见父亲面容严肃，不敢怠慢，忙去把训练服换下，穿上长袍，和项决承一起往正堂走去。
到了堂中，项家所有族人都已到齐，久未露面的大长老也坐于堂上，所有人静坐不语，面色安然，瞧不出有什么端倪。项空玉之前从未见过族中有如此严肃的场合，这让他不禁紧张起来。
落座之后，项瑨元看到所有人都已来齐，便不紧不慢地起身说道：“今天找大家来，是有一件事要和诸位商议。”
“今年，是悍神军学院十年一大选的招生之年，每个家族会有一个名额，挑选三十岁以下的优秀强者，争夺进入学院的资格。所以，请大家来商量一下，看看今年我们项家要举荐谁去比较合适？”
话落，底下众人纷纷开始切声私语。
项空玉听到这个消息，马上露出兴奋的神情——悍神军！那可是神族最高的军团，直属帝族，汇聚了神界所有的强者，是每个神都为之向往的地方！
而悍神军学院便是专门为军团培育新神的地方。
作为至高地位的军团，自然门槛也十分严格。要在悍神军学院的十年时间里，修炼到神位，才可以参加新神赛，优胜则可进入军团。若十年间没有到达神位，则废除学籍，终身不得再录入学院。若达到神位，却在新神赛中失败，同样也是废除学籍不再录取。
对于这珍贵的唯一名额，每个人自然要想尽办法争取。
一时之间，众目相觑，所有人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场面开始陷入僵局。就在这时，一个油头粉面的肥胖中年男子起身，脸上的道道横肉挤出一副媚笑，对着项瑨元讨好道：“我看啊，二长老家的长孙，项渊这孩子就不错！虽然十二岁觉醒，但短短八年间却突飞猛进，修炼到火级下仙位！如此成就我等望尘莫及！所以，我强烈举荐六公子！大家觉得呢？”
话落，底下零星有几人附和，但更多的是不屑和鄙夷。
项瑨元倒是听得很开心，忙笑着回道：“渊儿不才，承蒙各位抬爱了。诸位放心，若渊儿前去，定为我项家争光！”
此时的项渊则像个骄傲的公鸡一般，昂着脑袋接受着周围人的奉承阿谀，不可一世的嘴脸着实令人发笑。
忽然，一个精壮的男子起身反驳：“我项家人才辈出，不止六公子一人。大长老家的大公子和二公子，如今都已是地级下仙位，皆可够资格去参加大选。试问我项家同辈之中，有谁可以与之比肩啊？”
众人不语。
这两位公子在平辈中资质虽一般，但确实是孙辈中神力最高的。毕竟招生大选不是看你进步得有多快，而是看你的能力有多强。
许久不发言的四长老，项良维站起身来，缓缓说道：“大选当日，高手云集。我们的目的，就是保证项家的人不被淘汰，可以顺利进入学院。如今孙辈之中，神力最高的便是大公子和二公子，诸位倒是可以在这二人当中选出一个，代表项家前去。”
大家议论纷纷，都觉得很有道理。项瑨元见势头不对，马上给那肥胖男子递了眼色，男子受意后，忙起身说道：“各位！各位听我说！大家别忘了进入悍神军还有一个要求，就是十年之内要升入神位。神力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资质！哪怕我们是最后一名，那也是拥有了进入学院的资格，所以十年之期才是关键呐！”
此时人群中传来一阵冷笑：“按你这话的意思，是说大公子和二公子的资质比不上六公子呗！”
“就是！你这什么意思？！”
多数人纷纷表示不满，场面一时陷入混乱。
旁观许久的项空玉眼神飘向不远处的项决承，显然，他也很想要争取这次难得的机会。
项决承感受到身后灼热的试探，回头对上项空玉那询问的眼神，微笑点头，表示支持。得到允诺的项空玉惊喜地睁大双眼，难耐心中的激动。
这时，项鹤之轻抬权杖敲了敲地面，所有人立刻安静下来，看向堂中，只见项鹤之起身说道：“既然大家都各执一词，那不如投票决定，多数者参加这次大选。”
“大爷爷，孙儿也想参加。”
一道温而有力的声音在人群后方响起，众人诧异回头，只见一个少年身着素白长袍，身姿挺拔立于其后，面如冠玉，气质卓然。
项渊一看那人是项空玉，马上就坐不住了，站起来厉声道：“你在这凑什么热闹？！一个区区水级下仙位的废物，也敢参加比赛？”
