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见血
叶枫抿起嘴角，凝视艾雅带着其他两位女仆依次走出主宅的木门，整个房间只剩他自己一人。
他现在越发感觉这里的蓝眼人与之前地球上的人们并无差异，除了一双绚丽的蓝色眼睛，他们有和叶枫曾经的同胞们一样的七情六欲，一样的喜怒哀乐，相同的生气，活力，让叶枫不经意间就感到亲近。
就像，就像叶枫仍然在那颗蔚蓝星球上，仍然在人类社会，不过是回到了几千年之前的中世纪时代。
叶枫默默叹了一口气，控制住喷薄而出的思绪，随即进入意志网络。
魇，希尔薇，你们过来一下。
两人就在屋外，听到叶枫呼唤，立刻进入房间，来到他的身前。
“主宰，您有新计划了吗？”
“没错，”叶枫拿起一旁艾雅为他准备的果汁喝了一口，“我打算去蓝眼人的国度逛逛，见识一下。”
“不行，”魇第一时间制止，“蓝眼人国度的情况还未明了，我不能让主宰涉险，万一有人对您心怀不轨......”
“我已经决定好了，现在我们对这个陌生的世界了解太少，既然所谓的了解仅存于只言片语中，那就要踏出验证的第一步。”
......
魇和希尔薇陷入沉默，久久不再发言，直到叶枫将手中木杯放回原处，魇才重新有所反应。
“如果主宰执意要前往人类国度，那请您带上我和希尔薇，这样至少能降低风险。”
“如果我们都离开，谁来管理基地，谁来指挥煞群？你或希尔薇，我只能带走一个。”
魇摇摇头，给叶枫解释道：“主宰不必担心煞群的发展，无论距离有多远，您都可以连接煞群的意志网络，并控制煞群的行动。”
“但艾顿斯塔这边还需要一个人留下，不然怎么保证小镇的信息封锁。”
魇继续否认，“主宰，任何一个煞族成员都是您意志的分支，您只需要命令一部分煞群驻扎在这里，并转达您的意志就足够了。”
“相比于留在这里，让我们跟在您身边更有意义，所以请让我们与您一同踏上旅途。”
这样么，那也确实没有必要让魇或希尔薇留下了。叶枫思索一番，敲定最后的方案。
“好，魇，希尔薇，既然你们担心我，那就和我一起吧，只要不去惹事生非，我认为一个偌大的蓝眼人国度还是可以容下我们的。”
“主宰，对于您现在动身前往蓝眼人发展更繁华的区域，仍然存在两点问题，”魇眨眨三对复眼，发表意见，“第一，您目前还没有掌握蓝眼人语言，如果到蓝眼人活动更频繁的地区，无法避免被他们怀疑，第二，您在人类世界中还没有合理的身份，’勋爵’的地位，仅仅只在艾顿斯塔小镇有效。”
这些确实是棘手的问题，叶枫看向魇，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吗？”
“第一个问题很好解决，蓝眼人与地球人的生理构造极为相似，您只需要用一种新能力来掠夺蓝眼人的记忆，就可以轻松掌握他们的语言，至于第二个问题，”魇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初步判断，RG1473号行星上蓝眼人文明不同地区间的消息传播较为闭塞，基于这一点，您可以捏造一个完美的身份。”
魇将他的想法告诉叶枫，一旁壁炉里的火苗在不觉间变得更加旺盛，将叶枫三人的影子映射出各种形状......
砰！
狭仄房间的木门被一脚踹开，安德鲁蜷缩在一个黢黑的角落，一脸惊恐地看向走入房间两人一兽。叶枫，希尔薇和魇先后走进这个昏暗的房间内，朝缩成一团的安德鲁子爵看去。
安德鲁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想不明白那位领头的黑瞳年轻人再次找上门来的目的。第一次是将他关在这房间并问了一些奇怪的问题，还强迫安德鲁给他在小镇里捏造身份。
安德鲁不敢拒绝，甚至不敢向艾顿斯塔的居民们求助，他怕这位神秘的年轻人会不吭不响直接杀了他，当然第二点因素是他平日在小镇里作恶多端，他担心那些嫉恶如仇的小镇居民会对他不理不睬。
现在年轻人又找过来，安德鲁不知道缘故，他反复思考自己在小镇居民面前的演讲，自己明明一字一句都是按年轻人的要求进行，为什么......
