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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次相识

    我出生在一个“杏林世家”,五岁就被老爹领到自家药铺当上了“小戥子”,也就是俗话说的“拉药匣子”的。所以,上学以后,我的学习成绩在班里并不是很好,但是对各种中医药材我却有独到的识辨和认知能力,七岁就能把“药性十八反”和“药性十九畏”,还有“300多首中药汤头歌”背得滚瓜烂熟了。十岁上就能识辨人体十二条阴阳经脉和任脉、督脉,并能精准地找到726个学位尽数其功效;十三岁就能给病人号脉、开药方、施治了。但是,我对传统医学不是很感兴趣,也没在西医诊疗上,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所以,进入中学以后,我就拼命学习“数理化”然后就参加了高考,再不济我也考过了“一批入档分数线”。接着,在选什么专业的问题上,老爹是要我选填“H中医大学中医诊疗”专业,以便将来能够承继家业。我却坚决地填报了“W大学药物学院”的药剂师专业,并进入了“W大学药物学院”的药剂师班,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活。

    那是2009年的9月6日,我进入W大学报到的第一天。我妈送我入校办理入学手续,在校内路边竖着广告牌的各个新生班辅导员处登记后,看到入学新生那么多。我妈就说:“家栋!你拿上‘录取通知书’和辅导员的签到证去交学杂费,妈带着你的身份证去学生食堂给你办理‘用餐卡’吧?”

    “好的,妈!”我答应着,随即走向“新生报到缴费处”的窗口,排在新生缴纳学杂费队伍的后面,开始一点一点地往前蹭。在我的前面,站着一位穿着朴实洁净、模样清秀的美女新生,她上中等个儿,身材略显单薄瘦峭,皮肤看着很白,但却有些病态般的苍白,好像从小就没有营养好患上了贫血病似地。

    我是农村出来的,所以生活用品,就大包小包装了两大编织袋。一个肩膀上背着一个行李包,排在队伍中占据的空间就特别大,每每往前挪动一步,都会碰撞前后排队报到的新生,也就不断惹来一片埋怨和抗议声。

    我强忍着不说话,因为别的新生就没有像我这样大包小包的,顶多是拖着一个大号的行李箱。忽然,队伍往前挪动的时候,我右肩膀上的大编织袋从我肩头滑落,砸翻了前面美女右手拖着的粉红色精巧漂亮的行李箱上,并给她打翻在了地上。我顿时吓了一大跳,急忙放下肩上的编织袋和大包小包,嘴里一叠连声地说着“对不起!”,弯下身来帮她扶起行李箱。她却笑着安慰我说“没关系,没关系!”,还把甩翻在地上的衣服和女生化妆品捡起来装进了行李箱里。然后,她就顺手捡起了我落在地上的“录取通知书”,仔细地看了看就惊讶地笑着说:“你也是药物学院‘药剂二班’的?我们是同班同学嗳。”

    “哦,是么?”我赶快站起身来表示歉意地说:“对不起!刚才不小心,撞翻了您的行李箱。”

    “没关系,梁家栋同学!”她望着我笑了笑,大大方方又很是友好地伸出了她的左手。她说:“我叫‘喻玉梅’,认识一下吧?”说完,她又冲我笑了笑,顿时让我感到有种放松心情的感觉。因为她那漂亮的脸蛋上,一笑就会显现出两大两小4个酒窝。两个大酒窝是出现在她的脸颊上,一笑就一边一个很是扎眼;两个小酒窝,却都隐含在左右嘴角半厘米处。看她那举止和展现出的气质,我立刻判断:她是大城市里长大的女孩儿。

    果然,她冲我笑着说道:“我是C市人,来W药物学院学习。本来报的专业是‘建筑类’,却给W大学调剂分配到了药物学院。我妈说‘药剂师,也好!将来好就业。’我就服从了W大学的分配与安排。你呢?”

    “哦,我是四川N市的,我没你那么复杂。我家在镇上是祖传开药铺的,老爹让我报考‘H中医大学中医诊疗’专业,我却选择了W大学药物学院的‘药剂师’专业就读,因为我喜欢这个专业!”

