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启程
“马夫，把马匹牵到这里来。”
一个壮硕的男仆喊了一声，他的身旁正立着几根粗厚的马桩。
“好嘞。”
一个瘦小，披着棕色打补丁大衣的马夫走到男仆一旁，麻利地将栓绳系在马桩上。
男仆走近马夫领来的马匹，拍拍其中一匹黑色的马。
“都是好马吧？这些可是为勋爵大人准备的，别领劣马来糊弄。”
“这都是我那里最好的宝贝了，喂得全是上等的粮草，连马场都是位置最好的。”
马夫还在忙于栓绳，侧过脑袋。
“平常拉马群去边牧，它们是跑得最快的那几头，今天要卖掉，我还真有点不舍得...”
“好了，好了。”男仆打断马夫的窃窃私语，将一小袋子沉甸甸的金币甩给他。
“这些马现在算是勋爵大人的财产了，要是出了问题，你可跑不了。”
“谢谢，谢谢大人。”马夫兴冲冲接过袋子，一改之前沮丧的模样，“我保证这几头都是上好的马匹，包您满意。”
男仆环绕几头马匹观察一圈，最后满意地点点头，“好了，你可以走了，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没有耍小聪明。”
男仆对马夫摆摆手，马夫则一边道谢一边离去，手中紧紧攥着那袋发出脆响的金币。
迷蒙的天色表明此时正值清晨，马夫逐渐隐入淡淡的薄雾中，不见踪影。
微凉别样的清爽感沾染了薄雾中的每一项事物，从地面草坪间纷杂的露水，到房屋沿脊处滑落的水珠，艾顿斯塔的清晨笼罩着一层朦胧、黯淡的色调，覆盖大地，遮蔽天空。
子爵庄园中一位位行色匆匆的仆人早已忙碌起来，他们从天色蒙蒙的日出时刻便走出屋舍，为“勋爵”大人的启程做足各项准备。
食物，服饰，金币，马车......这都是仆人们所需要备齐的物品，但如此多繁忙的事务却没有一位仆人胆敢轻易懈怠，因为“勋爵”，那位神秘的年轻人就站在主宅前观望着这一切，身边则是一位漂亮的女人，和一只狰狞的虫兽。
叶枫打个哈欠，眼神在薄雾下模糊的事物中游离，神采奕奕。
艾顿斯塔清晨的景象颇为新奇，不论是视野里物体隐约可见的轮廓，还是吸入肺腑中清爽的空气，都带给叶枫一种脱离现实的体验感。
与记忆中清晰的黎明大有不同，这里的天明光怪陆离，云雾缭绕。
与之前在巨木森林中日出的景象同样相差甚远，这里的光线条件良好，虽然昏暗，但不显深沉。
叶枫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竟然有一股莫名香甜，让人陶醉的味道。
“像天堂一样。”
感慨一声，叶枫转身看向魇。
“还需要多久我们可以出发。”
“不会太长，主宰。食物和服饰已经备齐，只需最后的检查。其他事项还需要一段时间。”
魇监视着所有仆人的思想，很快给出回应。
叶枫点点头，回身继续观察仆人们的工作，却发现他钦定的管家，艾雅正朝他走来。
“大人，我有事想问您，可以吗？”
艾雅神色间有些犹豫，叶枫敏锐地发现这一点。
“什么事？你说就好了。”
“那个...子爵大人他...是不是被您杀死了。”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其实我是来感谢您的，我很感激您能出手杀掉那个恶人。我的父母就是被子爵残忍杀害的，他强迫我为他工作，但一直以来我都在仇恨子爵，甚至自责。”
“我在庄园里作了两年仆从，这两年间的每一天我都会悔恨自己为什么不能鼓起勇气尝试杀死他，反而为自己的杀亲仇人工作，”
“之后我逐渐明白了原因，因为我害怕，害怕会像父母一样被残忍杀死，害怕被那个恶人慢慢折磨...”