其他人听到这话脸色骤变——二长老的长孙一向跋扈是众所周知的，但万没想到竟会如此嚣张，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敢侮辱自己同辈的兄弟，实在让人瞧不上眼。
反观项空玉，神色平静并不恼怒，只微微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六公子在我这般年纪时也是水级下仙位吧，我要是废物，那六公子又是什么？”
“……噗嗤！”
人群中不知是谁先笑出声来，其他人也接二连三暗暗发笑，这让项渊十分挂不住脸面，正想开口回骂对方，又听项空玉说道：“更何况你又怎知我是水级下仙位？”
“笑话！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
“哦？那不如六公子与我切磋一下？”
项渊一时愣住，忽听旁边的项瑨元开口道：“渊儿，你就和玉儿比试一下吧。只是要切记别太过火，伤了你弟弟。”
项空玉低头笑了笑，对堂中的项鹤之躬身作揖询问道：“大爷爷，可否容孙儿与六哥切磋一下身手？”
项鹤之微笑点头：“自然可以。”
得到允诺的项空玉转身跨步走向门外，伸手作请，项渊冷哼一声，掀摆而出。所有人面面相觑，都饶有兴趣地起身走向门口看他们二人比试。
偌大的庭院中，两人相对而立。
风乍起，吹得项渊心头一阵冰寒，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先请吧。”项空玉负手而立，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说道。
“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话音未落，项渊一个箭步带着拳风向对方奔去，动作不可谓不快。
但在项空玉眼中，却如风吹落叶，缓且无力。他身形一躲，倏然闪到项渊身侧，反手一掌就把他打出三米远！
围观众人陡然惊异！
“他真的是水级下仙位吗？”
项渊匍匐在地，眼中同样满是震惊——刚才那一掌的力道决不是水级下仙位能打出的！怎么会……
看着众人对自己狼狈的样子指指点点，项渊不禁咬碎了银牙，暗自骂了一声：“该死的东西！居然害我如此出丑……那就别怪我了！”
他忍着背部的疼痛费力爬起，恶狠狠地盯着对面的项空玉，用尽全身的神力，蓄积于双手，在拳下肉眼可见地生起一阵微小风眼。
随后突然“欻”的一声，带起一股强风向项空玉袭来！
“去死吧！”
项渊跃向空中，双拳朝对方的颅顶快速飞去！
“玉哥哥！”
项思蕙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刚听说项空玉正和项渊比试，就赶忙跑了过来，可谁知一进庭院就看到眼前这一幕！
项渊分明是在下死手啊！
堂中一直观战的项鹤之见势不对，正欲出手相救，蓦然睥到项空玉不屑地勾了勾嘴角，紧接着见他突然伏地滑行躲过攻击，一个后翻回旋腿猛然踢向项渊面部，又快速一脚踹上他的胸前，把他重重踏落在地！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十分漂亮！围观众人都不禁连声叫好。
“噗！”
一口鲜血从项渊口中喷出，顿时如死鱼一般瘫软在地，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渊儿！”
项瑨元推开人群赶忙跑上前去，项空玉收回踏在项渊胸膛上的右足，冷漠地看着项瑨元抱起项渊。
“渊儿！你怎么样？！”
“放心吧，他死不了，我还没有用全力。”
项瑨元狠厉地瞪向项空玉，那眼神仿佛要把他千刀万剐。
“你这个孽畜！居然残害手足！”项瑨元站起身，手心突然窜出一个青色火苗，对项空玉怒道：“今日我就处置了你！”
“住手！”
项鹤之威严的声音从屋中传出，权杖之上的白色冰晶倏地射出一道细小的冰箭，迅速向项瑨元手中的火苗飞去，瞬间把它熄灭，化作一股青烟。