    “噢,那你是自选填报的志愿,好哇!想必你将来一定会成就大业。”说着,喻玉梅抬头看了看挪动着的队伍,赶紧催促着说道:“这样吧,梁同学!我把咱俩的行李堆在外面看着,你排队往里挤。缴完了学杂费,我们还要去办理别的事情呢。”

    “好的,”我答应着接过了她的钱袋子,按顺序紧着排起了长队……终于排到了缴费的窗口,我把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和签到证递了进去,把准备好的学杂费也如数交到了窗口里面,很快就办理完结了。可是,办理喻玉梅的缴费手续时,却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她的钱袋子里面,全是毛票散钱,我点了有20多分钟才点清,可是仍然尚欠20元钱。我正想挤出来招呼喻玉梅拿钱,后面排队的新生同学就都冒了火,“你说,你一个人就耽误了40多分钟,你还有完没完呢?”“

    “喂---,你往外挤个啥劲儿?”“就是。出去了,就别再回来了”“图书馆的二楼,也有缴费处,你去那里办理吧”。

    我一急,从自己的上衣兜里,掏出来20元钱赶紧递进了窗口去。办理完毕俩人的缴费手续,我终于又挤了出来。报到缴费的人多,我竟挤出了通身大汗,但也还是心情舒畅。我笑嘻嘻地迎着她走过去,她也高兴地拍着手正面而来。走到近前,她拿出自己干净的手绢,竟然给我擦起额头的汗来。她边擦边问:“办完了?钱够么?”

    她的锦丝碎花手绢,从我的额头轻轻擦拭而过,也留下了一抹淡淡的少女馨香。我一下就陶醉了,窘在那里只是望着她傻笑,听到她问却回答说:“办完了!不差钱。”

    “那好,咱们走吧!去学生食堂办理‘用餐卡’去。”她犹豫了一下,右手从裤兜里抽出来,弯腰去拖自己的行李箱。

    “哦,她要赖账……?”我心里这样判断说,嘴上却表示惊奇又不无遗憾地说:“你的钱,怎么全是毛票呀?里外点了有半个多小时。”

    她就停住了脚步,转身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紧紧地望着我,接着就“哇---,”地一声蹲在地上哭了起来。这时,我妈也办理完了所有手续走了过来。她望着蹲在地上正在哭泣的喻玉梅,很是不解地盯着我问:“家栋!她是谁?你欺负人家姑娘了?”

    “妈--,你别胡乱猜疑!她是我的同班同学。我们才认识,我怎么可能会欺负她?”我急忙跟我妈解释道。

    我妈笑了,她瞪着眼睛仔细地打量着已经抬起头来的喻玉梅,又责问道:“你没欺负人家,人家怎么会哭了?”

    我无语地望着我妈,正不知作何解释,却见喻玉梅以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从地上站了起来,她一下就扑进了我妈的怀里。她哭诉道:“阿姨!不怨他,不是他的事。是我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呀?”

    “怎么了?闺女,来---!找个地方坐下说。”我妈拉着喻玉梅坐在了校园路边工作人员的折叠椅上。

    喻玉梅又“哇---”地一声扑进了我妈的怀里。她哭着说:“我是单亲家庭。我爸在我12岁那年,上夜班的路上出车祸死了。因为是深更半夜发生的事儿,肇事司机开车逃跑了。公家只能按照法律规定赔偿了30%,加上单位的工伤补贴,总共给了十多万块钱。可整好赶上房改,我妈就把钱都用在了购房上,我妈说“有房就有家,有家心里才会安稳。”

    “那你爸定的是‘工伤’,你家应该每月有生活补贴的呀?”我妈问道。

    “有是有,可我妈生病了。‘慢性肾炎’!补贴的那点钱,还不够她看病的。我妈的工作单位早就垮了,从来没有给缴过‘医疗保险’,所以也就没法享受国家的慢性病补贴。平时,我们家,就靠我妈端盘子、捡破烂维持生活,可我还是考上了重点大学。我妈端盘子、捡破烂攒下的钱,不够我的学费。我妈就去找亲戚们借,东拼西凑才凑齐我的学费。可我还是在来的路上买车票,花掉了20元钱。可我妈到现在还在家里躺着呢,我实在是没钱交够所有费用了,就让你儿子给我垫付够了。可你儿子老是问我,怎么全是毛票呀?我就想起了我的家。呜呜……呜呜……呜---!”