一种未知的恐惧感逐渐在安德鲁思想中酝酿，作为一个只会享受的边疆小贵族，贪生怕死的本性已经压垮安德鲁的精神，使得他整个人开始混乱失常。
叶枫看到安德鲁这幅模样，保持着沉默，用眼神示意身旁的魇，后者点点头，伸出鳌爪扑向蜷缩的安德鲁。
啊啊...啊！
一声绵长的惨叫，魇的足肢刺穿安德鲁的大腿，鲜血随着他的挣扎冉冉流出，染红了凹凸不平的地面。
“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安德鲁哀嚎祈求着身前那位年轻人，然而年轻人却并没有理会，他只是简单地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时，他的瞳孔呈现诡秘的紫色。
安德鲁停止挣扎，在看到年轻人那双变幻的眼瞳后，安德鲁脸上痛苦扭曲的表情慢慢消失，取而代之，一副茫然无神的样子覆盖他的面庞，像是癫狂至极后精神发生错乱。
叶枫已经使用魇教给他的新能力，将自我意志侵入安德鲁的意识，汲取这位子爵的一切认知，篡夺他的任何记忆，这就是魇所说掌握蓝眼人语言的方法，轻而易举，但对安德鲁来说，这会使他变成一个植物人，变成一只只剩本能的野蛮动物。
叶枫原本还有些不忍，但在浏览过安德鲁的记忆之后，发现这位子爵曾经在小镇实施的暴行，对仆人鞭打辱骂，以及做过肮脏的事情......
叶枫不再有一点同情，他加快对安德鲁意识的蚕食，很快就如时光缩影般将安德鲁的记忆蚕食殆尽。
叶枫将大多数无用的记忆资料舍弃，只留语言有关的记忆和安德鲁对帝国首都的记忆。
“主宰，您已掌握意志掠夺能力，意志掠夺可在生物精神脆弱时发动，这项能力可用于掠夺生物的记忆，并抹除生物的思想，相当于间接杀死目标生物。”
魇拔出插进安德鲁大腿的前肢，另一支鳌爪轻轻一伸，贯穿安德鲁的心脏，子爵直挺挺倒在地上，空洞的双眼不再存在一丝情绪，仿佛只是一个冰冷的死物。
“这个人类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用来给您练手也算发挥他的余温。”
安德鲁变成了一具尸体，甚至在生前就已经丧失意识，魇的做法只是让这个利用价值耗尽的子爵死的体面些。
破裂的动脉涌出一股股鲜红的血液，在子爵尸体身下汇聚成一滩逐渐扩大的血泊。尸体的皮肤迅速变得苍白，最后的生机正从子爵身躯中褪去，无声无息。
唔...
叶枫虽然痛下杀手时毫不同情，但看到安德鲁死后的惨状却难免感到一阵翻涌的反胃感。
叶枫连忙转身走出房间，躲避之后的血腥味。希尔薇主动留下清理尸体，魇则跟了出来。
“主宰，您没事吧。”
“不要紧，还是先说正事吧。”
叶枫摆摆手，拎来一支木椅坐下。
“我从安德鲁记忆里发现了进入蓝眼人帝国的方式，我可以假装成一位贵族的子嗣，前往帝国首都一所名叫“银角”的贵族学院学习，身份是学生。”
“这所银角学院还传授魔法有关的知识，倒是可以在那里练习元素力的应用，我倒认为蛮适合的，魇，你觉得如何？”
“合适，但必须保证我与希尔薇待在您的身边，那所人类学府的制度...”
叶枫打断魇的发言，露出一个微笑。
“那所学院允许贵族学生带领仆从和驯兽进入，人数限制两人，刚好，你和希尔薇就扮成我的驯兽和仆从吧。”
“好的，我和希尔薇会尽守职责，保护您的安全。另外，我建议您明早启程，今日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你的旅途应该有个良好的开端。”
“就这样，今天的剩余的时间用来收拢子爵所有的财富，留下一部分赐给庄园的仆人，其他全部当作我们的行李，当然，准备好充足的食物，我不想再品尝营养液的滋味了。”
“希尔薇会命令庄园的仆人准备好一切，请您放心。”
叶枫站起身，看到希尔薇从房间中拖出一个透出人形的麻袋，默默移开视线。
“好，那我就静等明早启程之时了...”