“总之谢谢您，谢谢您杀了他...”
说到这，艾雅忍不住哭了出来，两只小手连忙遮挡面庞，小脸转向一边，泪水却止不住落到地上。
“别哭，那个混蛋已经死了。”看到这位楚楚可怜的少女落泪，叶枫一阵莫名心痛，他很想给这位少女一个拥抱，却不得不顾及身份，递去一块手巾。
叶枫已经从子爵的记忆里看到过他曾经犯下过的种种暴行，自然对艾雅的悲惨经历有所了解，但除了表达安慰，叶枫找不到更好的方式。
“别哭了，擦干眼泪，已经不会有事了。”
艾雅接过手巾，红着眼眶扑进叶枫怀中，脑袋埋过他的肩膀。
“非常感谢您，大人...您是艾雅的恩人...艾雅会做好管家这份工作来报答您。”
“...嗯...”叶枫对艾雅的投怀送抱有些猝不及防，他只好配合着拍拍艾雅的后背，“我相信你可以管理好庄园，在我去帝国首都的一段时间内，就辛苦你了。”
艾雅好像意识到自己行为的冒犯，红着脸从叶枫怀中退开，再次害羞地低下脑袋。
呆呆地站立了一会儿，她再次鼓起勇气抬起头：“大人，您去帝都能不能带上我，我想跟在您身边，保证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看着艾雅那双清澈的眼睛，叶枫没有着急回答，他扭头看看希尔薇，后者却不紧不慢摇了摇头，显然并不建议带上艾雅这位女仆。
叶枫正要拒绝，却见艾雅轻咬贝齿，仿佛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请您带上我，艾雅会负责您路上的衣食起居，还可以提前安排好庄园的事务，这样您就不用担心任何事情了。”
叶枫面露为难，他不好拒绝艾雅的心意，但帝国的银角学院只允许带两名仆从。
“抱歉，我要去的地方是帝国首都学院，所以只能带上我的随从和驯兽。”
“银角学院吗？”艾雅反问，“大人，可是您身边只有一名随从呀，我之前听子爵的客人提起过，驯兽是不算在随从名额内的。”
...
看来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信息了解还是少之又少，既然这样，那倒是可以让艾雅跟着自己，方便他获得一些基本信息。
“好吧，我同意你跟着我，但路上要听好我的每句话。”
艾雅得到答复，脸上出现欢喜的表情，她连忙保证；“谢谢大人，艾雅一定会按照您的意思来办。”
说完，艾雅转身跑向聚成一圈的几个仆人，看样子是去安排他走后的庄园日程了。
叶枫收回目光，看向一旁毫无存在感的魇，意志传音道；“魇，基地那边怎么样？”
“基地活动正常，”魇动动足肢，继续说道：“齿煞群正在按您的命令扩大采集范围，赤煞则仍在进行狩猎，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能量获得了很大收益，建议您进行下一次能量分配。”
“好，说说能量总值吧。”
“基础能量87342，分别来自于齿煞采集，煞群猎获，以及菌毯吸收。”
叶枫连接进入煞群意志网络，飞速统计一遍煞群数目信息，权衡如何安排能量分配支出。
花费几分钟的时间思考片刻，叶枫有了打算。
“孵化2000只齿煞，2000只赤煞，1500只刺煞，500只硫蛾。剩余能量储存备用。”
“基地需要一些时间来孵化如此大量的煞群，推荐您下令孵化第三座基地，以此满足巨量煞群的产出。”
“那好，在第一基地附近新孵化一座基地。”叶枫赞同地点点头，“另外，新的煞群全部留在基地周围参与基地防卫工作，齿煞负责分散采集能量。”
魇一边向煞族基地转达叶枫的命令，一边给出建议，“主宰，您应该时刻被煞群所保护，只您，我，希尔薇三人前往这颗星球的蓝眼人国度风险很高...”