    “哎呀!好可怜的妮儿!”我妈也流着眼泪抱紧了她,接着掏出手绢给她擦干了眼泪,但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地问:“C市是大城市,就是端盘子找点事情做,也不至于饿饭或凑不起学费吧?再说,你看!这路边摆设的工作台,好多不都是银行的么?随便一家贷个款,先把大学上下来,那也是没有问题的呀。”

    喻玉梅就“哇--,”地一下哭得更狠了,她哭诉着:“可我妈‘慢性肾炎’病得很厉害,有点钱全给了医院了,根本就不见好转。医院的医生说,这病治不好了,可每次住院,少说都会花上几千块钱。”

    “谁说治不好?那都是些庸医,才会这么说。家栋的三爷爷用中医,就治好过6、7个这样的病人。”我妈气不过就这么怼了一句。

    喻玉梅又说:“我妈两条腿浮肿得很厉害,经常严重到她自己的裤子都穿不上。她一干活,就累得喘不过气来,谁会雇她去店里打工呀?出门时,我妈就嘱咐我说,别在大学里贷款!随便贷了银行的钱,利息太高!咱家现在这个情况,以后还不起呀。再就是,妈已经给你去社区开了特困免费生证明,可但有一线之路,你还是不要去申请。你没见着西邻家的李延海么?报了特困免费生,毕业后支边,又是XZ、又是XJ的,回来后就落下了老寒腿和肠胃病。你是一个女孩儿家,打小身体弱,就更是去不得了。所以,这两条路,妈都不许你走。明白吗?”

    “唉……,党和国家这么好的政策,你和你妈都不选用。那还有什么办法?”我妈至此情不自禁地落下眼泪来,想了想就安慰她说:“妮儿,你别急,也别难过!今天碰上了家栋和我,算你运气好。这样吧,我收你做个干女儿吧?你的学费和生活费,从此就由为娘的来出好了!我家在村里是开药匣子的,也出得起这个学费。”

    “谢谢,娘---!”喻玉梅赶紧跪下给我妈叩了三个响头。

    “给--,这个卡上有1000多块钱,你拿着去买几身漂亮的衣裳吧!都大学生了,要穿着打扮得漂亮些,穿不好让人笑话。”我妈说着就把一张工商银行卡塞进了喻玉梅的手里。我晓得,现今社会上都兴这个。闺女算是认下了,就像娶儿媳一样,要有个‘改口费’和见面礼之类。就啥也没说,默默地跟在我妈和喻玉梅的后面。

    “走---!”我妈说着就拉着她来到学生食堂北侧的小窗口,给喻玉梅办理了“用餐卡”。然后,我妈对她说:“银行卡,就不用办了,你手里这个工商行的‘牡丹卡’就行。我下个月开始,每月给你打500元生活费在这个卡上,你随时用随时支取就是。走吧!出去一起吃个饭,我还有话要说。”我妈就把“用餐卡”塞给了喻玉梅。接着,就领着我和喻玉梅出了W大学,横跨大街来到一家“桃花醉”的古香古色的小吃店里,我妈心里高兴,一下就点了十几个菜,然后问我:“喝不喝酒,家栋?今天可是你上大学的第一天。”

    “喝---,妈!也是您收了……”我刚想说“收了这么漂亮洋气的一个女儿”就立即闭上了嘴,因为我看见喻玉梅已经狼吞虎咽、自顾自地大口大口地吃上了。我妈就宽容地望着她笑了笑,对我说:“吃吧,别计较!她可能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

    我一听就笑了,可能我妈说的也许是事实。我就放开了,大口大口地吃菜,大口大口地喝啤酒。我妈连着给我要了3瓶“金龙泉”,最后还是我自己又加了1瓶才算喝透。谁知,我妈看我们都吃好了,就笑着问喻玉梅:“吃好了么?”

    “嗯,娘---!吃好了。”喻玉梅这时才略显不好意思地红着脸说:“打小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我在来的路上,就火车站吃了5根油条,上车后就再也没吃东西,饿死我了。娘---,可算是吃饱了!”

    我妈就又笑了,她慈祥地望着她问:“闺女,你多大了?”

    “跟家栋哥同岁,1991年3月16日的。”喻玉梅如实回答。

    “嗯,好---!”我妈板着指头算了算,高兴地说:“好!你俩挺般配。”我真不知道我妈她说这话什么意思,她在琢磨些什么?

