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迷 » 女频频道 » 事业与爱同在 » 第八章,爱在事业中碰撞

第八章,爱在事业中碰撞

    “五一”节过后,喻玉梅就去“市疫情防控指挥中心”上班去了。我就把“梁氏中医医院”的股东们召集起来开了个股东会议,主要议题是增设一名常务副院长和院长助理。我的几位爷爷们都表示赞同,我就提名四爷爷家的女婿和女儿来任职,主要是在“梁氏中医医院院长不在时把医院的日常管理工作抓起来。

    这样,我就可以不受“梁氏中医医院”管理事务的干扰,集中精力去“C医大”那边较多地组织一些科研工作了。因为全国流行“新冠疫情”以来,我们“C医大”的科研工作始终是被动落后的,往往是研究了很多天,刚刚在“新冠病毒”的研发上有点眉目了,它就出现了变异和新型病毒,就使得以往的科研工作不得不搁浅或是停滞不前。为此,我陷入了深思和反省,然后我就开始调整研发方向和重点,由前面的跟踪研究改成了阻断变异的链接衍生和出现,一举达到阻断和杀灭新冠病毒、根治****的药物研究。

    我把我的博士生们分成了两个研发小组,一个是研究“新冠病毒衍生变异的踪迹规律”,一个是研发直接灭绝“新冠病毒”的特效药物。也就是在“防控”和“绝杀”上下功夫,如此经过一年多地努力,我的研发团队终于有了可喜的成果。我们找到了阻断“新冠病毒衍生、变异”的链接枢纽,服用了相关药物,既可以防控也可以治疗、灭绝“****”。其次也研发出了一种灭绝各种“新冠病毒”和治疗“****”的特效药物。

    我立刻给C医大李书记和刘校长做了详细汇报,并与C医大李书记一起去喻玉梅所在的“C市‘新冠疫情’防控指挥中心”,把我们的科研成果给她做了汇报,并出示了相关卫生部门的鉴定和结论。没想到,喻玉梅在向市委领导进行详细汇报和说明后,建议C市防疫工作由“被动防控”改为“主动防控”,对C市的边边角角进行了彻底清理,重灾区还发放我们研发的最新产药物,口服后进行防控,果然是效果显著、大有进步。关键是这样做,摆脱了以往那种动不动就停产停课停交通的“静默”式管理,为C市新冠疫情防控掌握了主动权,使C市的新冠疫情防控工作走在了前面。

    这天傍晚,我刚下班开车走在回家的路上,就接到了滕紫嫣打来的电话。我急忙把车停到路边接听电话,她就问我:“你在干嘛?”

    “下班路上,在开车回家。”我回答说。

    “你能不能立刻,马上来我家一趟?我被锁在卫生间,出不来了。”滕紫嫣非常着急地说道。

    “怎么回事?婧婧呢?”我问。

    她说:“天不是热嘛!我刚接婧婧回家,想着先去卫生间冲个凉、洗个澡,然后再给婧婧做饭。可一进卫生间让风一吹,卫生间的门就自动锁上了。以前,卢剑飞在时,我就让他换锁芯,他拖来拖去就是没换。而且,卫生间门上的钥匙,也不知让他给弄到哪儿去了。”

    “要的,我马上带着工具和新的锁芯赶来你家,我来给你换锁芯。”我痛快地答应道。是啊,婧婧一直由她在照顾着,她家里有点事情需要帮忙,我还能说什么?

