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噩梦成真
是的，梦成真了，不过不是美梦，是噩梦。
十一假期后开学第一天，第一节课之前，周筱然就被请出去了，不过不是被高兴请出去的，是被班主任王国庆请出去的。班里没写完作业的一共有十个人，周筱然就是其中一个。对了，周旭杨也在其中。
“来来，没写完作业的站在过道上，站成一排。”王国庆拉着脸对着十个人说着。
等等，这不是周筱然梦中高兴的台词吗？果然成真了，只不过是换了个人说出来。人都说，梦是反着的，怎么唯独周筱然做的梦没反着来？周筱然也想不明白。
“你们十个人，把没写完的作业都拿出来，把凳子也搬出来，这节课就在走廊上写吧，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回教室！”王国庆的脸依旧冷若冰霜。
王国庆话毕，没写完作业的十个人赶紧回教室拿凳子，一会儿，十个人排排蹲，窘迫的蹲在凳子前补作业。王国庆看了一会儿走开了，留下十个人茫然无措，不时地抬起头来看着隔壁班走过去的学生，每个学生看他们的眼神都让周筱然烦躁不已。
“有什么好看的？走路就走路，看什么看？”周筱然没好气的说着。
“怎么了同桌？又不是第一次被赶出来了，别气。”周旭杨笑着。
周筱然就佩服周旭杨这好心态，仿佛没什么事儿能够让他烦恼，脸皮之厚周筱然是自愧不如。
刚写了没多会儿，高兴就大步流星的走过来。
“行了，搬着凳子先回去上课吧。”
今天周筱然对高兴格外感恩，蹲了一会儿，腿都快抽筋了，加上这两天狂补作业手已经不听使唤，昨晚又没睡好，狼狈至极，这时的高兴简直就是救星，再多蹲一会儿，周筱然就要坐到地上去了。
等这十个人都坐到座位上时，高兴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你们呀，真是不懂事儿啊，这开学都一个月了，老师苦口婆心，好说歹说，还是不长记性，你们班碰上的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老师，知足吧。这要搁我们那个年代的老师，像你们这些没完成作业的同学，先打一顿再说。”高兴说这些话的时候罕见的没露出以往的笑容。
“都高中了，我也知道，每科的老师布置的作业多，老师的意思就是，你们每一天不管是上课还是放假，大家都要随时随刻保持在学校时的状态，这样等你到高考那天，才可以从容淡定的上考场。其实这七天老师们布置的作业加起来肯定是不如你们在学校时写得多，那你们没写完的同学，时间是干什么去了？肯定玩去了呗，你以为老师们没看见？别忘了同学们，老师也是从你们这个年龄过来的，什么不知道？不说不代表不知道，你们总抱着侥幸心理，想糊弄老师，可是糊弄我们有什么用？就像这数学作业，刚才交到办公室后，我随手翻了一些，不用仔细去看，就知道有些同学是胡写的，肯定没动脑子。”今天的高兴说话格外严肃，虽然每句话都不重，但是每句话都很走心，就是不知道这时的同学们能否能听进心里。
“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你们，你们现在是最好的年龄，拥有着最好的时光。你们现在除了学习，可以什么都不用想，每天就做好学习这一件事就好了。但同学们，你们知道吗？在成年之后，你们每个人都会面临各种的责任，各种的困难，现在你们身边有父母，在学校有老师，你们都不觉得，等你们到了社会上，再来想老师今天说过的话，到时候你们就懂了。其实老师和你们的父母一样，都是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好好的，现在对你们严厉，就是希望你们以后到社会上能少走点弯路。”
除了第一次上数学课的时候，高兴再也没说过这么多话。
“行了，同学们有时间好好消化下老师说的话，来，过来几个同学，把数学作业发下去吧，我也不看了，你们自己好好琢磨下，没完成的同学再重新去写，写完的同学我把答案也给你们，照着答案对对，错的题赶紧改，不会的赶紧问。”
开学一个月了，周筱然第一次感觉到高兴并非像之前那么可怕，甚至还有点小暖心。
挨过了高兴的课，终于到了上午第四节王国庆的课，这节课应该不会那么好过了，周筱然心中隐隐担忧。
果然，噩梦继续。