    “哎呀!要是我妈,也能一起这样好好吃上一顿,那该有多好啊!唉……”喻玉梅用餐巾纸擦了一下嘴巴,望着满桌子吃剩的菜爻有些惋惜地说。

    我妈望着她那意犹未尽的表情,“哧--”地一声就笑了,就拉起她的手夸赞着:“真是个好闺女!有好吃的,还想着自己的妈妈”。

    喻玉梅就眼泪汪汪地争辩说:“是我妈对我好,家里再苦再难,她从来都不亏女儿我,有好吃的也都是紧着我吃。可她自己呢?到现在还在床上生病躺着呢。我从家里出门时,她还拉着我的手跟我说‘好好上大学,梅子!上了大学,找了工作,你就混出来了,咱家就好了。妈妈的身体不行了,实在是撑不住了。要是妈妈走了,你就把这套房子卖了吧,应该足够你5年的学费了’。听得我光想流泪,可在这个世界上,我可是只有我妈妈一个亲人了呀?临别,妈妈跟我说这些,干嘛呢?”

    “不好!闺女,你临走时,你妈确实是这样说的?”我妈立刻警觉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她说:“你马上给你妈打个电话,看她在干些啥子?”

    喻玉梅就立刻给她妈打电话,可打了半天也没人接,她就慌了。她“哇---!”地一声扑进了我妈的怀里,惊恐万分地问:“怎么办?怎么办?没人接!我妈她怎么了?她怎么了,阿姨?妈---,妈---!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不好!妮儿,你妈那是在跟你交代后事呢,你赶快把你们家的地址写给我,把你们家的房门钥匙和你妈、你的手机号码都给我,我马上替你走一趟。你把你们家的房门钥匙,给了我。这你不用担心!家栋不是在你身边嘛,就有他担保吧。你别慌,要是你妈没出意外,我就带你妈回我们镇西镇,让家栋他三爷爷给你妈免费治治。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妮儿!那就是天意,没办法的事儿了。好了,我得马上走,去火车站坐夜车赶往C市,去你们家看看你妈。你俩也不用送我,快回宿舍收拾收拾吧!要是赶得及时,我就让你妈跟我走,在我们家力所能及干点事儿。家栋的三爷爷专修内科,对‘慢性肾炎’很是在行,没准儿就能给你妈治好了病呢。”

    “那太好了,娘—!您真是这个世界上少有的,最最善良的好妈妈了!”喻玉梅高兴地跳了起来,她急忙转身到吧台,写好了妈妈的电话号码和C市的住址,然后又激动地地跑出来交给了我妈。

    我妈就朝着我们摆了摆手,然后沿着大街右侧的人行道,朝着火车站方向快步走去……

    见我妈走远了,喻玉梅却猛地转过身来瞪着眼睛看着我,似是警告地威胁道:“别对我有任何非份之想,我警告你!我可不是好惹地。在C市13中,我可是校内打出来的小太妹!甭管是男生还是女生?我都不怕!你看---,我脑门上这疤痕,就是我跟男生打架留下来的。”

    “好的,知道你是小太妹,我俩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好了!”我没好气、理直气壮地梗椰道。

    “别走!你站下,我要跟你说清楚。”她很是霸道,她气势汹汹地拦阻我道:“娘---,是好娘!我认下了!所以,以后我们是兄妹,平时我们要兄妹相称。别的,你就暂时别多想!等快毕业的最后一学期,我们再说。”

    “好的,随你便!”我满不在乎地说道。但看见她,那绯红绯红的,刚在酒店吃饱了饭的白里透红的漂亮脸蛋,就有几分心动,就想还是尽量不去招惹得罪她。

    然而,开学两周后的一天下午,喻玉梅就来男生宿舍找我。我想起我妈临走时的嘱托,就跟她说:“我们去‘工商银行’吧,我妈已经通过‘工商行’把你下个月的生活费转过来了。”

    她就笑着说:“哥--,你妈不用转了。我家有钱了!我妈一下给我打了2000块钱。说是以后,可以使劲花,不用手太紧了。”

    “哦--,你妈没事了,也找着工作了?”我不无惊讶地询问道。

    “嗯--!哥--,走,出去说。出去到楼下,我再详细告诉你。”喻玉梅满面容光、很是兴奋。出宿舍门,她就一下夸住了了我的左臂,我想甩开她,她却挎得更紧。身后,就传来同室男生的起哄和很是响亮的口哨声。

    来到了楼下,喻玉梅就放开了我。她很是专注地望着我,非常开心地笑了起来。她说:“我收到我妈来信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我撇撇嘴笑着说。