他现在越发感觉这里的蓝眼人与之前地球上的人们并无差异，除了一双绚丽的蓝色眼睛，他们有和叶枫曾经的同胞们一样的七情六欲，一样的喜怒哀乐，相同的生气，活力，让叶枫不经意间就感到亲近。
就像，就像叶枫仍然在那颗蔚蓝星球上，仍然在人类社会，不过是回到了几千年之前的中世纪时代。
叶枫默默叹了一口气，控制住喷薄而出的思绪，随即进入意志网络。
魇，希尔薇，你们过来一下。
两人就在屋外，听到叶枫呼唤，立刻进入房间，来到他的身前。
“主宰，您有新计划了吗？”
“没错，”叶枫拿起一旁艾雅为他准备的果汁喝了一口，“我打算去蓝眼人的国度逛逛，见识一下。”
“不行，”魇第一时间制止，“蓝眼人国度的情况还未明了，我不能让主宰涉险，万一有人对您心怀不轨......”
“我已经决定好了，现在我们对这个陌生的世界了解太少，既然所谓的了解仅存于只言片语中，那就要踏出验证的第一步。”
......
魇和希尔薇陷入沉默，久久不再发言，直到叶枫将手中木杯放回原处，魇才重新有所反应。
“如果主宰执意要前往人类国度，那请您带上我和希尔薇，这样至少能降低风险。”
“如果我们都离开，谁来管理基地，谁来指挥煞群？你或希尔薇，我只能带走一个。”
魇摇摇头，给叶枫解释道：“主宰不必担心煞群的发展，无论距离有多远，您都可以连接煞群的意志网络，并控制煞群的行动。”
“但艾顿斯塔这边还需要一个人留下，不然怎么保证小镇的信息封锁。”
魇继续否认，“主宰，任何一个煞族成员都是您意志的分支，您只需要命令一部分煞群驻扎在这里，并转达您的意志就足够了。”
“相比于留在这里，让我们跟在您身边更有意义，所以请让我们与您一同踏上旅途。”
这样么，那也确实没有必要让魇或希尔薇留下了。叶枫思索一番，敲定最后的方案。
“好，魇，希尔薇，既然你们担心我，那就和我一起吧，只要不去惹事生非，我认为一个偌大的蓝眼人国度还是可以容下我们的。”
“主宰，对于您现在动身前往蓝眼人发展更繁华的区域，仍然存在两点问题，”魇眨眨三对复眼，发表意见，“第一，您目前还没有掌握蓝眼人语言，如果到蓝眼人活动更频繁的地区，无法避免被他们怀疑，第二，您在人类世界中还没有合理的身份，’勋爵’的地位，仅仅只在艾顿斯塔小镇有效。”
这些确实是棘手的问题，叶枫看向魇，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吗？”
“第一个问题很好解决，蓝眼人与地球人的生理构造极为相似，您只需要用一种新能力来掠夺蓝眼人的记忆，就可以轻松掌握他们的语言，至于第二个问题，”魇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初步判断，RG1473号行星上蓝眼人文明不同地区间的消息传播较为闭塞，基于这一点，您可以捏造一个完美的身份。”
魇将他的想法告诉叶枫，一旁壁炉里的火苗在不觉间变得更加旺盛，将叶枫三人的影子映射出各种形状......
砰！
狭仄房间的木门被一脚踹开，安德鲁蜷缩在一个黢黑的角落，一脸惊恐地看向走入房间两人一兽。叶枫，希尔薇和魇先后走进这个昏暗的房间内，朝缩成一团的安德鲁子爵看去。
安德鲁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想不明白那位领头的黑瞳年轻人再次找上门来的目的。第一次是将他关在这房间并问了一些奇怪的问题，还强迫安德鲁给他在小镇里捏造身份。
安德鲁不敢拒绝，甚至不敢向艾顿斯塔的居民们求助，他怕这位神秘的年轻人会不吭不响直接杀了他，当然第二点因素是他平日在小镇里作恶多端，他担心那些嫉恶如仇的小镇居民会对他不理不睬。
现在年轻人又找过来，安德鲁不知道缘故，他反复思考自己在小镇居民面前的演讲，自己明明一字一句都是按年轻人的要求进行，为什么......