“谁让你们十个人回来的？”王国庆一进教室开口第一句话就没给那十个没写完作业的学生留面子。
周筱然、周旭杨等十个人瞬间心虚地站起来，互相看了看，不知道该不该往外走。
“行了，这节课你们十个也别出去了，自己找地儿站着听吧，每人找个旮旯，别挡住其他同学的视线，站着听长长记性。”王国庆拉着脸，面无表情。
于是，周筱然和周旭杨再次一起被罚站。
“我跟你们说，你们要是我的孩子，我早就揍你们了。”王国庆也说了高兴说过的话。果然，美梦都不会成真，噩梦才是生活的预见。
“一点也不自觉，还以为是初中生吗？一个个的，都十好几岁了，每天学习是不是得让老师和父母在旁边盯着？不盯着就跑偏。”王国庆并没打算停。
“下周就月考了，你们等着吧啊，同样的一个月，到时候考出来看看大家的成绩，考完后开家长会，到时候我一个个再找你们家长聊聊，我不揍你们，等你们回家，让你们父母揍你们。”
“太狠了，这是借刀杀人啊。”周筱然心里发出一阵感慨。
“好说歹说，就是不听，非得逼我罚你们，心里就痛快了是吧？行，再站上一节课。”
罚站是有个好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罚站罚习惯了，对于周筱然来说，站着听课果然比坐着听好多了，起码这节课一点儿也没犯困。
熬过了王国庆的课，下午终于能上林夏的课了，这所有科目中，唯一能让周筱然放松的就是林夏的课，在林夏的课上，周筱然可以有很多的想象，想象自己有一天也能像林夏一样，虽然自己现在成绩一般般，但是某一天突然开窍了，也能飞速猛进。
“同学们，我真的很羡慕你们，我多想现在坐在座位上的是我自己，但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坐在下面了。”
“林夏可能疯了，还羡慕我们？当学生多累？尤其是高中生。”周旭杨小声的跟周筱然说着。
“林姐姐，我跟你换换。”周旭杨大声地说着。
同学们一阵哄笑，林夏也笑了。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林夏拽起文来。
“这句诗可能不是那么准确，我想说你们现在正身处高中，你们觉得学习特别苦，特别累，没觉得幸福，等这三年过去后，有一天，你会怀念高中的。”
“我肯定不会怀念。”周筱然笃定的说。
“我也是。”周旭杨附和。
“也许很多同学不信，我当年读高中时，可能比你们在座的任何一个同学都痛恨高中。”
周筱然突然聚精会神起来，以为林夏要说出自己在高中时的秘密。
“但是等我读大学后，尤其是参加工作后，我后悔了，真想现在的一切都是一场梦，等梦醒来，我能跟同学们做同学，再重新读一次高中，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会好好珍惜的。”林夏言不由衷起来。
“那种好几年都为一个目标奋斗的感觉真好，每天叫醒你的不应该是闹钟，而是梦想。同学们，希望你们能够珍惜在高中的每一天，真的。”
今天的林夏格外感性，周筱然本以为林夏要说的秘密并没有说。
“我还以为林夏要说她在高中时是怎么叛逆的呢？结果等了半天也没说。”下课间隙，周一帆和周筱然说着悄悄话。
“也许你表哥说的是假的呢？你看林夏刚才说的话多有真情实感。”
“不可能，我反复跟我表哥确认的，而且当时教过林夏的老师都可以作证，不信你去问老班。”
“我才不问呢，你还嫌我死得不够惨？我才不往枪口上撞呢！”
“嘿，胆小鬼。”
“你不胆小，你去问，你要能去问，我就敬你周一帆是条汉子。”周筱然给了周一帆一个眼神让周一帆自行体会。
“去去去，少拉我下套。诶，说正经的，老班上午说的是真的假的啊？月考之后还找家长啊？我本来以为初中老师找家长就罢了，怎么读高中了，还来这一套？”周一帆担忧。
“我哪儿知道啊？谁知道老班是啥套路啊？”
“哎，初中时我就总被请家长，高中了要还让老师找家长，我跟你说，我倒还好说，我爸妈那脸可没地儿放喽。上高中那一天，我老爸就语重心长的跟我说‘闺女啊，读高中了，长大了啊，老爸没指望你能学习多牛逼，只要不是最后几名，只要最后能有个大学上，老爸就知足了，但是别再让老师请老爸了，老爸丢不起那脸。’”
“我这要是开家长会，我爸妈也来不了啊？只能奶奶来了，要是到时老班跟我奶奶告状，那也不知道我爸妈知道了会不会大老远的从外地赶回来。”