    她津津乐道地说:“我妈真地跟着你妈去了NJ市的镇西镇。开始,你妈说了很多好话,我妈就是不跟你妈走。她还以为,你妈是人贩子,或者是个大骗子,责怪我怎么会把家里的房门钥匙随便给你妈?你妈苦口婆心,我妈就是不信。后来,你妈说起我的学费问题,我妈跟我通了个电话,证实后她才相信你妈是好人,就跟你妈走的。我妈说,‘人贩子,就是骗女人,也要骗个年轻的。她今年都43了,已经步入中年,又是重病缠身,骗了她又有何用?能卖几个钱?可要是真的,就能把我的学杂费和每个月的生活费挣出来了。冒冒险吧,为了自己的女儿,值得!’就这样,我妈才跟你妈去了镇西镇,见到了你三爷爷。我妈说‘你三爷爷是个鳏夫,聘我妈做保姆,就是买菜、做饭、洗衣服,还有收拾屋子和药店,一个月给3000块钱呢’。我妈当场就答应了,还提前预支了2000元。我妈还说,‘她除了做家务,还想去柜台上做‘小戥子’。你三爷爷不答应,我妈就请辞走人,你三爷爷就只好答应了。”

    “好,好!”我由衷地赞道:“你妈做了‘小戥子’,耳濡目染,过上个三年、五载的,就能自己当中医,自己开药铺了。”我深有体会地说。

    “真地?”她有些不敢相信地追问道。

    “真地!我就是这么过来的。”我肯定地回答说。但又问:“你妈有文化吗?”

    “高中毕业。”喻玉梅皱着眉头说。她也觉得,妈妈的想法,有些好高骛远,有些遥不可及。

    “那没问题。”我肯定地点着头说:“你告诉你妈:没事的时候别光闲着,多看看三爷爷家保藏的‘中医书籍’,有问题就多多请教我三爷爷。我敢说,不出三年,你妈准保就能坐堂行医了。”

    “那太好了!”喻玉梅很是振奋、激动,她趁我不注意,猛地给了我一个热吻,就转身飞快地跑掉了。

    我目不转睛地望着她那苗条美丽的背影,摸着刚刚被她亲吻过的地方,感觉好温柔、好湿润!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电蜇般传遍了我的全身。那是我第一次被女人亲吻,所以一时之间,不免生出很多遐想。今非昔比,她在我们班,已经成了公认的美女、洋妞,已经成了公认的班花。本来就是C市人,长得既精致乖巧又皮肤白嫩,会梳妆打扮,懂穿衣搭配,在班里女生中也算是佼佼者。所以,就有了好多女生,都愿意亲近于她,请教于她,喻玉梅就成了班上女生们的领头羊。

    有一天,喻玉梅又跑到男生宿舍来找我了,她说:“我妈又给我来信了。”

    我不以为然地说:“来个信,又有什么好显摆的?”

    “可我妈信中说了一条特别特别重大的新闻!你想不想听啊?”

    “不用你说,我也猜得出!一定是我三爷爷给你妈治好了她的慢性肾炎病。”我胡乱猜测道。

    喻玉梅就扑了过来,走近前举起她的小拳头,使劲捶打在我的脊背上。她非常激动地说:“就是,就是,就是!”接着就一屁股坐在我的床沿上,喘着粗气,无比兴奋地告诉我说:“你三爷爷真地治好了我妈妈的慢性肾炎病,从此我妈再也不受‘大象腿’的折磨了。你是不知道,我妈又是成都‘华西医院’,又是重庆内科医院,看过多少名家名医,吃过多少西药和中草药,都没能治好。简直是山穷水尽,绝望了!没想到,让你三爷爷给治好了,身体也完全康复了。”

    “是啊!我想,我三爷爷是给你妈用对了药,也就是对症下药,然后他又辅以‘雷火神针’和‘药艾灸’,再加推拿按摩活血通络,所以起了神效。”我又推测道。

    “是啊,是啊!我妈还说,还用热药汤每晚泡脚;再行耳针,针端加灸,最终就见效了”喻玉梅赞赏有加地说:“中医真是无比神奇啊!西医治不好的病,它就能治愈了。”

    “你三爷爷说,他的这些绝活,你都会!还说他们兄弟四人的医术,都对你有所授受亲传,可惜你不喜欢中医,不去认真学习。这是真的么?”喻玉梅盯着我十分好奇地问道。

    “是的!我5岁就被我爹领进了他们的药铺。一年轮着在他们四个老家伙的药铺里折腾,没有一点儿人身自由,从来不让我出去玩耍。你说我能高兴么?”我向她吐露了我的心声。

    “你真像你爹说的‘是个不屑之子’,真是掉进福中不知福啊!要是搁我身上,我一定会好好跟他们学医术,成为传统医学的名家名医。”她狠狠地损了我这么一句。

    “你懂什么?”我有些恼怒地责问了她这么一句,发现她对我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就澹着脸皮反诘道:“那你嫁给我好了,不就名正言顺,有机会跟他们学医了。”

