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新仇旧怨
“玉儿？你怎么回来了？”项决承走上前，见他满身风尘，便知他一路上肯定十分辛苦。
项空玉顾不得父亲眼中的担忧，赶紧问道：“蕙儿呢？她在哪？让我见见她！”
“这……”
所有人面面相觑，并没有回答，而不远处的陈怀衣颓然愣站着。
见此场景，项空玉心中“咯噔”一下，不安的情绪迅速蔓延到全身。
忽然，正对着他的房门内传来呜呜咽咽的女人哭，项空玉的脑袋轰然一下，不由得开始喘起粗气，三步并作一步冲进房中。
“哎！玉儿！”
房内昏暗压抑至极，月白的床幔里，项思蕙如同开败的花般昏沉其中。本就白嫩的小脸此时更加苍白如纸，衬得脖间的血红瘀痕十分刺目，仿佛正赤裸裸地向项空玉诉说着这个少女已经历的不堪……
看到眼前破败的景象，项空玉自然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谁干的？”
冰尖般的寒声从他的牙缝中挤出，这让一旁的楼升月不禁打了个颤栗，她转头看去，第一次见他眼中露出如此可怖的目光。
“蕙儿是被一辆马车送来的，发现时，车夫已经跑了，没人知道这马车是从哪里来的……”楼升月看着床上的项思蕙，心痛又自责：“是我没有看好蕙儿……”
“这不怪你……都是那个畜生！”项空玉整个身子已被怒火侵占的片寸不留，他只想赶快找到元凶，然后杀之，泄愤。
“玉儿，”一直站在门外的项鹤之走来宽慰他：“不必担心，我已经派人去打听昨天的情况了，若有任何蛛丝马迹，会有人来报。”
项空玉低头不语，不断起伏的胸膛表明他正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
此时，院中一名族人同样愤恨道：“要是逮到这个禽兽，我必亲自手刃了他！”
此言一出，所有族人开始群情激愤：
“没错！此仇不报，我就枉做项家的族人！”
“何止要他偿命！不抽皮扒筋难解我心头之恨！”
“对！”
“杀了他！”
此起彼伏的呼应声在不大的院中迅速充斥蔓延，项空玉从未见过自己的族人如此一心，愣了片刻，更是欣慰感动之意涌上心头。
无论平时怎么内讧，在家族荣辱面前，所有人都心甘情愿同心协契——这是来源于血脉中不可抗的羁绊。
“大长老！”
门口，一名下人急匆匆地跑来，众人立刻收声，一双双眼睛紧紧关注着他。
“何事？快说。”
“门外有一名女子求见，她说她今早见到了送九小姐马车的车夫！”
“什么？！”众人激动地握紧了拳头，项鹤之忙吩咐道：“快请她进来！”
“是！”
片刻，一名瘦弱的女子低着头，手指不安地攥着衣摆走进来。项空玉忙到院内，待见到来人，却觉得十分眼熟，定眼细瞧，恍然认出，讶异地喊了一声：
“文玉！”
文玉抬起头，看清面前人熟悉的脸，发现对方竟是三年前救了他们父女的恩人！眼中立刻闪出欣喜的光芒：“恩人？！”
还未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文玉竟当即跪在地上，感激涕零地磕起头来：“恩人！文玉终于见到您了！当年的救命之恩文玉时时都铭记在心，今日终于可以当面感谢您了！谢谢恩人！谢谢恩人！”
“姑娘这是作甚！快起来！”项空玉赶紧上前把文玉扶起，这让一旁的项决承有些不解：“你们认识？”
文玉高兴地擦擦眼泪，恭敬回道：“之前我和父亲受人欺凌，是项公子救了我们！大恩大德，文玉永世不忘！”
“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挂心。”项空玉对她客气地笑了笑，把话题拉回：“倒是，你说你见过那个车夫，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哦哦！自然记得！”文玉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开始回忆起来：“我是今早在长街上见到那辆马车的，起初我见车上的车夫神色十分鬼祟紧张，觉得有些奇怪，就多留意了几眼，后来发现，他的衣服上绣的竟然是秦家的族徽！我料想他秦家不会干什么好事，就一路偷偷跟着，直到马车停在恩人的府前，那车夫竟直接弃车而逃了！我当时躲在墙后，因为害怕也不敢去看车里是什么，直到您府上有人出来询问此事，我才敢登门告诉各位大人。”