“你说这老班也够狠的，借刀杀人啊。”周一帆攥了下拳头。
“哎，愁人。”想到自己这一个月的学习成绩，周筱然已经满面愁容。
这时林丁丁走过来发试卷。
“周筱然，你的试卷，还有你的，周一帆。”林丁丁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把手中的试卷分别拿给了周筱然和周一帆。
“谢谢。”周筱然接过试卷并礼貌的回了林丁丁。
“你说林丁丁是什么脑子啊？样样都好，好的简直违反常理。”周一帆感慨道。
“你说人家的父母该多幸福啊，有个这么争气的女儿，哪像咱俩？”
“可不吗？对了，还有数学，月考要再考不好，不知道高兴要怎么对付我们？上次哭过了，下次也不知道这招儿还好不好使？”周一帆惆怅。
“天知道，看命吧，哎。”周筱然叹了口气。
这时周旭杨进来教室，周一帆瞅了一眼还没走到座位的周旭杨。
“得，那拉完屎的又回来了。”周一帆说完就转回头去。
“诶诶，怎么看见我又不聊了？同桌，前面这位大姐又怎么了？”周旭杨刚坐到座位上，不明所以的问周筱然。
“那你想知道什么呀？你就是欠，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聊什么也得跟你说说啊？”周筱然瞪了周旭杨一眼。
“得，又撞枪口上了，嘿。”
一想到即将要到来的月考，周筱然惆怅不已，开学这一个月，显然周筱然并没正式适应高中的学习，这一个月，被老师罚站，上课犯困，走神.....初中时有的毛病，在这一个月不但没有改正，反而越来越严重，越来越过分。这时的周筱然茫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怎么改正，你说王国庆和高兴说过的话听进去没？也听进去了，但听进去归听进去，道理都懂，具体怎么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事已至此，月考之前再重新来学一遍是不可能了，只能破罐子破摔了，具体月考成绩如何，周筱然不敢想象，想必那又是另外一场噩梦。
十一假期后开学第一天，第一节课之前，周筱然就被请出去了，不过不是被高兴请出去的，是被班主任王国庆请出去的。班里没写完作业的一共有十个人，周筱然就是其中一个。对了，周旭杨也在其中。
“来来，没写完作业的站在过道上，站成一排。”王国庆拉着脸对着十个人说着。
等等，这不是周筱然梦中高兴的台词吗？果然成真了，只不过是换了个人说出来。人都说，梦是反着的，怎么唯独周筱然做的梦没反着来？周筱然也想不明白。
“你们十个人，把没写完的作业都拿出来，把凳子也搬出来，这节课就在走廊上写吧，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回教室！”王国庆的脸依旧冷若冰霜。
王国庆话毕，没写完作业的十个人赶紧回教室拿凳子，一会儿，十个人排排蹲，窘迫的蹲在凳子前补作业。王国庆看了一会儿走开了，留下十个人茫然无措，不时地抬起头来看着隔壁班走过去的学生，每个学生看他们的眼神都让周筱然烦躁不已。
“有什么好看的？走路就走路，看什么看？”周筱然没好气的说着。
“怎么了同桌？又不是第一次被赶出来了，别气。”周旭杨笑着。
周筱然就佩服周旭杨这好心态，仿佛没什么事儿能够让他烦恼，脸皮之厚周筱然是自愧不如。
刚写了没多会儿，高兴就大步流星的走过来。
“行了，搬着凳子先回去上课吧。”
今天周筱然对高兴格外感恩，蹲了一会儿，腿都快抽筋了，加上这两天狂补作业手已经不听使唤，昨晚又没睡好，狼狈至极，这时的高兴简直就是救星，再多蹲一会儿，周筱然就要坐到地上去了。
等这十个人都坐到座位上时，高兴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你们呀，真是不懂事儿啊，这开学都一个月了，老师苦口婆心，好说歹说，还是不长记性，你们班碰上的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老师，知足吧。这要搁我们那个年代的老师，像你们这些没完成作业的同学，先打一顿再说。”高兴说这些话的时候罕见的没露出以往的笑容。