叶枫打断魇的劝说：“我有我的理由，还有，已经决定的事情不需要第二次定夺。”
魇知道多说无益，此时安静地停止发言。
他所能做的，不过是让主宰再多思考一次，决定权毫无疑问在主宰手中。
一阵微风渐起，由下及上，扫空层层薄雾，卷动叶枫衣角，掠过他的发丝。希尔薇和魇静静站在叶枫身后，看着他张开双臂，仿佛拥抱初生的晨曦。
时间很快，大约两至三小时之后，仆从们完成了叶枫启程所需的准备。
两辆马车完成了各项布置，正静候在庄园的大门前。
叶枫一脸平静地坐进第一辆马车，当然，他没有特别去关注马匹，因为它们和地球上的马匹几乎无异。
他的目光反而看向远方，只见强烈的光线之间，这个世界的太阳已经跃上不远处的矮山，正发散出万丈光芒。
希尔薇和艾雅很快也坐进马车，一左一右恰好将叶枫围住，魇则挤进另一辆塞行李的马车。
随着马夫扬起马鞭挥下，队伍迎着晨光出发，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向艾顿斯塔之外的原野，扬起一路尘土。
赶马的是两位经验丰富的老马夫，这使得第一次坐这种古老交通工具的叶枫只觉到轻微的颠簸。
在最初一阵新奇感过后，叶枫的心态很快平稳下来，他悄悄闭起眼睛，准备休憩一会儿，但艾雅这丫头却一点也不安分。
艾雅左瞧瞧右望望，这同样是她第一次坐马车这种只有贵族才能乘坐的交通工具，在艾雅看来，坐马车是一件值得高兴并称道的事情。
相比叶枫伪装的平淡模样，艾雅显得兴致高昂。
“大人，您真的是从帝都来的大贵族吗？”
叶枫仍然闭着眼睛，不冷不热地回答。
“嗯。”
艾雅继续追问：“那大人您以前是不是经常坐马车呢？”
“嗯。”
“大人您去过帝国的很多地方吗？”
“嗯。”
“那...”
一个壮硕的男仆喊了一声，他的身旁正立着几根粗厚的马桩。
“好嘞。”
一个瘦小，披着棕色打补丁大衣的马夫走到男仆一旁，麻利地将栓绳系在马桩上。
男仆走近马夫领来的马匹，拍拍其中一匹黑色的马。
“都是好马吧？这些可是为勋爵大人准备的，别领劣马来糊弄。”
“这都是我那里最好的宝贝了，喂得全是上等的粮草，连马场都是位置最好的。”
马夫还在忙于栓绳，侧过脑袋。
“平常拉马群去边牧，它们是跑得最快的那几头，今天要卖掉，我还真有点不舍得...”
“好了，好了。”男仆打断马夫的窃窃私语，将一小袋子沉甸甸的金币甩给他。
“这些马现在算是勋爵大人的财产了，要是出了问题，你可跑不了。”
“谢谢，谢谢大人。”马夫兴冲冲接过袋子，一改之前沮丧的模样，“我保证这几头都是上好的马匹，包您满意。”
男仆环绕几头马匹观察一圈，最后满意地点点头，“好了，你可以走了，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没有耍小聪明。”
男仆对马夫摆摆手，马夫则一边道谢一边离去，手中紧紧攥着那袋发出脆响的金币。
迷蒙的天色表明此时正值清晨，马夫逐渐隐入淡淡的薄雾中，不见踪影。
微凉别样的清爽感沾染了薄雾中的每一项事物，从地面草坪间纷杂的露水，到房屋沿脊处滑落的水珠，艾顿斯塔的清晨笼罩着一层朦胧、黯淡的色调，覆盖大地，遮蔽天空。
子爵庄园中一位位行色匆匆的仆人早已忙碌起来，他们从天色蒙蒙的日出时刻便走出屋舍，为“勋爵”大人的启程做足各项准备。
食物，服饰，金币，马车......这都是仆人们所需要备齐的物品，但如此多繁忙的事务却没有一位仆人胆敢轻易懈怠，因为“勋爵”，那位神秘的年轻人就站在主宅前观望着这一切，身边则是一位漂亮的女人，和一只狰狞的虫兽。