秦家……
众族人听到这两个字一时噤了声，项良维眼中的怒火霎时换成了惊异。
而项空玉此时终于想起，三年前他在陈怀衣的酒楼里，看到的那个殴打老人又强抢民女的畜生……
“秦越…原来是他！”
项空玉只觉得全身血液已经开始不受控地直冲脑门，占据了理智，双拳早已青筋暴起。
“畜生！我这就去了结了他！”
“等一下！玉儿！”
还不等项决承伸手拦住他，项空玉早已纵身跃出门外，与此同时丧失理智的还有陈怀衣，两人几乎同时离去。
“这！”项良维见势不妙，赶紧对项鹤之劝道：“大哥！不能让这两个孩子就这样去找秦家啊！万一惹出什么乱子，那赫连家可不是好惹的！”
“难道我们要任由这种为祸作乱的畜生苟活吗？！”
在屋内听了许久的楼升月怒红着眼眶走出，到项鹤之面前作拳一拜，视死如归道：“这个仇升月必报无疑！到时若有麻烦，升月自会一力承担，不会牵扯到项家一丝一毫，请项大长老放心！”
言罢，她便决然转身，追出门外。
“这这这……哎呀！”项良维重重叹了一口气：“事情还没有确定，这三个孩子怎么都如此冲动呢！”
“已经确定了！”
院门口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众人瞧去，竟是一直未露面的项瑨元。
项决承讶异地望去，只见他走到项鹤之面前，从袖中掏出一枚荷包递了过去：“大哥，我这边收到消息，昨天确实有人看到秦越指使下人掳走蕙儿，还有人捡到了蕙儿掉落的荷包。”
项鹤之接过细看，确认上边绣的是项家的五合叶家徽，眉头一皱，转手递给项良维，怒道：“看来千真万确，秦家抵赖不得了！”
“文玉姑娘，”项鹤之饶是十分气恼，也未忘了礼数，走到文玉面前谢道：“多谢你的告知，眼下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吧，我现在就着人把你安全护送回家。”
文玉见状赶紧低头行礼：“谢谢大人，只是……”她偏过头看了看门口方向，担忧道：“项公子他们这样贸然前去，不会有事吧？”
项鹤之见她如此真心，露出慈善的笑意：“有我在，一定护他们周全，姑娘请安心。”
文玉心里这才稍稍安定，礼貌拜别后，就跟着下人退了出去。
待人影消失，项鹤之又换作平日庄峻的样子，手握权杖，夯然砸地一声，环视言道：“诸位！我项家立足平燕百余年，岂能受此大辱！若因惧怕而不为我族人雪恨，那我们还有何颜面面对世人！”
众族人一听，立刻沸腾起来——没错，自古家族荣辱与共，如果贪生怕死，所有人都会觉得项家人人可欺！
“大哥！你……”项良维见他说出这番话，却是满眼不解，不禁引得一旁的项决承侧目。
项鹤之并未理他，继续对一众族人道：“那三个孩子尚有如此血性，我项家族人怎能缩头做懦夫！今日我便要秦家给我族一个交代，若谁贪命，尽可留下！”
话落，他便轻身入天，一些神位族人亦纷纷追寻，冲入天际，跟随前往秦府方向，其他仙位族人同样一呼百应，拥出门外。
转眼，院中只留了项瑨元和项良维二人。
项瑨元见项良维仍立在原地，嗤笑道：“还以为你有多疼爱自己的孙女，如今出了这样大的事，你竟无动于衷！”
项良维下意识心虚地躲闪了一下眼神，又回嘴嘲讽道：“哼！倒是没想到平日里诸多针对他房后辈的二长老，这件事上能如此费心费力。”
“族内小争小斗，怎可相提并论……”
“少在这里装清高！”项良维愤然打断他的话：“毒害决承之子，就是你口中的小争斗？！”
“……”
项瑨元一时沉默，许久才缓缓而道：“往日纠葛已是沉石生苔，我不想再提……”他黯然回头，走出去时只留下一句：“只是你要想好，今日你的选择，大哥都会看在眼里。”
项良维伫立原地看他离去，想了良久，突然开始自嘲讽笑，又看向身后屋中躺着的项思蕙，眼中生出隐隐心疼……
另一边的秦家。
等项鹤之和一众族人赶到时，项空玉三人正与秦家三名长老对峙着。