    我去街上卖防盗门的门市,赶紧买了一把新的锁芯和两个扁口的螺丝刀,一刻不停地赶往“中新城上城花园小区”。来到滕紫嫣的家里,我打电话让婧婧给我开了防盗门,发现滕紫嫣果然把自己锁在了卫生间里,我把一个扁口的螺丝刀撬进卫生间的门缝里,再用另一把扁口的螺丝刀伸入门锁的弹簧舌片上轻轻一扳,卫生间的门就被打开了。

    可是,在我推开卫生间屋门的一瞬间,突然发现穿着塑料拖鞋的滕紫嫣被卫生间地板上的洗澡水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就凭空来了一个“躺平摔”。眼看着她就要重重地摔倒在卫生间的地板砖上,我心里一急,便下意识地扔掉手里的螺丝刀,两手一撑两腿一蹬便把自己的整个身子垫在了卫生间的地板砖上。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狠狠地砸在了我的身上。于是,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后来,‘新冠疫情’过去了,全国性的防控行动也结束了,喻玉梅也回到了家里。但是,她的身份却出现了戏剧性的重大变化,因为“C市疫情防控办公室”主任离任退休,她在疫情防控期间出色的专业水平、工作表现和组织能力均被市委、市政府认可,她竟然被破格提拔、调整到了“C市疫情防控办公室”主任岗位上任职。

    然而,我却遇到了很大的麻烦。这天下班后,卢副院长找到了我,他请我来到“C医大”附属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坐定以后喝着温热可口的意式咖啡。他就直接告诉我:“滕紫嫣怀孕了。”

    我自然是吓了一大跳,这还用说么?卢副院长却望着我开心地笑了,而且很是幸福安详地笑了,他流着眼泪又要哭又要笑地凝视着我。他既敬佩又不无嫉妒,他很是激动地说:“我很高兴,梁院长!你知道吗?滕紫嫣是我的前妻,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最好的女人了。我和她结婚三年,却从未有过一次夫妻之实。所以,结婚三年,她没怀孕也没生过孩子。她实在是长得太漂亮,太完美了!她性格温柔,气质优雅,真真正正地东方女性和贤妻良母啊。只可惜我卢剑飞无福享受,便宜了院长你小子!嘿嘿嘿……”

    我很是好奇地问道:“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么漂亮的美女,你不好好珍惜,怎么会离婚了呢?我真是不理解!”

    他说:“你以为我想离婚啊?我从中学开始就爱上了她,而且是刻骨铭心地真爱!我一路追来,为了她,什么都可以放弃,就是不想把她弄丢了。所以,她学什么我学什么,她高考落榜了,我也放弃大学一批的录取机会,跟着她一起去上了大专卫校。最后,追她整整十年,她总算是嫁给了我。可我心里却给她的完美和优雅所震慑,任怎么努力也无法逾越那道心理障碍,到了晚上也就躺在床上聊天说话,别的就什么都做不成。我认了,可是父母大人,他们不认呀!而且我发现,除了在她面前,我的生理机能完全是没有问题啊,甚至在不经意间我与现任的妻子段子璇发生了关系,她就怀孕了。于是,我就只能跟滕紫嫣忍痛割爱离婚了,和段子璇医生正式结了婚,还生了个大胖小子。”

    我说:“唉……,你们哪?”,就再也说不出别的什么话来了。

    可是,卢副院长却说:“前天上午,滕紫嫣哭着来找我了,哭得我心都碎了!她把她手里的化验单拿给我看了:是双加号。就是说,她怀孕了!她说,是她主动的,怨不得别人,她没有任何怪罪别人的意思。她只是觉得,她终于可以成为一个完美的女人了。她感觉她很幸福,她不想麻烦你,不想给你添加任何麻烦。她要我发誓,为她保密,永远不能往外说出去。她说,她想趁着现在不太明显,另外调个工作单位,以后把孩子生下来,平平静静地去过单亲生活。反正有了自己的孩子,她就不再想别的了。”

    “嗯……”我惭愧得无地自容。是啊,我贪恋美色,一时糊涂,可真的去让一个柔弱美丽的女子去独自承担责任,被世人唾骂么?

    卢副院长见我痴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又笑了。他说:“我不甘心,就带着她来到你们‘梁氏中医医院’妇产科门诊,让你的四爷爷给她号脉诊断。你四爷爷说,怀上的还是个男娃!”