叶枫打个哈欠，眼神在薄雾下模糊的事物中游离，神采奕奕。
艾顿斯塔清晨的景象颇为新奇，不论是视野里物体隐约可见的轮廓，还是吸入肺腑中清爽的空气，都带给叶枫一种脱离现实的体验感。
与记忆中清晰的黎明大有不同，这里的天明光怪陆离，云雾缭绕。
与之前在巨木森林中日出的景象同样相差甚远，这里的光线条件良好，虽然昏暗，但不显深沉。
叶枫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竟然有一股莫名香甜，让人陶醉的味道。
“像天堂一样。”
感慨一声，叶枫转身看向魇。
“还需要多久我们可以出发。”
“不会太长，主宰。食物和服饰已经备齐，只需最后的检查。其他事项还需要一段时间。”
魇监视着所有仆人的思想，很快给出回应。
叶枫点点头，回身继续观察仆人们的工作，却发现他钦定的管家，艾雅正朝他走来。
“大人，我有事想问您，可以吗？”
艾雅神色间有些犹豫，叶枫敏锐地发现这一点。
“什么事？你说就好了。”
“那个...子爵大人他...是不是被您杀死了。”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其实我是来感谢您的，我很感激您能出手杀掉那个恶人。我的父母就是被子爵残忍杀害的，他强迫我为他工作，但一直以来我都在仇恨子爵，甚至自责。”
“我在庄园里作了两年仆从，这两年间的每一天我都会悔恨自己为什么不能鼓起勇气尝试杀死他，反而为自己的杀亲仇人工作，”
“之后我逐渐明白了原因，因为我害怕，害怕会像父母一样被残忍杀死，害怕被那个恶人慢慢折磨...”
“总之谢谢您，谢谢您杀了他...”
说到这，艾雅忍不住哭了出来，两只小手连忙遮挡面庞，小脸转向一边，泪水却止不住落到地上。
“别哭，那个混蛋已经死了。”看到这位楚楚可怜的少女落泪，叶枫一阵莫名心痛，他很想给这位少女一个拥抱，却不得不顾及身份，递去一块手巾。
叶枫已经从子爵的记忆里看到过他曾经犯下过的种种暴行，自然对艾雅的悲惨经历有所了解，但除了表达安慰，叶枫找不到更好的方式。
“别哭了，擦干眼泪，已经不会有事了。”
艾雅接过手巾，红着眼眶扑进叶枫怀中，脑袋埋过他的肩膀。
“非常感谢您，大人...您是艾雅的恩人...艾雅会做好管家这份工作来报答您。”
“...嗯...”叶枫对艾雅的投怀送抱有些猝不及防，他只好配合着拍拍艾雅的后背，“我相信你可以管理好庄园，在我去帝国首都的一段时间内，就辛苦你了。”
艾雅好像意识到自己行为的冒犯，红着脸从叶枫怀中退开，再次害羞地低下脑袋。
呆呆地站立了一会儿，她再次鼓起勇气抬起头：“大人，您去帝都能不能带上我，我想跟在您身边，保证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看着艾雅那双清澈的眼睛，叶枫没有着急回答，他扭头看看希尔薇，后者却不紧不慢摇了摇头，显然并不建议带上艾雅这位女仆。
叶枫正要拒绝，却见艾雅轻咬贝齿，仿佛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请您带上我，艾雅会负责您路上的衣食起居，还可以提前安排好庄园的事务，这样您就不用担心任何事情了。”
叶枫面露为难，他不好拒绝艾雅的心意，但帝国的银角学院只允许带两名仆从。
“抱歉，我要去的地方是帝国首都学院，所以只能带上我的随从和驯兽。”
“银角学院吗？”艾雅反问，“大人，可是您身边只有一名随从呀，我之前听子爵的客人提起过，驯兽是不算在随从名额内的。”
...