所有人都回头看向踱步而来的项鹤之。
他手握权杖，不紧不慢地走到项空玉面前，如古井枯渊的双眼直盯着对方，仿若要把他看透一般。
项空玉垂眼低眸，紧张到不敢呼吸。
“你明明是山级上仙位，为何要隐瞒大家？”
“什么？！山……山级上仙……？”
所有人都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十八岁的年纪，居然已是上仙！这在项家，不，哪怕是整个圣界，都是绝无仅有的存在！
项空玉小心抬眼，却看到项鹤之慈祥的笑容，顿时红了脸，低头道：“孙儿不是有意的。”
项鹤之摆摆手，笑道：“我并不怪你，相反，我很欣慰。孩子，这次大选，你替项家去吧。”
“大长老！”一旁的项瑨元愤恨道：“这小子残害手足！把渊儿打成这副模样！怎么能让他去参加大选呢？！”
项鹤之冷冷回道：“刚才那一幕我看得清清楚楚，是你的孙儿先下的死手，如今也是咎由自取。我主意已定，多说无益，等下我会找大夫医治渊儿，你带他下去疗伤吧。”话落，便转身离去。
“大长老！”
“若日后再敢有人扰得项府不睦，我决不会放过他！”
眼看项鹤之头也不回地越走越远，项瑨元只好咬牙对一旁的下人吩咐：“带六公子回房！”
“唉……”项空玉踱步回到自己的住处，想着从一开始到平燕城，再到项府这几天经历的种种恶意，心里就十分烦闷——原以为是真的回到家了，可没想到所谓的“家人”，却如此冰冷。所幸还有一个可爱的妹妹待他如亲，让他尚能感受到一丝真正回到家的温暖。
暮云如金，晚风似水。
冬日已过，又经四季。
项空玉在项府已经生活了一年，虽然二长老家的人总是明里暗里的各种使绊，但有父亲在，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又因项思蕙而结识了陈家五公子陈怀衣，三人这一年倒是无话不谈，关系愈加亲密。
项空玉今年也已十八，这一年他从未放弃过修炼，已然到了山级上仙位！项决承得知后十分欣慰，只是总叮嘱他不要随意暴露自己真正的实力，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项空玉也听话照办，所以时至今日，其他人从来都以为他只是水级下仙位。
清晨，项空玉刚结束热身，正要开始今天的体训时，只见项决承从门外走来，对他说道：“长老他们有事要宣布，你快去换衣服，先随我去正堂。”
项空玉见父亲面容严肃，不敢怠慢，忙去把训练服换下，穿上长袍，和项决承一起往正堂走去。
到了堂中，项家所有族人都已到齐，久未露面的大长老也坐于堂上，所有人静坐不语，面色安然，瞧不出有什么端倪。项空玉之前从未见过族中有如此严肃的场合，这让他不禁紧张起来。
落座之后，项瑨元看到所有人都已来齐，便不紧不慢地起身说道：“今天找大家来，是有一件事要和诸位商议。”
“今年，是悍神军学院十年一大选的招生之年，每个家族会有一个名额，挑选三十岁以下的优秀强者，争夺进入学院的资格。所以，请大家来商量一下，看看今年我们项家要举荐谁去比较合适？”
话落，底下众人纷纷开始切声私语。
项空玉听到这个消息，马上露出兴奋的神情——悍神军！那可是神族最高的军团，直属帝族，汇聚了神界所有的强者，是每个神都为之向往的地方！
而悍神军学院便是专门为军团培育新神的地方。
作为至高地位的军团，自然门槛也十分严格。要在悍神军学院的十年时间里，修炼到神位，才可以参加新神赛，优胜则可进入军团。若十年间没有到达神位，则废除学籍，终身不得再录入学院。若达到神位，却在新神赛中失败，同样也是废除学籍不再录取。
对于这珍贵的唯一名额，每个人自然要想尽办法争取。
一时之间，众目相觑，所有人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场面开始陷入僵局。就在这时，一个油头粉面的肥胖中年男子起身，脸上的道道横肉挤出一副媚笑，对着项瑨元讨好道：“我看啊，二长老家的长孙，项渊这孩子就不错！虽然十二岁觉醒，但短短八年间却突飞猛进，修炼到火级下仙位！如此成就我等望尘莫及！所以，我强烈举荐六公子！大家觉得呢？”