    我听到这里,就再也坐不住了,起身跑出了那家咖啡厅。我急步来到附属医院心血管内科,滕紫嫣却不在工作岗位上。她的同事说,她生病请假在家休息呢!我就又跑回那家咖啡厅,可卢剑飞却已经离开了。我就赶紧给他打电话询问情况,他说“滕紫嫣为了保胎,请了半个月的假,在家歇着呢”。

    我惊慌极了,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害怕?我高位在身,自知出了生活作风问题,首先将面临着“双开”的结局。不知不觉中,我竟然一个人独自来到了嘉陵江的岸边。我坐在了江边的一块巨石山上,望着滔滔不息的江水拍打着江岸,心里也卷起了惊涛骇浪。怎么办?我将向何处去?自己做下的羞事,不能不负责任吧?可我怎么对得起喻玉梅?

    太阳落山了,天色擦黑的时候,我才上了嘉陵江岸,走过了“牛角沱大桥”。我无精打采、步履艰难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无法想象,因为犯了“生活作风”问题,从此没有了政治生命,我将如何继续苟活。当我一步一步地抬着无比沉重的步伐,头晕脑胀地挪移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可令我无比惊讶的是,岳母和四个爷爷全都挤在我爹娘家里坐着呢。

    “回来了!”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喻玉梅就忍无可忍地冲了出来,她一把拧住了我的耳朵,使劲拖着把我甩到了我爷爷、我爹和我娘的中间。然后,她就掐着腰逼问道:“你躲到哪儿去了?你说---!你到底藏到哪个咔咔头里去了?你个烂眼、天杀的,你个陈世美!你还想瞒我们到什么时候哇?啊---?”

    我急忙厚着脸皮问:“怎么了,怎么了?不要胡乱冤枉人,我干啥子喽?”

    “你---!你还敢不承认、你个王八蛋!”喻玉梅气得几乎要晕厥过去。她不顾一切地扑了过来,使劲抱住我的左肩狠狠地咬了下去。她把满腔的怒火,倾泻在了她的尖牙利齿上,我的肩膀立刻被她咬的流出了热乎乎的鲜血。可奇怪的是,我的四个爷爷,竟然个个眼睁睁地看着任由喻玉梅咬我、啃我,却没有一个爷爷过来劝架。我一看势头不好,赶紧向喻玉梅求饶。我说:“老婆!别咬了,疼死我了。”

    她果真松开了我,逼问道:“你说!我干妹妹滕紫嫣的事,是不是你干的?人家怀孕了,找上门来了。你说,该怎么办吧?”

    我还嘴硬,装傻地问道:“谁干的,谁---?怎么会是我?”

    “你还不承认?我让你不承认?”她又愤怒地张开大嘴恨恨地咬住了我肩膀的另一侧,也是把我肉乎乎的肩膀咬得鲜血直流,可我的四个爷爷还是那样无动于衷。我只好又服软认错。我可怜兮兮地地说:“老婆!别咬了。我说实话,她家卫生间门坏了,我去给她家修门锁,就一时冲动犯了糊涂,发生了那种事。我错了!我确实错了。老---婆!”

    喻玉梅就松开我说:“可你干嘛弄出这种事?你--说---,怎么办吧,咋个了结吧?你---说---呀?”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嘛。”我说:“我去找过她,想赔钱私了,我想她不会赖上我们的。”

    “不会赖上?她已经伙着卢副院长,到咱家医院找四叔,全都一股脑儿地说了。她说是他们梁院长干的好事,还让四爷爷给看看是男孩还是女孩?四爷爷看过了,是个男孩。就是说,是你的娃儿,还是一个男娃。人家滕紫嫣也说了,要是梁家不承认,可以去附属医院做DNA.”喻玉梅说。

    四爷爷就点了点头,说:“我看过了,她确实是怀孕了,确实是怀了一个男娃。头生孩,我号得出来,那个女人除了肚子里怀上的孩子,从来就没有生育过。所以,大哥、二哥、三哥,我们梁家孙辈里缺男娃啊,看有什么妥帖的方法,把这个孩子让她给生下来,无论如何抱到我们梁家养大,也好承继祖业。不然,我们梁家怎么办嘛?四个门里,生的全是女娃,这么大的家业如何传承?”