看来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信息了解还是少之又少，既然这样，那倒是可以让艾雅跟着自己，方便他获得一些基本信息。
“好吧，我同意你跟着我，但路上要听好我的每句话。”
艾雅得到答复，脸上出现欢喜的表情，她连忙保证；“谢谢大人，艾雅一定会按照您的意思来办。”
说完，艾雅转身跑向聚成一圈的几个仆人，看样子是去安排他走后的庄园日程了。
叶枫收回目光，看向一旁毫无存在感的魇，意志传音道；“魇，基地那边怎么样？”
“基地活动正常，”魇动动足肢，继续说道：“齿煞群正在按您的命令扩大采集范围，赤煞则仍在进行狩猎，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能量获得了很大收益，建议您进行下一次能量分配。”
“好，说说能量总值吧。”
“基础能量87342，分别来自于齿煞采集，煞群猎获，以及菌毯吸收。”
叶枫连接进入煞群意志网络，飞速统计一遍煞群数目信息，权衡如何安排能量分配支出。
花费几分钟的时间思考片刻，叶枫有了打算。
“孵化2000只齿煞，2000只赤煞，1500只刺煞，500只硫蛾。剩余能量储存备用。”
“基地需要一些时间来孵化如此大量的煞群，推荐您下令孵化第三座基地，以此满足巨量煞群的产出。”
“那好，在第一基地附近新孵化一座基地。”叶枫赞同地点点头，“另外，新的煞群全部留在基地周围参与基地防卫工作，齿煞负责分散采集能量。”
魇一边向煞族基地转达叶枫的命令，一边给出建议，“主宰，您应该时刻被煞群所保护，只您，我，希尔薇三人前往这颗星球的蓝眼人国度风险很高...”
叶枫打断魇的劝说：“我有我的理由，还有，已经决定的事情不需要第二次定夺。”
魇知道多说无益，此时安静地停止发言。
他所能做的，不过是让主宰再多思考一次，决定权毫无疑问在主宰手中。
一阵微风渐起，由下及上，扫空层层薄雾，卷动叶枫衣角，掠过他的发丝。希尔薇和魇静静站在叶枫身后，看着他张开双臂，仿佛拥抱初生的晨曦。
时间很快，大约两至三小时之后，仆从们完成了叶枫启程所需的准备。
两辆马车完成了各项布置，正静候在庄园的大门前。
叶枫一脸平静地坐进第一辆马车，当然，他没有特别去关注马匹，因为它们和地球上的马匹几乎无异。
他的目光反而看向远方，只见强烈的光线之间，这个世界的太阳已经跃上不远处的矮山，正发散出万丈光芒。
希尔薇和艾雅很快也坐进马车，一左一右恰好将叶枫围住，魇则挤进另一辆塞行李的马车。
随着马夫扬起马鞭挥下，队伍迎着晨光出发，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向艾顿斯塔之外的原野，扬起一路尘土。
赶马的是两位经验丰富的老马夫，这使得第一次坐这种古老交通工具的叶枫只觉到轻微的颠簸。
在最初一阵新奇感过后，叶枫的心态很快平稳下来，他悄悄闭起眼睛，准备休憩一会儿，但艾雅这丫头却一点也不安分。
艾雅左瞧瞧右望望，这同样是她第一次坐马车这种只有贵族才能乘坐的交通工具，在艾雅看来，坐马车是一件值得高兴并称道的事情。
相比叶枫伪装的平淡模样，艾雅显得兴致高昂。
“大人，您真的是从帝都来的大贵族吗？”
叶枫仍然闭着眼睛，不冷不热地回答。
“嗯。”
艾雅继续追问：“那大人您以前是不是经常坐马车呢？”
“嗯。”
“大人您去过帝国的很多地方吗？”
“嗯。”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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