话落，底下零星有几人附和，但更多的是不屑和鄙夷。
项瑨元倒是听得很开心，忙笑着回道：“渊儿不才，承蒙各位抬爱了。诸位放心，若渊儿前去，定为我项家争光！”
此时的项渊则像个骄傲的公鸡一般，昂着脑袋接受着周围人的奉承阿谀，不可一世的嘴脸着实令人发笑。
忽然，一个精壮的男子起身反驳：“我项家人才辈出，不止六公子一人。大长老家的大公子和二公子，如今都已是地级下仙位，皆可够资格去参加大选。试问我项家同辈之中，有谁可以与之比肩啊？”
众人不语。
这两位公子在平辈中资质虽一般，但确实是孙辈中神力最高的。毕竟招生大选不是看你进步得有多快，而是看你的能力有多强。
许久不发言的四长老，项良维站起身来，缓缓说道：“大选当日，高手云集。我们的目的，就是保证项家的人不被淘汰，可以顺利进入学院。如今孙辈之中，神力最高的便是大公子和二公子，诸位倒是可以在这二人当中选出一个，代表项家前去。”
大家议论纷纷，都觉得很有道理。项瑨元见势头不对，马上给那肥胖男子递了眼色，男子受意后，忙起身说道：“各位！各位听我说！大家别忘了进入悍神军还有一个要求，就是十年之内要升入神位。神力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资质！哪怕我们是最后一名，那也是拥有了进入学院的资格，所以十年之期才是关键呐！”
此时人群中传来一阵冷笑：“按你这话的意思，是说大公子和二公子的资质比不上六公子呗！”
“就是！你这什么意思？！”
多数人纷纷表示不满，场面一时陷入混乱。
旁观许久的项空玉眼神飘向不远处的项决承，显然，他也很想要争取这次难得的机会。
项决承感受到身后灼热的试探，回头对上项空玉那询问的眼神，微笑点头，表示支持。得到允诺的项空玉惊喜地睁大双眼，难耐心中的激动。
这时，项鹤之轻抬权杖敲了敲地面，所有人立刻安静下来，看向堂中，只见项鹤之起身说道：“既然大家都各执一词，那不如投票决定，多数者参加这次大选。”
“大爷爷，孙儿也想参加。”
一道温而有力的声音在人群后方响起，众人诧异回头，只见一个少年身着素白长袍，身姿挺拔立于其后，面如冠玉，气质卓然。
项渊一看那人是项空玉，马上就坐不住了，站起来厉声道：“你在这凑什么热闹？！一个区区水级下仙位的废物，也敢参加比赛？”
其他人听到这话脸色骤变——二长老的长孙一向跋扈是众所周知的，但万没想到竟会如此嚣张，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敢侮辱自己同辈的兄弟，实在让人瞧不上眼。
反观项空玉，神色平静并不恼怒，只微微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六公子在我这般年纪时也是水级下仙位吧，我要是废物，那六公子又是什么？”
“……噗嗤！”
人群中不知是谁先笑出声来，其他人也接二连三暗暗发笑，这让项渊十分挂不住脸面，正想开口回骂对方，又听项空玉说道：“更何况你又怎知我是水级下仙位？”
“笑话！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
“哦？那不如六公子与我切磋一下？”
项渊一时愣住，忽听旁边的项瑨元开口道：“渊儿，你就和玉儿比试一下吧。只是要切记别太过火，伤了你弟弟。”
项空玉低头笑了笑，对堂中的项鹤之躬身作揖询问道：“大爷爷，可否容孙儿与六哥切磋一下身手？”
项鹤之微笑点头：“自然可以。”
得到允诺的项空玉转身跨步走向门外，伸手作请，项渊冷哼一声，掀摆而出。所有人面面相觑，都饶有兴趣地起身走向门口看他们二人比试。
偌大的庭院中，两人相对而立。