“都高中了，我也知道，每科的老师布置的作业多，老师的意思就是，你们每一天不管是上课还是放假，大家都要随时随刻保持在学校时的状态，这样等你到高考那天，才可以从容淡定的上考场。其实这七天老师们布置的作业加起来肯定是不如你们在学校时写得多，那你们没写完的同学，时间是干什么去了？肯定玩去了呗，你以为老师们没看见？别忘了同学们，老师也是从你们这个年龄过来的，什么不知道？不说不代表不知道，你们总抱着侥幸心理，想糊弄老师，可是糊弄我们有什么用？就像这数学作业，刚才交到办公室后，我随手翻了一些，不用仔细去看，就知道有些同学是胡写的，肯定没动脑子。”今天的高兴说话格外严肃，虽然每句话都不重，但是每句话都很走心，就是不知道这时的同学们能否能听进心里。
“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你们，你们现在是最好的年龄，拥有着最好的时光。你们现在除了学习，可以什么都不用想，每天就做好学习这一件事就好了。但同学们，你们知道吗？在成年之后，你们每个人都会面临各种的责任，各种的困难，现在你们身边有父母，在学校有老师，你们都不觉得，等你们到了社会上，再来想老师今天说过的话，到时候你们就懂了。其实老师和你们的父母一样，都是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好好的，现在对你们严厉，就是希望你们以后到社会上能少走点弯路。”
除了第一次上数学课的时候，高兴再也没说过这么多话。
“行了，同学们有时间好好消化下老师说的话，来，过来几个同学，把数学作业发下去吧，我也不看了，你们自己好好琢磨下，没完成的同学再重新去写，写完的同学我把答案也给你们，照着答案对对，错的题赶紧改，不会的赶紧问。”
开学一个月了，周筱然第一次感觉到高兴并非像之前那么可怕，甚至还有点小暖心。
挨过了高兴的课，终于到了上午第四节王国庆的课，这节课应该不会那么好过了，周筱然心中隐隐担忧。
果然，噩梦继续。
“谁让你们十个人回来的？”王国庆一进教室开口第一句话就没给那十个没写完作业的学生留面子。
周筱然、周旭杨等十个人瞬间心虚地站起来，互相看了看，不知道该不该往外走。
“行了，这节课你们十个也别出去了，自己找地儿站着听吧，每人找个旮旯，别挡住其他同学的视线，站着听长长记性。”王国庆拉着脸，面无表情。
于是，周筱然和周旭杨再次一起被罚站。
“我跟你们说，你们要是我的孩子，我早就揍你们了。”王国庆也说了高兴说过的话。果然，美梦都不会成真，噩梦才是生活的预见。
“一点也不自觉，还以为是初中生吗？一个个的，都十好几岁了，每天学习是不是得让老师和父母在旁边盯着？不盯着就跑偏。”王国庆并没打算停。
“下周就月考了，你们等着吧啊，同样的一个月，到时候考出来看看大家的成绩，考完后开家长会，到时候我一个个再找你们家长聊聊，我不揍你们，等你们回家，让你们父母揍你们。”
“太狠了，这是借刀杀人啊。”周筱然心里发出一阵感慨。
“好说歹说，就是不听，非得逼我罚你们，心里就痛快了是吧？行，再站上一节课。”
罚站是有个好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罚站罚习惯了，对于周筱然来说，站着听课果然比坐着听好多了，起码这节课一点儿也没犯困。
熬过了王国庆的课，下午终于能上林夏的课了，这所有科目中，唯一能让周筱然放松的就是林夏的课，在林夏的课上，周筱然可以有很多的想象，想象自己有一天也能像林夏一样，虽然自己现在成绩一般般，但是某一天突然开窍了，也能飞速猛进。
“同学们，我真的很羡慕你们，我多想现在坐在座位上的是我自己，但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坐在下面了。”
“林夏可能疯了，还羡慕我们？当学生多累？尤其是高中生。”周旭杨小声的跟周筱然说着。
“林姐姐，我跟你换换。”周旭杨大声地说着。
同学们一阵哄笑，林夏也笑了。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林夏拽起文来。
“这句诗可能不是那么准确，我想说你们现在正身处高中，你们觉得学习特别苦，特别累，没觉得幸福，等这三年过去后，有一天，你会怀念高中的。”
“我肯定不会怀念。”周筱然笃定的说。
“我也是。”周旭杨附和。