一种未知的恐惧感逐渐在安德鲁思想中酝酿，作为一个只会享受的边疆小贵族，贪生怕死的本性已经压垮安德鲁的精神，使得他整个人开始混乱失常。
叶枫看到安德鲁这幅模样，保持着沉默，用眼神示意身旁的魇，后者点点头，伸出鳌爪扑向蜷缩的安德鲁。
啊啊...啊！
一声绵长的惨叫，魇的足肢刺穿安德鲁的大腿，鲜血随着他的挣扎冉冉流出，染红了凹凸不平的地面。
“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安德鲁哀嚎祈求着身前那位年轻人，然而年轻人却并没有理会，他只是简单地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时，他的瞳孔呈现诡秘的紫色。
安德鲁停止挣扎，在看到年轻人那双变幻的眼瞳后，安德鲁脸上痛苦扭曲的表情慢慢消失，取而代之，一副茫然无神的样子覆盖他的面庞，像是癫狂至极后精神发生错乱。
叶枫已经使用魇教给他的新能力，将自我意志侵入安德鲁的意识，汲取这位子爵的一切认知，篡夺他的任何记忆，这就是魇所说掌握蓝眼人语言的方法，轻而易举，但对安德鲁来说，这会使他变成一个植物人，变成一只只剩本能的野蛮动物。
叶枫原本还有些不忍，但在浏览过安德鲁的记忆之后，发现这位子爵曾经在小镇实施的暴行，对仆人鞭打辱骂，以及做过肮脏的事情......
叶枫不再有一点同情，他加快对安德鲁意识的蚕食，很快就如时光缩影般将安德鲁的记忆蚕食殆尽。
叶枫将大多数无用的记忆资料舍弃，只留语言有关的记忆和安德鲁对帝国首都的记忆。
“主宰，您已掌握意志掠夺能力，意志掠夺可在生物精神脆弱时发动，这项能力可用于掠夺生物的记忆，并抹除生物的思想，相当于间接杀死目标生物。”
魇拔出插进安德鲁大腿的前肢，另一支鳌爪轻轻一伸，贯穿安德鲁的心脏，子爵直挺挺倒在地上，空洞的双眼不再存在一丝情绪，仿佛只是一个冰冷的死物。
“这个人类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用来给您练手也算发挥他的余温。”
安德鲁变成了一具尸体，甚至在生前就已经丧失意识，魇的做法只是让这个利用价值耗尽的子爵死的体面些。
破裂的动脉涌出一股股鲜红的血液，在子爵尸体身下汇聚成一滩逐渐扩大的血泊。尸体的皮肤迅速变得苍白，最后的生机正从子爵身躯中褪去，无声无息。
唔...
叶枫虽然痛下杀手时毫不同情，但看到安德鲁死后的惨状却难免感到一阵翻涌的反胃感。
叶枫连忙转身走出房间，躲避之后的血腥味。希尔薇主动留下清理尸体，魇则跟了出来。
“主宰，您没事吧。”
“不要紧，还是先说正事吧。”
叶枫摆摆手，拎来一支木椅坐下。
“我从安德鲁记忆里发现了进入蓝眼人帝国的方式，我可以假装成一位贵族的子嗣，前往帝国首都一所名叫“银角”的贵族学院学习，身份是学生。”
“这所银角学院还传授魔法有关的知识，倒是可以在那里练习元素力的应用，我倒认为蛮适合的，魇，你觉得如何？”
“合适，但必须保证我与希尔薇待在您的身边，那所人类学府的制度...”
叶枫打断魇的发言，露出一个微笑。
“那所学院允许贵族学生带领仆从和驯兽进入，人数限制两人，刚好，你和希尔薇就扮成我的驯兽和仆从吧。”
“好的，我和希尔薇会尽守职责，保护您的安全。另外，我建议您明早启程，今日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你的旅途应该有个良好的开端。”
“就这样，今天的剩余的时间用来收拢子爵所有的财富，留下一部分赐给庄园的仆人，其他全部当作我们的行李，当然，准备好充足的食物，我不想再品尝营养液的滋味了。”
“希尔薇会命令庄园的仆人准备好一切，请您放心。”
叶枫站起身，看到希尔薇从房间中拖出一个透出人形的麻袋，默默移开视线。
“好，那我就静等明早启程之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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