    “现在最关键是我家梅子。”我三爷爷说:“只要梅子看得开,剩下的问题就都好办。”

    “呣,确实如此啊。”我爷爷点头算是把大政方针定下来了。

    我三爷爷就转身跟我三奶奶对了个眼,三奶奶也心有灵犀地点了点头。于是,三爷爷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梅子,你是个好闺女!永远是梁家最好的女儿和媳妇。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难道你会让栋儿臭名远扬、一落千丈么?”

    喻玉梅就委屈地哭了,她极是幽怨地深深地望着我,然后又无可奈何地望了一圈我的爷爷们,最后注视着她的妈妈。没想到的是,她妈妈没有说话,却冲着她拱手作揖,好像是在央告她服从大局。于是,喻玉梅就“哇--”地一声捂住自己的脸子痛哭起来,但她只哭了五分钟不到,就止住了自己的哭声。她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很是委屈地说:“正如爸爸说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无可挽回了,女儿我服从大局。但是,有两点我必须说明,你们都必须严格执行。一是我现在处于‘市疫情防控办公室主任’任职公示期间,离婚的事暂时不要往外说;二是我离婚不离家,我永远是“梁氏中医医院”名誉院长和梁家的闺女。既然以前叫大嫂为‘妈’,就是离了婚,我也随家栋,还是叫‘妈’,永远叫‘妈’。你---们---,就都放心吧!既然是栋哥、我和我干妹妹的事,你们就不要再插手干涉了,让我们自己来处理。好么?”

    “好!”“好---,”“好---!”几位爷爷都是异口同声地表示赞同,他们对喻玉梅知书达理和无比宽容大度的胸怀很是钦佩,也已经完全信赖了她。这次“新冠疫情”,梁氏中医医院向全市人民免费发放“防治包”的主意,就是她提出来的,最终的结果还不是名利双收,市“新冠疫情防控总指挥部”过后一次性给“梁氏中医医院”做了补尝。关键是这样做,也取得了全市人民的无比信赖,喻玉梅还被选上了‘人大代表’,当上了“市疫情防控办公室”主任,现正处于公示期间。

    到了这个份上,喻玉梅就再也不能悲伤了,她望着我胸前交叉缠着的白沙布,“嗞--”地一声就笑了。她走过来还是用手拧住了我的耳朵说:“回家,回家有话跟你说。”

    我被她拧着耳朵提溜进了自己的家里,她流着眼泪问我:“你不爱我了么?不爱女儿了么?你想离开我们了,是不是?”

    “不是!我依然深爱着你们。我没有变心,真---的!”我如实回答。

    “那你怎么跟她发生了关系?还让人家怀孕了?我的大好前程,还有你自己的,都要抛掷脑后了么?”喻玉梅用手指点着我一叠连声地责问道。

    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就是觉得她好美,好漂亮!就一时冲动,没有把握住自己。”

    “你呀!”喻玉梅就拧住我的耳朵又提溜了两下,见我疼得龇牙咧嘴,她就松开了手。她说:“离吧!我满足你和伯伯、叔叔们的愿望。但我已经说了,我离婚不离家。你同意吗?”

    “同意!我没有理由反对。而且,错在于我。所以,我愿意净身出户,把我名下的资产全部转到你和女儿婧婧的名下。”我自告奋勇地说道。

    “你不要跟我说这些,好吗?明天,你去约紫嫣,我要跟她好好谈谈。”喻玉梅推掉了我的好意,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

    “好的!”我很是吃惊却又不解地问道:“你能跟她谈什么?这种时候,千万要冷静,老婆!别再闹出什么乱子来,你的‘人大代表’和‘市防控办公室主任’正在公示。再说,我也是‘C医大’副校长、‘博士生导师’、中国科学院院士,还是“C医大”附属医院院长。闹出乱子来,我们以后在C市市面上如何立足,还有何颜面在这座城市继续工作?”