“也许很多同学不信，我当年读高中时，可能比你们在座的任何一个同学都痛恨高中。”
周筱然突然聚精会神起来，以为林夏要说出自己在高中时的秘密。
“但是等我读大学后，尤其是参加工作后，我后悔了，真想现在的一切都是一场梦，等梦醒来，我能跟同学们做同学，再重新读一次高中，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会好好珍惜的。”林夏言不由衷起来。
“那种好几年都为一个目标奋斗的感觉真好，每天叫醒你的不应该是闹钟，而是梦想。同学们，希望你们能够珍惜在高中的每一天，真的。”
今天的林夏格外感性，周筱然本以为林夏要说的秘密并没有说。
“我还以为林夏要说她在高中时是怎么叛逆的呢？结果等了半天也没说。”下课间隙，周一帆和周筱然说着悄悄话。
“也许你表哥说的是假的呢？你看林夏刚才说的话多有真情实感。”
“不可能，我反复跟我表哥确认的，而且当时教过林夏的老师都可以作证，不信你去问老班。”
“我才不问呢，你还嫌我死得不够惨？我才不往枪口上撞呢！”
“嘿，胆小鬼。”
“你不胆小，你去问，你要能去问，我就敬你周一帆是条汉子。”周筱然给了周一帆一个眼神让周一帆自行体会。
“去去去，少拉我下套。诶，说正经的，老班上午说的是真的假的啊？月考之后还找家长啊？我本来以为初中老师找家长就罢了，怎么读高中了，还来这一套？”周一帆担忧。
“我哪儿知道啊？谁知道老班是啥套路啊？”
“哎，初中时我就总被请家长，高中了要还让老师找家长，我跟你说，我倒还好说，我爸妈那脸可没地儿放喽。上高中那一天，我老爸就语重心长的跟我说‘闺女啊，读高中了，长大了啊，老爸没指望你能学习多牛逼，只要不是最后几名，只要最后能有个大学上，老爸就知足了，但是别再让老师请老爸了，老爸丢不起那脸。’”
“我这要是开家长会，我爸妈也来不了啊？只能奶奶来了，要是到时老班跟我奶奶告状，那也不知道我爸妈知道了会不会大老远的从外地赶回来。”
“你说这老班也够狠的，借刀杀人啊。”周一帆攥了下拳头。
“哎，愁人。”想到自己这一个月的学习成绩，周筱然已经满面愁容。
这时林丁丁走过来发试卷。
“周筱然，你的试卷，还有你的，周一帆。”林丁丁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把手中的试卷分别拿给了周筱然和周一帆。
“谢谢。”周筱然接过试卷并礼貌的回了林丁丁。
“你说林丁丁是什么脑子啊？样样都好，好的简直违反常理。”周一帆感慨道。
“你说人家的父母该多幸福啊，有个这么争气的女儿，哪像咱俩？”
“可不吗？对了，还有数学，月考要再考不好，不知道高兴要怎么对付我们？上次哭过了，下次也不知道这招儿还好不好使？”周一帆惆怅。
“天知道，看命吧，哎。”周筱然叹了口气。
这时周旭杨进来教室，周一帆瞅了一眼还没走到座位的周旭杨。
“得，那拉完屎的又回来了。”周一帆说完就转回头去。
“诶诶，怎么看见我又不聊了？同桌，前面这位大姐又怎么了？”周旭杨刚坐到座位上，不明所以的问周筱然。
“那你想知道什么呀？你就是欠，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聊什么也得跟你说说啊？”周筱然瞪了周旭杨一眼。
“得，又撞枪口上了，嘿。”
一想到即将要到来的月考，周筱然惆怅不已，开学这一个月，显然周筱然并没正式适应高中的学习，这一个月，被老师罚站，上课犯困，走神.....初中时有的毛病，在这一个月不但没有改正，反而越来越严重，越来越过分。这时的周筱然茫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怎么改正，你说王国庆和高兴说过的话听进去没？也听进去了，但听进去归听进去，道理都懂，具体怎么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事已至此，月考之前再重新来学一遍是不可能了，只能破罐子破摔了，具体月考成绩如何，周筱然不敢想象，想必那又是另外一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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