风乍起，吹得项渊心头一阵冰寒，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先请吧。”项空玉负手而立，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说道。
“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话音未落，项渊一个箭步带着拳风向对方奔去，动作不可谓不快。
但在项空玉眼中，却如风吹落叶，缓且无力。他身形一躲，倏然闪到项渊身侧，反手一掌就把他打出三米远！
围观众人陡然惊异！
“他真的是水级下仙位吗？”
项渊匍匐在地，眼中同样满是震惊——刚才那一掌的力道决不是水级下仙位能打出的！怎么会……
看着众人对自己狼狈的样子指指点点，项渊不禁咬碎了银牙，暗自骂了一声：“该死的东西！居然害我如此出丑……那就别怪我了！”
他忍着背部的疼痛费力爬起，恶狠狠地盯着对面的项空玉，用尽全身的神力，蓄积于双手，在拳下肉眼可见地生起一阵微小风眼。
随后突然“欻”的一声，带起一股强风向项空玉袭来！
“去死吧！”
项渊跃向空中，双拳朝对方的颅顶快速飞去！
“玉哥哥！”
项思蕙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刚听说项空玉正和项渊比试，就赶忙跑了过来，可谁知一进庭院就看到眼前这一幕！
项渊分明是在下死手啊！
堂中一直观战的项鹤之见势不对，正欲出手相救，蓦然睥到项空玉不屑地勾了勾嘴角，紧接着见他突然伏地滑行躲过攻击，一个后翻回旋腿猛然踢向项渊面部，又快速一脚踹上他的胸前，把他重重踏落在地！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十分漂亮！围观众人都不禁连声叫好。
“噗！”
一口鲜血从项渊口中喷出，顿时如死鱼一般瘫软在地，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渊儿！”
项瑨元推开人群赶忙跑上前去，项空玉收回踏在项渊胸膛上的右足，冷漠地看着项瑨元抱起项渊。
“渊儿！你怎么样？！”
“放心吧，他死不了，我还没有用全力。”
项瑨元狠厉地瞪向项空玉，那眼神仿佛要把他千刀万剐。
“你这个孽畜！居然残害手足！”项瑨元站起身，手心突然窜出一个青色火苗，对项空玉怒道：“今日我就处置了你！”
“住手！”
项鹤之威严的声音从屋中传出，权杖之上的白色冰晶倏地射出一道细小的冰箭，迅速向项瑨元手中的火苗飞去，瞬间把它熄灭，化作一股青烟。
所有人都回头看向踱步而来的项鹤之。
他手握权杖，不紧不慢地走到项空玉面前，如古井枯渊的双眼直盯着对方，仿若要把他看透一般。
项空玉垂眼低眸，紧张到不敢呼吸。
“你明明是山级上仙位，为何要隐瞒大家？”
“什么？！山……山级上仙……？”
所有人都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十八岁的年纪，居然已是上仙！这在项家，不，哪怕是整个圣界，都是绝无仅有的存在！
项空玉小心抬眼，却看到项鹤之慈祥的笑容，顿时红了脸，低头道：“孙儿不是有意的。”
项鹤之摆摆手，笑道：“我并不怪你，相反，我很欣慰。孩子，这次大选，你替项家去吧。”
“大长老！”一旁的项瑨元愤恨道：“这小子残害手足！把渊儿打成这副模样！怎么能让他去参加大选呢？！”
项鹤之冷冷回道：“刚才那一幕我看得清清楚楚，是你的孙儿先下的死手，如今也是咎由自取。我主意已定，多说无益，等下我会找大夫医治渊儿，你带他下去疗伤吧。”话落，便转身离去。
“大长老！”
“若日后再敢有人扰得项府不睦，我决不会放过他！”
眼看项鹤之头也不回地越走越远，项瑨元只好咬牙对一旁的下人吩咐：“带六公子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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