“狂妄小儿！无凭无据就想擅闯秦府，取我儿性命？！项大长老就是如此教你不知礼数吗！”
秦群站在门口石阶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项空玉三人，满眼鄙夷。
“秦长老还是快点把秦越交出来吧，否则……”项空玉立在下面，抬眼狠厉地瞪着石阶上的众人，冷冷威胁道：“你们就一起陪葬！”
秦家三位长老听了这话，左右相视一眼，都不屑地哈哈大笑起来：“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就凭你们三个？”
“自然还有我！”
一道有力的声音从远处射来，只见项鹤之手握权杖，从高空巍然落地。
“项大长老？”秦群眯起冷漠的双眼：“连你也要跟小辈一起胡闹吗？”
这话中似有威胁之意，项鹤之不屑笑道：“秦群，你们家作下的孽还少吗，如今也该还了。”
此话一出，数十个项家族人纷纷从后现身，将秦府团团围住。
“你们！”秦家三名长老见此立刻慌了神。
毕竟项家什么实力，秦家三个长老还是清楚的。若项鹤之决意要他们秦府覆灭，他们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想到此处，秦家二长老，秦璜忙出面亮出最后底牌：“我劝你们最好想清楚！你我今日的动静，势必会传到赫连家的耳朵里！到时候，我秦府不好过，你们项家也不会好过！”
而秦群十分了解项鹤之——他一向视家族荣辱存亡甚于自己的性命。想对方决不会拿自己的族氏犯险，于是他笃定，只要他稍退一步，项家就不会拿秦府如何。
“项大长老，我知道是我儿对不住你们，不如这样吧，我让我这孽子亲自带上厚礼，登门致歉，给你们所有人行三拜九叩的大礼！至于思蕙，我一定让越儿八抬大轿迎娶她过门，而且把秦府当家的权利继承给她，您看如何？”
“呸！”
陈怀衣再也听不下去，双拳气到发抖，怒骂道：“秦越是什么狗东西！也敢娶蕙儿为妻！今日我定手刃这个畜生，用他的血为蕙儿雪耻！”
说着，陈怀衣不管不顾直冲向三名秦家长老面前，迸开全部神力攻进！
项空玉顾不得父亲眼中的担忧，赶紧问道：“蕙儿呢？她在哪？让我见见她！”
“这……”
所有人面面相觑，并没有回答，而不远处的陈怀衣颓然愣站着。
见此场景，项空玉心中“咯噔”一下，不安的情绪迅速蔓延到全身。
忽然，正对着他的房门内传来呜呜咽咽的女人哭，项空玉的脑袋轰然一下，不由得开始喘起粗气，三步并作一步冲进房中。
“哎！玉儿！”
房内昏暗压抑至极，月白的床幔里，项思蕙如同开败的花般昏沉其中。本就白嫩的小脸此时更加苍白如纸，衬得脖间的血红瘀痕十分刺目，仿佛正赤裸裸地向项空玉诉说着这个少女已经历的不堪……
看到眼前破败的景象，项空玉自然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谁干的？”
冰尖般的寒声从他的牙缝中挤出，这让一旁的楼升月不禁打了个颤栗，她转头看去，第一次见他眼中露出如此可怖的目光。
“蕙儿是被一辆马车送来的，发现时，车夫已经跑了，没人知道这马车是从哪里来的……”楼升月看着床上的项思蕙，心痛又自责：“是我没有看好蕙儿……”
“这不怪你……都是那个畜生！”项空玉整个身子已被怒火侵占的片寸不留，他只想赶快找到元凶，然后杀之，泄愤。
“玉儿，”一直站在门外的项鹤之走来宽慰他：“不必担心，我已经派人去打听昨天的情况了，若有任何蛛丝马迹，会有人来报。”
项空玉低头不语，不断起伏的胸膛表明他正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火。
此时，院中一名族人同样愤恨道：“要是逮到这个禽兽，我必亲自手刃了他！”
此言一出，所有族人开始群情激愤：
“没错！此仇不报，我就枉做项家的族人！”
“何止要他偿命！不抽皮扒筋难解我心头之恨！”
“对！”
“杀了他！”
此起彼伏的呼应声在不大的院中迅速充斥蔓延，项空玉从未见过自己的族人如此一心，愣了片刻，更是欣慰感动之意涌上心头。