    “知道了。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夫妻一场,我不会不考虑你、我今天的地位和颜面的。而且,我说了,即使我们离婚了,我也还是梁家的媳妇,不维护你维护谁?你就放心吧!我会守住我们的女儿,我不会再婚的。一辈子也不想再嫁人了。因为你这一次,就把我的心,都给伤透了!你知道嘛?呜……呜……呜……”说着,喻玉梅就又捂着自己的那张可爱美丽的脸子伤心地痛哭了起来,真是把我的心都给哭碎了!我还是第一次让女人哭得那么心痛,犹如针刺刀绞一般。

    “既然是这样,以后有什么困难你都可以跟我说,别把我当成外人。好吗?”我说的很是诚恳。

    “当然!以后,我们还是以兄妹相称吧?别管伯伯、叔叔们辈份怎么排?”喻玉梅点点头,又哭着说道。

    “好的,就这样。”我也答应了她……

    从家里出来,我郁郁寡欢,又来到了嘉陵江边那块水里泡着的巨石山上。我抱住自己的脑袋懊悔地大哭了一场,然后从那块巨石山上溜了下来,捧着温热的嘉陵江水洗了一把脸儿,便开始给滕紫嫣打电话。电话一打通,那边立刻就接了我的电话,接着就听到了滕紫嫣那种特有的温柔的水声嗓音:“喂--,家栋么?我是紫嫣。”

    滕紫嫣已经不再诚惶诚恐地称呼我为“梁院长”了,而是以夫妻或是男女朋友对称的“家栋”了。这好像听着更为亲切,看来她已经不再把我当外人了。我心里很是明白,打从知道自己怀孕起,她就把我当成自己的男人了。可是话又说回来,这已经是不可逆的事实了,难道还能改变吗?可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酸酸的,我又想起了那个面容姣好、笑起来很可爱的喻玉梅,还有我那漂亮乖巧的女儿---婧婧……

    我对着手机问:“这会儿有空么,紫嫣?”我也改了称呼。

    “有空,有空,家栋!你说,你快说吧!我在听呢。”她好像很是激动地回应道。是啊,她的目的达到了,也许算计很久了吧?

    我说:“医院大门左侧有家咖啡馆,知道么?”听到她肯定的回答,我继续说:“半小时后,咖啡馆见!然后陪我去街上吃烧烤,我还没有吃晚饭呢。”

    “好的,好的,家栋!”她高兴地回答说:“不过,不能去吃烧烤。我现在怀着孕,吃那种不干净、不卫生的东西,不好---!我知道不远处有家‘菌类养生馆’,干净、卫生又美味,去那里好吗?我来请客。”

    我不客气地责问她说:“什么你请我请,不都是一样的吗?”

    她马上笑出声来,一叠连声地答应说:“对,对,对,家栋!你说得对。我马上出门,半小时以后,那家咖啡馆见。拜拜!”

    我来到咖啡馆的时候,滕紫嫣已经要好了两杯热咖啡,坐在卡座里等着我。我微笑着向她致歉,我说:“对不起!临时有点小事,耽搁了几分钟。”

    她看了看手表,冲我莞尔一笑说:“你没有迟到,是我提前到了。”

    “哦--?”我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显示也笑了,因为我提前了十分钟到达。为了这十分钟,我在路上跑出了一身大汗,最后还是打‘的士’才提前到达。不过,滕紫嫣确实是那种很会打扮的美女,尽管只是临时抹了那么几下,就足以美得那么光鲜照人。尤其她那么迷人地笑望着我,简直让我无从招架,我不好意思抬头看她,但我知道她很是得意地在观察着她马上可能就要抓到手的男人。我说:“我很高兴!你能答应见我,还提前来赴约。”