    “放---肆---,你简直是,太放肆了!”喻玉梅被我一下就给惹恼了,她捂着脸哭了。她从床沿上暴怒地站起身来哭喊道:“你不要脸!你滚--,你滚--,滚得远远地!我要写信,告诉你妈!”说着,她就头也不回跑出了我们的男生宿舍。

    同室的几个男生,就都粗野地笑了起来。住我上铺的石岩海说:“哥们!你这个弄法不行啊!对女生,要会哄,哄她高兴,哄到结婚,才行!你可倒好,人家主动来找你,你几句话就把人家给气跑了。”

    “是啊!赶紧去找着,道个歉吧,也许还来得及。”对面的李海涛也说。

    “就是,就是!那可是咱们班上的班花。”“你小子运气好!不知交了什么狗屎运?”“我们想跟她拍拖,她理都不理啊!可怎么偏偏就看上了你,一个农村乡下来的?”“是啊!什么时候你不稀罕了,早点告诉我们,我们好去接盘。”同室的男生们都真真假假地起哄着开起了玩笑。

    “去--,去--,去!等我新鲜够了,再说!应该是没有希望,就别惦着了。”我直接杜绝了他们的歪心思和其实,我也是心性很傲的人,我没有去找她给她道歉。平时除了听课做笔记,就是泡图书馆写心得。我跟所有的男女同学不一样,我是上大学前就有了十多年的临床经验和丰富的中医药物、药理知识。所以,在W大学药物学院的图书馆里,我是唯一一个带着考证、研究梦想。

    又重新审视、比对以获取心得的特殊学生。仅仅一个学期,我在图书馆里就写下了4大本厚厚的笔记心得。我很珍视这些笔记心得,从不炫耀示人,还花好几百块钱给自己买了一个很贵重的牛皮背包,天天不离身地背着这些笔记心得。我为了好好利用学习时间,经常是买上2个面包和一大瓶“统一”绿茶,午餐对付过去就接着阅读相关药物和药理书籍。

    那天,我在学院图书馆阅读一部国外有关“药理学”的名著,还没到中午开饭时间,图书馆就显示出异常,同学们全都早早跑光了。最后要走的一位女生,见我还在埋头啃书本,就冲我笑了笑说:“同学,你真用功!”

    我就问她:“今天怎么那么反常?全都跑了。”

    她就笑着问我:“你没闻到肉香味么?红烧肉!去晚了,就吃不着了。食--堂--,快走吧!我要走了,用功读书的同学。拜拜!”

    “拜拜!”我有礼貌地跟她打了个招呼,但根本没动地方,依然在奋笔疾书,埋头苦读。忽然,一股红烧肉的香味扑鼻而来,接着就是一大碗红烧肉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奇异地转过身来一看,就见喻玉梅“嗤嗤”地笑望着我说:“猜你就在这里看书,不会去食堂挤窗口,我就买了两份。诺--,我吃完了。这一份是给你的。快趁热吃吧!”

    我心里一热,感激地望着她说:“你真好,有你真好!”说着,就不客气吃了起来。

    喻玉梅就坐在了我前面的桌位上,一边看我津津有味地吃着红烧肉一边就跟我说:“我妈又来信了,说要我放寒假跟你一块回去,在NJ市过春节,不回CQ市了。”

    “哦---?”我大大地吃了一惊,不回CQ自己的家里过年。难道是跟三爷爷有了?是啊,孤男寡女,住在一起……我皱着眉头胡思乱想着,看到喻玉梅那兴奋地表情,我猜测一定是三爷爷跟他妈“日久生情”了。因为我三爷爷今年才50岁,她妈也才43岁,不过相差7岁。俩人若是动了真情,7岁算个球哇?可是,要是真那样了,以后面对眼前的喻玉梅,我是叫她妹妹呢?还是叫她姑姑呢?想到这种变化,我“噗嗤!”一声就笑喷了。她就立刻站起来,转过身子绕过书桌,使劲一把拧住了我的耳朵。她教训我说:“知道你个坏小子,就会瞎想,不怀好意!”

    我急忙向她求饶。她才松了手,笑嘻嘻地跟我说:“我们是同班同学,以后你改称呼,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我也不再叫你‘哥哥’了,就直呼你的名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