无论平时怎么内讧，在家族荣辱面前，所有人都心甘情愿同心协契——这是来源于血脉中不可抗的羁绊。
“大长老！”
门口，一名下人急匆匆地跑来，众人立刻收声，一双双眼睛紧紧关注着他。
“何事？快说。”
“门外有一名女子求见，她说她今早见到了送九小姐马车的车夫！”
“什么？！”众人激动地握紧了拳头，项鹤之忙吩咐道：“快请她进来！”
“是！”
片刻，一名瘦弱的女子低着头，手指不安地攥着衣摆走进来。项空玉忙到院内，待见到来人，却觉得十分眼熟，定眼细瞧，恍然认出，讶异地喊了一声：
“文玉！”
文玉抬起头，看清面前人熟悉的脸，发现对方竟是三年前救了他们父女的恩人！眼中立刻闪出欣喜的光芒：“恩人？！”
还未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文玉竟当即跪在地上，感激涕零地磕起头来：“恩人！文玉终于见到您了！当年的救命之恩文玉时时都铭记在心，今日终于可以当面感谢您了！谢谢恩人！谢谢恩人！”
“姑娘这是作甚！快起来！”项空玉赶紧上前把文玉扶起，这让一旁的项决承有些不解：“你们认识？”
文玉高兴地擦擦眼泪，恭敬回道：“之前我和父亲受人欺凌，是项公子救了我们！大恩大德，文玉永世不忘！”
“举手之劳，姑娘不必挂心。”项空玉对她客气地笑了笑，把话题拉回：“倒是，你说你见过那个车夫，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哦哦！自然记得！”文玉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开始回忆起来：“我是今早在长街上见到那辆马车的，起初我见车上的车夫神色十分鬼祟紧张，觉得有些奇怪，就多留意了几眼，后来发现，他的衣服上绣的竟然是秦家的族徽！我料想他秦家不会干什么好事，就一路偷偷跟着，直到马车停在恩人的府前，那车夫竟直接弃车而逃了！我当时躲在墙后，因为害怕也不敢去看车里是什么，直到您府上有人出来询问此事，我才敢登门告诉各位大人。”
秦家……
众族人听到这两个字一时噤了声，项良维眼中的怒火霎时换成了惊异。
而项空玉此时终于想起，三年前他在陈怀衣的酒楼里，看到的那个殴打老人又强抢民女的畜生……
“秦越…原来是他！”
项空玉只觉得全身血液已经开始不受控地直冲脑门，占据了理智，双拳早已青筋暴起。
“畜生！我这就去了结了他！”
“等一下！玉儿！”
还不等项决承伸手拦住他，项空玉早已纵身跃出门外，与此同时丧失理智的还有陈怀衣，两人几乎同时离去。
“这！”项良维见势不妙，赶紧对项鹤之劝道：“大哥！不能让这两个孩子就这样去找秦家啊！万一惹出什么乱子，那赫连家可不是好惹的！”
“难道我们要任由这种为祸作乱的畜生苟活吗？！”
在屋内听了许久的楼升月怒红着眼眶走出，到项鹤之面前作拳一拜，视死如归道：“这个仇升月必报无疑！到时若有麻烦，升月自会一力承担，不会牵扯到项家一丝一毫，请项大长老放心！”
言罢，她便决然转身，追出门外。
“这这这……哎呀！”项良维重重叹了一口气：“事情还没有确定，这三个孩子怎么都如此冲动呢！”
“已经确定了！”
院门口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众人瞧去，竟是一直未露面的项瑨元。
项决承讶异地望去，只见他走到项鹤之面前，从袖中掏出一枚荷包递了过去：“大哥，我这边收到消息，昨天确实有人看到秦越指使下人掳走蕙儿，还有人捡到了蕙儿掉落的荷包。”
项鹤之接过细看，确认上边绣的是项家的五合叶家徽，眉头一皱，转手递给项良维，怒道：“看来千真万确，秦家抵赖不得了！”
“文玉姑娘，”项鹤之饶是十分气恼，也未忘了礼数，走到文玉面前谢道：“多谢你的告知，眼下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吧，我现在就着人把你安全护送回家。”
文玉见状赶紧低头行礼：“谢谢大人，只是……”她偏过头看了看门口方向，担忧道：“项公子他们这样贸然前去，不会有事吧？”