    她一把拉住我局促不安放在桌面上的手,很是抱歉地安慰我说:“你不用那么客气!倒叫我不好意思了。首先,我要向你道歉,找上‘梁氏中医院’四爷爷门诊,不是我的意愿,但确实是我求卢副院长帮忙的。因为一看医院化验单,说是怀孕了!我就没了主意。我就慌了,我就去找他帮忙。你知道,他是我前夫,我们是友好分手的。没想到,这个混蛋那么坏!知道我是真心喜欢你,又怀了你的孩子,他就这么不顾一切地带着我,来了这么缺德的一招。对不起!真地是对不起!你们不用那么为难,我不会纠缠你,赖上你们梁家的。孩子,我可以自己养,自己带,不用你们操心!你就尽管放心吧,这事儿我会保密的,我也会让卢副院长从此闭嘴,没有人知道孩子是你的,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

    我一听心里真是凉透了,我就抬起头来直视着她。我问道:“你说,你是真心喜欢我,是真的吗?为什么?”

    她也毫不回避地凝视着我说:“因为你是一个伟男子,事业那么成功!身体又是那么强悍!你让我景仰,你让我心动,你让我不能自己。我说心里话,我完全爱上你了!可你已有家庭和爱妻。所以,我只能退避,不想干扰你们平静的家庭生活和宏伟事业。既然爱了,不一定非得拥有,何况我们已经有了爱的结晶。这就够了,我心满意足了,不敢再往前越这雷池一步。”

    “哦---,老天!原来我是单想思啊……”我流着眼泪低下头去。

    “对不起!是真爱,却又不敢去爱。因为梅子姐,她很爱你!她跟我说过,你是他的生命。我不想伤害梅子姐,不想伤害你们梁家任何人。”她见我说着说着流下了眼泪,就也难过地低下头去抹眼泪,但又立刻拿出纸巾擦试着她那双美丽的眼睛。

    我说:“我还有选择么?”

    她望着我问:“你想选择什么?”

    我凝视着她,很是真诚地说:“我想选择你,可以么?”

    滕紫嫣立刻就无声地望着我破涕为笑了,她有些意外地不敢相信地回答说:“当然可以了!我本来就是单身女嘛,又是一个离过婚的。可我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人,除了我们这一次。我是不小心怀了孕,想不出别的好办法了,才跟着卢副院长去梁家中医医院门诊的。要不你打听打听,之前我跟谁乱来过?”

    我肯定地回答:“知---道!早就听说,你是附属医院带刺的‘冷美人’了。”

    “那是因为有些男的不要脸,不自重,不怀好意!”她很是气愤地言道。接着,她就脸色突变,直视着我逼问道:“说吧!为什么选择我,抛弃梅姐姐,你是要做陈世美么?”

    看着滕紫嫣那张美丽的脸庞,是那么认真严肃地望向了我,我不敢不说实话。我说:“喻玉梅吧,我们是同班同学,相爱了整整十年。可是毕业后,我才发现,她原来事业心是那么强。当了梁氏中医医院的专家医生和院长,‘C中医大学’的硕士研究生导师,现在还要一门心思去当‘人大代表’和‘市疫情防控办公室主任’。我再爱她,我也是一个男人,是不是?可是她,满眼整天都是病人和医院,都是公务事业,从来就没想过自己男人的感受?她整天不管我也就罢了,却连我那可爱的女儿婧婧也顾不上管,扔给紫嫣你就再不过问。而且,三年疫情期间,她还挑理跟我妈吵过架。你说,我心里怎么能忍受?只是,我们都是大学教授,有事装在心里,不说就是了。唉……”

    “唉--,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滕紫嫣很是可人的望着我笑了笑,她把我的手拉向了她自己,握紧了问我:“你是真的爱我吗?为什么?”