项鹤之见她如此真心，露出慈善的笑意：“有我在，一定护他们周全，姑娘请安心。”
文玉心里这才稍稍安定，礼貌拜别后，就跟着下人退了出去。
待人影消失，项鹤之又换作平日庄峻的样子，手握权杖，夯然砸地一声，环视言道：“诸位！我项家立足平燕百余年，岂能受此大辱！若因惧怕而不为我族人雪恨，那我们还有何颜面面对世人！”
众族人一听，立刻沸腾起来——没错，自古家族荣辱与共，如果贪生怕死，所有人都会觉得项家人人可欺！
“大哥！你……”项良维见他说出这番话，却是满眼不解，不禁引得一旁的项决承侧目。
项鹤之并未理他，继续对一众族人道：“那三个孩子尚有如此血性，我项家族人怎能缩头做懦夫！今日我便要秦家给我族一个交代，若谁贪命，尽可留下！”
话落，他便轻身入天，一些神位族人亦纷纷追寻，冲入天际，跟随前往秦府方向，其他仙位族人同样一呼百应，拥出门外。
转眼，院中只留了项瑨元和项良维二人。
项瑨元见项良维仍立在原地，嗤笑道：“还以为你有多疼爱自己的孙女，如今出了这样大的事，你竟无动于衷！”
项良维下意识心虚地躲闪了一下眼神，又回嘴嘲讽道：“哼！倒是没想到平日里诸多针对他房后辈的二长老，这件事上能如此费心费力。”
“族内小争小斗，怎可相提并论……”
“少在这里装清高！”项良维愤然打断他的话：“毒害决承之子，就是你口中的小争斗？！”
“……”
项瑨元一时沉默，许久才缓缓而道：“往日纠葛已是沉石生苔，我不想再提……”他黯然回头，走出去时只留下一句：“只是你要想好，今日你的选择，大哥都会看在眼里。”
项良维伫立原地看他离去，想了良久，突然开始自嘲讽笑，又看向身后屋中躺着的项思蕙，眼中生出隐隐心疼……
另一边的秦家。
等项鹤之和一众族人赶到时，项空玉三人正与秦家三名长老对峙着。
“狂妄小儿！无凭无据就想擅闯秦府，取我儿性命？！项大长老就是如此教你不知礼数吗！”
秦群站在门口石阶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项空玉三人，满眼鄙夷。
“秦长老还是快点把秦越交出来吧，否则……”项空玉立在下面，抬眼狠厉地瞪着石阶上的众人，冷冷威胁道：“你们就一起陪葬！”
秦家三位长老听了这话，左右相视一眼，都不屑地哈哈大笑起来：“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就凭你们三个？”
“自然还有我！”
一道有力的声音从远处射来，只见项鹤之手握权杖，从高空巍然落地。
“项大长老？”秦群眯起冷漠的双眼：“连你也要跟小辈一起胡闹吗？”
这话中似有威胁之意，项鹤之不屑笑道：“秦群，你们家作下的孽还少吗，如今也该还了。”
此话一出，数十个项家族人纷纷从后现身，将秦府团团围住。
“你们！”秦家三名长老见此立刻慌了神。
毕竟项家什么实力，秦家三个长老还是清楚的。若项鹤之决意要他们秦府覆灭，他们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想到此处，秦家二长老，秦璜忙出面亮出最后底牌：“我劝你们最好想清楚！你我今日的动静，势必会传到赫连家的耳朵里！到时候，我秦府不好过，你们项家也不会好过！”
而秦群十分了解项鹤之——他一向视家族荣辱存亡甚于自己的性命。想对方决不会拿自己的族氏犯险，于是他笃定，只要他稍退一步，项家就不会拿秦府如何。
“项大长老，我知道是我儿对不住你们，不如这样吧，我让我这孽子亲自带上厚礼，登门致歉，给你们所有人行三拜九叩的大礼！至于思蕙，我一定让越儿八抬大轿迎娶她过门，而且把秦府当家的权利继承给她，您看如何？”
“呸！”
陈怀衣再也听不下去，双拳气到发抖，怒骂道：“秦越是什么狗东西！也敢娶蕙儿为妻！今日我定手刃这个畜生，用他的血为蕙儿雪耻！”
说着，陈怀衣不管不顾直冲向三名秦家长老面前，迸开全部神力攻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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