    我毫不掩饰地回答:“是,从见你第一眼起,我就心动了。你知道么?那天在刘校长办公室,他想尽一切办法说服我回‘CQ’。可是,‘W大学’已经决定让我留校,‘H中医大学’也有这种意思,我当时很是犹豫不定。这种时候,你进来了,原来你是为卢副院长说情的。等你走后,刘校长又问我,我就答应回‘CQ’了。”

    滕紫嫣听了这话,就忍不住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她的笑声真是好听!我就傻傻地看着她。她就说:“原来是这样,我还真不知道!我只晓得,去年卢剑飞跟着刘校长去W市,是为了接你回‘CQ’。当时,我很好奇,什么人物啊摆那么大谱,还要我们‘C医大’校长和附属医院的副院长亲自去接?你一上任我就认出了你,后来陆陆续续听别人流传有关你的新闻,听了真是让人钦佩!你才不过30岁,就声名显赫,又是‘博导’、又是‘C医大’副校长,又是‘C医大’附属医院院长,还有自家的中医医院,真是太优秀了!我就开始关注你了。每次卢副院长和段子璇来找我吃饭,我和他谈的都是你的事,一来二去,我就喜欢爱上了你。”

    我关切地问道:“你和卢副院长那样谈话,段医生会不会吃醋啊?”

    滕紫嫣就笑了,她说:“她才不会呢!卢福院长很迷恋她,也很喜欢她!她知道我们俩的所有事情和私密细节,知道我俩不会再发生那种事,所以从来不会吃醋。”

    我看了一下手表说:“好了,可以走了。我饿了!饿得心里开始发慌了。”

    于是,我们俩手拉着手离开了那家咖啡馆,去了说好的那家“菌类养生馆”。吃了晚饭,我就送滕紫嫣回家,然后才依依不舍地和她分开了。

    我一回到家,喻玉梅就笑着问我:“回来了?跟她见面了?谈得愉快吗?”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和她见面去了?”

    喻玉梅就“嗤嗤”地望着我笑了。她说:“电话都打给我了?问你到家了没有?这婚还没结,就惦记上了。我只好说,你到家了,正在卫生间洗澡。她就约我明天上午九点整,去‘CQ医大’附属医院大门外那家咖啡馆见面。”

    我立刻问道:“你答应她了?”

    “能不答应么?追得那么紧。”喻玉梅淡定地回答道。

    我很奇怪地问:“你就那么不待见我?急于把我出手送人?我还以为,回到家见了面,你还不得抱住我哭上一场。”

    “我会么?早跟你腻歪了。”喻玉梅就抬手锤了我一下,笑着说:“这样也好,免得以后会生厌。”

    我就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出来后问她道:“今晚,我睡哪儿?客厅?”

    喻玉梅已经躺到了床上,她假装生气地骂了我一句,她说:“你就是个大混蛋,没心没肺的东西!我们不是还没离嘛?今晚,我还是你老婆,你看着办吧!”

    我一听就赶紧乖乖地上床,赶紧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喻玉梅才一下搂住我,放声地痛哭起来。她边哭边自责道:“对不起!光顾了搞事业,不顾家。我没照顾好你和女儿,我把你们给弄丢了,我把好好地一个家给弄没了。呜……呜……”

    我也很是心痛地流下了眼泪,我深情地望着她说:“我们不要离婚了!你在家好好辅佐我,让我搞科研事业。我们好好过日子,行不行?”

    她十分不舍地偎依着我说:“我想明年3月份,就去晋级参选‘全国人大代表’。你牺牲一下,再好好帮帮我,行不行?”

    我一听她的话,立刻感受到所有的热情都消褪下去了。眼前这个女人,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女人了,她让我丢弃我所有的科研事业,去辅佐她当选。这可能么?

    我知道我们都回不去了,也不可能去为对方牺牲自己的事业。我就沉下脸来,勉强苦笑了一下,说道:“好的,你让我好生想一想!”她就笑了笑,吻了我,然后就紧紧地抱住我,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我们都紧张地漱洗打扮,她去楼下买早餐。我就又接到了卢副院长打来的电话,我问他“什么事?”,因为正副院长早上通个电话说的基本都是工作上的事,这很正常。

    他就问我:“你吃早餐了么?”

    我说:“马上。怎么了?”

    他说“你快来,咖啡馆!我在等你。”

    他是我附属医院的得力助手,也是我来到C市结交的最好哥们。所以,喻玉梅买回来早餐,我就赶紧胡乱扒拉了两口。我说:“今天有个紧急会议,我得赶紧走!”

    喻玉梅知道我工作忙,也不多问只说了句:“慢点开车,注意安全!”

    我说“好的,谢谢你!”拿起公文包往外就走。我发现,我俩说话比以前都客气得多了。

    等我来到那家“咖啡馆”,卢剑飞早已等在了那里。他指着前面的卡座跟我说:“喏--,这是她们俩约好的卡座,还有半个小时,她们就要在这里见面了。我实在是担心,她们俩会不会打起来,尤其担心你夫人会不会把滕紫嫣给打一顿,别弄得她流产了。所以,无论如何,今天院长你再忙,我俩也要在她们隔一个卡座里坐着等待,就是预防她们俩真地会打起来。你知道么?在这件事情上,滕紫嫣总是理亏的,你夫人那满腔的愤怒,很可能憋着劲在等着她呢?”

    我笑着安慰他说:“你的担心多余了,喻玉梅不是那种泼妇!她是一个很有理智,也很有修养的女人。相信我!不会发生那种事。”

    然后,我就开玩笑指点着他说:“你可真是一个坏种啊!我听滕紫嫣说,自始至终,都是你!一直在给她出坏主意。”

    “天地良心啊,院长!”他马上叫屈。他说:“我是为了滕紫嫣好,也是为了院长你好!”

    “知道嘛?今天我是奉附属医院党委刘书记之命而来。”陆剑飞说:“其实,说句实话,刘书记一直对您老婆有看法,他说‘一个女人,不在家好好侍奉自己的丈夫,非要出来搞什么事业?两口子,一个家庭,不可能两个人都出头露面搞事业吧’。他又说‘院长您是我们‘C医大’有史以来第一位‘中科院’院士,又是克癌防治的医学专家,是我们大学重点保护的重量级人物,容不得出一点差错’。所以,从昨天晚上开始,刘书记就接连给我打了七、八次电话了。他要我暗中掌控好事态,不能让两个女人闹出什么乱子来。他还说‘您夫人现在是市疫情防控办公室主任和人大代表,也是受法律保护的人物。所以,也不能受到丁点儿伤害’。所以,刘书记给我下达了死命令,说是我若完不成这次领导交办的任务,副院长就别干了。您说!院长,我该怎么办?我……”他竟然十分为难地掉下来几滴眼泪。

    我只好拍了拍他的手背,宽解他说:“别担心!有我陪着你呢。”

    说话间滕紫嫣就到了,她们果真是预定了卢剑飞说的那个卡座间,接着喻玉梅也紧跟着到了。我俩就屏住呼吸不再说话,竖着耳朵关注着那个卡座间发出的动静。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两个女人一见面,既没吵也没闹,而是非常友好地打了照面问候对方,互相请坐喝咖啡,她们竟然很是温文尔雅地聊在了一起。最后,她们还约定:明早九点半,一起到“龙坡区九龙街道”的民政局办理相关“领证”事宜。

    我回到家里,本以为喻玉梅会像昨晚一样,搂着我又要大哭一场?谁知,她却客客气气笑着跟我说:“很好!爱你一场,也算结局不错。我跟她说了,离婚不离家,还住这套房子,没想到她都答应了。她说‘女儿婧婧,虽然归我,但完全可以由她来带,每天学前班都由她开车来回接送’。她跟我说‘她爸她妈都是搞音乐的,所以各种乐器她都会弹奏,由她来教我们女儿学弹钢琴、学弹古筝、学跳舞蹈,教我们女儿从小就要会梳妆打扮,把她培养成一个真正的天使和淑女’。唉……,我完全放心了!”

    就这样,我们从此各自专心地投入到了自己的事业里,过上了各自放飞的生活……

    封笔于2023年4月14日深夜于九寨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